更新时间:2011年03月02日 16:07
辉的情绪已经慢慢地在牵动我的心思。
“我不知道,她一直在躲我。”他说话的声音很淡,就像是清茶一般,静静地流泻在我的耳边。
“她知道你喜欢她吗?”
“或许吧。”他是这样回答的,这个回答我至今都还记得。
我没有想要继续问下去,随意的换了几个话题,他的眼神总是慌乱而失措,我从来你没有见到过他会这么反常这么不冷静的样子,也许感情就是这个样子,来得突然的时候是会让人失去理智的。
时间过去得很快,卧在这座城市已经落户了整整三个月。虽然不清楚自己在胡乱的忙什么,思绪却始终调整不过来,那家美发店的生意渐渐好了,不想刚开始创业时候的艰难,岁月如梭是不变的真理,雨季又悄悄藏进了我青涩的内心。我好像不经意得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林兆辉也两个星期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可能已经是过客了。
那天还是像往常一样,在邻近的小吃店随随便便点了一些食物带走,细密的雨丝划过天际,整齐地坠下来,像一根一根透明的绣花针,落在脸上觉得微微的发疼。春天的雨带着惯有的寒意,捆绑着我悸动又落寞的心脏均匀的呼吸着,跳动着。再怎么辛苦,日子总还是会过去的,有一个不太好的开始未必就注定着一个不圆满的结局,这一切都是事在人为。
我路过很多美妙的风景,这对于一个二十岁的少女是多么弥足珍贵的东西,我来不及观看,加快了步子。到达店里的时候,半边身子已经湿透,我放下了雨伞,靠在一边。可以清晰地看见一边的屋檐下站着一个男子,他哆嗦着身子,穿着单薄的皮质马甲,脸上留有青色的未清理干净的胡渣,一头蓬乱的头发。我凑近了一些,终于有种霍然开朗的感觉。
“林兆辉!”我的语气里带着不可思议的强调,必须原谅我,这真的让我很惊奇,“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的反应迟钝了许多,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显得疲惫,甚至是精神涣散。“绣年,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找我?”如果不是确定是他,他现在的邋遢样子,我不敢靠近半步。
“恩。”
“进来说吧,我帮你打理一下。”我推开门,他站在我身后畏畏缩缩,就好象一只神经过敏地猫,他四处张望着点了点头。
屋里打足了暖气,进门的时候迎面而来一阵馨香,裹挟着玫瑰特有的香氛。他把衣服脱下来放在水池旁边的椅子上,我拉过一把电脑椅给他坐,他欣然接受了。
“你到底怎么了?这么落魄。”我没等他坐下来就问,“你这些天都去哪里了?我打电话发信息都找不到你的人。”
“我……”他吞吞吐吐,脸色难看。
“到底怎么了,我问你话呢?”
“陈渝君她……”
“你们怎么了?”我的眉头略微一皱。
“渝君她怀孕了。”
“什么!”我惊得跳起来,“你是说,她有了你的孩子?”
亲爱的浚浚,这就是我第一次听说你的存在,我甚至没有看见过你的母亲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听说她忍让谦和,和我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性格,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因为有这样的以为母亲而自豪。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你的父亲绝对是一个值得你敬爱的人,虽然他可能在做出某些决定的时候伤害了你,他是无心的。人在恐慌的时候总是同样的模样,他爱的炽烈,也没有放弃他作为父亲的责任,他只是害怕带你来到这个世界上,他还没有做好照顾你们母女俩的准备。这不是逃避,是沉着。
可是那时候,我却做了这一生最让我后悔莫及的事情,你要感谢我,是我让你来到了这个纷纷扰扰的世界。
“绣年。你有钱吗?”
“你要做什么啊!”
“我……我不能让孩子出生。”他显得紧张而激动,死死地拉住我的袖口,“我不能……这孩子会让我们自责一辈子,我连自己都养不活,我……我真他妈的不是人!”
“别这么说,每个人都有冲动的时候,你也不需要那么自责了。你现在借钱想做什么?拿掉孩子?”
“他不该出现的,渝君的家里不会承认这个孩子的!”
“你听我说,你冷静一点,渝君是爱你的,你带着她走吧,我想这个孩子对你们来说,意义都非常重大呀。”
“我担心会出事。”
“我会支持你的,不会有事的。”我对他做出了今生第一个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