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8月13日 15:07
冷战吗!被敌方笑容俘获,成何体统!
良久,他才给了她一个答案,“他们两个也算是程秉过陛下,只是陛下缘何答应,倒是有些说不清。”
“你不是没有官职吗?怎么好像对朝中的事一目了然似的?”她丰润的嘴角一抹冷笑提上,嘴里的瓜子还是嗑个没完,目光像是一根针似的直直射向了他的衣袖。
花瑟二话没说就将袖中的东西拿了出来,丝毫不介意地递到江浸月面前,“是没有官职,只是陛下很喜欢对弈,一来二往,我便知道了这朝中大大小小的事,尤其是——”他眼眸一转,目光深长,“他老人家的烦心事。”
“哦,是吗?”她眼睛抬也没抬,只是象征性地应和了一声,很淡漠的口吻,然后伸手便将信拿来便拆。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看完了整张信纸,然后递还给花瑟,递过来的时候,他分明看见她不甘的呲着牙,牙缝间硬是挤出了一声‘嘁。’很不屑,很憎恨的口气,但是花瑟却忍不住嗤笑,这是柳恒之和他的密信,除了他们倆不可能有人能看得懂里面的字。他却还想取笑她:“怎么样?”
江浸月眯起眼,危险的瞪了他一眼,什么怎么样?欺负老娘字识得没你们多?!“他会写信与你还不是老娘报的信。”她闷哼冷笑,花瑟眉头略压,什么时候写过信给他了?他怎么没提起?“什么时候的事了?我不曾见恒之于我提起过。”
“?”她放下手中的瓜子,什么时候的事了,不就是前几日的事嘛,那时候还是红绡写的信,林鄂送的差呢。但是——她又看了看花瑟,心想还是不说了,一说到那个人他又会有不正常的反应。“他丫的估计没把老娘我的事放在心上,下次回去非逮到他狠狠修理一顿不可!”她碎骂一声,眼神飘忽到了别处。
花瑟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江浸月一个眼神止住了,“是林郎。”她压着嗓子,偏过头去,正巧与上楼来的林郎错开了。花瑟微微侧过身,余光瞥见了林郎有些壮硕的背影。
只见林郎一来,便有些脸色不佳的赶走了那个卖唱女,他一见那两位如此放浪形骸,寻酒作乐的人就一肚子火气,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指责在先:“你们两个是吃了豹子胆?敢动我妹妹的主意!”这就话虽然他是压着嗓子说的,但是花瑟因为眼睛不如常人,在其他五官上都异常灵敏,所以他耳朵动了动,林郎的话全数收入他耳中。
江浸月只是正面看见了他们几个人的表情,从中判断出林郎正在发怒。
“唉,我们叔侄倆也只是一时玩心重了,想见识见识所谓的冰山美人而已,其余的别无他想,大将军的妹妹,我们俩怎么敢想呢!”平凤于油嘴滑舌的,一副轻浮的模样。
林郎脸色随即又是一沉:“别忘了她下月便要进宫,若是被皇帝发现不对劲,你们十个脑袋都不够赔!”
这时一边一直符合笑容的平元稹突然诡异的嗤笑了一声,“林大将军难道不知道吗?前日有人在元妃生辰大宴上替三小姐美言了几句,皇帝老头一时高兴,就不打算让三小姐进宫了。”
“什么?!”林郎脸色一变,那显然是吃惊过度的表情,但是除了吃惊,还有几丝愤怒,唯独没有高兴的意思。
“大将军不知道?这她可是你自家妹妹呀。”平凤于目光忽浅忽深,嘴上的笑有些古怪。
“是谁?”林郎过了半响,才挤出了两个字。平元稹哗啦一声推开玉骨扇,眉梢一抹诡异的笑:“除了那个刑部尚书,还会有谁?”
林郎微微一错愕,脸上的表情变了几变,双拳渐渐紧握,骨节发出声声阴森的脆响。但是坐在他身边的平凤于则是低头抿了口茶,似无意还似有意的又补上了一句:“怎么大将军家中的事还真是多呢。”
“呵。”花瑟垂着眼单指抚摸着茶杯的边沿,发出一声及其短促的轻笑。
江浸月移回视线,“你是不是听得清他们在说些什么?我好想隐约听到是和林鄦有关的。”
“嗯,我们先回林府再说。”他抬了抬眼皮,嘴角清浅的拉出一条隐约的弧度,仿佛那一声极短促的轻笑还回荡在他的嘴边,她差点有些看得愣神。
这一边他们正打算回去,另一边林府里,林鄦终于忍不住去了趟六弟的卧居,不想却在那里正巧碰见了在里面翻箱倒柜找东西的小偷。
她先是大骇,接着眉头一皱定睛一看,这个小偷不是别人,真是自己的五妹——林那。
“五妹……?”林鄦清冷的声音穿过幽暗寂静的屋子,逼得林那心底一阵寒颤,她吓了一跳,回过头时,看见林鄦身后赫然还立着一个人,因为背着光的缘由,那人的面貌被阴影笼罩无法看清,但是那个消瘦的身形,隐隐约约透着一股书卷味,六弟吗?!她一瞬间呆立在那里,噤若寒蝉。不是明明,明明——刚在府衙里见过面了吗?
林鄦也是注意到了林那倏然变色的脸,才察觉到自己身后有人,身子下意识的紧绷住,但是直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药草香钻入她鼻中时,她冷然的眼里多了一抹潋滟流光,她嘴角在阴暗中悄悄翘起,声音轻浅的仿佛失了凉意,“水寒吗?”
身后良久才传来闷闷的一声,“嗯。”
林那连忙转变神色,原来是江水寒,吓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