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8月14日 17:20
此说道。
“确实,我之前诊断过林鄂的病情,他体内的寒气在他死的那一年最为严恶,说明那一年的毒量比平时的多了一倍。”江水寒终于有一次开口了。林鄦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眼里的冷漠渐渐沉寂,她在此时此刻不想多说些什么,只觉得这个家果真古怪的吓人。
此时醪莲也象征性的提出了疑问:“且不说林邱最初目的是什么,他为什么突然选择救林鄂呢?”
众人显然都被问住了,花朝有些期待的看着花瑟,似乎谁都没有注意这个夜晚,江浸月出奇的安静,那真是什么不好的预兆啊。
蜡烛在烛台里发出啪地一声轻响,屋外的虫鸟时而停歇时而共鸣。一阵寂静后,那幽幽似山底泉水般悠远而动人的声音低低响起:
“我只说他动了杀念,却没说他动了杀心。像林邱如此之人,纵然疾恶如仇,也总会念在其人命一条,动了仁慈之心。或许那天晚上本来林鄂确实要死的,结果他却动了仁慈之心,不但不杀他,还救了他,又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让他改变计划,不杀他了。总之他应该是第一个知道林鄂没死的人。”
他好像戳穿了一个洞,又好像没揭示什么,然后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目光一转,落在了一直沉默的江浸月的身上。
“如果他当初真的有什么计划,应该和大哥脱离不了干系。”林鄦清冷的声音传来,江水寒眉宇微动,发出一声极轻的叹息。
花瑟微点头,还是忍不住问江浸月:“阿月你有什么看法?”她今夜倒是有些不对劲。
“啊?”江浸月恍若未闻,仿佛刚才那么久的时间是在神游似的。“你说什么?”
江月白眉头一拧,“你有没有在听我们说话?”
江浸月眨了眨眼,“听啊。”
一看就是在胡说。“得了,别问她了。”花朝抛了个白眼,显然不想为她浪费时间。
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不知不觉便讲到了三更天。
待众人都回去之后,花瑟看着依旧坐在房里的江浸月,回头将门关好。他也不多说多问,铺好床,便开始宽衣解带,然后躺上床,合上眼。下一瞬,又睁开来,他侧过身单手撑起头,看着隔着一面屏风外保持坐姿很久不动的江浸月,然后用他普度众生的动人声线盛情邀请道:“睡吗?”
简单两个字,却充满了不可言喻的东西。最重要的是,他话音刚落,江浸月就像猛虎似的扑进了里屋,三下两除将衣服脱去,然后迅速的躺进被窝里,接着身子突然就绷直了,脸上一抹奇异的红晕出现。她五官扭曲,转过脸看着依旧撑着头的花瑟,声音抖了三抖:“你,你没穿衣服啊……”
没错,躺在她身边的那个人浑身赤条条的,她刚掀被子窝进去的时候,还碰到他略有些温热的肌肤,啧啧啧,竟然如此想迫不及待的勾引她!太不正经了!虽然自己也有些……如狼似虎的扑向了床……
江浸月两眼一瞪,对上了那双迷离而禅静的星瞳,然后他的脸越来越近,鼻尖擦着鼻尖,她嘴角微微一热,一个湿润而柔软的吻落了下来。心中一窒,胸口依旧紧张地心如擂鼓。
“等一等。”她伸手突然推开了他,他却好像知道她会有这个反应,非常配合的移开了嘴唇,恢复支撑着头的姿势。因为他知道她有话要说。
“说罢,你刚才到底在想些什么?我可不信你会走神走那么久的时间。”他嘴角微带起一抹神秘的笑,江浸月眉目凝神,那双乌黑的杏眼里像是有了一瞬看透生死似的淡阔,她转过身,背对着花瑟,然后咧着嘴,五官都是笑的姿势,脸上却没有任何笑意,声音沙哑的像磨在石板上的木锥,“你的那块花青玉,我在江凝身上看到了。”
身后的花瑟一怔,错愕的盯着江浸月的后背,“此话当真?”那声音颤抖着,是欣喜,亦或是震惊。
江浸月点头,有些冷笑:“晚膳的时候告诉他了,结果这小子一晚上都没再出现。”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高兴之意,就像当初害的花三郎走失,江政把自己骂的狗血淋头,她都没有一点悔悟,如今找回了,反而更多的只觉得有些释然。
“好在三郎将那玉保存的甚好。”花瑟长松了口气,笑道。
江浸月闷闷的嗯了一声,半天都没了回应,花瑟还以为她睡着了,将她身子板过来的时候,却发现她眼角一条湿润的痕迹。
心中猛的一痛,“怎么了?”他伸手轻轻抹去了那条湿润,那温柔的就快腻出水来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摇着头,看着花瑟,声音憔悴却淡漠,压根就没有普通小女子哭得时候会有的那股柔弱劲:“要是当初没有让江月白去乡县询问林鄂的事就好了。要是当初不插手这件事就好了,要是从来都没有认识这死呆子……就好了。”
花瑟摸了摸她的头,将她轻轻带进怀里,带着酸酸的醋意和撒娇的口吻叹息道:“你怎么能哭呢,还以为你就为我哭过呢。”
怀里的她不禁嗤笑,像是带着怪罪意思的伸手捏了把他腰间的肉:“我是掉了几滴眼泪,又不代表我哭。那么多年的情义,总要意思意思的掉点眼泪,不然就要被人家说我没心没肺了。”
被她这么一捏,花瑟目光顿时深长了几分,“是了,娘子你若是没心没肺那为夫我就惨了。”说罢便将她翻身压下。欺身而上。
“妈的,占老娘便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