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8月12日 13:02
西作为借宿一宿的回报。”老头忙进了内室,剩下江月白脸上有些许不耐烦,他当然不是不耐烦这里也不是不耐烦老头,就是说不清的,这个醪莲一待在自己身边,就有种想——闹腾的感觉。没错,但这想法真的太贱了。江月白脸黑了又黑,一觉得自己有这想法就烦躁,不耐烦,于是就成了现下这模样。
醪莲则是安安静静坐在那里,看起来好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嘴脸,但其实他心里一见江月白那便扭的样子就欢腾。没错,他现在心里特高兴着。
“是这个,老朽当初一觉醒来便发现了这个,那时那个小公子早已离开了,对了——那个时候正巧碰上荷阳的韩夫子带着学生来这儿游乡。”老头手里握着一块东西,然后递到了江月白和醪莲的面前,两人定睛一看,那是块玉坠。
“所以你们就把这东西抢了过来?”江浸月捏着这块通体赤色的玉坠,在桌子上来回转着圈。
江月白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口气不带任何善意,但是也不敢带任何恶意,“不是抢,是名正言顺的拿。”
江浸月两眼弯弯,一双杏眼里藏着未掩盖的戾气,她高拢着的眉毛甚至有了几分欣喜的滋味在其中,“很好,不愧是江家的二公子。”江月白差点以为自己瞎了狗眼了,这让她高兴,有时候很简单,有时候简直比登天还难。
“后日就是开堂审案的时候了,在这之前,为了奖励你们这次成功的帮到了我,我决定给你们一个甜头吃。”她吊着眉梢,几分妩媚,几分诡异,然后一边将那块玉坠握进手心,一边起身走进了里屋。身后两个人像是同时心中放下块石头似的轻轻松了口气,然后江月白继续烦躁,他抬眼却不巧与醪莲的眼神相撞,然后他恨恨的瞪了他一眼,醪莲微微一愣,心里已是那里叫嚣,这个傻子。
然后江浸月从屋里拿了一盒糕点,推到他们面前,也没说什么,但是那两个人却无疑是震惊了!两个人心里异口同声的疑问,江浸月竟然会这么好?!
没错,今天收获多多,自然心情好了。可恨之人总有可爱之处嘛。江浸月笑。
江浸月一同红绡说起此事,她就非要将花瑟扯来,结果花朝也跟来了,四个人同在屋檐下,却都相应的沉默了。
直到江浸月从怀里拿出那块玉坠,红绡指尖微颤,“这不是我送他的红玉?”大家心里都清楚那个他是指的谁,花朝有些神色恹恹的瞥了眼那块通体赤红的玉坠,玉质虽不上乘,但着实少见,也算是稀有了。
“他把它送给了一个老头作为借宿一晚的回礼。”江浸月摇了摇手里的那快玉坠,笑意淡淡。
红绡闻言脸色惨白一片,这块玉可是她的传家之宝,是她爹留给她的唯一的东西,他竟然就这么将他给了人家做回礼?难道她对他就这么不重要了?
花朝眉头一压,见红绡脸色不好,便想委婉的安慰她,不过他说话一向直直的,所以安慰人这话在他口里听的难免有些过于硬气了,“三年前那个时候他已经失忆了,将此送人也不足为奇。”
“朝儿说的没错,他若是不记得了,便也不记得那块玉了。倒是你,既然这玉对你如此重要,你却为何此时才想起它来?”花瑟接着花朝的话题,若有所思的问了句。
红绡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落在了别处,那口气叹得极长,长得就连江浸月都忍不住也想叹口气,那感觉好像是有种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的悔悟,也亦是心有不甘的怨意。
良久才听她柔婉有力的声音传来:“三年前他死了,我便以为那块玉也随他一起葬了。我早该看开的,他就算是林鄂,也只是曾经是了。”
“哼,早看开的话,你就不会为了找他连我的大喜之日都没来。”江浸月撇着嘴一脸酸醋劲。
花瑟淡淡的拂了拂衣袖,玩笑道:“如此的话,那我们也就不必大费周章来此为他翻案,也省了那么多事。”
花朝倒是没去开她的玩笑,只是低眉沉吟了会,才默然道:“心安则安。”
“啊,这话说得好。”浸月顿了顿,细细将那四个字来回念了几遍,不一会儿便眉开眼笑着推搡了红绡一下。
红绡弯眉淡淡地笑了笑,心里却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就算失忆了,不可能是了本性。这玉如此特别,不可能说给人就给人。其间,可能有人撒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