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4月15日 19:32
身上唯一的信物,当年师傅只觉这‘仙’字乃全句中最上乘一字,故而用之,不曾有过旁的想法。”泠仙淡淡说道。
难得找出的一丝线索,便这么夭折了,众人皆有些泄气。舞孝不甘,故而追问叶城:“叶城哥,你的名字可也是教主效仿此法,随意取的?”
叶城摇头:“入教时我虽年幼,自己名讳却还是知晓得。”
“这么说,‘城外竹篁曲径生’里的‘城’字,便真是由你的‘城’字引申而来了?”舞孝不愿舍弃她的推论。
“光凭叶城一人,也证明不了什么。便是确与姓名相干,也推断不出旁的线索。”泠仙清冷一语,又将事情打落回原点,众人再次陷入沉思,终是无人能参透其中奥妙。
“看来,咱们只能集齐玉璧,再做分析了。”兰绮无力道。
断恒接言:“我想,那鬼影定然知晓其中一切,否则他怎会有这块玉牌,又这般轻易相赠,必是有心诱使咱们一探究竟。”
“敌暗我明,要找寻此人谈何容易?”兰绮退到一边懒懒坐下,“更何况,咱们的头等要事可与这些无关。”
“泠仙,你怎么瞧?”舞孝秀眸穿透了泠仙的灵眸,察觉出了她的失神。这个女子,一直存有心事,这里的人皆坦荡的很,唯有她心生百结,却有始终不肯坦露。
“嗯?”泠仙恍惚中听到自己的名字,微微一愣,却未故作遮掩:“无所适从,一切按步就班吧。”言毕,又移神别处,舞孝一直暗中瞧着她,此人必定藏有秘密。
那个鬼影到底何方神圣?离开雾地的途中,泠仙一直纠结此事。这样错综复杂的事,使其不得不怀疑到一人的身上,会不会那个鬼影是他的人?秋洛么?泠仙很快否定了这一想法,秋洛与叶城交过手,如若是他,叶城断不会认不出,那是否会是旁人,毕竟秋洛半月前受过重伤,可他不是在恼她气她么,怎会……
泠仙不禁回想起那日在酒宴上的一幕,现下忆起,真是又气又笑,他还当真有些孩子心性。
“泠仙你笑什么?”兰绮问道。
泠仙轻轻摇头,尚未收敛起笑容,低头的那一瞬不禁对上了舞孝深究的眼神,她不觉面色一沉笑意尽散。
若果不是那人,还有谁会这般莫名其妙的跟踪他们,月潭教众?恐怕那帮人到不至于这般鬼鬼祟祟,泠仙摩挲着腰际的玉璧,脑中一个念闪惊鸿浮现,是他?对,知晓玉璧之事的,出了月兮之外还有这么一号人物——风凌昌。那么昨日那个鬼影……泠仙忽地记起风凌昌身旁的那个银甲人,当下仔细想想确是如鬼影一般神秘之人呢。
唉,泠仙望天,为何牵扯的人愈来愈多,这般风平浪静的背后,是否已是暗流狂澜了呢?
……
舞幽回返月潭已有五日了,此次离教办事,她一如既往的果断干脆,又立大功一件,作为奖赏,教主凌罗亲身相授,传了其一路新的掌法,舞幽甚为欣喜,武功更上一层。
没有舞孝的月潭依旧运转如常,但较之舞幽而言却少了解闷的对象,登是无趣了不少,原来那丫头除了令人憎恶之外,还是有些用处的。不知不觉,舞幽来到了舞孝常去的月牙渊,她无趣的将脚边的碎石一一踢入潭水之中,激起层层碧漪。
当日知晓舞孝随叶城一道出潭的消息后,舞幽一度大怒,几乎要立即搁下手中要务,一举冲到舞孝跟前亲手了结了这个不要脸的死丫头。但她终是未能如愿,只因她那身为教主的娘亲厉声阻拦,她也不可下犯上,目无法纪,这才作罢。但对母亲对舞孝的偏袒,舞幽终是难灭这口妒火。
月牙渊对面闪出一抹行色匆匆的绿影,舞幽拢眉,探子?随即蹬足点地,涉水而过拦下那人。
“拜见大小姐。”绿衣探子抱拳行礼。
舞幽乘机一把抽过探子手中信笺,绿衣刚欲阻拦,却被她凌厉的目光瞪了回去,重新摆回行礼的姿态。舞幽扫过信中内容,顿时脸色大变,赤红一片。
“舞孝。”舞幽牙关紧咬,死死吐出这俩字。绿衣探子,小心抬眸,却瞧见舞幽一副嗜血妖妇的狰狞模样,当即两腿犯软,气息不顺。舞幽手中的信笺被捏成一团,她终是忍住怒火,未迁怒旁人。待那信纸重回探子手中之时,那人终于长吐了口气,庆幸自己捡了条小命。
凌罗读到信件之时,蚕眉微拢,面色也不如开始的平和。
“还有何人看过此信?”凌罗冷声一语,在偌大的殿堂里显得极为骇人。
“回,回禀教主,大,大小姐瞧过。”
“没用的东西,哆嗦什么。”凌罗拂袖起身,“传她过来。”
“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