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8月01日 20:53
”他走过来解下身上的披风为她披上。
倚潇抗拒他的披风,没能成功,“你这样留着我,对你只是浪费时间。”
景颢眼中闪烁着寂寞与孤独,他苦笑着,“自从我哥走后,突然之间感觉好像只剩下我一个人。后来寒楼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必须照顾她。现在我能奢求的唯有一个你。”
倚潇抬起头看着银河耀眼的亿万颗明星,隐藏了自己的怜悯,“现在我们都是孤儿,爹娘在天上看着我们。”
景颢忽而变得兴奋起来,扭过头对倚潇说:“记得你最喜欢的那句诗吗?既然你到了哈密,明日我带你去天池看看吧。”
倚潇看着他真挚的眼睛不忍拒绝,点点头解下披风给他重新披上,“我回去睡了,天寒你也回去睡吧。”
景颢难以言表的喜悦就像飞流直下的瀑布,冲刷着他干涩苦楚的心底。他朝着倚潇的背影喊道:“你好好休息。”
倚潇在心底对他说对不起。没有办法摆脱过去的她不应该让景颢的等待更加漫长,然而拒绝对于她来说永远是最难的。
天蒙蒙亮,薄雾笼罩在金色琉璃瓦之上,透着晨光中皇宫的神秘与威严。
一夜未睡的倚梦还在苦思冥想,那颗珊瑚珠到底是谁的。
画屏敲门进来,“小姐,昨夜三少爷喝多了,今日起来就喊头疼。要不要请御医看看?”
倚梦摩挲着珊瑚珠,脑子灵光一现,“屏儿,让三弟马上来见我。”
画屏放下端来的洗漱水,“小姐又想到了什么,看样子像是好事。”说完便去请张延龄过来。
一夜宿醉,张延龄脸色萎黄,见到倚梦也不敢喊头疼,深怕她责怪。
“姐姐找我来有什么事?”
倚梦给他看手中的珊瑚珠,问道:“你看这个眼熟吗?”
张延龄拿过来好好端详一阵,猛地拍着脑门道:“这不是二姐最不喜欢的一颗珊瑚珠吗?她还说像是一只滴血的眼睛,看起来怪吓人的。”
经他这么一提,倚梦也想起来了,确实是倚潇的。一下子她全都明白了,梦魇像是海水淹没了她。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送来这个的人就是麒。他又回来了。
张延龄见倚梦脸色变得苍白,嘴唇也不停地颤抖,连忙扶住她的肩膀说:“怎么了?是不是二姐出了什么事?”
倚梦反应过来,马上否定,“不是,你别瞎想。昨夜皇上和你都说了什么说给姐姐听听。”她此时早已心乱如麻,根本一句话也听不进去。
张延龄心智尚不成熟,听到倚梦说没事就真的以为没事了。高兴地讲起昨晚和皇帝喝酒的趣事,只是把他和盘托出倚梦与朱佑杬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不过有人却记得清清楚楚,不光是李广。醒来后的朱佑樘对昨晚上张延龄的话是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虽然他并不是装的喝醉,但他确实记得十分清楚。仿佛脑袋中有一个过滤的网,只要和倚梦有关的他都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