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8月01日 20:53
龄以为把昨夜与朱佑樘说的都一一讲给倚梦听了,然而倚梦看起来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他也没了耐心,干脆什么都不说了等着倚梦自己反应过来。
果然一旦他停下来,殿里寂静的让倚梦觉得心慌,“怎么不说了?”
他无奈地叹气道:“姐姐刚才一直魂不守舍的,我说了什么恐怕一句也没听进去。”
倚梦干涩地笑着说:“都怪姐姐,你大婚之日我并不一定能出宫,只能现在就把姐姐送你的东西都准备好,等你出宫时一并带出去。还有一事姐姐想让你办,你二姐一直未入宫,我担心她。这次你正好去看看她。”
“姐姐放心,我出宫时一定去看看二姐。只不过是不是要腰牌才能进得去?”张延龄担心地问道。
倚梦想起上次她去兴王府时,并没有拿什么腰牌,但是那也是下人看出了她身穿的朝服,有些犯愁起来,“容我想想。”
画屏站在一旁,插话道:“小姐把宫中腰牌给三少爷,兴王府哪个奴才还敢不让三少爷进去?”
倚梦皱着的眉头一下便舒展开,“是啊,我怎么没想到。三弟今日你就去一趟兴王府,好让我放心。”
说着便让画屏给他拿了宫中的腰牌,即刻张延龄便出了宫。
恰巧此时李广来宣旨说皇上让她马上去御花园一趟。
她将那颗珊瑚珠藏好,起身去了御花园。远远地就看到站着的两个人,一个明黄色锦缎朝服,光是背影就让人觉得孤寂。另一个虽是一袭白衣,却没有让人感觉冰冷。
她不知朱佑樘让她来是何用意,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去。
朱佑樘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瞥对站在一旁的朱佑杬说:“皇后来了,若是王妃也一起来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他不提倚潇还好,一提到倚潇,朱佑杬的心好像被人狠狠地蹂躏一样疼痛,勉强一笑说:“王妃这几日身子不适,改日等她大好了再进宫。”
倚梦走进才看清旁边站着的是朱佑杬,而一想到让延龄去兴王府,主人却不在。还未等她行礼,朱佑樘一把揽过她的腰身紧贴着自己,她看出他眼中的寒冷之意,知道他是故意的。但又不能在朱佑杬面前表现出来,她知道那样只会让他更加恼怒。
“皇后一直在隐月阁不闷吗?朕本来想让四弟带着王妃一起进宫,陪你解解闷。不过四弟说王妃身子不适,朕恐怕要给四弟准备一份大礼了。”他果然是故意的,朱佑杬听出他话中之意,也并不澄清,只是在一旁静静地不说话看着倚梦别扭的表情。
倚梦抬头正好对上朱佑杬直直盯着她的目光,好像怕被灼伤似的,连忙低下头,“皇上,臣妾让延龄去了兴王府探望王妃,但眼下王爷在宫中,是不是能让王爷早些回去?”
朱佑樘将她紧紧地桎梏与怀中说:“那四弟你就先回去吧。免得你府里的人为难延龄。”
朱佑杬看了倚梦一眼,“臣弟告退。”
一阵风吹来,朱佑樘护住倚梦免得让风沙迷了眼,在她耳边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朕也想要一个孩子。”
走出没几步的朱佑杬听得清清楚楚,心里一阵绞痛,更加加快了脚步。
等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倚梦才挣脱开朱佑樘的怀抱,“皇上不觉得很卑鄙吗?利用我伤害你的亲弟弟。”
朱佑樘轻蔑地一笑,“卑鄙?朕怎么不知道。还是皇后心里忘不了之前,死了的人原来一直都是你的遮掩,真正心疼的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