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8月01日 20:53
准备好的药酒和药棉放在桌子上,正准备给景颢上药,刚一动他的胳膊,他就大叫:“哎呀,疼死了疼死了。”
倚潇拿过云裳手中的药酒说:“我来吧,云裳你去看看姐姐好点儿了没。”
云裳嘟着嘴一脸的不满,“一个大男人这么怕疼。”转身开门走出去了。
倚潇小心翼翼地剥开外层的血衣,将伤口仔细地清理了一遍,才轻轻地上药酒。检查确定长长的伤口都上好了药,才用药棉敷在上面最后用纱布绑得紧紧的。
她低头处理伤口时,景颢一直盯着她看,从她略宽的额头,弯弯细细的眉毛,一双充满怜爱的眼睛,不是很高挺的鼻梁,看起来似乎很柔软的嘴唇,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景颢注视着她有时抿嘴,有时会稍微撅起嘴唇,有时又用整齐的小牙咬住下嘴唇,他有些心慌,心跳也开始加速。
他不习惯安静,尤其是现在,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抬起,居然捏起倚潇散在耳边的一撮头发,放在鼻子下仔细地嗅着。淡雅的清香沁人心脾,仿佛顺着鼻腔深入五脏六腑,最后停留在心底,盘旋环绕。
倚潇抬起头,头发还被景颢拽着,脸上泛起红晕,语气有些娇嗔,“你扯着我的头发干什么?”
景颢瞬间被她娇柔的声音击中了,竟然低下头去寻找那一抹芬芳,倚潇见他在眼中的影子越来越近,本能地头偏向一边。本来半蹲着给他上药,向后一缩整个人跌倒在地上。
景颢打趣道:“怎么还怕我占你便宜?我就是看你脸上好像有脏东西。”语气轻佻,但他的眼神却闪过失望与落寞。
倚潇知道他就是个浪子,拍拍身上的土站起来说:“上完药了,你可以走了。”说完便开始收拾桌子上的药棉。
景颢一把按住她拿着药棉的手,从未如此认真地看着一个人,“我…你…我们…”
倚潇打断他吞吞吐吐的话,“别说了,我害怕从你嘴里说出我无法回应的话,就让我们停留在这个位置一直到永远。”说着从他手中抽出手,背过身去。
景颢看着她的背影,想起多年前的那个背影,都是这样决绝,从来不留一丝余地。尽管他愿意等着她转身,可是她却连让他等的机会都不给。
他默默地走出倚潇的房间,夕阳与落叶留恋地飘在空中,似乎为它们的别离做最后的告别。该走的想留也留不住,如落日余温。
倚梦任由朱佑杬搀扶着,好像丧失了全部的力气。画屏一见到朱佑杬,两眼的光芒可以和夜晚的星辰媲美,转眼却看到倚梦面色苍白,着急地问:“大小姐这是怎么了?”
“倚潇说她见血就会这样,你去给她泡杯蜂蜜水。”朱佑杬一边扶着倚梦一边对画屏说。
画屏也深知倚梦这个毛病,立刻去厨房找蜂蜜泡水。
朱佑杬将倚梦安置到床上躺下,见她脸色没有丝毫的恢复,不由得心里着急,“倚梦,都怪我。我不该用剑的,这样你也不会看到血了。”
倚梦不说话,手指掐着被子,回想那一幕身体不自主地颤动起来。
朱佑杬见她不住的颤抖,更是懊恼不已,连着捶打自己的头,“都是我这个笨蛋,害你成这样。”
倚梦突然伸出手拉住他拍打自己的手,“你能再帮我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