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8月01日 20:53
。男孩抬起头看着她,还是不敢拉住女孩的手。终于女孩上前拉起男孩的手说:“你摔疼了吧?”
男孩感到从这双小手传来的温暖,他冰冷的心似乎也跟着温暖起来。他摇摇头胆怯地说:“谢谢你。你的手好暖和,就像太阳一样。”
小女孩腼腆地笑了,“你的手很凉,就像月亮一样。”
男孩不明就里,“为什么月亮是凉的?”
女孩仰起头骄傲的说:“因为娘说她生我时是梦月而生,但那天是冬天最冷的一天,那月亮就应该很凉很凉。”
远处母亲在唤她了,男孩依依不舍的眼神触动了小小的心灵,小女孩解下父亲为她和妹妹买的貔貅,送给了男孩,“我爹说貔貅是吉祥的象征,你戴上它就会幸福。”
时间一晃就是这么多年,岁月碾过的痕迹似乎只留在记忆中。
倚潇手中的发丝打成了死结,她怎么解也解不开。倚梦起身拿了一把剪刀说:“剪了吧,头发不是愁,还好能剪断。”
倚潇看着落下的头发突然问倚梦:“姐姐若是有一天发现你小时候遇到的小男孩就在身边,你会不会喜欢上他?”
倚梦想了一会儿说:“谁说的准呢?也许会喜欢也许会讨厌,小时候只是觉得他似乎很孤独,那么大了都没有人给他剪胎发,见到陌生人那样害怕,他生命中肯定缺少了很多人,很多爱。”
倚潇想起第一眼朱佑樘的神情,也是那样孤独落寞,好像他一直是一个人,从没有人走进也没有人留下,除了他记忆中的那个给过他温暖的小女孩。
倚梦想起今天有事和父亲商量,洗漱后让倚潇自己回房去。
张峦经过上次儿子的事,精神已不如从前。倚梦进屋时他正在假寐,倚梦本想等他醒了再来。他听到脚步声没有睁开眼,“是谁?”
倚梦只好走近父亲,轻声说:“爹,是我,梦儿。”
张峦这才睁开眼看着倚梦,“梦儿有事和爹说?”
倚梦点点头,思量着怎样开口才能让父亲接受,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直截了当地说,“爹,我不想嫁给鹤珏轩了。”
倚梦话音刚落,张峦猛地坐起身,“你再说一遍?你以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闹着玩的?”
倚梦早就料到虽然爹不比娘容易发脾气,但是关系到家族名声的事也决马虎不得,“爹,你听我说完再生气也不迟。珏轩他虽然和徐大人是亲戚,但是毕竟他是哈密人,若是女儿嫁给他,只能和他一起去哈密生活。赡养爹和娘的孝道就不能尽了,何况这次三弟出事,您也看到了倘若朝中无人,想把三弟救出来简直比登天还难!“
张峦越听越糊涂,“这怎么还和就延龄扯上关系了?难道不是人家自己觉得有错才把他放出来的吗?”
倚梦没想到父亲竟然真的相信还能有这种好事,“爹,你怎么还这么天真,你去问问三弟就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张峦立刻吩咐下人将张延龄叫过来,父女两人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倚梦不喜欢现在的自己,尽管她知道一切总会由天来定论,人尽人事就好,但还是深怕最后不免后悔今天所做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