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12月30日 16:30
成员了。
随后他参了军,还在法院干过一段时间。三十八岁时父亲去世了,他退出了所有与外界有关的活动,将剩余二十一年(除了几次违心地短时间介入政治)都花费在他的马、狗以及书上,并且都颇有研究。
蒙田可被称为是划时代的人物,有着许多弱点。他从未彻底摆脱一些感情与礼仪,这位鱼贩的子孙后代深信这才是具有真正的绅士风度。直到他去世时,还在说自己不是一位真正的作家,不过是个乡村绅士,到了冬天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才简略记下稍许有点哲学含义的杂乱思想。这都是废话。倘若说有人将他全部的身心、灵魂、美德与罪恶以及所有都奉献给了自己的书,那就是这位可以同不朽的达尔塔昂相比肩的快乐绅士。
因为身心、灵魂、美德还有罪孽全都属于这位豁达开朗、很有教养和让人开心的人,他的所有作品要比文学作品更高一筹,它们已慢慢变成明确的人生哲理,它们是以常识与实际的日常准则为基础的。
蒙田生为天主教徒,死时依然是天主教徒,年轻时曾身为法国贵族,为了将加尔文主义驱逐出法国而设的天主教贵族同盟。
一五七二年八月的某一天,三千名法国新教徒被教皇格列高里八世欢庆杀死,这是一个具有决定意义的一天,此后蒙田永远离开了教会。他再也没有加入别的教派,以及继续参加一些重大礼仪,以免别人饶舌,可是自圣巴塞洛梅惨案发生的那天夜晚以后,他的那些著作便全与马尔库斯、奥里利厄斯、爱比克泰德等别的十来个希腊罗马哲学家的作品风格如同一辙了。一篇题目为《论良知自由》,十分令人怀念,他在文中,使用的语气就如同是古时帕里克利的同时代人物,而不像是皇后凯瑟琳?德?美第奇的臣子,他还用背教者朱利安的例子来说明真正宽容的政治家应获得的功绩。
文章很精悍,最多才五页,你能够在他文章的第二册的第十九章中找到。
蒙田已看厌了诸多顽固不化的新教徒与天主教徒提倡的绝对自由,这样的自由(在那时的情况下)只会产生新内战。不过一经条件允许,倘若那些新教徒与天主教徒睡觉的时候不再将两把匕首与手枪放在枕头下,则明智的政府就应尽可能避免左右其他人的思想,应允许一切臣民按照最能让自己身心愉悦的方式热爱上帝。
蒙田并非唯一一个产生这样的想法且公诸于世的法国人。早在一五六○年,凯瑟琳?德?美第奇的前任臣子麦克尔?德?豪皮塔尔与若干个曾就读于意大利大学的毕业生(因此被怀疑是受到了再洗礼教的熏陶)就曾说过,对异端分子只适合用文字论战。他的让人讶异的观念是,良知有它自己的原本面目,不是依赖武力能够改变的。两年之后,在他的努力之下《皇家宽容法》颁布了,该法让胡格诺教派有资格召开自己的会议,举行宗教会议探讨本教的事务,成为一个自由独立的教派,而不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小教派。
巴黎有位律师让?保丹,是个受人尊重的公民(他捍卫了私人财产,对托马斯?莫尔在《乌托邦》里表达的共产倾向表示反对),他的观点也是如此,不同意国王有权凭借武力强迫臣民进哪个教堂。
大臣的演讲与政治哲学家的论文受人欢迎的并不多,然而蒙田的书却在以思想交流的名义下聚集在一起的文明人当中阅读、翻译以及探讨,且持续达三个多世纪之久。
他的业余身份与他仅为了乐趣而写作的说法,让他深得人心;否则人们定然不会买(或者是借阅)一本被官方归纳为 “哲学”的书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