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6月22日 16:54
很不错,可惜都错了。”
“啊?”这声惊呼来自默然口中,他自认为自己的推测已琛化境,可竟然还是被少主一巴掌拍死了。默钰和岸没出声,可倏然睁大的眼眸也表示了他们的惊讶。
“你们忘记青霄和蓝末役了。”这两人就足以使原本顺理成章的事纷乱如麻,“他们与沙夏一样都是岚国之人,且目标从来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雪炼、雪褐甚至雪陵閖都有可能对她下手,但他们完全不是蓝末役和青霄的对手,而且依蓝末役的心性,他是不会允许自己的所有物被他人染指的。”他永远也无法忽略蓝末役看着沙夏时那兴趣盎然的神情,为了不要她死,他可以百年来一直监视着她,并且冒险动用术法为其续命,又怎可能容得下别人插手。
闻言,三人神情俱是一愣,显然是没把两人考虑在内——或者是潜意识里,害怕这事真跟他们有关。岚国本就叫人敬畏,更何况是这几个百年妖怪了。
“那怎么办?”默然大惊。
“你不是说要将功赎罪吗?我就给你这个机会。”雪释重重敲了桌面一下,扬身而立笑笑的吩咐道。
默然崩溃。
降雪的雪衣阁早已人去楼空,雪释伫立其下静静的看着他经营了十数年的地方,眼里没有留恋,但却有一丝惆怅摇曳其中,侍卫禀告说今早有人进了阁里,想必是他回来了。
伸手去拉门闩,大门却自己打开了,一个青衣小侍见他恭敬的行礼,“少爷,老阁主在里面等你。”
雪释点了点头,往内院而去,曲折回环的长廊掩住了窥探的视线,使每一方院落都形成一个单独的世界,雪释在左边的的旧屋里看见了一头银发浑似白雪的高大男人,他静静的站在一幅巨制画篇下似乎早已游离了神思。
雪释也不打扰,只跟着向画上看去,云鬓金钗华服的女子美丽的不可方物,手中擎着一束水蓝色的金盏花,嘴角含着一抹娇羞的笑靥,倾国倾城的美丽,这是她的母亲,原来她笑的时候是这幅模样。
释锦烨忽然轻轻说道:“你……莫要怨你母亲。”
雪释长眉一拧,“还没有找到吗”他答非所问的说。只有他知道,他的父亲释锦烨去森罗只是为了一株药材,他在十年前辞去雪衣阁阁主之位后就一直专注的在各国寻找这味药材,但迄今仍毫无所获。他从来没有告诉他在找什么,也没有惊动任何人,似乎对那药草并没有太大的执着,然而看他二十年来从不停止的行为,雪释不得部重新评估那药材对他的重要性,以及需要救治的人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释锦烨忽然苦笑,“世上它根本就不存在吧,是我不甘接受现实才一直自欺欺人。”顿了顿,逼回突来的苦涩,他回转身来,与雪释极其相似的脸孔沾染了许多疲惫,他接到雪释的加急信件便匆匆赶了回来,这孩子从小便与人不太亲厚,对他更是爱踩不理,这次主动找他,定是出了大事吧,雪衣阁被剿虽是大事,但根据他对自己儿子的了解,这丝毫不能撼动他的心绪,那么能打乱他阵脚的又是什么呢?“发生了什么事吗?”他对这个过分早熟的孩子向来关怀很少,因而此时也不知该如何去安慰他的心绪。
看出他的无措,雪释嘴角冷冷含笑,“你与四季园里的那女人应该交情不浅,我想在她死之前还是让你看一眼为好。”
释锦烨温和的面孔几欲崩裂,“你说什么?!”
“她要死了。”雪释淡淡的重复,仿佛要死去的那个人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她是你的娘亲,你怎可这般冷漠?”释锦烨耐着不安不满的蹙眉。
“我从来没有娘亲,在她为了自由毫不留恋的放弃我时,在这世上那个叫做‘娘’的人便死了。”
释锦烨惊讶的望定他,喃喃的问,“你听到了?”二十年前他跟金盏在四季园里的谈话必定是被他听到了吧,不然他不会这般的决绝,无奈的叹口气,“无论她做了什么,始终是你的娘亲,放弃你她也是不好过的,你何必如此绝情。”
雪释冷笑,“从来无情,何以绝情,她是谁现如今已经不重要了,我也不想再在这件事情多费唇舌,我叫人找你回来只是想也许你会期待见她最后一面。”
最后一面?释锦烨狐疑的看着比他高大的儿子,气息有些不稳:“她……究竟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