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5月19日 16:13
小岸尚且留在桌子上的破旧不堪的钱袋,上面绣着模糊不清的鸟儿,粗糙的绣工可以看出当初绣的人并不擅长针线活,可是它却一直是小岸最珍惜的东西,从不离身。
他心里有事真的从来不会对他说呢。默然苦笑的想。
冻迁流是个是个年过四十的中年男子,北方人特有的高大身体和立体的五官,让他看起来霸气十足,然而积蓄力量这么多年却还是失败了,他看着面前的男子冷硬的面部线条越发的紧绷,年龄上还算是个孩子,却已经跟他父亲一样狠绝强势了:“怎么?堂堂雪衣阁少主竟有空来寒舍做客吗?”
“我们谈一笔交易吧,你喜欢的交易。”雪释不理他带刺的说辞兀自浅笑。
冻迁流皱眉凝思:“败者为寇,有何事你但说无妨,做的到的,我冻迁流也不是没肚量的人,做不到的我想你也不会特意找我来闲话家常。”
他的豁达似乎是在雪释的意料之中,也正因此,他才会一直视他为对手吧,能够被他当做对手的人至今也只他一人。“皇上失踪了,降雪需要一个能稳定局势的人。”雪释说。
冻迁流一愣:“你不是叫我去当皇帝吧?”
闻言雪释嘴角的笑意一僵。
冻迁流连忙摆手:“好吧,我只是说笑,毕竟你不觉得你的表情太严肃了吗?”
雪释眯着眼打量他:“我一直以为阁下是个谨慎的人。”
“啊~”冻迁流摸摸鼻子无辜的说:“这没办法不是么,雪衣阁这么大的强敌,我不谨慎难以服众啊。”
雪释抚了抚额:“如此,也许我不该来这么一次了。”
冻迁流伸手给他倒了杯茶:“玩笑,那么,雪阁主是想鄙人做些什么呢?”
“这话也许不该由我来说,上次宴会皇上已经宣旨组成由冻云窟领导的护庭军取代雪衣阁的位置与职责了不是么?既然如此,冻大人也该行动了。”雪释说。
冻迁流握着茶杯的手一震,缓缓抬眸看向雪释:“雪阁主莫不是说笑吧,宴会的决议已经被雪衣阁扭转了不是吗?我冻云窟既是你的手下败将,便自然会遵守规矩。”
雪释懒懒的往塌子里靠进去,慵懒的声音飘忽不定:“说笑吗?也许吧。你怎么想无所谓,那份圣旨会在两天后由张全统领昭告天下,到时冻大人记得要稳住就好。”
他说到这个份上已经足够了吧,冻迁流也是个有野心的人,断不会放着这么大块搁在嘴边的肥肉不管不顾,雪菱閖也该跟雪褐说清楚了,无论他们愿不愿意,冻迁流都会把他们带回来。菱閖毕竟在朝为官多年,权衡得失之下,也不是不知轻重的人。
两日的时间已是足够,雪衣阁的众人郝婆婆自会安排好,剩下的便是她的去向了。
雪释伸手探向颈侧,温润如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他之前托了人打造了一副跟沙夏的单翅项坠一模一样的项坠来,当初只觉窃喜,现在却是郁结的存在了。
紫荆雪上没有她的踪迹,阿褐也不知她的去向,这次他亲自来冻云窟也是为了打探她的消息,可从冻迁流的言谈间也找不到任何关于他的蛛丝马迹,也就是说要么就是他们藏的太深,要么就是沙夏落在了其他地方。楼月自沙夏失踪当天也消失不见,同时不见踪迹的还有四季园里的那个女人。
这一切已经不能称为巧合。或许他该与他很久不见的父亲联系下了。
雪释半掩的眼睫微微震了震,忽然间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片泥沼踏过,彼端依然不是泅渡的对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