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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二章 第二部 序章

书名:琥珀之女 作者:匕首 本章字数:3347

更新时间:2011年05月20日 17:15


第三十二章第二部序章

“你不出去走走吗?”小炽对一如往日躺在木床上发呆的沙夏说。

沙夏摸着缚着白绫的眼睛,颓然的放下啦i,沉默不语。

小炽看着她的动作,心中缓缓爬起一股酸涩的意味来,于是安慰她到:“你不用担心,师傅一定会像办法救你的。”

漫长的对峙,久到小炽打算放弃和她的谈话回去了,她才悠悠的问道:“你们想要什么?”语气里警惕的味道浓郁的仿佛能让人呼吸堵塞。

“水鬼我削好放在你床边的案几上了,就算u喜欢也吃点吧,对你的身体有好处的。”脚步声靠近又远离,然后是门被关上的声音。

沙夏的手高高的扬起,向案几的位置挥去,然后急急的刹住,苍白的唇抿了抿,将手又收到身侧。

日复一日,小炽每天到沙夏的房间问她要不要出去晒晒太阳,她本就苍白的肤色已经接近透明,小炽甚至能看到他细弱皮肤下脉动的淡蓝色血脉,她甚少进食,细小的骨头连碰触都不再敢,生怕一不小心就被折断了,她整个人被包在雪白的床单里,越发的惊心动魄。无论他怎么劝说,每次都被沙夏无声的拒绝,甚至连那么讽刺刻薄的话也不再说了,只一日一日的沉默下去。

小炽的师傅每日会定时老给她换脚上以及眼睛上的纱布。她从来没有和那位师傅说过话,她靠近沙夏的时候,她身上似曾相识的气味总让她潜意识的想要逃避。这些人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呢,她越来越想不明白。

乾钺说:不要相信任何人的温柔,那终有一天会变成一把直刺入心脏的毒箭,吞心蚀骨。她本不懂,直到他死的那刻,痛彻心扉的感觉,犹如千万只蚂蚁开始吞食她的心脏。

原来所谓的温柔,就是一片飞舞的剑花,看上去光芒四射璀璨惑人,当落在身上时方知痛觉,却早已为时已晚。

乾钺~沙夏在喉咙深处无声的咀嚼这个名字,她记得乾钺曾经提到过他的父亲岚国的大祭司曾秘密收养了一个孩子,叫乾戟,作为已经有继承者的大祭司,又收养男婴的目的不言而喻,无非是想从中条住最优秀的人那个来做为他的继承者,即使身为亲生子的乾钺亦无法得到特别的优待。

这个世界不存在理所当然的事情,当得到一些东西的时候,一定要做好被剥夺走更大代价的心里准备。

小炽和他师傅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这是她这许多天来一直思考的事情,在没有想通之前,一切的温柔都让她觉得不安。她拥有的东西太少,少的已经不清楚到底还有什么事可以剥夺的,少的她对一丝的所有物都拥有强烈的占有欲和执着,仿佛是溺水之人的稻草,即使救不了溺水者的命,也是唯一支撑的所在。她不知道,却依然觉得隐隐的害怕,为什么?她身上难道有为她所不知的某物么?如果有,那究竟是何?

所以当小炽再次来看她的时候她说:“我想出去。”

小炽意外于她突然的变化,惊喜的连声音都变得尖细:“好,我马上去准备塌子。”

沙夏忍住了想去掏耳朵的冲动,冷着脸又补充了一句:“我说,我想出去,去市集,不是去院子里。”

“可是~”小炽为难,“师傅说你现在最好不要去人多的地方。”

“是囚禁么?”沙夏冷笑,”如果是的话,任何要求我都不会再提,相对的,你以后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说完,侧过身对着床内侧的墙壁躺下。

小炽瘪了瘪嘴:“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么。”沙夏翻起身无法视物的眼睛精准的看向小炽的脸,“为何不能去人多的地方?”咄咄逼人的神态似乎又恢复到了他们初次相遇的时候。

小炽没有告诉她,其实在很早之前他们就见过,那时她的一双蓝眸深海一般惑人心魄,她从没有见她笑过,也从没有听过她的声音,可是他们确实的相遇了,即使她连意思从残余的记忆都没有留。

“如果去了市集的话,你会开心吗?”小炽试探的问。

白绫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可小炽就是知道现在的她一定把眉头皱的死死的,她讨厌别人反问她。

“会。”她这样回答。

“好,那我去准备马车。”小炽说。只要她高兴,哪怕一次也好,他想看见她的笑容。

时间已经不多了。

沙夏腿脚已经坏掉,而又不愿意坐在担架上由人抬着,所以只能坐在轿子里在市集的各条路上游走。约莫快到晌午的时候,小炽靠过来问她要不要歇息一会儿吃点东西,沙夏手指扣着轿子的窗棱点了点头,然后让小炽抱她进客栈。

市集是个非凡热闹的地方,自是聚集了形形色色的人,混迹其中并不会太明显,沙夏的样子最多看起来像个伤员,所以小炽将她放在一间包厢里,小心叮嘱她不要到处乱走之后,去了楼下安排一些事宜,他们不会待太久,所以马车放在酒楼就不太合适了,而停放在店门口似乎更不合适,因此只能安排车夫去四周走走,大致多长时间之后再回来。

二楼的包间距离一楼的大厅并不远,下面哄闹声清清楚楚的会传过去,沙夏在桌子上摸索了一会儿,给自己倒了杯凉茶,便趴在窗台上吹风,深秋的风早就染了冬季的凉意,微微打在脸上不觉难过,只是冷意会慢慢的泛到身体里去。空气中弥漫着酒楼里特有的食物和酒水香气,意外的夹杂着肉包子的味道。

肉包子的味道。沙夏深深嗅了一下,那个故意不去想的人的面容就这么闪电般凌厉的划过了脑海,面像似乎早已刻在眼睛上的清晰,沙夏触电一般的急忙将头缩回来,疼痛又剧烈了些。楼天罡交给她的任务在半途中夭折,要是他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又派近水山庄的人来狙杀她,这么长的时间,青原该把楼月送回森罗了吧,她给他下的毒可以让人神志不清达一个月之久,该是够了。

“……雪衣阁……叛乱……”几个微弱的字眼突然从楼下的喧嚣声中窜入沙夏耳际。

她脑袋一阵轰鸣,急急的又把头伸出窗户,仔细的捕捉着来自陌生人之间关于雪释的消息。

“一个月前,皇上在紫荆雪山上汇集江湖上的各大势力召开了一场宴会,哪知雪衣阁却趁此机会夜袭紫荆山将所有参加宴会的人杀的一个不留,而且劫持了皇帝。”

“可是不是有消息说是皇上染病吗?”

“宴会刚结束就染病不觉得太巧了吗?而且据说雪衣阁当天并不在邀请之列。试问,雪衣阁这么多年来一直是朝廷的左右手,怎么可能会缺席这么重要的宴会,并且冻云窟的冻迁流竟然也去了,不觉得太诡异了吗?冻迁流与雪衣阁势不两立多年,皇上这次的行为摆明了是亲冻云窟远雪衣阁。”

“大半个月前皇帝突然又出现并且下了一道圣旨,要擢冻云窟为护庭军,取缔雪释‘雪’之姓氏,要知道‘雪’姓可是尊贵的代表,这样一除,皇上的意思不言而喻,雪衣阁的地位岌岌可危了。”

"可是,有消息称冻云窟当夜已被雪衣阁全部剿杀,怎么又成了护庭军呢?”

“肯定是雪衣阁事先得到这个消息先时下手为强了啊,不然那夜紫荆山上也不至于血流成河。”

“雪衣阁下手向来心狠手辣,上次叛乱也是胜利结束,怎的现在又陷于这么被动的局面,这是越发的奇怪了。”

“怎么个奇怪法?”

“我家有一亲戚在禁卫军那当差,说是皇帝下了密令要剿杀雪衣阁,一个不留!”

周围一片吸气的声音,沙夏只觉得四肢结了冰一样的寒冷。

“不是说皇上和雪阁主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吗?关系非常密切,简直就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怎会突然狠绝?”

“斩草除根向来视帝王的手段,看来咱们降雪的皇帝平时看起来挺软弱的,时候到了也是一个狠辣的主儿。而且据说是雪衣阁藏了琥珀,浪子野心自是不能姑息。”

“琥珀?!”众人惊呼,“传言中的神物被雪衣阁得到了?那怎么……”

“谁知道,也许琥珀没那神力也说不定。”

……热烈的讨论仍在继续,小炽推门进来时就见她呆愣的望着窗外,指甲紧紧的扣着桌角,血色褪尽的惨白。

“快放手。”小炽惊呼一声冲过去,掰开她继续用力的手指,纤细的指尖殷红的血丝线般得溢出来,她的身体颤抖的太过剧烈,无论他怎样按着她也没用,凉薄的唇抿成一条线。

小炽慌了,握着她手指的手不自觉的用力:“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她的指甲掐进他的掌心,脸上的白绫渐渐潮湿,血色的液体浸透了白布。

窒息般得静默中,外面的吵闹声一下子明显起来,小炽的脸色蓦地刷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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