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年07月15日 18:32
这样一句全无质量的过期语言也能让他给搬出来,实在是让在场数人倒翻白眼。
“傻孩子,不许你胡说!”左旬奶奶把左旬紧紧地搂在怀里,深怕一松手便会永远失去他一般。此时她的神情显得很凝重,很深沉!她不可能把左旬交给这批疯狗,要知道,左旬一旦落入对方手中,究竟是失去一个耳朵还是失去一条命,那便不可而知了。更何况,左旬是她左家唯一遗留下来的香火,也是她唯一的孙子,她不可以,也绝不可能让自己的亲人受到伤害,哪怕是一丁点!
“甘大婶!”左旬奶奶抬起头来望向甘美,语气平缓的说道:“请你慎重地考虑一下,这样做,只会对你有害无益!希望你能就此罢手,不要再为难我们俩,该赔偿的我会照单全赔,但我绝不把阿旬交给你,绝不会。”
“我呸!”甘美狠狠地喘了两口大气,她很生气,因为她听到左旬奶奶在骂她,骂自己欺凌弱小,骂自己不遵协议,骂自己无视国家法律,这一连串的变相辱骂,已经让她怒无可遏。她已经决定了,她不会再废话下去,不管是对是错,她只想报仇!
“少废话!”
一阵吆喝,甘美扭动着庞大如小山般的肥躯伸着五爪扑向左旬婆孙俩。
“啊?!”唰的一下子,左旬的脸色煞白得有如白纸,他简直被吓呆了。这甘美还真的疯了起来,看她那强势的攻击,看她那狰狞的面目,假如真要被她抓住,后果将不堪设想。
堵在大门的旁观者也同时被深深地震慑住了,一个个都瞪着一双比灯泡还要大的眼睛目视着眼前的场面,这个时候他们竟然没人敢上去阻挠,任由事情往极端的方向去发展。
‘嗖’的一声,正当左旬躲在奶奶的怀里紧闭双眼准备接受死亡的洗礼的时候,他忽然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快速抱了起来,并移到另一个位置。
“奶奶……”左旬眨着一双灵动的明眸恐慌地望着自己的奶奶。毫无疑问,刚刚把自己抱移危险区的人肯定是她。
“不要怕!”
左旬奶奶紧紧地抱着瘦弱的左旬,她抬起头来,看见甘美像一头发了疯的洪荒猛兽正拼命地扭动着躯体向自己扑过来。
“站住!”左旬奶奶发出一阵高分贝的呐喊,其音量之洪大绝不亚于狮王之吼,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轻颤一下。
奇怪的是,甘美竟然真被喝住了,也不知道她是被吓住了还是想听听对方还有什么遗言要留,猛的来了个急刹车,将她的肥躯紧紧地定在了离左旬婆孙俩不足两尺的地方。
左旬奶奶用一种凌厉的目光狠狠地盯着甘美,她生气了,被一个臭婆娘在自己家里追着打,这是一种耻辱!即使她心肠再好,为人再善良,也都会有生气的时候。面对无力改变的恶袭,她也都会有反抗的时候,为了她自己,为了她孙子,在这种极度恶劣的环境下,所有的爱孙之心,所有的嫉恶之怒,所有的屈辱,所有的忍耐都已飚到极限,都已一并爆发,都已忍无可忍。她怒了,她真的怒了!
她两眼一眨也不眨地瞪着甘美,无形中,一股浩瀚无匹的寒意与愤怒自她四周迸发而起,她冷然而道:“你不就是想从我孙子身上取走一个耳朵以替自己的儿子讨回公道吗?我给你!”
冷,绝对冻彻人心的冷。在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有一种这样的感觉,她变了,左旬的奶奶变了。她变得冷酷无比,一改往日的善良慈详,摇身化作炼狱而来的凶灵。这是一种错觉吗?不,这确是真实的事情。当一个人被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她会在刹那间作出一系列让人难以信任的事情,这便是一个人的内在潜能得到极限的激发,一个人的恐怖之处。
站在对面的甘美也同时出现了这种感觉,她同样也发觉左旬奶奶变了,变得无比陌生与冷酷。这是一个母亲,一个奶奶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孙而不惜付出一切代价的表现吗?或者是!同样是身为他人父母的甘美略微理解了这种感觉。只是,甘美不太明白对方究竟想干什么,她说的那些话似乎在有一层难以言喻的意思。
还有躲在自己奶奶怀里的左旬更是困惑了起来,同时,他感觉到自己的奶奶变得好可怕,一股无形的寒气自她身上不断地透发而出,左旬觉得,他抱着的不是自己的奶奶,而是一尊冰雕,一尊让他浑身关节都为之战栗为之颤抖的冰雕。
“呀……”
又是一声可怖的吆喝。不同的是,这次吆喝还伴随着一幕血腥与残酷的画同现于众人眼前。
“啊……”
所有人都被惊呆了,无论是村里跑过来的旁边者,还是甘美家里人或甘美本人,还是左旬,都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血腥,太血腥!
残酷,极度的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