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年07月15日 18:32
癫的左旬。
“呜呜,奶奶,奶奶,我是阿旬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你不能就这么离开我啊,奶奶……”
左旬紧紧地握着他奶奶那双长满老茧的双手,虽然他无法克制内心的悲痛情绪,但他也学会安份了些许,没有上前碍手碍脚,因为他明白,这几个人是来帮助自己的。
“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泼妇,你还我奶奶,你还我奶奶。”
不知怎的,左旬忽然转过身来无比狠毒的盯着站在身后依然处于呆滞状态的甘美,紧接着,他一个箭步以绝对凶猛的架势朝着对方扑了过去。
又是一幕令人惊愕无比的画面,在场的旁观者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只见一个瘦小的身影已经紧紧地缠上了甘美。而甘美更是木讷得冤枉,她还不知发生了何事,她只记得刚才有一双充满怨恨,充满残忍,隐隐之间仿佛还透发着一股浩瀚无匹的兽性的双眼盯上了自己,紧接着,她只感觉到左手背传来一阵钻心般的疼痛,她低头一看……
“啊……”
甘美发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她的左手背有一大块肉竟然莫名其妙地……没了!而那个看上去无比恐森的伤口仿似喷泉般的喷着大股鲜血。
“哈哈……”
大厅里响起一阵极度阴森的狂笑,众人顺着发声点齐齐扭头,纷纷将视线集中在一个瘦弱的躯体上。
这不看还没什么,经他们这么一看,差点没将在场那么多人给生生地吓晕过去。他们看到左旬一边发着让人的灵魂都为着战栗的狂笑,一边狠狠地撕咬着一块血淋淋的肥肉,而那块肥肉毫无疑问是从甘美左手背取下来的。
这……也太恐怖了吧!
他……他还是个人吗?有许多承受不起如此血腥的人纷纷扭过头去呕吐了起来,更有甚者被吓得直接两眼一翻——晕了!
再看看左旬,只见他慢慢地‘品尝’着口中那块猩血四溢的大肥肉,似乎还颇带‘津津有味’,丝毫不为它是一块生肉而且还是人体上撕咬下来的人肉而觉得半点恶心,在他眼中看来,似乎它更像是一块这个世界某一位顶级厨师所弄出来美味鸡腿肉一般顺口,润滑。
甘美瞠目结舌地望着眼前这个已非人类的左旬,一股发自内心最深处的寒意霎然间遍布她的全身,她不敢相信这切是真的,她更加不敢相信这个比小上好几倍的小屁孩竟然咬碎自己儿子的耳朵,还撕去自己手背一大块肥肉,还在那里津津有味地‘品尝’着。对,他上辈子肯定是条狗,要不然怎会只懂得用牙齿去对付自己。想想也觉得郁闷,第二次了,他已经是第二次用同等的手段同样的牙齿来对待自己与儿子了,妈的,这次可真是亏大了!
过了好几秒钟,甘美才由呆滞中反应过来,她顾不上三七二十,扭动躯体又要向左旬发起攻击。而这一次她还没挪出两步,身后便有人出手制止了她。甘美回头一看,原来是她的丈夫。
“你为什么要拦着我?”甘美气恼地吼道。
“不要再闹了,马上跟我回去!”没有别的话,甘美丈夫一开口便是命令式地让她住手。
“为什么?她咬烂了你儿子的耳朵,现在又咬掉我手背上一大块肉,难道你这个做丈夫及父亲的就没有一点愤怒,就一点也不关心?好,既然你不管,那就让我来解决,让开!”
‘啪’的一声脆响落下,甘美那张肥堵堵的猪脸被印上了一个鲜明的手掌印。
“你没看到她婆孙俩已经被你逼得一个即将垂死,一个即将疯掉了吗?难道你想把他们都赶尽杀绝不可?难道你真要把自己也送进监狱不可?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你这样做的后果会是怎样?难道你想把我这个做丈夫的还有家里那个只剩下一个耳朵挂在那里的儿子也一并连累才肯罢休吗?打打打,既然你这么恨他们就直接拿着刀去咔嚓掉他们,叫叫叫,你在这是乱吠什么?我不是你丈夫,我也不是你儿子的父亲,得了吗?你爱怎样就怎样,我不管啦!”
说完,甘美丈夫真的转身离开了现场。只剩下那个苦闷不堪的甘美愣在原地久久未能回魂。
“我这样做真的错了吗?”甘美发自内心的不甘长啸了一声,自已儿子以及自己老婆被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而他这个做丈夫的竟能做到撒手不管,拍拍屁股就走人。甘美真的很不服气很不甘心,她转过头去看望向自己带过来的家人,想从对方身上获取帮助。
可让她失望的是,她的家人,无论是大哥大嫂父母兄弟姐妹,皆表示无奈地摇摇头然后劝上她两句便转身离去。
等到所有的家人都走完的时候,现场只剩下甘美一个人孤零零地愣在原地。这个时候,她才发觉自己是多么的势单力薄是多么的孤立,难道她真的错了吗?甘美真的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她只想为儿子讨回个公道,她只想为儿子报仇,难道这也有错吗?
甘美扭过头去望向左旬,只见对方正用双脚用力地践踏着地面上的一块血淋淋的肥肉,毫无疑问,那块是她手背上的肉。
看到左旬一边踩着那块肉一边向她扭着屁股一边近乎变态的狂笑,她当真有一种抓狂的感觉,可即使如此,她又能怎样呢?难道她真要跑上去把左旬给咔嚓掉?虽然她确实是很冲动很暴燥,但她毕竟是一个有大脑有思想的人,对于她丈夫所说的话,她还是有所体会的,即使她杀掉左旬又能怎样?还不一样要受到法律的制裁还不一样会连累家里人。更何况,整件事情发展到如此糟糕的地步,归根到底还是全拜自己所托。所以,最终她还是以莫大的忍耐力把内心的屈辱与怒火一并压制了下去。
后来,甘美带着诸多的不甘也离开了现场。而左旬奶奶则被同村的村民送往了当地的医院。
一场大风波因为双方的不同原因而就此被暂时停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