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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七章 孤独的身影(中)

书名:纵横销界 作者:荀落月下 本章字数:3154

更新时间:2010年07月28日 18:51


“我恨啊……我为了等他回来,一直怀着他的儿子而不愿打掉,可谁知……为了他,我现在有书读不能读,有家不能回,整整在外面奔波了两个多月。这两个多月里,我四处求医,希望能打掉这个孩子,可没人敢接待啊!到了我这个阶段,还想打掉孩子,谈何容易啊?后来,我通过朋友的帮助终于获得了左天的家庭地址,可谁知……那个混蛋竟然坐牢去了。呜呜……你说我怎么那么倒霉啊?好挑不挑为何偏偏挑中了这么一个捡破烂啊?呜呜……”

听完莲花的描述,左天老妈倒吸了好几口冷气。这……都是真的吗?那个在自己面前向来孝顺向来听话的儿子,竟然是一个……风流种?如果不是莲花挺着大肚子找上了家门口,打死她也不敢相信左天会干出这些事情。更加恐怖的是,听莲花的描述,她竟然还是一个学生???哦天哪,这个世界实在是太疯狂了。左天,你厉害,他奶奶的连学生都敢搞,真他妈的厉害,真他妈的无耻。

事到如今,没有什么可说的了!生米煮成了熟饭,Y与X也结合了在一起长出了肉。别人为了你的儿子连书都读不成,连家都进不了,难道你就狠心一棍把别人给撵走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与助纣为虐,丧尽天良又有什么区别?所以,在别人最困难的时候,自己还是得出手帮一把的。更何况,莲花落得今日的下场也全拜左天所托而已。不为别的,单为莲花肚子里面的孩子,她就应该把对方给留下来。那可是左家唯一传下来的香法,假如左天在监狱里遭遇了不测,作为将要做奶奶的她来说,应该要负起这个抚养孙子的责任。所以,她决定将莲花留下来。

左天老妈微笑而道:“莲花,我看不如这样吧,既然你现在没什么好去处,不如就先到我家住下来吧。既然你已经有了左天的孩子,那就等于是我左家的媳妇了,如果你不反对,就跟我回家认认祖宗吧!”

说真的,莲花确实是没有什么好去处。书不能读,家不能进,你能去哪?更何况,她这次主动找上门目的就是想左天娶她做老婆。可没想到的是左天竟然坐牢去了!既然左天吃国家粮去了,那暂时在他家住下把孩子给生下来也是个好打算。所以,考虑了一会儿后,莲花带着满脸的羞涩微微地点了点头。

“呵呵……好,好,好!”左天老妈欣喜若狂,她牵着莲花的左手,说道:“那我们就先回家吧!”

莲花再次点了点头:“嗯!”

“呵呵,我们回家,我们回家……”

带着一阵欢愉的微笑,两个婆娑的身影渐渐消失于村头。

因为莲花的出现,左天老妈的生活被蒙上了一层异样的光彩。因为生活中多了一个人的陪伴,她的生命从那一天开始已不再孤独,精彩重现,快乐重回。虽然孕妇的脾气有时会比较臭,比较难以服待。但她总是耐性有加,无怨无悔。这样的生活,虽然有苦有累,有悲有哀,但总比过去的消消沉沉、疯疯癫癫的日子要莞尔一些,要像样一些。长久下来,她发觉自己的疯癫症状也渐渐地好了起来。虽然内心始终放不下被关在监狱里的左天,但比起过去,她已经淡看许多,也放低了许多。

等,她依然会去等!但不是没日没夜地坐在村头路旁等,她要在家里等,她要坐在厨房里一边给孙子讲着小故事一边耐心地等。她要把孙子慢慢地抚养成人,她要让左天回到家的时候能够看见自己已经有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她要让左天知道,自从你离家以后,家里一切都还好。

三个月后的某一天晚上

这个夜晚的空气似乎显得很沉闷,外面雷电闪闪暴雨涟涟。在一栋简陋的单层房舍里,一个年龄只得十六七岁的女孩躺在一张朱红的床榻上发着阵阵痛叫,豆大的汗珠顺着她那皎洁的脸颊滴滴而落,她狠狠地抓住床榻上的床单,蓬乱的发丝与满是汗水的脸蛋紧紧地粘在了一起,因为疼痛的折磨,她那原本精致的五官在此刻也狰狞得彻底变形。

“啊,痛,痛……”

在她的旁边,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正一边忙着给她擦汗,一边温柔地叫道:“再用力点,再用力点,快出来

了,快出来了……”

“妈,我……好痛……我……好害怕……”

“有我在身边,不要害怕!你再坚持一下,你再用力一点,我已经看到孩子的头了,快,用力点,不要害怕!”

“我……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妈,帮……帮我,帮帮我……”

“你冷静点,放松点!你见过母鸡下蛋吗?你要学母鸡下蛋一样,上身一吸气,下身一用力,‘嘣’的一下,它不就跳出来了吗?不要害怕,有我在呢!你试试看,想象一下母鸡是怎么下蛋的,然后使尽全身力气用劲一拉,像上厕所一样,一泡屎就那么简单给拉出来了!听我的,准没错,啊!”

“真……真的吗?”

“妈什么时候骗过你啦?你先把眼睛闭上,然后大吸几口气,使尽全身力气用劲一拉,快,快!”

“嗯!”女孩无力地点了点头。随后她缓缓地闭上眼睛,大口大口地吸了几口气之后,她使尽全身力气那么的一用劲……

“啊……”

“哈哈……”

“出来了,出来了……”靠在一旁的妇女欣喜若狂地抱起了一个刚刚“出炉”的婴儿,使劲地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两下。接着,这个婴儿便放声大哭了起来,啊不,应该是放声大笑了起来。

在这一瞬间,这个妇女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了起来。通常刚出生的婴儿被拍完屁股后会大哭一场,可你有见过刚出生的婴儿会笑的吗?这一下可吓坏了那名妇女,这……是见鬼了吗?

‘轰’的一声,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惊天骇雷。妇女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连蹦两尺高,手中的婴儿也险些掉到了地下。

“天啊,好险好险!”妇女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随后焦急地望了望手中的婴儿,想看看他有没有被吓到。可让她感觉到惊讶的是,她手中的婴儿不但没有受到半丝惊吓,相反还泰然自若地依偎在自己的手心上挑起一张小嘴露出一丝‘婴式微笑’

妇女笑了,她还真没见过如此奇怪的事情。像这些笑着出生的婴儿,她还是头一次看到。他笑得如此的灿烂,如此的开心,虽然他还什么也不会说,但看着他那丝发自内心的微笑,他似乎在对这位妇女表示着感谢:“奶奶,谢谢你让老妈学会了母鸡下蛋的技术,把我给顺利地生了下来。”

“好,好,好啊!”妇女连说了三个好,也不知道她是高兴,还是被吓呆了。

“妈,孩……孩子!”刚刚生完孩子的小女孩身体还很虚弱,她发出一连串的低吟,似乎是想看看自己的孩子。

妇女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婴儿抱了过去,并说道:“你看看,他笑得多么开心,是个男孩,是个男孩!”

女孩轻轻地接过妇女手中的婴儿,她双眼迸发出两道温柔的慈爱光芒,她仔细地观察了一番自己的孩子。她发觉,孩子似乎很开心,小小的脸蛋挂着淡淡的‘婴式微笑’。而且,他长得像左天那个乌龟王八蛋,鼻子是那么的高耸挺直,眼睛是那么狭长圆大,还有他的嘴巴,是那么的小,那么的性感,初临世界,他便突兀了自己‘帅气’的一面。

望着眼前的孩子,女孩突然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她感慨万千地说道:“要是孩子他爸也在这,那该多好啊!”

沉默,这个已经临时被改成产房的房间只剩下枯燥压抑的沉默。

是呀,要是孩子他爸也在,那该多好啊!要是他也在,看见自己有一个刚刚出生就会微笑的儿子,他会不会被吓得满地滚呢?

女孩侧过头,两眼望向那个接生妇女,道:“妈,你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就叫他左旬吧,这是我从庙里向‘神仙们’求回来的名字,这条名字代表了健康,代表了平安,也会带给他一生富贵,你觉得怎么样?”

“左旬?嗯,挺好的,就叫他左旬吧!”作为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她才懒得管你什么健康什么平安,也懒得管你这条名字是通过哪条途径得回来的,她要的是顺耳,是酷!像那些什么阿牛阿猪,铁蛋狗娃这些杂七杂八的名字,免谈了吧。像左旬这条名字多好听,够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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