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8月01日 18:19
稠,还带着一点玉兰花的清香。将其交给第五贺麟,即墨楼也不说话,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便走开去了。
真是搞不懂这个人,怎会性情冷淡到如此地步?第五贺麟也不管他,用指头揉了一点,轻轻擦在公玉少的眼睛上,后来听他说那药膏擦在眼睛上凉凉的很舒服,过没多久就不疼了。
要说即墨楼的药膏也真是灵,才过了两个晚上,公玉少的眼睛就没事了。再去药庐问他究竟那是什么东西伤了他的眼睛的时候,他却只是淡淡地望了一眼公玉少,然后说道:“火山岩之物,特殊炼制,无毒火辣。”
待公玉少回到水央小筑,又看见第五贺麟无所事事地把腿浸在湖水里,闭着双眸晒太阳。将依旧没找到主人的红碎布一点一点塞进腰带里,心里却想着不能再让这货光吃不干活了。
“身为殿前司都指挥使的本少,亲自邀请你,第五贺麟成为殿前司一员。”公玉少说的振振有词,又用极其严肃、认真以及诱惑的眼神紧紧盯着第五贺麟,就好像他必须要加入否则自己就死给他看一样。
“如果我不加入,你会当场嗝屁着凉么?”第五贺麟脱口而出,那一刻,公玉少真的很想知道他这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
第五贺麟被公玉少安排进了殿前司,认识了这么一大帮子兄弟,吃吃喝喝什么的不在话下了,自己的荷包算是暂且保住,而他也就有了多余的时间去调查那块红碎布。
东京城里的几条大街上都有他的身影出现过,要不就是在那种可以望见大街的酒楼上,要不就是光天化日之下翻墙跃瓦地寻找那些挂在人家院子里的衣服是不是有这种材料,可无一例外的没有任何结果。
第五贺麟带着公玉少离开药庐之后过了没几日,一个患了急症的人上门求医。
此人一副贼眉鼠眼之相,即墨楼一见到他就微微皱起了眉头,但这并不妨碍他给任何人治病。
“坐。”
那人却犹豫着,面色难堪,即墨楼的眉头皱的愈发深了,但见他痛苦的表情,思虑片刻,心中已然有了药方,一边提笔,一边说道:“忌酒忌辛辣,饮茶,清淡饮食。”
那个人愣了愣,点点头,毕恭毕敬地接过即墨楼手上的药方,怯懦地说道:“多谢楼大夫。”
即墨楼点头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去。那个人塞好药方,越过即墨楼身边的时候,一股熟悉的香味传了过来,这不是……
“慢着!”就在那人一只脚迈出门槛的时候,即墨楼猛然唤道。
那人回头,恭敬地弯了一下腰,问道:“不知楼大夫还有何吩咐?”
“借问高名。”
“在下姓朱,单名一个勔字。”
即墨楼沉思了片刻,便扭过头去,不再说话。那个人只觉这个楼大夫性情怪异,也没做多想,捧着药方离去。
而公玉少依旧在为那块红碎布烦恼,直到这一天,夜很深了,街上行走的人也不多,夜风轻轻吹着,带着一丝凉意,星星很少却很亮。
正巧此时,一个急匆匆的身影从黑漆漆的巷子里冲了出来,看上去有点慌不择路。就在那个人影即将撞上自己的瞬间,提前躲在黑暗角落里的公玉少一个伸手就将那人搂紧了自己怀里,还在同一时间捂住了那人的嘴。但那个人可能是真的被吓疯了,一个劲儿地挣扎,长长的指甲一个不慎在公玉少的手背上划出了五条血痕。
忍住疼痛的公玉少压低嗓门儿,狠狠地说道:“不想死就闭嘴!”
果然,有时候狠话的确是很起作用的,那个人很快就安静下来了,乖乖地待在公玉少的怀里动也不动,但他能感觉到那个人正在发抖,是极度恐惧带来的颤抖。
不一会儿,就刚才那人冲出来的巷子里又冲出来十多个人,个个手上都拿着倍儿粗的木棍子。天太黑,公玉少看不清他们的长相,但从他们的身材上看都是个顶个的壮汉。再一看躲在自己怀里比自己还矮一个头的弱小身躯,虽然不知道这人是如何招惹上那些凶神恶煞的人的,但从那些人手中逃脱,也算是个很有勇气的人了。
当那些人几乎跑到自己跟前,稍微转个身再走几步就能发现他们的时候,公玉少双臂轻轻搂住怀里那个瘦小的人,往里面更漆黑的角落小心翼翼地挪了挪,背紧紧地靠着后面的墙。
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一旦被那些人发现,就立刻扔出手中的碎石子。刚才情急之下以防不测从墙上抠的,现在五片指甲里全是碎石子,都硌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