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7年05月30日 10:49
便又是黯然神伤。
福晋也是松了一口气,到:“这便是再好不过了,没人认出杨大人,那杨大人便安全了,咱们王府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说罢,福晋也想起了杨锐现在可怜的样子,道:“来咱们王府更好,与其在这乱世之上飘零,倒不如在咱们府里颐养天年的好。”
王爷却试探的问道:“虽然大家都认为此人死了,可是毕竟是朝廷的要犯!和康有为一般的人物,若是上报朝廷,我们王府也是恩宠不断呢。”
谁知善坤竟将针线摔在了炕桌上,转过身,眼神像是刀子一般盯着王爷,十分认真的道:“王爷的话,真的让人心寒!”
贡王忙问道:“此话怎讲?”
“王爷心里清楚的很,你对此人如此的礼遇,还用弟子之礼参拜,拼上合府人丁的性命收留此人,现在道这般的试探我,我早就说过,我既然嫁到了王府,便是王府的人了,请王爷不要自外于我,可是时至今日,王爷还是如此试探,岂不叫人寒心?”
善坤的话,就像是一把一把温柔的鞭子,虽然是埋怨,但是却让贡王很受用。
王爷长长一叹。双手施礼,郑重其事的道:“我,贡桑诺尔布在此对腾格里发誓,若再如此的话,便是死上一万次,也对不起夫人一片拳拳之意!”
这个举动,却是逗得善坤咯咯一笑,道:“别看我是满人的皇族格格,可是有些事情我是知道的,你们却不能宣之于口。你们东蒙古王公,是不是对我们京中的格格敢怒而不敢言啊?王爷也放心,朝廷是爱新觉罗氏的,于我善坤无干,我要的,是真心实意对我的夫君!”
红烛之下,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第二日,杨锐一大早便起了,并不是他有早起的习惯,而是腿上的伤折磨的他几乎一夜未睡。刚刚睁开了眼睛,便看见文初一正伏在外间的桌子上,正在打瞌睡。
杨锐披衣下床,却不小心将拐杖碰倒了,惊醒了外面守护着的文初一,文初一便快步走来,道:“先生言语一声,我这里便伺候着,怎么还自己下地?若是摔伤了,王爷又该责罚我了。”
杨锐看着文初一,一脸的欣赏,可是又一阵叹息。
这孩子,杨锐十分喜欢,当日在承德驿馆之中,将仅剩的一两银子塞给自己,也是仁爱的很。
只是看着是个好苗子,就是不识字,现在已然是十五岁了,念书未必来得及了。此生也就是做下人了。
可是读书又有什么用呢?这朝廷已经千疮百孔了,寒窗苦读十载,学了满肚子大学中庸,又有什么用?
“初一,你的名字就是初一么?”杨锐看着文初一,道:“可有字?”
文初一一脸的迷茫,道:“字?字是什么东西?”
“就是父母给取的字,秦琼字叔宝,叔宝便是字。”
“那是读书人才有的,我爷爷叫文重九,我父亲叫文十三,我是初一生的,就叫文初一了。”
杨锐一声叹息,文初一却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认真的给杨锐穿靴。
“不过我家祖上,有大学问呢!我听爷爷说,先祖是浮休道人。可是我怎么听都像是算卦的老道。怎么还是大学问人呢。”
杨锐却是吃惊不小,双手拉着文初一,上下仔细的打量着,满眼都是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