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7年05月29日 14:48
,上面竟然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让他去关外,投奔卓索图盟喀喇沁札萨克郡王贡桑诺尔布。还附赠了些银子。
除了刽子手的家,杨锐便混迹在流民之中,一路北上。
在这一路上,闫瑞看到了很多,也想了很多,看见了民生疾苦,看见了承德知府木林哈将《定国是诏》随意丢弃,整个承德都没有人知道定国是诏这件事,杨锐才明白,不管在朝廷如何推进维新,人民大众愚昧无知,这变法就是无论如何不能推行的。
直到最后,杨锐的银子没有了,其中一大半是让承德东门的兵丁抢走了,说是交税凑齐庚子赔款。
在承德逗留了许久,却没有人肯带他北上,走车的车老板,望着杨锐的样子,都推辞了。直到遇见了文初一。
从这一日的上午,杨锐在王爷的书房之中,足足讲了三个时辰,福晋准备的宴席已经热了几次了。可是两人还是没有出来用餐的意思。
贡王眼中含泪,握住了杨锐的手,道:“先生!您受苦了!”
杨锐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情绪及其波动,道:“我,杨锐,今年才四十一岁啊!才四十一岁!青年怀抱大志,整饬乾坤,自强富国!还有我的老师张之洞,已经六十岁的人了,每日只睡两个时辰,为的不就是这四万万中国人吗!”
说罢,硕大的泪水在脸颊上划过,忽然站了起来,没有站稳,便一个跟头跌在了地上,指着墙上挂着的松鹿图,脸上一片潮红,嘶吼到:“孔圣人?哼!伪神而已,你愚弄了中华千载,凭什么受香火供奉?该死!”说罢,竟一把将墙上价值不菲的松鹿图扯下来,丢在地上践踏着。
贡王忙劝解,道:“来我喀喇沁,我自是求之不得,先生放心,你我子京城相识到现在,志同道合,就在卓索图盟,就在喀喇沁,你我创一番事业!”
足足过了四个时辰,天光已然黑了,王爷才亲自搀扶着杨锐走出了书房,来到了膳厅。福晋和旺达早就等候多时了,王爷和杨锐却不说一句话,只是自顾自的吃饭。
这一日,王爷太反常了,福晋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到了,可是却没有一丝头绪。
就这么默默吃东西,与礼数不好看,于是福晋便笑了笑,问贡王道:“王爷,今日先生住在哪里?我好去准备。”
贡王想了想,道:“后院承庆楼吧。把上好的房间准备出来,叫文初一和琪琪格去伺候着,”
福晋听到这个地方的时候,便是一怔。
承庆楼?这可是府里规格最高的地方,往往都是接待重要贵宾,理藩院主事,理藩院亲王的地方。看起来此人来路不小呢。
善坤就是这点比较得王爷欢心,只要是王爷决定的事情,便是支持的,于是便退下了,走出了膳亭的时候,善坤才哂笑着自言自语道:“我大小也是个格格,这老花子没给自己行礼也就算了,还要亲自给他准备客房,王爷啊!你真的是越来越神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