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边要陪着的人是谁，难道不该由我自己来决定吗？”闭起眼，他讽刺地笑了。“所谓的命中注定是什么意思，是谁擅自决定了我的未来，我凭什么要按照那个人的想法心愿去走我的人生，娶我不想娶的人，爱我根本就不爱的人？”

“别再问我了。”她心慌地开口，摇着头，不想再让刚刚才决定的心意动摇。“不要再问我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是你的守护者而已，仅仅是守护者而已，我没有资格站在你身边，我和你根本没有未来。无渊，求你，不要再这样，让我的心回到原点，让我们的关系回到原点。”最后一句，是她强硬下心，勉强镇定才说出口的。

“不好！”他态度强硬地拒绝，“你凭什么会认为，你的心还能回到原点。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们没有未来？”

“因为真龙选择了你！”她终于忍不住地说道：“而我，不是凤裔。”

他面色一凛，眼中有寒光飞速掠过。“什么意思，说清楚！”

红衣自知失言，硬生生收回将要出口的解释，摇着头道：“不，没事。我该走了。”

“说清楚了再走！”无渊却不想就此放她离开，抓着她的手不放。语气强硬：“真龙选择我，跟你不是什么凤裔的有什么关系。”

似是怕弄疼了她，他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她本可以轻而易举地挣开他的手，但是……

该说么。不说，他这个态度明显摆着不会放她离开，何况不说，也不能叫他死心。

忽然，她的眼底浮现一丝坚决。说吧！让他死心，也是好的。

“你身上的真龙，本就是百年前龙族圣物龙珠，它的强大力量你也见识过。除了在紧要关头救你性命之外，也在暗地里悄悄地改变了你的体质，让你不仅可以习武，也让你学得比所有人都快。”

“这我知道，你也说过。”无渊冷冷地说道：“我只想知道你说的凤裔又是什么意思。”

这次，红衣沉默了良久，方道：“自古以来，强大的龙族便有世代结亲的凤族，每一代龙子龙女出生，都会在凤族里挑选出最优秀的侍卫，而凤族也被称为龙族王者的守护者。他们存在的目的，就是用生命来守护龙族。而每代龙皇，无论男女，都会迎娶凤族的后代，以保两族共同的荣耀。”

“你身上的龙珠，据说是上一代的龙皇所留。在龙珠遗留人间的同时，凤族也自然而然地在人间留下血脉，为的就是当龙珠找到主人时，辅佐他。”

无渊静静地听着她所说的，忽然想到一点。“你所说的凤族血脉，莫非就是……凤之国的凤族？”

“是，准确的说，是他们每代推选出来的圣女，才是真正拥有凤凰神力的凤之后裔。”她低垂着眼眸，透着浓重却无人发现的悲哀。“而这一代的圣女，凤雨涵，就是真正的凤裔，你注定的妻子。”

气氛顿时寂静，没人再说话。

红衣没有抬头，始终低垂着眼帘，有晶莹的液体从完美的脸上滑落。

“把你的白雪叫来。”无渊忽然道，平静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感情。

红衣闻言怔了怔，缓慢的扬起手，又丝丝红光掠过。不多时，白雪庞大的身躯已经在两人上空盘旋，仿佛感应到主人红衣此刻悲伤的心情，发出阵阵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