蠕动，呢喃着让人难懂的短语。

无渊紧张地看着她似乎摇摇欲坠的纤细身子，仓惶地想要上前扶住，但看红衣那恍若挣扎的表情，又生生地顿住。

然而此刻的红衣，脑海全是无渊刚才所说的话，以及，年幼时，‘那个人’总是对她教诲道：“红衣，真龙和凤裔是老天早就注定好要成全的一对，只有他们在一起了，才是幸福。其他任何插足的，唯一后果都只有不幸。若是你以后真的遇上了真龙者，要切忌不可对他动情，即使动情也要永远将心意埋在心底不可说出来，因为你不可插手他们的姻缘。前世因，今世果，前世你欠了他们，今生只能用生命来成全他们。懂吗？”

“我欠了他们，今生只能用生命来成全他们……我欠了他们……”不断重复呢喃着这句话，红衣的眼神逐渐清明。看着玉无渊的眼中，有点点温柔之色逐渐消失，取代而之的是一如既往的清冷淡然。

她抬起头，正视无渊，开口。“我只是你的守护者，而已。”

气氛突然静默，压抑地可怕。

无渊的视线始终落在她的身上，眼里有风暴在无声地酝酿。她却好似没事人那般，静静地与他对视，哪怕心底的感觉是苦涩难言，却始终没有表现在脸上。

“三哥！”一声甜美的呼唤响起，伴随的是玉绮蹦蹦跳跳，欢乐而至的身影。“红衣姐姐！”她出现的时候，红衣来不及回避，望着眼前因看见她而露出愉快笑容的少女，她轻轻颔首示意，算是打过招呼。

“红衣姐姐，原来你在这里，我来这里好些天了，都没有看到你，你都去哪里了？”犹豫红衣曾经救过玉家，之后又对玉家百般施恩，还辅助无渊，是以在玉绮心中，是相当尊敬这位看似美丽冷淡实则心善的美人姐姐的。

红衣淡淡回道：“我不住军营，但是有事的话，我自然会出现。”

玉绮闻言点点头，眼神却忽然在沉默的无渊和红衣身上不断来回，还绽放了抹狡黠十足的笑。“红衣姐姐，老实说，你是不是已经有成为我三嫂的打算了？”

“玉绮，你先回去。”怎知，无渊忽然冷冽开口。

玉绮惊了一惊，从没看过玉无渊如此冷漠样子的她有些难以适应，一时甚至还反应不过来。

无渊又重复了一遍。“你先回去，我还有事要和红衣说。”

玉绮终于回过神，心有余悸的她咽了咽口水，连忙点头答应。“那我就先回去，红衣姐姐，有空多来军营，我也好多跟你说说话。”说完，因为受不了无渊太过冷冽的眼神赶紧撒腿跑了。

玉绮走后，红衣独自面对无渊的寒冷眼神，虽然没有玉绮那样程度的害怕，却也有些担忧。

没有人开口说话，气氛就这样凝固着。

良久良久，红衣喟然叹道：“为什么非要这样，难道让一切都回到原点不好么。我只是你的守护者而已，我所能做的只是用生命来守护你而已，我真的不是能够陪着你的那个人。”悦耳动人的声线，语气带着淡淡的疲惫，她别开了眼。

而同样是良久之后，无渊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我身边要陪着的人是谁，难道不该由我自己来决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