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9年10月09日 16:49
的生命很久很久,从我们达成共识的那天起,他已彻底离去,而也无所谓离去,毕竟什么也不曾有过……
感觉眼眶有点发热,我闭上眼,那张笑脸却似在向我招手,让我停不下思绪的游走,不断在心头温习他的笑脸,他幽远的双眸……
明明已经心如止水,为何只是一个相似的感觉,那属于他的记忆又如洪水般冲出闸柙。
他现在在做什么?过得好不好?是否已完成了他的追求?他的抱负,他的责任是否已有终结?应是没有吧,短短两年的时间,可以有多大变化?之于我,是沉淀了一切,而可叹,它就只是沉淀而已,终未能完全或忘。
抚着已有凉意的双臂,我缓缓走至桌前,吹灭烛心,然后躺到床上,闭眼酝酿睡意,一任那双幽远的眼眸叫嚣着伴我入眠。
————
一大早看见他,对上那双似有探究的眼眸,我竟不太敢直视,昨晚睡了很久才入眠,却一夜不得安然,被那杂乱无章的梦境扰得身心俱疲,此刻眼底的暗影便是最好的证明。
“睡不好?”他没有多大起伏的语调透着浓浓的关心。
“嗯,”我提起茶壶,为两人杯中添茶,顺势垂下眼睑,掩去慌乱,“是有些不习惯。”
默默看着我,他没再说什么,直到小二把早点端上桌,他才道:“吃吃看,这叫云片糕,是这店最拿手的点心。”
“嗯,好。”
早点过后,我们便继续上路,不同的是,他买来了两匹马,看着那不太高大的马儿,我不禁想起了小宗,不知在扑蝶庄它过得好不好?
“在想什么?”也许怕我受不了道路的颠簸,一路上的速度并不比步行快多少,骑在马背上,他轻声问。
回神一笑,“没什么,只是想起了我留在扑蝶庄的马儿。”
闻言,他微摇首,失笑道:“女儿家总是多愁善感些。”
愣愣看着他上扬的唇角,这是出了五绝宫后他的第一个笑容,那感觉就像玉姨一样,云雾散后月华尽显的绝代风华。
我不好意思笑道:“失礼了。”
自此,气氛似又融洽了些,偶尔他会说上一两句话,虽仍是不多,可较之先前的沉闷,我已不敢奢求过多。
如此又行了一天,相安无事。
————
穿过这片树林,再过两个小镇,就是临安城了,当然,这是他的告知,我从不认路,故也不知道这须费上多少时光。
两个小镇,那么应是明天就可以回到扑蝶庄,与他的相处,应就在明天结束了。也好,既然相处只是压抑的沉默,那么又有什么好继续的。
路人,过客也,一如风过柳梢,雁渡寒潭,摇曳过后就回复平静。
江南多雨,尤其在春夏交替的时候。这不,才离开上一小镇不久,原本阳光明媚的天空一下子被乌云密罩,林间枝叶互相扑打,不时发出阵阵声响,横吹的热风在缓解暑气的同时也带来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知。
轩辕墨沉声道:“我们得抓紧时间了,这天色怕是会随时下雨。”
没有异议地点头,我可不想被雨水冲洗得仪态尽失,“好,那我们快走吧。”
“你——”似犹豫地看着我,轩辕墨又道:“你的骑术——还可以吗?”
怔了一下,我微微一笑,这人真是体贴。
“放心,以前在家时就曾习过,这点路程,倒还应付得来。”说起来,还真得感谢爹娘蓄意的教导。
看他点头,我便轻扯缰绳,催促马儿加快脚步,得到命令,马儿便放开四蹄,在无人的林中小路奔跑起来。
很快地,天色沉墨如洗,这晌午时分竟已黑得有如酉时,紧接着,豆大的雨点便直泻下来,点点打在奔驰的脸上,那迎面而上的撞击让脸颊一阵刺痛,雨水侵入眼瞳更是难言的涩痛,夹着雨点的疾风让我快要睁不开眼睛。
在一个不经意的回眸后,我注意到轩辕墨一直不快不慢地跟在我左后方,我不禁为之动容,他是怕我适应不了,有甚危险吗?
“那有一间破庙,我们避一下。”突然,轩辕墨骑马至我身旁,指着左前方,大声道。
疾风中,我根本眼不开眼睛去细辨,胡乱点点头,便顺着他所指向前奔去。
很快,那破庙已现在眼前,我忙扯住缰绳,马儿被我突来的动作扯得前蹄扬踢,慌乱间,我竟稳不住身形,就向左边倒去,正想惊呼之际,突然眼前一花,一道迅影闪了过来,及时抱下我的身子,惊魂未定地轻拍心口,抬头就见得轩辕墨在阴暗中泛着冷光的面具。
“谢谢。”又被他救了一回,我感激地向他频点头。
“先到庙里去。”单手推了推我肩膀,他伸手牵起马缰。
“哦。”看着气势加大的雨帘,我不敢再添他麻烦,忙转身走入破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