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9年10月02日 23:46
的低喃,“是你,真的是你……”
是我?我皱皱鼻子,我何时认识声名在外的御剑阁主来着?
被一陌生男子拥在怀中甚是不妥,忙双手抵上他胸膛,努力想推开他,定定迎上他的凝视,“公子,请自重!”
“自重?”他似想了一下,而后薄唇轻扬,“自重?”
不理会他的沉吟,我举起手就想向玉姨帮忙解围,却不料被他瞬间抓过,垂眸一会,他盯着玉姨阴冷道:“你绑她?”
我这才想起玉姨好一阵没出声,忙也转过脸,却意外地瞧见玉姨震惊且呆愣的表情。
轩辕墨声音一出,玉姨似回过神来,说不清她眼中的思绪,只见她轻轻一笑,“这个我早就说过了呀。”
话落,蓦地,感觉轩辕墨右肩微动,只见一道黑影直向玉姨扑去,然后一阵巨响,我瞪大眼看着玉姨左后方的那个人为的大洞,咽了咽唾沫,这……才是江湖人吧!亏得玉姨还能保持那类似开心的笑容,眉头也没皱一下。
似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轩辕墨低下头,细心地为我解开绳索,然后,长指轻柔地抚上那遭勒出的红痕。心头一惊,我忙把手收回身后,退后一大步,“多谢公子。”转身便向玉姨走去。
脚步才动,一只手迅速地缠上我手腕,我停住脚步,回眸不解地看着他,“公子,有何贵干?”话毕,我一阵恍惚,这情形,这话语,好生熟悉。
那轩辕墨也似愣了下,然后他又扬起唇瓣,“带你走。”
收慑心神,我谢绝道:“不用了,玉姨对我——”
话未说完,他气怒地打断我的话,“不许叫她玉姨!”
我被他吓了一跳,只得呆呆地看着他。
“我——”他手足无措地想安抚我,只听他得放软了嗓音,“我并不是要吓你。”
默默点点头,我心头的疑云却越积越多,而似乎,我与这人之间当真有甚联系。
相对无言中,玉姨开口道:“晚照,你就下山吧,我也要回西域了,日后,有任何事情随时可以来找我,记得我告诉你的地址和暗号了?”
点点头,“我记下了,我会去找您的。”
“嗯,那就好。”恋恋不舍地看了我一眼,突然她脸色一变,冷声道:“轩辕墨,不准对不起她!”
“哼!”
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我莫名奇妙,这关我什么事?他应该负责的是诗情不是吗?
“走吧!”轩辕墨牵上我的手,头也不回地就往外走。
“喂!你这人——”怎么也挣脱不开,我只得气恼地随他移动,边走边回眸,“玉姨,我会去看您的,不用担心!”
玉姨没有再说话,只是含笑地向我直挥手。
一路被他拉着走,感觉手心的温度和粗糙,我默不作声地打量着前面的高大背影。
墨黑的发丝安份地贴伏在那宽大的肩背,一身的黑色劲装,沉稳的步伐,整个人散发着一片孤清和阴冷。这样的一个人,会是怎么样的性情?他会来此救人,说明不是个太差的人,更或许,对于诗情,他并不如霜霜所背书的——无心。
诗情,对了,他是诗情的未婚夫,而却为何牵上我的手?纵使是为救人之权宜,但五绝宫的山门已在背后,这一只不放的手意味着什么?
眨眨眼,我停下脚步。
察觉我的动作,他也缓下步伐,回过头,“怎么不走了?”
初夏的阳光甚是强烈,以至于,我对上那泛着银光的面具竟觉有些目眩,微微眨了眨眼,就见他抬起衣袖,正挡在我上方,阳光一下被柔化,我一阵错愕,这般体贴的人会无心?但那也终归不是我应探讨的事,遂慢慢抽回手,平静道:“公子,多谢相救,但既只是一场误会,我们便在此分道扬镳,以免徒增不必要的麻烦。”现在的我已明白,跟江湖人一沾上,不管有理无理,情不情愿,都会有意外状况出现,而那些不可能都是正面,起码,我得现实地看待玉姨教予的生存守则。
他眼中一抹错愕闪过,而后,我注意到他紧了紧手心,接着他静静地注视着我,似没有开口的打算。
那平静而幽远的眼眸让我再次恍惚,我不明白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也不明白他的凝视何来,我只是隐隐地觉得,这人很危险,属于那种可以打破我平静心湖的危险。
轻拍脸颊,我提醒自己眼前的事,试探地叫了一声:“公子?”
深深看了我一眼,他转过脸,声音有点硬,“等送你回到扑蝶庄,我自然会离开。”
“公子大可不必,”我找回淡笑,道:“我听宫主说此处虽属杭州,与扑蝶庄却也有番地段,来回怎么也得两三天的路程。”“公子事务繁忙,不便打扰,我自个回去便是了。”
他又回首,这回却似已收起一切表情,与之前的情绪波动明显判若两人,淡淡道:“我坚持。”不待我婉拒,又吐出两个字,“走吧。”
怎么会有这种人?素未谋面,他又不是一副良心泛滥的好人模样,有什么值得他浪费时间来做此等闲事?且妄顾他人意愿。
不言不语对望一会,我终是敌不过他的坚持,遂叹声道:“既是如此,便麻烦公子了。”
点点头,他率先向前走去,也不管我有没有跟上,但从那刻意放慢的脚步可以看出,他在等我。
再次在心底叹气,我快步跟上,也不再细想他突来的沉默和冷漠。
如果有什么事情起了变化,我也无能为力,要来的终是躲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