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12月30日 14:35
不是敌人。一个道中之人会发现所有的镜子都是空的,所有的船都是空的,因为他自己的船是空的。当他被照镜子,他没有自己的脸,所以你怎么能够照到他,你怎么能够反映出一个道中之人?所有的镜子都变成静止的。一个道中之人经过,没有留下任何足迹,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所有的镜子都保持静止,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反映出他,因为他不在那里,他不在。
当自我消失,你就不在了,那么你就是完整的;当自我存在,那么你就在,而你只不过是一个极其微小的部份,你的存在非常丑陋。部份永远都是丑陋的,那就是我们为什么必须以很多方式来试着让它美丽,但是一个自我的人是不可能美丽的。美只发生在那些没有自我的人身上,那么美具有一种未知的东西在它里面,具有一种无法衡量的东西在它里面。
记住:丑是可以被衡量的。它有一个限度。美,所谓的美,也可以被衡量,它是有限度的,但真正的美是无法被衡量的,它没有限度,它是神秘的,它是一直持续着的。你无法跟一个佛了结,你可以进入他,但是你将永远出不来,那是无止境的!他的美是无止境的。
但是自我一直试图要成为美的,你多少总是记得整体的美,你多少总是记得子宫的宁静;在你的内在深处,你多多少少知道跟存在成为一、跟存在结合、跟存在合一的喜乐,因为那样,所以会有很多欲望产生。你知道成为一个神的美,但是你必须像乞丐一样生活着,所以你会怎么做?你会去制造各种脸,你会去画出你自己,但是在内心深处,那个丑仍然存在,因为所有那些画出来的都只不过是人工画。
从前有一次,一个女人走在海边的沙滩上,她发现了一个瓶子,将它打开,有一个神仙跑出来,就好像所有那些真正的神仙一样,这个神仙说:"你打破了我的监狱,你释放了我,所以现在你可以要求任何东西,我将会满足你最喜欢的欲望或希望。"
神仙并不是每天都可以碰到的,也不是在每一个海边或每一个瓶子里可以找到的,它很少发生,只有在故事里才有。但是那个女人连想都不想一下就说:"我想要变成一个最美的人!头发像伊丽莎白?泰勒,眼睛像碧姬芭杜,身体像索非亚?罗兰。"
那个神仙再度看了一下,然后说:"亲爱的,把我放回瓶子里去吧!"
这就是你们所有的人都在要求的,每一个人都在要求这个,那就是为什么神仙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他们非常怕你,因为你在要求那个不可能的,它不可能发生,因为部份永远不可能是美的。
只要想想:我的手可以被切掉--那只手可以是美的吗?它将会变得越来越丑,它将会腐烂而开始发出臭味。当我的手跟我分开,它怎么可能是美的?那个分开带来死亡,一体带来生命。在整体里面,你是活生生的;单独、分开,你已经死了,或是正在垂死。
如果我的眼睛被挖出来,那么它们是什么?甚至连石头、有颜色的石头都会比它来得更美,因为它们仍然跟整体在一起。摘下一朵花,那么它就不美了,那个光辉已经消失了。就在一个片刻之前,当它还和根连在一起、跟泥土连在一起的时候,它是美的。被拔了根,你就好像自我一样地在飘浮,你是有病的,你将会一直保持有病!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有任何帮助,你所有的努力,不管是多么"聪明",都将会失败。
唯有在整体里面,你才是美的。
唯有在整体里面,你才是可爱的。
唯有在整体里面,才可能有神的恩典。
道中之人穿过墙壁而不会受阻碍,站在火里而不会被烧到,并不是因为狡猾,而是:
因为他脱掉所学习的。
学习会进入自我,学习会增强自我,那就是为什么博学家、婆罗门、或学者,他们都有最微妙的自我,学习给了他们研究范围,学习给了他们空间,它们会变成肿瘤,变成自我。因此他们的整个存在都被自我所剥削。
一个人越是有学问,他就越难相处,越难跟别人关连,越难进入神的殿堂。他几乎不可能知道神,因为现在他自己就好像肿瘤一样地在生活,而肿瘤有它自己的生活--现在它是自我的肿瘤,它会剥削。你知道的越多,祈祷就越不可能在你身上发生。
所以庄子说,它并不是因为狡猾,他并没有在计算,他并不是狡猾或勇敢,因为勇敢、狡猾、或计算都是自我的一部分。一个道中之人既不是一个懦夫,也不是一个勇敢的人,他不知道勇敢是什么,怯懦是什么。他生活,但是没有自我意识,并不是因为他学了很多,而是因为他脱掉所学习的。整个宗教就是一个脱掉学习的过程。学习是自我的过程,脱掉学习是非自我的过程。当你很有学问,你的船是满的,充满着你自己。
木拉那斯鲁丁有一条渡船,当天气不好的时候,他也会将客人从这一岸带到另一岸。
有一天,一个伟大的学者、一个文法学家、一个博学家乘坐他的渡船要到对岸去,那个博学家问那斯鲁丁说:"你知道可兰经吗?你有学习经典吗?"
那斯鲁丁说:"没有,没有时间。"
那个学者说:"你一半的人生已经浪费掉了。"
然后突然间起了一阵暴风雨,而那只小船离岸边很远,它随时都可能会沉下去。那斯鲁丁说:"老师,你会游泳吗?"
那个人非常害怕,全身冒汗,说:"不会。"
那斯鲁丁说:"那么你的整个人生都浪费掉了,我走了!"
现在,这只船已经到不了对岸,但是人们认为学问可以变成一只船,或者学问可以代替游泳,不!经典可以变成船吗?不,它们太重了,你可以跟着它们一起沉下去,但是你无法跨过河流。脱掉学习可以使你变成没有重量的,脱掉学习可以使你再度变成天真的。
当你不知道,在那个不知道当中有什么事会发生?当你不知道的时候,有最美的现象会发生,最大的狂喜会发生;当你不知道的时候会有一种宁静。有人问了一个问题,而你不知道;生命是一个谜,而你不知道。每一个地方都是奥秘,而你不知道和惊奇地站在那里。当你不知道,就会有惊奇(Wonder),惊奇是最具有宗教性的品质。最深的宗教品质就是惊奇,只有一个小孩能够惊奇,一个知道的人不会惊奇。没有惊奇的话,没有一个人曾经达到神性。对于一颗惊奇的心,每一件事都是奥秘……一只蝴蝶是一个奥秘,一颗种子发芽是一个奥秘。
记住:没有什么事被解答,你们所有的科学都没有做什么。种子的发芽仍然是一个奥秘,它将会保持是一个奥秘。即使科学能够创造出种子,那个发芽将会保持是一个奥秘。一个小孩被生下来,那是一个奥秘被生下来,即使一个小孩能够在试管里面被制造出来,那也不会有什么差别,那个奥秘仍然保持是一样的。
你在这里,它是如此的一个奥秘,它并不是你去挣得的,你无法对宇宙说:"我能够在这里是我去挣得的。"它是纯粹的礼物,你之所以在这里根本就没有理由。如果你不在这里,会有什么差别?如果你不在这里,你可以向哪一个法院控告?
这个纯粹的存在,这个一进一出的呼吸,这个你在这里听我演讲、听微风的声音、听小鸟的叫声的片刻,这个你活着的片刻,是如此的一个奥秘。如果你能够不要有任何知识地面对它,你将会进入它。如果你带着知识来面对它,你说:"我知道,我知道那个答案。"那么那个门就关起来了,不是因为那个奥秘,门之所以关起来是因为你的知道、你的理论、你的哲学、你的神学、你的基督教、和你的佛教!它们将门关了起来。
一个认为他知道的人其实并不知道。优婆尼沙经一直在说一个认为他不知道的人是知道的。苏格拉底也说:当一个人真正知道,他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他不知道。庄子说:是因为他已经脱掉所学习的。任何世界所教给他的,任何社会所教给他的,任何父母和实用主义者所教给他的,他都抛弃了,他已经再度变成一个小孩子,他的眼睛再度充满着惊奇,他往四周看,到处都是奥秘。
自我会扼杀奥秘,不论它是科学家的自我,或是学者的自我,或是哲学家的自我,都没有差别。自我说:"我知道。"自我说:"没有什么东西是不可知的。"
自我有两个范畴:已知的和未知的。已知的是自我已经走过的那个部分,未知的是自我将要去走的那个部分,自我觉得有可能去走,没有什么东西是不可知的。
自我在世界上没有留下奥秘,当在你的周围没有奥秘,在你里面就不可能有奥秘。当奥秘消失,所有的歌就都消失了;当奥秘消失,诗就是死的;当奥秘消失,神就不在寺庙里,在那里面的只不过是死的雕像;当奥秘消失,就不可能有爱,因为只有两个奥秘能够互相爱上对方,如果你知道,那么就不可能有爱!知识是反对爱的。爱总是为那个脱掉知识的人,但是因为他已经脱掉所学习的,所以:
他的本性沉入到它在"一"里面的根,他的活力和他的力量隐藏在奥秘的"道"里面。
他的本性沉入到它的根……自我存在于头里面,记住,你把你的头放在很高的地方,那个根只是在你存在的另外一端。
庄子和老子时常说:专注在脚趾头上。闭起你的眼睛,进入脚趾头,然后停留在那里,那将能够给你一个平衡,头已经给了你太多的不平衡,至于脚趾头;它看起来好像他们在开玩笑,但他们是说真的,他们并不是在开玩笑,他们说得对。从头部移开,因为头并不是根,我们太过于停留在头脑里面了。
他的本性沉入到它的根,到它的最源头。波浪深入到海洋,进入那个"一".记住,源头是"一",波浪或许有很多,有无数个,但海洋是"二".你在那里是分开的,我在这里是分开的,但是只要再深入一点去看那个根,我们是"一",我们就好像同一棵树的树枝,注意看树枝,它们是分开的,但是在深处,它们是"一".
当你走得越深入,你将会发现多样性越来越少,而统一性越来越多,在最深的地方,它是"一",那就是为什么印度人谈论"二"--而非那个"一".
他的活力和他的力量隐藏在奥秘的"道"里面。
任何来到道中之人的活力都不是人为操纵的,都不是由他所创造出来的,它是由根所给予的。他很有活力,因为他根入在"道"里面,他很有活力,因为他跟海洋连结在一起,跟那个"一"连结在一起,他回到了源头,他回到了母体。
当他的全部是"一",在他里面没有裂缝可以让一个楔子塞进去。
每当一个人根入在他存在最深的核心,根入在那个"一",那么就没有瑕疵。你无法穿透这么样的一个人。剑无法进入他,火无法烧到他。你怎么能够摧毁那最终的?你可以摧毁那个短暂的,你怎么能够摧毁那个最终的?你可以摧毁波浪,你怎么能够摧毁海洋?你可以摧毁个体,但是你无法摧毁灵魂。形式可以被杀死,但是哪个是无形的……?你要怎么去杀死那个无形的?你要在哪里找到那支可以杀死无形的剑?
克里虚纳在吉踏经里面说:"没有剑能够杀掉它,没有火可以烧到它。"并不是说如果你去杀庄子,你无法杀死他,你能够杀死那个形式,但那个形式并不是庄子,而他将会笑。
有一次,亚历山大从印度要回去,他突然想起他的老师亚里斯多德!最伟大的逻辑家之一。
亚里斯多德是所有西方愚蠢最原始的源头,他是西方的愚蠢之父,他创造出逻辑的头脑,他创造出分析,他创造出剖析的方法,他创造出自我和个人,他是亚历山大的老师。
他告诉亚历山大说当他回来的时候顺便带一个印度的神秘家或一个门徒回来,因为相反的那一极总是有趣的。他一定对于知道这个印度的神秘家是什么有很深的兴趣。一个超越逻辑而生活的人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一个说只有"一"而没有"二"的人,一个将所有的矛盾和似非而是的东西都结合在一起的人,一个他的整个态度是综合,而不是分析的人,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一个从来不相信部分的人,一个总是相信整体的人,可能是那一种类型的人?所以他告诉亚历山大说:(当你回来的时候,顺便带一个印度的神秘家!一个门徒!回来,我想要看看。一个超越头脑而生活的人,一个说有某种东西超越头脑的人,是一个稀有的现象。"亚里斯多德从来不相信可能会有什么东西超越头脑,对他来讲,头脑就是一切。
当亚历山大要回家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所以他就叫他的士兵去找一个伟大的印度神秘家、一个伟大的门徒、或是一个圣人。他们跑到城里去问,人们告诉他们说:"有,有一个全身赤裸的人就站在河边,他站在那里已经有好几年了,我们认为他是一个神秘家。我们无法确定,因为他从来不讲太多话;我们无法确定,因为我们不大了解他,他所说的话似乎非常不合逻辑,或许它是真的,也或许它不是真的。"
亚历山大说:"这就是我要的人,我那个创造出逻辑的师父一定会想要看这个不合逻辑的人,去告诉他说亚历山大在邀请他。"
士兵们去了,他们告诉这个裸体的人说亚历山大大帝在邀请他,他可以成为皇室的贵宾,每一种舒适和方便都会提供给他,所以他不必担心。
那个人开始笑,他说:"那个称呼他自己为大帝的人是一个傻瓜,去告诉他说我不跟傻瓜为伍,那就是为什么好几年来我一直都是一个人站在这里。如果我想跟傻瓜为伍,你认为印度会比他们国家更缺少这样的人吗?城里到处都充满着傻瓜。"
那些士兵们觉得很困扰,但他们还是必须回去报告,亚历山大问说那个人怎么说--那个人的名字叫做丹达米,亚历山大在他的报告里使用了丹达玛斯这个名字。听完了士兵的报告,亚历山大也觉得很恼怒,但这已经是边界的最后一个村庄,不久他就要离开印度了,所以他说:"最好我亲自去看看他到底是那一种类型的人。"
他或许还记得戴奥真尼斯,或许这个人是同一类型的人,光着身子站在河边。发生在戴奥真尼斯的情况也是一样,他也是笑了,而认为亚历山大是一个傻瓜。
所以亚历山大拿着一把赤裸的利剑靠近丹达米说:"跟我走,否则我将立刻砍下你的头,我不相信讨论,我只相信命令。"
那个人笑着说:"你砍吧!不必等!你要砍的那个头我老早就已经把它砍下来了,这件事并不是新的,我已经没有头了。将它砍下,我要告诉你,当头掉到地上,你将会看到它掉下去,我也会看到它掉下去,因为我不是头。"
道中之人可以被燃烧,但是你烧不到他。那个形式一直都在燃烧,它已经在燃烧了,但是那个无形的……那个无形的永远无法被任何火碰触到。力量来自那里?这个生命力来自那里?它们隐藏在奥秘的"道"里面。"道"意味着伟大的自然,"道"意味着伟大的海洋,"道"意味着伟大的源头。
所以一个喝醉了酒的人从车子上滚下来会有瘀伤,但是不会骨折,他的骨头跟别人的骨头是一样的,但他滚下来的方式是不一样的。
因为自我不在那里……
他的心神是全然的,他并没有觉知到说他坐上了一辆马车,连滚下来的时候也不知道。对他来讲,生和死并不算什么,他不知道警讯,他碰到障碍的时候没有思想,也没有顾虑,他去面对它们的时候也不知道它们的存在。
如果在酒里面有这样的安全,那么在"道"里面有比这个更多多少的安全?智者隐藏在"道"里面,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碰触到他。
注意看一个醉汉,因为道中之人在很多方面都跟他类似。他走路,但是没有走稳,那就是为什么他看起来是不平衡的,是摇摇晃晃的?他走路,但是没有方向,他并没有要到任何地方去;他走路,但那只船是空的,只是暂时在走,但它是空的
注意看一个醉汉,跟在他后面,然后看看有什么事发生在他身上。如果有人打他,他也不会恼怒。如果他跌倒,他也会接受那个跌倒,他不抗拒,他跌下来好像死掉一样。如果人们笑他,或是拿他开玩笑,他也不担心。他或许甚至会跟他们一起开玩笑,他或许会开始跟他们一起笑,他或许会开始笑他自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透过化学物质的作用,他的自我暂时不在。
自我是一个架构,你也可以透过化学物质来抛弃它。它只是一个架构,它不是一个真实的存在,它在你里面并没有实质。它是你从社会学来的,酒精将你抛出社会,那就是为什么社会总是反对酒精,政府总是反对酒精,大学总是反对酒精,所有的道德家总是反对酒精,因为酒精是危险的,它让你瞥见到社会的外面,那就是为什么在美国以及在西方有那么多反对药物的宣传。
政府、政客、教会、和教皇,他们都变得很害怕,因为新的一代过分涉入在药物里。他们对社会是非常危险的,因为一旦你瞥见到超出社会的东西,你就无法变成真正适应它的一部分。你将永远保持是一个局外人。一旦你瞥见过非自我,社会就无法很容易地驾驭你。如果一个人太深入药物,那么自我有可能完全被粉碎掉,那么你将会变成好像发疯一样。
嗑一两次药会给你一个瞥见,它就好像窗子打开又关起来,如果你持续下去而变成沉溺于它,自我将会突然消失。但这就是难题之所在:自我将会消失,但是非自我并不会产生,你将会发疯,你将会变得精神分裂。
宗教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运作,从另外一端来运作:它试着先将非自我带出来。非自我越出现,整体越伸张,自我就会渐渐自动消失。在自我消失之前,整体已经接管了,你将不会发疯,你将不会变得不正常,你将会变得只是很自然,你将会退出社会而进入自然。
通过药物,你也可以退出社会,但是会进入发疯,那就是为什么宗教也反对药物。社会给了你一个自我的工作安排,你可以透过它来支配,你可以透过它来引导你的人生。但是如果由整体来接管,那么就没有问题,你会变成一个道中之人,那么这个自我就不需要了,你可以将它抛弃。
但是你也可以以另外的方式来做,你可以只是透过化学药品来摧毁这个自我,你可以这样做,那么就会有一个难题,因为你会变得不正常。你将会感觉到有某种力量,但那个力量是假的,因为整体并没有来接管你。
有很多这样的个案被报道出来。有一个女孩在纽约,在迷幻药的作用之下,从十三楼的窗户跳下来,因为她认为她能够飞。在药物的作用之下,如果有"你能够"的思想产生,那么是不会有怀疑的,你会全然相信它,因为那个怀疑者--那个自我!已经不在了。有谁可以在那里怀疑呢?你会相信它,但是"整体"并没有呈现出它自己。
庄子或许能够飞,庄子或许能够像小鸟一样从窗子飞出去,但是在迷幻药的作用下,你做不到。自我已经不在那里,所以你无法怀疑,但是整体并没有接管,所以你并没有那么强而有力,那个力量并不存在,只有力量的幻象存在,那个幻象产生了麻烦。
在酒精的作用之下,你可以做某些事情……
有一个马戏团乘坐一列特别的火车从一个城镇跑到另外一个城镇,其中有一个笼子损坏了,狮子跑了出来,所以那个经理召来旗下所有强壮的人说:"在你们夜里进入丛林去找狮子之前,我会给你们一些酒,它将能够给你们勇气。"
那二十个人都大杯大杯地喝下去,那天晚上很冷,而且很危险,所以勇气是需要的,但是木拉那斯鲁丁拒绝,他说:"我只要喝汽水。"
那个经理抗议说:"但是你需要勇气!"
那斯鲁丁回答说:"在这种情况下我不需要勇气,这种情况是危险的,天色很暗,又有狮子,有勇气可能会很危险,我宁愿成为一个懦夫,而且警觉一点。"
当你没有力量,而药物能够给你勇气,那是危险的,你可能会在某一个路线上疯狂地前进,这就是药物的危险。
但是社会的害怕并不是因为这个。社会的害怕是:如果你有了一个超出社会的瞥见,那么你将永远无法去适应它。而社会是如此的一个疯人院,要去适应它你必须不许有任何除了它之外的瞥见。
宗教也是反对药物和酒精,但是是为了不同的理由。他们说:要成为一个醉汉,成为一个神性的醉汉,因为这样的话你就根入了,你就归于中心了,那么你就是强而有力的。
如果在酒里面有这样的安全,那么在"道"里面有比这个更多多少的安全?智者隐藏在"道"里面,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趣触到他。
绝对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碰触到他,为什么呢?如果你正确地跟随着我,只有自我能够被碰触到,它非常容易被触怒,如果有人只是以某种方式来看你,它就被触怒了,他并没有做什么。如果某人笑一笑,它就被触动了?如果某人转过头去而不看你,它就被触动了。它非常容易被触动,它就好像一个伤口,那个伤口永远都是未愈合的、新的。你一碰到它,那个痛就产生了。一句话、一个姿势,别人或许甚至没有觉知到他对你做了什么,但是他已经触犯了你。
你一直都认为别人应该负责,认为他伤害到你。不,是你自己携带着你的创伤。带着自我,你的整个存在都是一个创伤,你携带着它到处跑。没有人对伤害你有兴趣,没有人故意等在那里要伤害你,每一个人都致力于保护他自己的创伤,谁有那个能量?但它还是会发生,因为你是那么地准备好要被伤害,你就在那个边缘等着,随时准备有什么事会发生。
你无法碰触到一个道中之人,为什么呢?因为没有一个人可以被碰触到。没有伤口,他是健康的、完整的、被治好的。"完整"(Whole)这个字很美,"治好"(heal)这个字来自"完整",而"神圣"(holy)这个字也是来自"完整"他是完整的、被治疗好的、神圣的。
要小心你的伤口,不要帮助它成长,要让它被治好,唯有当你走到根部,它才会被治愈。头脑越少,那个伤口就越会被治好。当没有头脑,就没有伤口。过一个没有头脑的生活,以一个全然的存在来行动,并接受所有的事情。只要二十四小时,试试看,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全然接受。有人侮辱你,接受它,不要反应,然后看看会有什么样的事发生。突然问,你将会感觉到有一股能量在你里面流动,那是你以前从来没有感觉过的。某人侮辱你,你就觉得虚弱,你就觉得受到打扰,你就会开始想说要如何报复。那个人坑了你,那么你就在那里绕来绕去,有几天的时间,几个晚上,几个月,甚至几年,你都无法安眠,你都会有噩梦。人们可能会在一些小事情上面浪费掉他们的整个人生,就因为有人侮辱了他们。
只要回顾一下你的过去,你就会想起一些事情。从前你是一个小孩,班上的老师把你喊作白痴,这件事你到现在还记得,你觉得怨恨。你的父母曾经对你说了些什么,他们已经忘了,即使你提醒他们,他们也已经记不得了。你的母亲以某种方式看着你,自从那个时候开始,那个创伤就一直存在,它到现在还是活生生的,如果有人碰触到它,你就爆发。不要去帮助那个伤口成长,不要使它伤到你的灵魂。要进入根部,跟整体在一起。用二十四小时的时间,只要二十四小时,不论有什么样的事发生,试着不要去反应,不要去拒绝。
如果有人推你,而你跌倒在地,那么就让它跌倒!然后起来回家,不要对它做任何事。如果有人打你,弯下你的头,带着感激来接受它,回家,不要探取任何行动,只要二十四小时的时间,你将会发现有一股新的能量升起,那是你以前从来不曾知道过的,有一股新的生命力从你的根部升起。一旦你知道了它,一旦你尝到了它,你的生命将会变得不一样,然后你就会笑你一直在做的所有那些愚蠢的事,你就会笑所有那些怨恨、反应、和报复,你就是一直用这些东西在摧毁你自己。
除了你自己之外,其他没有人能够摧毁你;除了你自己之外,其他没有人能够拯救你。你既是犹大,你也是耶稣。
今天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