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12月30日 14:35
死亡当中,它也会在那里。师父即将要过世,弟子们在想葬礼,他们根本就没有跟随师父,像庄子这样的师父,他的整个教导都在于要成为自发性的。
庄子即将要过世,他的弟子们开始计划一个盛大的葬礼。
他还没有死,他们就已经开始在计划了,因为问题不是庄子,问题是弟子们的自我。他们必须给他一个盛大的送行,必须让每一个人都了解到以前从来没有这样的事发生。
但是你骗不过庄子,即使当他快要死了,他也不会让你单独;即使当他快要死了,他也无法被欺骗;即使当他要离开了,他也会把他的心和他的智慧给你,即使在最后的片刻,他也会去分享任何他所知道的,或是他所了解到的,甚至连他的最后一个片刻也是一个分享。
但是庄子说:
"我有天和地作为我的棺材,太阳和月亮作为翠玉的象征,悬挂在我的旁边,天上的星星将会好像珠宝一样,在我的周围闪耀着,所有的万物众生都会在这里作为我的送葬者。"
还需要什么呢?每一样东西都很简单,而且已经充分被照顾到了,还需要什么呢?你还能做什么呢?你还能为一个庄子或一个佛做什么呢?任何你所做的都不算什么,任何你所计划的都是微不足道的。它不可能是盛大的,因为整个宇宙都准备要迎接他,你还能多做什么呢?
庄子说;太阳、月亮、和所有天地之问的万物众生都准备迎接我。整个存在以及所有的万物众生都将成为送葬者,所以你们不需要担心,你们不需要雇用送葬者。
你可以雇用送葬者,现在市场上有人在做这项行业,有一些人,你付钱给他们,他们就为你哭丧,这到底算是哪一种人类?如果太太死了,或是母亲死了,没有人在那里哭丧或哀悼,所以你必须雇来职业性的哭丧者,在孟买和加尔各答以及大城市都有人从事这样的行业,他们做得很好,你敌不过他们,当然,他们做得更有效率,因为他们每天都在练习,但是当你必须付钱来做这件事,它就变得很丑陋,这整个事情都变得很虚假。
生命是虚假的,死亡是虚假的,快乐是虚假的,甚至连哭丧哀悼也是虚假的。
这件事一定会是如此,它具有一个逻辑的意义在里面,如果你没有真正很快乐地跟一个人在一起,当他死的时候,你怎么能够真正怀悼?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你没有很快乐地跟你太太在一起,如果你跟她在一起时从来不曾知道有任何喜乐的片刻,那么当她死的时候,真实的眼泪怎么能够来到你的眼睛?在内在深处,你将会很快乐,在内在深处,你将会感觉到一个解脱;现在我终于独立了,现在我可以按照我的欲望来行动。太太就好像是一个监禁。
我听说有一个人即将要过世,他太太在安慰他说:"不必担心,迟早我将会加入你。"
那个人说:"但是不要对我不忠。"他一定是在害怕。为什么在最后的片刻要有这个害怕?这个害怕一定是一直都存在。
他大太答应说:"我将永远都不会对你不忠。"
所以那个人说:"如果你对我即使只有一次的不忠,我也会在坟墓里面转身,它对我来讲将会非常痛苦。"
十年之后,他太太死了,在天堂的大门,圣彼得问她说:"你想先见谁?"
她说:"当然是我先生。"
圣彼得问说:"他叫什么名字?"
她说:"亚伯拉罕。"
但是圣彼得回答说:"要找他非常困难,我们有无数个亚伯拉罕,所以请你给我一些关于他的线索。"
他太太想了一下之后说:"在他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他说,如果我对他有任何不忠的行为,他一定会在坟墓里面转身。"
圣彼得说:"不必再说了,你一定是在说那个旋转的亚伯拉罕,那个经常在坟墓里旋转的那个!这十年以来,他从来没有一个片刻休息,每一个人都知道他是这个样子,没有问题,我们会立刻把他叫来。"
在你们的关系中不曾有信心、信任、爱、和快乐。当死亡来临的时候,你怎么能够哀悼,你的怀悼将会是虚假的。如果你的生命是虚假的,你的死亡也将会是虚假的。不要认为只有你是虚假的,周围那些跟你相关联的人也都是虚假的。我们生活在一个如此虚假的世界里,我们怎么还能够这样继续真的是令人惊讶。
有一个政客失业了,他是前任的部长,他在找一份工作,因为当政客不在办公室的时候,他们一直都会有困难,他们除了政治以外无法做任何其他的事,他们除了政治以外不知道任何其他的事,他们也没有任何资格,甚至连一个微不足道的工作都需要某些资格,但是一个部长不需要什么资格,一个院长或一个首相根本就不需要任何资格。
所以这个部长陷入了麻烦。他碰到了一个马戏团的经理,因为他认为既然政治就像一个大的马戏团,所以他一定有学到一些什么可以应用在马戏团里面的,所以他说:"你能为我找一份工作吗?我现在失业了,而且境遇很困难。"
那个经理说:"你来得正是时候,我们有一只熊死了,所以我们将给你一件熊的剧装,你什么事都不必做,只要整天坐着,没有人会知道那个差别,只要从早坐到晚,让人们知道说有一只熊在那里,这样就可以了。"
这个工作看起来很好,所以那个政客就接受了,他穿上了剧装,进入到兽槛里面坐下来。他坐在那里还不到十五分钟,就有另外一只熊被放进来,他恐慌地跑到栏杆旁边,开始摇动那些栏杆,而且大声喊出:"教命啊!赶快把我放出来!"然后他听到一个声音,另外一只熊在讲话,他说:"你以为你是唯一失业的政客吗?我也是一个前任的部长,不又那么害怕。"
整个生活都变成虚假的,从根部开始到一切都是虚假的,你如何能够存在于它里面简直是一项奇迹。用一个虚假的脸来谈话,对一个虚假的脸谈话,快乐是虚假的,痛苦也是虚假的,然后你希望找到真理!带着虚假的脸,真理永远无法被找到。一个人必须去了解他真实的脸,而抛弃所有虚假的面具。
庄子说:
"我有天和地作为我的棺材:……"
所以你为什么要烦恼?你怎么能够安排一个比它更大的棺材?让天和地作为我的棺材--它们将会是如此。
"……太阳和月亮作为翠玉的象征,悬挂在我的旁边……"
所以你们不需要在我的周围点蜡烛,它们是短暂的,不久它们就会熄掉了。让太阳和月亮作为生命的象征,围绕在我的周围,它们是如此。
"天上的星星会好像珠宝一样,在我的周围闪耀着,所有的万物众生都会在……"
这是一件必须加以了解的事:所有的万物众生都会在。据说发生在佛陀和马哈维亚的情形就是如此。但是没有人相信它,因为不可能去相信它。耆那教教徒读过它,但是甚至连他们也不相信它;佛教徒也读过它,但是怀疑进入了他们的头脑。
据说当马哈维亚过世的时候,所有的万物众生都在那里,不只是人,连动物、树木、天使、诸神、以及来自存在各个层面的所有万物众生都在那里。它应该是如此,因为一个马哈维亚不仅是显露给你,那个光辉是那么地灿烂,那个高度是那么地至高无上,所以存在的各个层面都认识他。据说当马哈维亚在讲道的时候,天使、诸神、动物、鬼魂、以及所有的万物众生都在那里听他讲,不只是人而已。它看起来好像是一个故事,或是一个寓言,但是我要告诉你,这是真的,因为当你达到越高,你的本质就成长得越高,其他层面的存在对你来讲就变得可以接触得到。
当一个人到达了最高的点--耆那教教徒称之为"阿里班塔",佛教徒称之为"阿罗汉",庄子称之为"完美的道"或"道中之人"--那么整个存在都会来听。
庄子说:
"……所有的万物众生都会在这里作为我的送葬者……"
还需要什么呢?你还能多做什么呢?你还能在它上面多增加些什么呢?你不需要做任何事,你不需要担心。
"每一件事都已经充分被照顾到了。"
这是一个已经成为宁静的人的感觉:
"每一件事都已经充分被照顾到了。"
生命和死亡,每一件事都被照顾到了,你不需要做任何事,不必你的存在,每一件事都已经在发生,你不必要地进入它,你制造出混乱。没有你的存在,每一件事都很完美,按照事情本然的样子,一切都很完美。这是一个宗教人士的态度:就事情本然的样子,一切都很完美,对它不能够再做什么。
在西方,据说莱布尼兹曾经说过,这是所有可能的最完美的世界。他被批评,因为在西方你不能够主张这样的事情,这个世界怎么可能是最完美的世界?这似乎是最不完美的、最丑的、病态的,有不平等、受苦、贫穷、疾病、死亡、和恨,每一样东西都有,而这个莱布尼兹却说这是所有可能的最完美的世界。
莱布尼兹被批评得很厉害,但是庄子一定能够了解他的意思,我了解他的意思。当莱布尼兹说:"这是可能的最完美的世界。"他并不是在评论政治或经济情况,他并不是在评论平等、不平等、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或战争。那个评论并不是客观的,那个评论并不是顾虑到外在,那个评论是顾虑到内在的感觉,它来自本质的核心。
每一件事都是完美的意味着不需要烦恼。
"每一件事都已经充分被照顾到了。"
你无法使它变得更好,你就是无法使它变得更好。如果你去尝试,你或许会使它变得更糟糕,但是你无法使它变得更好。很难让科学头脑了解说你无法使它变得更好,因为科学头脑必须依靠这个观念--事情可以变得更好。但是你做了什么?
自从亚里士多德以来两千年,我们在西方一直试着要使这个世界成为一个更好的地方,它有在任何方面变得更好吗?人有更快乐一点点吗?人有更喜乐一点点吗?根本就没有,事情变得更糟糕。我们越是去治疗病人,病人就越接近死亡,根本没有什么帮助,人根本就没有比较快乐。
我们或许有更多的东西可以让我们觉得快乐,但是那个能够快乐的心已经丧失了。你或许有皇宫,但是那个可以成为皇帝的人已经不在这里了,所以皇宫变成了坟墓。你们的城市变得更美、更富有,但它们就好像是墓地一样,没有活的人住在那里,我们做了一项错误--试图要使世界变得更好,但是它并没有变得更好,或许还更糟糕。
回顾一下以前……那时候的人是完全不一样的,那个时候比较贫穷,但是比较丰富,它看起来很矛盾,那个时候他比较贫穷,没有足够的食物,没有足够的衣服,没有足够的房子,但生命却是比较丰富,他能够唱歌,他能够跳舞。
你的歌丧失了,你的喉咙被东西哽住了,没有歌曲能够来自你的心,你无法跳舞,最多你只能做一些运动,但那些运动并不是跳舞,因为跳舞并非只是一种运动。当一种运动变成狂喜的,那么它就是跳舞,当那个动作非常全然,没有自我,那么它就是一种跳舞。
你应该知道,跳舞是作为一种静心技巧而来到世界的。刚开始的跳舞并不是为了跳舞,它是要去达到一种狂喜,在那个当中,舞者消失了,只有舞被留下来--没有自我,没有人在操纵,身体很自然地流动。
你可以跳舞,但它只是一种死的移动,你可以操纵身体,它或许是一种好的运动,但它并不是狂喜,你们可以互相拥抱对方,你们可以接吻,你们可以做出各种做爱的动作,但是那个爱并不存在,只有动作,你做出了那些动作,但是你感到挫折;你做出了那些动作,但是你知道并没有什么事发生。你已经什么都做了,但是一个经常性的挫折感仍然像影子一样地跟随着你。
当莱布尼兹说"这是可能的最完美的世界",他是在说出庄子所说的话:
"每一件事都已经充分被照顾到了。"
你不需要担心生命,你也不需要担心死亡,跟照顾生命的同样源头也会历顾死亡,你不需要去想盛大的葬礼,那个让我出生的同样源头将会吸收我,那个同样的源头就足够了,我们不需要在它上面增加任何东西。
弟子们听了,但是他们无法了解,否则就不需要再说什么了,但弟子们还是说:
"我们怕乌鸦和鸢鸟会来吃师父。"
如果我们不作任何准备,如果我们不计划,那么乌鸦和鸢鸟将会吃我们的师父。
庄子回答说:"在地面上,我会被乌鸦和鸢鸟所啄食,而在地下我会被蚂蚁和虫子所吃,在这两种情况下我都会被吃,所以为什么你要有所偏袒呢?"
所以,为什么要作任何选择?不管怎么说,我都会被吃掉,所以为什么要选择?庄子说:无选择地生活,死的时候也是无选择,为什么要作选择?
你试图去操纵生命,然后你也试图去操纵死亡,因此人们会写遗嘱,会准备法律文件,所以当他们不存在的时候,他们仍然可以操纵。死了,但他们还是要操纵。操纵似乎非常迷人,死后人们还是要继续操纵。当一个父亲过世,他会在他的遗嘱里面写出一些条件:唯有当他的儿子能够履行这些条件,他才能够继承他的遗产,否则那些钱必须捐给慈善机构。这些条件必须被履行……死人还在控制。
在伦敦一家医院信托机构的创办人兼总裁写下他的遗嘱说:在我死后,我的身体不要被毁掉,它必须被保持,而且我将继续坐在主席的位子上。他仍然坐在那里,每当那个信托机构在开会,他的尸体就坐在主席的位子上,他坐在桌子的前端,仍然在控制。
你的人生是一个对别人的控制,你想要你的死亡也成为一个控制。庄子说:没有选择。如果你将我的身体留在地面上,很好,它将会被吃掉;如果你将它埋在地下,它还是会被吃掉,所以,为什么要偏袒小鸟或虫子?它会怎么样发生就让它发生,让源头来决定。
决定会给你自我:我将决定。所以,让源头来决定,让那最终的来决定看看它要如何来处理这个身体。我从来没有被问及源头要如何构成这个身体,我为什么要决定说它应该如何被处理?为什么要害怕说它会被吃掉?被吃掉是很好的。
我们害怕被吃掉,为什么?这件事必须被加以了解,为什么我们那么害怕被吃掉?我们终其一生都在吃,我们透过吃在摧毁生命。不论你吃什么,你都要去杀。你必须去杀,因为生命只能吃生命,没有其他的方式,所以,没有人能够真正成为一个素食者--没有人。每一个人都是非素食者,因为任何你所吃的都是生命。你吃水果,它是生命;你吃蔬菜,蔬菜也有生命;你吃小麦和米,它们也是可以发芽而产生出更多生命的种子,任何你所赖以为生的都有生命。
生命吃生命,每一样东西都是其他东西的食物,所以,为什么你要保护你自己,而试图去确保你不会被吃?这简直是愚蠢!你一生当中都一直在吃,现在给它一个机会来吃你,让生命来吃你。
那就是为什么我说祆教徒有最科学的方法来处理尸体。印度教教徒将它烧了,这是不好的,因为你在烧食物。如果每一棵树都烧它自己的果实,而当每一只动物死掉的时候,其他的动物都来烧它,那么将会怎么样?他们都将会是印度教教徒,但是将不会有人在这里。为什么要焚烧?你一直都在吃,现在让生命有一个机会来吃你。要对此感到高兴,因为被当作食物吃掉意味着你被吸收了,没有什么不对,它意味着存在将它收回--河流回到了大海。
这是被吸收回去最好的方式--被吃掉,好让任何在你里面有用的东西仍然在某个地方的某个个体里面活着。透过你的生命,某一棵树、某一只鸟、或某一只动物将会活着。你的生命被分配出去了,你要感到高兴,为什么要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呢?回教徒和基督徒将他们的死人用棺材埋在地下来保护他们,这是很不好的,这根本就是愚蠢,因为我们无法保护生命,所以我们怎么能够保护死亡?我们无法保护任何东西,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被保护。
生命是脆弱的,而我们甚至试图要使死亡变成不脆弱的。你想要保护、想要拯救。
祆教徒有最好的方法,他们只是把身体放在墙上,然后兀鹰和其他鸟类就会来吃它。每一个人都反对祆教徒,甚至连祆教徒本身都反对这种作法,因为整个事情看起来是那么地丑陋,但是它并不丑陋。当你在吃东西,那是丑陋的吗?如果不是,那么为什么当一只兀鹰在吃东西,它就是丑陋的呢?当你在吃东西,那么它是一顿晚餐,当一只兀鹰在吃你,那么它也是一顿晚餐。你一直在吃其他的生物,让其他的生物也来吃你,你要被吸收。
所以庄子说:没有选择,为什么要偏袒这个或那个?让生命做任何它选择要做的,我不作决定。真的,庄子过着一种无选择的生活,所以他也准备要死一个无选择的死。唯有当你是无选择的,你才存在,当你有了一个选择,头脑就存在了,头脑是选择者,本性永远都是无选择的。想要做什么是心中所想,而本性只是让事情发生,本性是一种放开来。如果你不选择,你怎么会痛苦?如果你不要求一个特别的结果,你怎么会痛苦?如果你不走向一个特定的目标,你怎么会痛苦?没有什么事能够使你痛苦。你的头脑要求目标、要求选择、要求决定,然后痛苦就进来了。
如果你无选择地生活,让生命自然发生,那么你只是变成一个场地,生命发生在你身上,但你不是安排的人,你并没有去安排它,你并没有去控制它。当你不是控制者,所有的紧张就都消失了,唯有如此,才有放松,唯有如此,你才会全然放松,那个放松是最终的点,是起点和终点。不论它是生命或是死亡,你都不应该采取任何观点。
这就是这个故事的意义:你不应该采取任何观点。你不应该说:这是对的,那是错的。你不应该划分,让生命成为一个不分裂的整体。
庄子说:如果你分裂,即使只有一英寸的分裂,天堂和地狱就会分开,那么它们就无法被连结起来。
从前我认识一个年轻人,他时常来找我,他总是在担心一件事,他想要结婚,但是不论他带什么样的女孩回家,他母亲总是不答应,结婚已经变得几乎不可能,所以我告诉他说:"试着去找一个几乎就像你母亲的女孩--容貌、身材、走路的样子和穿着等都要像你母亲。找到一个你母亲的镜中映像。"
他找了又找,最后找到了一个女孩,他跑来告诉我说:"你说得对,我母亲立刻就喜欢上她了,她真的就像我母亲,不仅她的穿着像我母亲,她走路和讲话的方式也像我母亲,甚至连她煮菜的方式都像我母亲。"
所以我问他说:"后来怎么样?"
他说:"没怎样,因为我父亲恨她。"
两极性--如果你头脑的一部份爱一样东西,你就可以立即找到另外一部份的头脑来恨它。如果你选择了一样东西,那么只要向后看,另外一个恨的部份就隐藏在那里。每当你选择,那么透过你的选择不仅是世界成为分裂的,你也是分裂的。你并不是完整的,当你不完整,你就无法让生命发生。所有来到生命中的祝福都是存在的恩典、存在的礼物,它并不是透过努力而达成的。
所以,不要选择宗教来反对世界,不要选择善来反对恶,不要选择慈善来反对罪恶,不要成为一个好人来反对坏人,不要刻意区别魔鬼和神之间的差别,这就是庄子所说的。他说:不要在生命和死亡之间作选择,不要在这种类型的死亡和那种类型的死亡之问作选择。不要选择,保持完整,每当你是完整的,就会有跟整体会合的可能,因为只有类似的东西会去会见它的同类。
好几个世纪以来,神秘家一直都在说:因为有上,所以有下。我想要再加一点:因为有内,所以有外。如果你的内在是完整的,外在的整体就会立刻发生在你身上。如果你的内在是分裂的,外在的整体也会是分裂的。
是你在变成整个宇宙,是你投射到它上面,那是你--每当你选择,你就会分裂,选择意味着分裂,选择意味着冲突,赞成这个,反对那个。
不要选择,保持是一个无选择的关照,那么就不缺任何东西,那么这个存在就是可能的最完美的存在,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更美,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更喜乐,它就在那里,就在你的四周,等待着你。每当你变得觉知,它就显露给你,但是如果你的头脑继续在里面运作,划分、选择、和制造冲突,它将永远不会发生在你身上。
好几世以来,你一直在错过它,不要再错过了。
今天到此为止。(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