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12月30日 14:35
语是很大的力量。即使只有一句话在你的头脑里,你的头脑也不是空的。任何你所看到的或者感觉到的都是透过话语,而那个话语会改变真相。
你必须成为完全无语的、无思想的,你必须成为只是意识。
当你只是意识,那么那只船是空的,所以真相就会显露给你,因为你并没有在重复任何东西,或者你并没有在想象任何东西,你并没有在自我催眠你自己,唯有如此,真实才会出现,才会显露出来。
庄子说得对,他说:
我在哪里可以找到一个忘掉话语的人?他就是我想要跟他讲话的人。
渔网的目的就是要补鱼……
你已经完全忘掉了那个目的。你搜集了很多渔网,而且经常在担心它们--或许有人会偷了它们,或许它们会破掉或者烂掉--以至于你完全忘掉了那个鱼!
渔网的目的就是要补鱼,当鱼被捕到,鱼网就被忘掉了。
如果你无法忘掉渔网,它意味着鱼还没有被抓到。记住,如果你的心神经常执著于渔网,那表示鱼还没有被抓到,你已经完全忘掉了它们,而变得跟那些渔网纠缠在一起,以至于你已经爱上了它们!
从前我有一个邻居,他是一个教授,一个使用话语的人。他买了一部车子,每天早上他都在整理那部车子,因此它一直都保持好像摆在橱窗里面的状态,他从来没有把车子开到路上,我一直这样看着他好几年,每天早上他都会费很大的力气清洁它,并且打蜡。
有一次,我们刚好坐在同一列火车的车厢旅行,所以我问他:"你的车子有什么毛病吗?你从来都没有开出去过,它一直都停在你的私用车道上。"
他说:"不,我已经爱上它了,我非常爱它,所以我一直都在害怕,如果我将它开出去,或许会出什么差错!一个意外或一个刮伤,任何事都可能出错,甚至只是去想它都觉得不能忍受。"
一部车子、一句话、或是一个渔网,它们是工具,而不是目的,你可能会爱上它们,然后你就永远不会使用它们。
我曾经待在一个人的家里,那户人家的小姐有三百条印度大围巾,但是她一直都只使用其中的两条,剩下的她保存起来,要等到特别的场合才拿出来。那个特别的场合要什么时候才会到来?就我所知道,我已经认识她有十五年了,那个特别的场合还没有到来。它将不会到来,因为她每天都在变老,迟早她将会死掉,而那三百条大围巾还会继续活下去。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爱上了那些大围巾吗?你可能会爱上东西,但是却很难爱上人。爱上东西非常容易,因为东西是死的,你可以操纵它们。大围巾永远都不会说:"戴上我们!我们想要出去到处看看。"车子永远都不会说:"赶快把我开一开,我已经觉得很无聊了。"
对人来讲就比较困难,他们会要求,他们会想要出去,他们有他们的欲望要被满足。当你爱上一个人,总是会有冲突,所以那些"聪明"的人永远不会去爱人,他们永远都会去爱东西:一间房子、一部车子、或是一件衣服。它们总是很容易,可以操纵,你一直都是它们的主人,而对方永远不会制造麻烦。或者,如果你爱上一个人,你会立刻试着去将它转变成一样东西、一样死的东西。一个太太是一样死的东西,一个先生是一样死的东西,他们互相折磨对方。他们为什么要互相折磨对方?这样有什么意义?透过折磨,他们使对方成为死的,因此对方就变成一样东西,可以被操纵,那么他们就不担心。
有两位女士在看着一个书店的橱窗,其中一个告诉另外一个:"看,那里有一本书叫作"如何折磨你的先生"."
但是另外一个并没有兴趣,她甚至不看那本书一眼,她说:"我不需要它,我有我自己的一套系统。"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一套折磨别人的系统,因为唯有透过折磨和破坏,一个人才能够被改变成一样东西。
有一次,木拉那斯鲁丁走进一家咖啡店,他看起来很生气、很有侵略性、很危险的样子,他说:"我听说有人称我太太为丑老太婆,那个家伙是谁?"
有一个人站起来,一个非常高大强壮的巨人,他说:"是我说的,你要怎么样?"
看着那个人,那斯鲁丁立刻镇定下来,那个人很危险。他走到他面前说:"谢谢你,我也这样觉得,但是我无法凑足勇气这样说,你帮我说了,你真勇敢。"
在一个关系里面到底是怎么样?为什么它总是会变得很丑陋?为什么那么不可能去爱?为什么每一件事都被毒化了?因为头脑总是很喜欢去操纵东西,因为东西从来不会反叛:它们总是很顺从,它们从来不会不顺从。一个人是活的,你无法预测他将会做什么,而且你无法操纵……别人的自由会成为难题。
爱是那么地困难,因为你无法允许别人自由存在。记住:如果你真正地爱,真正的爱只有当你允许别人全然的自由去成为他自己或她自己才可能。但是这样的话,你就不能够占有;这样的话,你就不能够预测;这样的话,你就无法安全。那么每一件事都必须一个片刻接着一个片刻去移动。然而头脑想要计划,想要成为安全而有保障的。
头脑想要生命沿着一个轨道走,因为头脑是你里面最死的东西。它就好像你是一条河,而那条河的一部份是一座冰山。你的头脑就好像那座冰山,它是你冻结的部份,它想要使你变得完全冻结,好让你不会有恐惧。每当有新的东西,就会有恐惧,对旧有的东西就不会有恐惧。头脑总是喜欢跟旧有的东西在一起。
那就是为什么头脑总是传统的,它从来不会是革新的,从来没有一个头脑可以被称为革新的,头脑不可能是革新的。佛陀是革新的,庄子是革新的,因为他们没有头脑。列宁并不是革新的,斯大林也绝对不是革新的,他们不可能是如此。用头脑的话,你怎么可能是革新的?头脑总是传统的,头脑总是在遵循,因为头脑是你里面死的一部份,这一点必须被了解。
在你里面有很多死的部份必须被身体丢出。你的头发是死的,那就是为什么你很容易就可以将它剪掉而没有疼痛,也不会受伤。身体继续将它们丢出,意识也必须将很多东西丢出,否则它们将会累积。头脑就好像头发一样,是死的部份。这是象征性的。佛陀叫他的弟子剃头,那是一个象征,就好像你必须完全把头发剃掉,你也必须将内在的意识刮干净,你将头脑完全由内在的意识剃掉。
头发和头脑两者都是死的,不要携带着它们,那是很美的!不要让死的部份累积。头脑是什么?你过去的经验、你的学习、一切以前曾经存在的。头脑从来都不是现在,它怎么可能是现在?头脑无法存在于此时此地。
如果你只是看着我,头脑在哪里?如果你只是坐在这里听我讲话,头脑在哪里?当你开始争论,头脑就介入了;当你开始判断,头脑就介入了。但是你要怎么判断?你将过去带到现在,过去变成现在的判断。你要怎么争论?你将过去带出来作为一个争论。当你将过去带出来,头脑就介入了。
头脑是你死的部份,它是排泄物,就好像有便秘的人,他们非常受苦,同样地,也有头脑的便秘--累积排泄物,你从来不将它丢出去。在你的头脑里,东西只是被纳入,而从来不被丢出。
静心就是将头脑丢出去,卸下自己的担子。排泄物不应该留在身上,否则你将会变得越来越迟钝。那就是为什么小孩子有一个新鲜的头脑,因为它没有累积。所以有时候小孩子能够说出一些哲学家所无法说出来的事。有时候他们能够穿透真相,而那些有知识的人却错过了。小孩子非常具有穿透力,他们有一种清晰的鉴别力,他们的眼光很新鲜,他们的眼睛尚未塞满杂质。一个圣人再度成为一个小孩,他已经挪空了他的船,他的船上已经没有任何货物,排泄物已经被丢出,他是没有便秘的,他的意识是一个流,它没有冻结的部份。
渔网的目的就是要补鱼,当鱼被补到,渔网就被忘掉了。
话语的目的是要传达概念,当概念被抓到,话语就被忘掉了。
如果你真的了解我,你将无法记住我所说的。你会抓住那条鱼,而将渔网丢掉。你将会成为我所说的,但是你将不会记住我所说的。你将会透过它而被蜕变,但是你将不会透过它而成为一个更有学问的人。你将会透过它而变得更空、更不充满,你将会在离开我的时候变得更新鲜,没有任何负担。
不要试着去搜集我所说的话,因为任何你所搜集的都将会是错的。搜集就是错的,不要累积,不要用我的话语来填满你的珠宝箱。话语是排泄物,它们是一文不值的,将它们全部都丢出去;然后那个意义就会出现,意义不需要被记住,它从来不会变成记忆的一部份,它会变成你整体的一部份。唯有当一件事是你记忆的一部份,只是属于理智,你才必须去记住它。你从来不需要去记住发生在你身上的真实事件。如果它发生在你身上,它就在那里--有记住的需要吗?不要重复,因为重复会给你一个虚假的概念。
听,但不是听话语,就在话语的旁边,有一些无言的东西在传达给你。不要过分集中在话语上面,只要往旁边看一下,因为那个真实的事情就在那里被传递出来。不要听我所说的,要听我!不仅我的话语在这里,我也在这里,一旦你去听我,那么所有话语都将被忘掉。
佛陀过世,他的弟子们都觉得很困扰,因为当他还活着的时候,他的话语都没有被搜集起来。他们完全忘了要去记录他的话语,同时也没有想到他会死得这么快、这么突然,弟子们从来没有想到师父会这么快就突然消失。
突然有一天,佛陀说:"我要走了。"已经没有时间了,而他一直讲了四十年。当他死后,他的话语要怎么样才能够被搜集起来?宝物一定会丧失,但是要怎么办呢?
摩诃迦叶没有办法重述佛陀的话语,那是很美的,他说:"我听到他,但是我记不住他所说的,我非常融入他,所以它从来没有变成我记忆的一部份,我不知道。"而他最后成道了!
舍利子和目犍连,所有那些成道的人都耸耸肩说:"很困难,他说了很多,但是我们记不住。"这些就是已经成就了的弟子。
然后他们去找阿南达(阿难),当佛陀在世的时候,他还没有成道,佛陀过世之后,他才成道,他能够记住每一件事。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口授他在四十年里跟佛陀在一起时的说话内容。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口授--他是一个没有成道的人!他看起来好像很矛盾,那些已经成就了的人应该记住,而不是这个尚未到达彼岸的人应该记住,但是当彼岸被达到,此岸就被忘掉了。当一个人本身变成一个佛,谁会去管要去记住佛陀说什么?
渔网的目的就是要捕鱼,当鱼被补到,渔网就被忘掉了。
佛陀的话语是渔网,摩诃迦叶抓到了鱼,现在谁会去管那个渔网?船跑到哪里去,谁管它?他已经跨过了那一条河。摩诃迦叶说:"我不知道这家伙说了什么,你不能依靠我,因为对我而言,很难去分辨什么是他说的,什么是我说的。"
当然,它将会是如此,当摩诃迦叶本身也变成一个佛,那些话怎么能够被分辨?他们两个人所说的话并不是"二".但是阿南达说:"我将叙述他的话。"他很忠实地将佛陀的话讲出来。人类受惠于阿南达这家伙很多,而他还是无知的,他还没有抓到鱼,所以他记得渔网,他仍然想要抓鱼,所以他必须带着渔网。
话语的目的是要传达概念,当概念被抓到,话语就被忘掉了。
记住这一点,将它当成生命的基本法则--那个没有用的、那个没有意义的和那个外围的看起来很重要,因为你并没有觉知到中心。这个世界看起来很重要,因为你并没有觉知到神。当神被知道,世界就被忘掉了,它从来不可能是其他的情形。
人们试图去忘掉世界,好让他们能够知道神,它从来没有发生,它也将永远不会发生。你可以继续试着去忘掉世界,但是你做不到,你想要忘掉的每一个努力都将变成一个持续的记住。唯有当神被知道,世界才会被忘掉。你可以继续努力去抛弃思想,但是除非意识被达成,否则你无法抛弃思想。思想是一个代替品。当鱼还没有被抓到,你怎么能够抛弃渔网?头脑会说:"别傻了,鱼在哪里?"
当你还没有了解到那个意义,你怎么能够抛弃话语?不要跟话语抗争,要试着去抓住那个意义。不要试着去跟思想抗争,那就是为什么我一再地坚持,如果思想困扰你,不要跟它们抗争,不要跟它们拼斗。如果它们来临,就让它来临;如果它们走掉,就让它们走掉。什么事都不要做,只要成为漠不关心的,只要成为一个关照者、一个旁观者,不要顾虑,这就是目前你所能够做的一切:不要顾虑。
不要说:"不要来。"不要邀请、不要拒绝、不要谴责、也不要赏识,只是保持漠不关心。看着它们,它们的来临就好像云在空中飘浮,然后它们会走掉,就好像云消失一样。让它们来了又去,不要阻档它们,不要去注意它们。如果你反对它们,那么你就会开始去注意它们,然后你就会立刻受到打扰:"我的静心丧失了。"并没有什么东西丧失,静心是你固有的本性。并没有什么东西丧失。当云来临的时候,天空会丧失吗?没有什么东西会丧失。
成为漠不关心的,不要被思想所困扰,这样或者那样。迟早你将会感觉到,而且你将会了解到,它们的来和去都变得慢下来。迟早你将会看到,现在它们来了,但是并没有那么多,有时候交通会停止,路是空的。一个思想过去了,另外一个还没有来,有一个空隙。在那个空隙当中,你能够知道你内在的天空,它以它全然的光辉存在着。如果有一个思想进入,就让它进入,不要受打扰。
这就是你所能够做的,也只有能够做到这样,其他不可能。要成为不专注的、漠不关心的、不顾虑的,只要保持是一个关照,不要干涉,头脑将会走掉,因为如果你是漠不关心的,那么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被保存在里面。
漠不关心是切断那个根。不要觉得对它有敌意,因为那也是在支持它的存在。如果你必须记住朋友,那么你更必须记住敌人。你可以忘掉朋友,但是你怎么能够忘掉敌人?你必须经常记住他们,因为你会害怕。
一般人士会受思想所打扰,宗教人士更受打扰,因为他们经常在抗争。但是透过抗争你会去注意,那个注意是一种滋养。如果你给予注意,每一样东西都会成长,成长得很快,变得更有生命力,所以你只要成为漠不关心的。
佛陀使用"乌佩克夏"(upeksha)这个字,它意味着绝对的漠不关心,既不是这个,也不是那个,只是在中间。既不是友善,也不是敌意;既不是赞成,也不是反对,只是在中间。看起来好像你并不关心,好像那些思想不属于你,好像它们是大世界的一部份。让它们存在,然后有一天,突然地,当那个漠不关心变得很全然,意识就从外围转移到中心。
但它是无法预测的,同时也无法计画,一个人必须继续下功夫,然后等待。每当它发生,你就可以笑。那些思想之所以在那里是因为你想要它们在那里;那些思想之所以在那里是因为你继续去喂养它们。那些思想仍然存在,因为那个鱼还没有被抓到,你怎么能够丢掉渔网?你必须携带着它。
我想起有一次,在木拉那斯鲁丁的国家,国王在找寻一个智者。他那个年老的智者过世的时候说:"当你要代替我,找一个国内最谦虚的人,因为自我是反智慧的。谦虚才是智慧,所以,找到最谦虚的人。"
国王派出秘密的线民到全国各地去暗中找寻最谦虚的人,最后他们来到了那斯鲁丁的村子。他已经听到了那个智者过世的消息,所以他很努力去思考说一个智者必须具备什么样的条件。他读过一些书,他知道在古代的传说中,最谦虚的人是最有智慧的人,所以他以逻辑推论并下结论说,那个老年人一定是叫他们去找最谦虚的人。
然后那个替国王找寻的人来。木拉那斯鲁丁非常富有,但是当他们看到他这个城里最富有的人,他正带着一个渔网从河边回来。抓鱼是城里最谦卑的工作,所以他们想:"这个人似乎非常谦虚。"他们问木拉那斯鲁丁:"为什么你带着这个渔网?你已经那么富有,根本不需要去捕鱼。"
那斯鲁丁说:"我是透过捕鱼才变得这么富有,我以一个渔夫作为我人生的开始,现在我变富有了,但是为了要对原来给了我那么多的职业表示尊敬,我总是将这个渔网带在我的肩膀上。"
一个真正谦虚的人。通常当一个穷人变得富有,他会开始将他的整个过去都抹得一干二净,好让没有人知道他曾经是一个穷人。他会切断显示出他曾经是一个穷人的所有联系,他会完全把过去抛掉,他会创造出一个新的过去,好像他是一个天生的贵族。但是这个人很谦虚,所以那个传讯者通知国王说木拉那斯鲁丁是他们所看过最谦虚的人,因此他就被指派为智者。
就在他被指派的那一天,他把渔网丢掉了。那个推荐他的人问说:"那斯鲁丁,你的渔网呢?"
他说:"当鱼被捕到,渔网就被丢掉了。"
但是你不能够在它之前抛掉,那是不可能的,你必须携带着它,但是要漠不关心地携带着它,不要执著,不要爱上它,因为有一天它必须被丢掉。如果你爱上它,那么你或许永远无法抓到那条鱼,你将只会害怕说如果你抓到了鱼,你就必须将渔网丢掉。
不要爱上头脑。它必须被使用,它之所以存在是因为你还不知道"没有头脑"(no-mind),你还不知道你存在最内在的核心。那个外围存在,你必须携带着它,但是要漠不关心地携带着它,不要变成它的牺牲品。
再一个故事:
从前有一个人,他在每年生日的时候都会到赛马场去,他一整年所省下来的钱就是为了要在他生日的时候一次下注。好几年以来,他每年都输,但是生日一到,他又再度燃起希望!他每次回来都决定说永远不要再去了,但一年是那么长的时间!有几天的时间他会记住,但是之后那个希望就又恢复了。他想:"谁知道,今年我或许就会发了?为什么不再试一次?"
在他生日到来的时候,他又再度准备好要去赛马场,那是他的五十岁生日,所以他想:"我必须全心全力去尝试。"
所以他就卖掉他所有的家当,聚集了一笔小财富,那是他一生所赚来的钱,那是他所拥有的一切,他说:"现在我必须决定看是要这样还是要那样,要不然就是我变成一个乞丐,要不然就是我变成一个国王,不要再停留在中间,我已经受够了!"
他去到赛马场的窗口,他看着那些马的名字,他看到其中一匹马的名字叫作希特勒,他想:"它一定会跑得很好,如此的一个伟人,如此的一个胜利者,他威胁到整个世界,这匹马一定很勇猛、很强壮。"所以他就将身上的钱全部赌下去,但是他输了,就像所有那些押希特勒的人都输掉一样。现在他已经走投无路了,甚至连他的家都输掉了,所以现在只剩下自杀一途。
他来到一个悬崖,想要跳下去来结束一切,当他要跳的时候,他突然听到有一个声音,他分不出那个声音到底是来自外在还是来自内在,那个声音说:"停!下一次我将给你那个胜利者的名字,你再试一次,不要自杀!"
希望再度复苏,他回来。他那一年很认真工作,因为那将会是他毕生一直在等待的胜利。那个梦必须被满足。他日夜勤奋地工作,赚了很多钱,然后带着一颗颤抖的心,他去到了赛马场的窗口等着。那个声音说:"好,选择丘吉尔这一匹马。"没有任何争论,毫不考虑,完全没有头脑的介入,他将全部的钱都押下去,然后赢了,丘吉尔跑第一。
他再度回到窗口去等着,那个声音说:"现在回到斯大林。"他又全部押下去,斯大林跑第一,现在他已经有了一大笔财富。
第三次他又去那边等,那个声音说:"没有了。"
但是他说:"不要说话,我的手气正好,我的福星高挂,现在没有人能够打败我。"所以他就选了尼克松,而尼克松跑最后一名。
他所有的钱都输得精光,他再度成为一个乞丐,站在那里,他喃喃自语:"现在我要怎么办?"
那个内在的声音说:"现在你可以去到那个悬崖,然后跳下去!"
当你要死的那几个片刻里,头脑会停止,因为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它来运作。头脑是生命的一部份,它不是死亡的一部份,当前面已经没有生命,头脑就停止了,已经没有工作可做,它立刻失业。当头脑停止,内在的声音就进来了,它一直都在那里,但是因为头脑创造出很多噪音,所以那个内在细小的声音无法被听到那个声音并不是来自彼岸,并没有一个人在彼岸,每一样东西都是在内在。神并不是在天空,它是在你里面。他即将要去死,那是头脑所作的最后决定。但是当头脑退休下来,因为现在已经不再有工作,突然问他听到了声音,这个声音来自他最内在的核心,来自最内在核心的声音总是对的。
然后有什么样的事发生?那个声音应验了两次?但是之后头脑再度进入,头脑说:"不要听那些胡说八道,福星正高挂在那里,我们手气正好。"
记住:每当你赢,你之所以赢是因为内在的声音,但是头脑总是会进来掌管。每当你觉得快乐,它总是来自内在,然后头脑会立刻跳进来控制说:"它是因为我。"当你处于爱之中,爱变成好像死亡一样,你觉得很喜乐,然后头脑会立刻进来说:"好,这是我,这是因为我。"
每当你静心,然后有一些瞥见,头脑就会进来说:"要高兴!看,我做到了。"然后那个联系就立刻丧失。
记住:用头脑,你将永远都是失败者,即使你是胜利的,你的胜利也只是失败。用头脑就没有胜利;用"没有头脑",就没有失败。
你必须将你的整个意识从头脑转变到没有头脑。一旦"没有头脑"存在,每一件事都是胜利的;一旦"没有头脑"存在,没有一件事会走错,没有一件事能够走错。当没有头脑的时候,每一件事都完全按照它所应该是的那样。一个人是满足的,没有一丝的不满足存在,一个人好像完全在家里一样。你之所以成为一个局外人是因为头脑。
唯有当你变得漠不关心,这个转变才可能,否则这个转变永远都不可能。即使你有了一些瞥见,那些瞥见也会丧失。你曾经有过瞥见,不只是在祈祷和静心当中,那些瞥见发生了,而且也发生在平常的生活里。当你跟一个女人做爱的时候,头脑停止了,那就是为什么性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它是一种自然的狂喜。有一个片刻,突然间头脑不存在了,你觉得很喜乐、很满足,但只是一下子,头脑会立刻介入而开始看看如何得到更多,如何停留得更久一些。计划、控制和操纵介入了,然后你就错过了。
有时候莫名其妙地,你走在街上,在一棵树下,突然间一道阳光射在你身上,一阵微风吻着你的脸,突然间,好像整个世界都改变了。然后一下子,你变得很狂喜,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在走路,没有烦恼,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只是在散步,一个晨间或晚间的散步。在那个放松的片刻,突然间,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意识会从头脑转变到没有头脑,然后就会立刻有一个祝福,但是头脑会介入说:"我必须得到更多像这样的片刻。"然后你可以站在那里好几年、好几世,但是它将永远不会发生,因为头脑的缘故,所以它永远不会再发生。
在日常生活里,不只是在庙里,在店里或办公室里也是一样,那些片刻会出现--意识会从外围跳到中心,但是头脑会立刻再度控制,头脑是一个大控制者。你或许是主人,但他是经理,而那个经理已经吸收了那么多的控制和权力,所以他认为他就是主人,而真正的主人却完全被忘记了。
要对头脑漠不关心,每当有一些无言或宁静的片刻来临,如果头脑介入,不要去帮助,也不要去跟它合作,只要看,让它说出任何它所说的,不要太去注意它,它将会退回去。
在静心当中,那样的片刻每天都会发生在你身上,有很多人来到我这里说:"它发生在第一天,但是自从那一次以后就没有再发生了。"
为什么它会发生在第一天?现在你更有准备,而在第一天,你并没有那么有准备。为什么它会发生在第一天?它之所以发生在第一天是因为那个经理并没有觉知到将会有什么事发生,他无法计划。第二天那个经理已经很清楚地知道要做什么:快速呼吸,然后哭和尖叫,然后喊:"护!护!护!"现在那个经理已经知道,经理会去做它,然后那个片刻就不会发生,因为经理已经接管了。
记住:每当有一个喜乐的片刻发生,不要再要求它。不要要求它再重复,因为所有的重复都属于头脑,不要再要求它的出现,如果你要求,头脑就会说:"我知道那个诡计,我将为你做它。"
当它发生?你要觉得高兴和感激,然后忘掉它。鱼已经被抓到了,将渔网忘掉。意义已经被抓到了,将话语忘掉。
最后一件事:每当静心很完整,你将会忘掉静心。唯有当你忘掉静心,它才会达到满足,那个顶点才会被达到。如此一来,你就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处于静心之中,没有什么事要去做,它就在那里,它是你,它是你的本性。
如果你能够这样做,那么静心会变成一个持续的流,而不是你必须去做的一种努力,因为所有的努力都属于头脑。
如果静心变成你自然的生活、你自发性的生活,或是你的道,那么我告诉你,某一天庄子将会抓住你,因为他问说:
我在那里可以找到一个志摔话语的人?他就是我想要跟他讲话的人。
他在找寻,我有看到他在这里很多次,在你的周围徘徊,只是在等待、等待。如果你忘掉话语,他将会跟你讲话。不只是庄子,克里虚纳、基督、老子和佛陀,他们都在找你,所有成道的人都在找寻没有知识的人。但是他们不能讲话,因为他们知道一种属于宁静的语言,而你知道一种属于疯狂的语言,它们无法引导你到任何地方去。他们在找寻,曾经存在过的诸佛都在找寻。每当你是宁静的,你将会感觉到他们一直都在你的周围。
据说每当门徒准备好,师父就会出现。每当你准备好,真理就会被传递给你,甚至连一个片刻的空隙都没有。每当你准备好,它就会立刻发生,没有时问差。
记住庄子,他随时都可能会开始跟你讲话,但是在他开始讲话之前,你的讲话必须先停止。
今天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