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12月30日 14:35
的时候也还是很幼稚,他们从来没有真正成长,他们从来没有达到成熟。
成熟是什么?只是变得性成熟并不意味着你是成熟的。问心理学家,他们说成人的平均心理年龄大概维持在十三、四岁。你的身体继续成长,但是你的头脑停留在大约十三岁左右,难怪你的行为是那么地愚蠢,而你的人生变成一连串的愚蠢!一个没有成长的头脑一定会每一个片刻都做一些错事。
不成熟的头脑总是将责任推到别人身上。你觉得不快乐,然后你就认为那是因为其他每一个人都在为你制造地狱。"别人就是地狱。"我说沙特的这个断言是非常不成熟的。如果你是成熟的,别人也可以变成天堂。别人就是任何你所是的,因为别人只是一面镜子,他反映出你。
当我说成熟,我是意味着内在的完整,这个内在的完整唯有当你停止叫别人负责,当你停止说别人在制造你的痛苦,当你了解到你就是你痛苦的制造者,才会呈现。这是走向成熟的第一步:我必须负责。不论发生什么事,那都是我的作为。
你觉得悲伤,这是你的作为吗?你将会觉得非常受打扰,但是如果你能够跟这个感觉在一起,迟早你将能够停止做很多事。"业"(Karma)的理论就是关于所有这些。你必须负责,不要说社会必须负责,不要说父母必须负责,不要说经济情况必须负责,不要将责任推到任何人身上。你必须负责。
在刚开始的时候,这看起来好像是一个重担,因为现在你已经无法将责任推到其他任何人身上。你要承担起来……
有人问木拉那斯鲁丁说:"你为什么看起来那么悲伤?"
他说:"我太太坚持说我必须停止赌博、抽烟、喝酒和打牌,我已经将那些事都停掉了。"
所以那个人说:"现在你太太一定觉得非常高兴。"
那斯鲁丁说:"那就是问题之所在,现在她找不出任何可以抱怨的事情,所以她变得非常不快乐。她开始讲话,但是她找不出任何可以抱怨的事情,现在她不能够叫我为任何事负责,但是我从来没有看过她那么不快乐,我以为当我放弃了所有这些事情,她就会高兴起来,但是她却变得比以前更不快乐。"
如果你继续将责任推到别人身上,而他们都做到了任何你叫他们做的事,到了最后你将会自杀,到了最后将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再让你推卸责任。
所以,有一些缺点是好的,它可以帮助别人快乐。如果有一个非常完美的先生,太太将会离开他。你怎么能够驾驭一个完美的人?所以,即使你不想这么做,你也要继续做一些错误的事,好让太太可以来驾驭你而觉得高兴!
每当有一个完美的先生,就一定会有离婚。找到一个完美的人,你们就都会反对他,因为你们无法谴责,你们无法挑他的毛病。我们的头脑喜欢将责任推到别人身上,我们的头脑想要抱怨,它会使我们觉得比较舒服,因为如此一来,我们都不必负责任,我们都能够卸下重担,但是卸下这个重担必须付出很大的代价,你并不是真的卸下重担,你的担子变得越来越重,只是你并没有觉知到。
人们活了七十年,或是活了很多世,但是仍然不知道生命是什么。他们并不成熟,他们并不完整,他们并没有归于中心,他们只是生活在外围。
如果你的外围碰到别人的外围,就会有冲撞发生,如果你继续去想说别人是错的,你将仍然停留在外围。一旦你了解到:"我必须为我的存在负责,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是原因,是我做出来的。"突然间,你的意识就会从外围移到中心,你首度变成你的世界的中心。
那么就有很多可以做的地方……因为任何你不喜欢的,你可以抛弃;任何你喜欢的,你可以探纳;任何你觉得真实的,你可以遵循;而任何你觉得不真实的,你就不需要去遵循,因为现在你已经归于你自己的中心,你已经根入你自己。
有一个朋友问说:
"人能够生活在一起而对它一无所知吗?或是一起工作,但是不生产什么吗?他们能够在空中飞翔而忘掉存在,直到无穷无尽吗?"
三个朋友互相看着对方……
只有朋友会互相看着对方。当有一个人你觉得很讨厌,你从来不会去看他,你会避开他的眼睛,即使你必须去看他,你的看也是空的,你不会让你的眼睛去吸收他,他是陌生的、被拒绝的。
眼睛是门,你只需要看着一个人,你就可以吸收他,让他融解在你的里面。
三个朋友互相看着对方……
其中一个朋友提出问题,另外两个人并不急着回答,他们在那里等着,他们很有耐心。如果在他们的头脑里有任何结论,他们一定会立刻说出来,但是他们互相看着对方。他们感觉到了那个情况、那个问话、那个问话的核心、那个问题的意义,以及那个问题的深度。记住,当你能够感觉到那个问题的深度,那个答案几乎就已经被找到了,但是没有人有那个耐心,没有人准备去深入一个问题。你问问题,但是你从来没有真正进入那个探询,你会立刻要求回答。
三个朋友互相看着对方,然后发出笑声。
那个事实、那个问题、那个对问题的穿透、那个深度、那个真相,很清楚地显示出不需要回答。任何回答都将会是愚蠢的,任何回答都将会是肤浅的。
据说有无数次人们问佛陀问题,他都没有回答。如果那个问题强力要求一个肤浅的回答,他就不回答。如果有人问说:"有一个神吗?"他会保持沉默,而人们非常愚蠢,他们会开始去想说他不相信神,否则他一定会说有,或是他们会认为他不知道,否则他一定会说有或没有!
当你问类似"神存在吗"这样的问题,你并不知道你在问什么。你认为这是一个可以回答的问题吗?那么你是愚蠢的,这么重大的问题可以被回答吗?那么你并不知道它的深度,那么这是一个好奇,而不是一个探询。
如果那个问佛陀的人是一个虔诚的求道者,那么他一定会跟着佛陀一起保持宁静,因为那个宁静就是答案。在那个宁静当中,他就会感觉到那个问题,在那个宁静当中,那个问题就会很强烈地声明它自己,面对着那个宁静的背景,它就会变得更清楚,那么就有一种清晰会来到他身上。
每当你问一个很深的问题,那么就不需要回答,一切所需要的就是保持跟那个问题在一起,不要跑来跑去,保持跟那个问题在一起,然后等待,那个问题就会变成答案。那个问题,如果你去深入它,将会引导你到那个源头,答案也会从那个源头流出来,它就在你里面。
佛陀并没有回答任何真实的问题,对我来讲也是一样,这一点要请你们记住。我继续回答你们的问题,但我也是无法回答你们真正的问题,然而你们也还没有问出真正的问题。每当你问了真正的问题,我将不会回答,因为真正的问题无法被回答,它不是一件理智上的事,只有从心到心,那个传递才会发生,没有办法从头到头。
三个朋友互相看着对方……
在那个看当中有什么事发生?在那个看当中,他们并不是头,他们变成了心。他们互相看着对方,他们去感觉,他们尝到了那个问题,而它是那么地真实,因此对它来讲没有答案。
是的,我们生活,但是不知道生命是什么;是的,我们生活在一起,但是不知道"在一起"是什么;是的,我们生活在一起,但是完全忘掉说我们存在。我们在天空飞来飞去,但是不知道我们要飞到哪里,或者是为了什么。
那个问题是那么地真实,如果有任何答案被给予,那个答案将会是愚蠢的,只有傻瓜才会去回答这样的问题。他们互相看着对方,他们真正洞察了对方,然后发出笑声,为什么要发出笑声?因为整个情况是那么地荒谬。事实上,我们生活,但是不知道生命是什么,我们存在,但是并没有觉知到那个存在,我们一直在人生之道上前进又前进,但不知道我们是来自哪里,或是要去到什么地方,或是为什么。
人生是一个奥秘。每当你面对一个奥秘,就会有笑产生,因为你怎么能够回答一个奥秘呢?在你里面最奥秘的事情是什么?笑是在你里面最奥秘的事情。没有一种动物能够笑,只有人能够笑,那是人类至高无上的荣耀。没有动物会笑,没有树木会笑,只有人能够笑,笑是人类最神秘的要素。
亚里斯多德把人类定义成理性的动物,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定义,因为理性也存在于其他的动物,那个差别只是在于程度,而那个差别也并不是那么大。人只能够被定义成笑和哭的动物,其他的定义是不行的,因为没有其他动物能够哭,也没有其他动物能够笑。这些属性只存在于人类,这是在人类里面最奥秘的部分。
愤怒到处都存在,它并不算什么;性到处都存在,它并不算什么,它并不是那么神秘。如果你想要了解性,你可以去了解动物的性,而一切能够适用在动物的性的也能够适用在人类,在那一方面,人类并没有更高明之处。
愤怒、暴力、侵略性、占有和嫉妒,每一件事都存在,而且它存在于动物里面比存在于你里面来得更纯粹、更单纯。每一件事在你里面都变得很混乱,那就是为什么心理学家可以透过研究老鼠来研究人。它们很单纯、很清楚,比较不混乱,任何他们从研究老鼠所得到的结论对你来讲也是对的。所有的心理学实验室都充满着老鼠,对心理学家来讲,它已经变成了最重要的动物,因为它们在很多方面跟人很像。
老鼠是唯一跟着人类的动物,不论他去到哪里。它是全球性的。如果你在西伯利亚找到一个人,那么在附近的某一个地方一定会有一只老鼠。不论他去到哪里,老鼠都会跟着去,我在怀疑老鼠也已经去到了月球。没有其他动物能够像老鼠一样到处都存在,而且它的行为跟人像得不得了。了解老鼠的行为,你就了解人类了。
但是老鼠不能够笑,老鼠也不能够哭。笑和哭是两种只存在于人类的属性。如果你想要了解笑和哭,你必须去研究人类,没有其他方式可以研究,那就是为什么我称之为人类头脑最明显的品质。
每当你感觉到奥秘,你就有两种选择:或者是你哭,或者是你笑,它依你的人格或你的类型而定。如果那三个朋友是不同类型的人格,他们也有可能会哭。当这样的奥秘围绕着你,当你碰到这么一个不可知的奥秘,又不可能有解释,你能够怎么样呢?你要怎么反应呢?
但是笑比哭来得更好,因为当死亡的奥秘围绕着你的时候,哭会来临,你会哭,但现在是关于生命的问题,所以它跟笑有关。每当你碰到了死亡的奥秘,你就哭,每当死亡存在的时候,你就会感觉到那个相关性。
那个问题是关于生命,而不是关于死亡,所以他们互相洞察对方、互相洞察在每一个人里面的生命--那个在脉动的生命,那个到处在舞动而无从解释,也没有秘密的书可以显露出那个钥匙的生命,那个全然奥秘,而且全然不可知的生命--似乎是切题的。
在这种情况下能够怎么样呢?他们并不是哲学家,他们是很真实的人,他们是神秘家,因此他们笑了,他们没有解释。
从此他们成为比以前更好的朋友。
这是很美的!每当有一个解释,就会有敌意产生,每当你相信某种东西,你就分裂了,信念造成冲突。整个世界就是因为信念而分裂的。你是一个印度教教徒,而某人是一个回教徒,你们就变成了敌人。为什么你们会变成敌人?因为你们的信念。信念创造出冲突;愚蠢的解释和意识形态创造出冲突和战争。
让我们来看看:如果没有解释,那么谁是印度教教徒?谁是回教徒?你们怎么会争斗?为了什么?人们一直在为哲学争斗、流血和互相残杀,只是为了一些愚蠢的信念。如果你真正去洞察那些信念,你就会了解那个愚蠢!不是你的信念,而是别人的信念!你的信念是神圣的,但是别人的信念看起来都很愚蠢!
所有的信念都是愚蠢的,你看不到你自己的,因为它是那么地近。事实上,解释是愚蠢的、愚笨的。
我听说有一群鸟往南方飞,要去避冬,有一只飞在后面的鸟问另外一只说:"为什么我们总是跟随这个白痴的领袖?"
另外一只说:"首先,所有的领袖都是白痴……"否则谁会想要去领导?只有愚蠢的人会一直想要去领导,聪明的人会迟疑。生命是那么地神秘,它并不是一条既定的路线,你怎么能够领导?聪明的人会迟疑,而白痴永远都准备要领导。
"……第二,他有地图,所以我们每年都必须跟随着他。"
人生没有地图,不可能做出一个地图,它是一条无路之路。如果没有解释,你怎么会分裂?如果没有解释,世界将会成为"一",但是现在的情形是有无数的解释、无数的片断。
庄子真的说出了一句非常有洞见的话:
他们没有解释,从此他们成为比以前更好的朋友。
不需要成为敌人,没有什么好争斗的。他们笑,然后那个笑声使他们合而为一;他们笑,然后那个笑声引导他们进入一种"在一起".解释,那么你就分裂了;变成哲学的,那么你就跟别人分开了;变成一个基督徒、一个回教徒、或是一个佛教徒,那么所有其他的人都变成了敌人。
看着奥秘,然后笑,整个人类是一体的,然后就不需要说基督徒和佛教徒是兄弟,佛教徒和回教徒是兄弟。首先使他们分裂,使他们都带着信念而生病,然后再提供给他们这个医药:你们都是兄弟。你看过兄弟吗?他们争斗得比敌人来得更厉害!所以使他们成为兄弟有什么用?
人会为他的解释而争斗。所有的争斗都是愚蠢的。人会为他的旗子而争斗,你看看那些旗子!存在于世界上的是哪一种愚蠢?哪一种疯狂?为了旗子、为了象征符号、为了信念、为了意识形态?
庄子说:他们没有解释……他们笑了。在那个神秘的片刻,他们变成一体,变成比以前更好的朋友。
如果你们真的想要成为朋友,不要有解释,也不要有结论,不要相信任何东西,那么你就不是分裂的,那么人类是一体的,那么就没有障碍。
爱不是透过头脑而存在,它透过感觉而存在。
他们笑了。笑来自心,笑来自肚子,笑来自整个存在。当三个人笑,他们就变成了朋友;当三个人哭,他们就变成了朋友;当三个人辩论,他们就变成了敌人。
然后有一个朋友过世,孔子派一个门徒去帮助另外两个人料理丧事。
孔子是一个礼节非常周到的人,没有人能够超越他,所以他一直都是庄子和老子嘲笑的对象,他们将孔子带进他们的故事里只是要取笑他的愚蠢。
他的愚蠢是什么?他用一个系统来生活,他用一套公式来生活,他用理论和信念来生活。他是一个很完美的文明人,是整个人类历史上最完美的绅士,他按照规则来行动;他按照规则来看;他按照规则来笑。他的行动从来不超出界线,他一直生活在一个他自己所做出来的枷锁里,所以他是他们的笑柄。庄子和老子很喜欢将他带进他们的故事里。
然后有一个朋友过世,孔子派一个门徒去帮助另外两个人料理丧事。
对他来讲,生命和死亡都不是一个奥秘,它只是一个系统之下的一件事,某种仪式必须被遵循,所以他派他的门徒去看说那个死人有没有按照规则被料理,有没有用正确的祈祷和正确的唱颂来对待,就好像礼节的书上所写的一样。死人应该受到尊敬。
这就是差别:一个透过礼节来生活的人一直都会想到尊敬,而从来不会想到爱,尊敬和爱比较起来是怎么样呢?爱是活的,而尊敬是完全死的。
那个门徒去到那里发现说有一个朋友在编曲,而另外一个朋友在弹琴。
这简直难以相信!这样做对一个死人是不尊敬的!尸体躺在那里,而其中一个朋友在编曲。他们爱另外一个人,当你爱一个人,你会想要透过你的爱来跟他作最后的道别,而不是透过书,也不是透过已经有很多人唱过的歌,因为那些都已经被用烂了。他们编出他们自己新鲜而有活力的歌,当然,它是自制的,而不是在工厂里面大量制造出来的。只是自制的,当然它并不很精美,因为他们不是诗人,他们是朋友,他们不知道诗歌是如何被创造出来的,那个节拍或许是不对的,那个文法或许并不正确,但是爱不会去管文法,爱不会去管节拍,爱不会去管韵律,因为爱具有它本身很有活力的韵律,它不需要去管其他的东西。当没有爱,每一件事都必须被照顾得好好的,因为你必须用照顾来代替爱。
其中一个在弹琴,我知道他也不是一个琴师,但是你要怎么跟一个朋友道别呢?它必须来自你的心,它必须是自发性的,它不可能是已经做好的,那是要点之所在。
他们唱说:"嘿!桑户,你去哪里了?"
奥秘!他们没有说:"你会上天堂。"他们不知道,否则当有人过世,你会说:"他已经上了天堂。"那么谁会下地狱?似乎没有人会下地狱。
在印度,他们称死人为"史瓦吉亚",它意味着一个去到天堂的人。那么谁要去地狱?他们不知道,所以,说假话有什么意思?谁知道桑户这个人去到哪里了?去到地狱或天堂?谁知道地狱和天堂是否存在?没有人知道,它是一个奥秘,一个人不应该亵渎一个奥秘,一个人不应该使它成为世俗的,一个人不应该讲假话,它是这么神圣的一件事,一个人不应该说任何他没有直接知道的东西。
"嘿!桑户,你去哪里了?"
那是一个问号。
"嘿!桑户,你去哪里了?你已经去到你以前真正所在的地方,而我们还在这里,真该死,我们还在这里!"
他们说:"你已经去到了你从哪里来的地方。"这是一个秘密的法则:那最终的只能够是起点。那个圆圈绕了一圈而变完整,它到达了它的起点。终点不可能是其他的,它只不过是起点;死亡不可能是其他的,它只不过是出生。那个最终的应该是源头,应该是那个原始的。一个人由空无生出来,然后死掉而再度进入空无。当你生下来的时候,那只船是空的;当你死的时候,那只船又再度成为空的。只是一道闪光,有几个片刻,你在身体里,然后你消失,没有人知道你来自哪里,去到哪里。
他们不说他们知道,他们只是说:"我们这样感觉:桑户,你已经去到了你从哪里来的地方,真该死,我们还在这里!"所以他们并不是为桑户难过,他们是为他们自己难过,他们还悬在中间,而他的圆圈已经完整了。
每当有人过世,你有没有感觉到?你是在为那个死去的人难过,或是在为你自己难过?事实上,当有人过世,你是在为他或她伤心,或是在为你自己伤心?每一个人都在为他自己难过,因为每一个死亡都会带来消息说你也会死,但是一个能够去笑人生的奥秘的人知道它是什么,因为只有真正的知道和真正的智慧能够笑。
你去到了你以前真正所在的地方……
"而我们还在这里,真该死,我们还在这里!"
我们还在中间,我们的旅程是不完整的,但是你的圆圈已经完整了,所以他们是在为他们自己难过。如果他们哭泣,他们是在为他们自己哭泣。对一个离别的朋友,他们除了歌曲之外没有其他的东西,除了内心的庆祝之外没有其他的东西。如果他们难过,他们是在为他们自己难过。
这是一件必须加以深入了解的事。如果你能够了解生命,如果你能够笑它,那么死亡是完成,而不是终点。记住:死亡并不是生命的终点,它是完成,它是一个顶点、一个高潮、一个高峰,从那里,生命的波浪回到了它原始的源头。
他们是在为他们自己难过,他们生命的波浪悬在中间,他们还没有到达顶点,还没有到达高峰,而他们的朋友已经到达了他以前所在的地方。他已经到家了。只有那些了解生命的人能够了解死亡,因为生命和死亡并不是二。死亡是高峰、是最终的、是最后的开花、是生命的芬芳。
死亡对你而言看起来很丑,因为你从来不知道生命。死亡在你里面创造出恐惧,因为你害怕生命。记住:不论你面对生命的态度是怎么样,你面对死亡的态度也会是一样的。如果你害怕死亡,你也会害怕生命;如果你喜爱生命,你也会喜爱死亡,因为死亡只不过是最高的顶峰,它是完成,就好像一首歌到达了它的终点,就好像河流流进了大海。一开始的时候,河流来自海洋,现在那个圆圈完成了,河流再度回到了整体。
然后那个孔子的门徒突然插嘴说:"请问你们是在哪一本葬礼的规章里找到这个的--这个在死人面前很轻浮地欢唱?"
孔子的门徒无法了解他们,对他来讲,他们看起来是轻浮的、不尊敬的。这算是哪门子的歌?你们从哪里得到它的?它并没有被授权,它并不是来自吠陀经。请问你们是在哪里找到这个的?
每一件事都必须按照书本来做、按照圣经来做,或是按照吠陀经来做,但是生命无法按照书本来做,生命永远都超越书本,它一直都是超越的,生命总是将书本摆在一边,向前走。
你是在哪里找到这个的,这个在死人面前很轻浮地欢唱?你应该很尊敬。有人离别了,有人死了,而你们在干什么?这是大不敬!
那两个朋友互相看着对方,然后笑着说:"这个可怜的家伙,他不知道新的礼拜仪式!"
他不知道新的经典,他不知道新的宗教,那就是每天都在这里发生的!新的礼拜仪式!
几天之前,有一个人在这里,他是一个历史教授,他问我说:"你属于哪一个传统?"
我说:"我不属于任何一个传统。"
他从美国来到这里要制作关于静心技巧、静心营、我的演讲以及这里各种活动的影片,当他听到说我不属于任何传统,他的人就不见了,那么,很明显地,我也不属于历史。
可怜的家伙,他不知道新的礼拜仪式!
今天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