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12月30日 14:35
告诉你,亚历山大,它跟我们第一次碰面的时候是一样的,当时你是一个乞丐,但是你以为我是乞丐,现在看看你自己--你赢得整个世界,你得到什么了吗?"
胜利的需要什么?你想要证明什么?在你自己的眼里你知道你是一个非实体,其实你什么都不是,这个什么都不是变成一个内心的痛苦。你受苦,因为你什么都不是,所以你又须在别人的眼光里证明你自己,你必须在别人的头脑里创造出一个意见说你是某号人物,你并不是一个无名小卒。洞察他们的眼睛,你将会搜集一些意见,一些公共的意见,透过公共的意见,你会创造出一个形象,这个形象就是自我,它并不是你真实的自己,它是由别人反映出来的光辉,而不是你自己的,它是由别人的眼光里搜集起来的。
像亚历山大这样的一个人将会永远害怕别人,因为他们可以收回任何他们所给予的。一个政客永远都害怕群众,因为他们可以收回任何他们所给予的,他的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借来的自己。如果你害怕别人,那么你是一个奴隶,而不是一个主人。
戴奥真尼斯不会害怕别人,因为你无法从他身上带走任何东西,因为他并没有向别人借任何东西。他有"自己",而你只有"自我".这就是"自己"和"自我"之间的差别:"自我"是借来的"自己".
自我要依靠别人,要依靠大众的意见,而自己是你真实的本质,它并不是借来的,它是你自己的,没有人能够将它收回去。
看,庄子说得很好:
当一个弓箭手在射箭是为了好玩,他拥有他一切的技术。
当你在玩的时候,你并没有要试着去证明你是某号人物,你很安然,就好像在家一样。当你在玩的时候,只是为了乐趣,你不会去担心别人对你怎么想。
你是否曾经看过一个父亲假装跟他的小孩在打仗,他会被打败。他会躺下来,然后小孩会坐在他的胸膛上大笑说:"我赢了!"然后父亲很高兴,它只是好玩。在游戏当中,你可以被打败而觉得很高兴。游戏并不是严肃的,它跟自我没有关联。自我总是严肃的。
所以要记住,如果你是严肃的,你将会一直处于动乱之中,内在的动乱。一个圣人一直都在游戏,就好像是射着玩一样,他对射中某一个特定的目标没有兴趣,他只是在享受他自己。
有一个德国的哲学家叫海利格尔,他去到日本学习静心。在日本,他们使用各种借口来教静心,弓箭术就是其中之一。海利格尔是一个完美的弓箭手,他百分之百地准确,从来没有错过目标,所以他去到一个师父那里透过弓箭术来学习静心,因为他已经精通它。
经过了三年的学习,海利格尔开始觉得他是在浪费时间,师父一直坚持说"他"不应该射,他告诉海利格尔说:"让那支箭自己离开,当你在瞄准目标的时候,你不应该在那里,让那支箭自己瞄准。"
这是荒谬的,尤其是对一个西方人来讲,它是绝对荒谬。你这是什么意思?让箭自己射?箭怎么能够自己射?他继续射,从来没有错过目标。
但是师父说:"那个目标根本就不是目标,"你"才是目标,我不是在看你有没有射中目标,那是一种机械式的技巧,我在看你,看看你有没有在那里。以游戏的心情来射!享受它,不要试图去证明说你从来没有错过目标,不要试图去证明自我,它已经存在,你已经存在,不需要去证明它,要很安然,而让箭自己去射。"
海利格尔无法了解,他一次又一次地尝试,而且一次又一次地说:"如果我的瞄准是百分之百地准确,你为什么不给我证书?"
西方的头脑一直都对最终的结果有兴趣,而东方一直都对起点,而不是对终点有兴趣。对东方的头脑来讲,终点是没有用的,重要的是在起点,是在那个弓箭手身上,而不是在目标,所以那个师父说:"不行!"
然后在完全失望的情况下,海利格尔要求师父准许他离开,他说:"那么我必须离开,三年是很长的时间,而我并没有得到什么,你一直都说不行……而我还是一样。"
他要离开的那一天,他跑去跟师父说再见,当时师父正在教其他的门徒。那一天早上海利格尔没有兴趣,他要离开了,他已经放弃了整个计划,所以他只是在那里等师父忙完就要跟他道别,之后就离开了。
坐在一张长椅上,他首度真正去看师父,三年以来的第一次,他真正去看师父,的确,他什么事都没有做,它就好像那支箭自己在射。师父并不严肃,他在玩,他在享受那个乐趣,没有一个人在那里对射中目标有兴趣。
自我总是目标导向,而乐趣并没有要达到什么目标,乐趣在于那个箭刚开始离开弓的时候。如果它射了,那是不经意的,如果它射中了目标,那是无关的,它是否射中或射不中并不是要点,但是当那支箭离开弓的时候,那个弓箭手应该去享受那个乐趣,不严肃。当你严肃的时候,你是紧张的,当你不严肃,你是放松的。当你放松的时候,"你"存在,但是当你紧张的时候,是"自我"存在,而"你"被遮蔽了。
海利格尔首度真正地看……因为现在他已经没有兴趣了,现在那已经是不关他的事了,他已经放弃了这整个事情,他要离开了,所以也就没有严肃的问题,他已经接受了他的失败,所以已经没有什么事要被证明,他看着师父,他的眼睛首度没有执着于目标。
他看着师父,就好像那支箭自己从弓射出去一样,师父只是给它能量,他并没有在射,他什么事都没做,整个事情是不努力的。海利格尔看了,他终于第一次了解了。
就好像被迷惑了一样,他走到师父旁边,将弓拿在他的手上,并且往后拉,师父说:"你达到了,这就是我三年来一直在告诉你的。"那支箭还没有离开弓,但是师父说:"好了,目标已经达到了。"现在他在享受那个乐趣,他并不严肃,他并没有指向目标。
这就是差别:乐趣并不是目标导向的,它没有目标,乐趣本身就是目标,是本身固有的价值,除了它之外没有什么东西存在,你享受它,就是这样而已,它没有什么目的,你用它来玩,就是这样而已。
当一个弓箭手在射箭是为了好玩,他拥有他一切的技术。
当你是为了好玩而射,你就不会有冲突,没有"二",没有紧张,你的头脑并没有要到任何地方去,你的头脑根本就是不动的,所以你是完整的,那么那个技术就存在。
有一个关于一位禅师的故事,他是一个画家,他设计了一个宝塔,他习惯于把他的门徒叫在他的身边,当他画好了一个设计,他就会看着他的门徒,然后问说:"你认为如何?"
他的门徒会说:"还没有达到你真正的水准。"然后他就会抛弃它。
这样的情形发生了九十九次。三个月过去了,国王一直在问说那个设计什么时候可以完成,好让盖宝塔的工程可以开始。然后有一天,当师父在弄那个设计的时候,刚好油墨没有了,师父叫他的门徒出去买。
当那个门徒从外面回来,他看到了师父所画的图说:"什么?你做到了!为什么在这三个月里面你都做不到呢?"
师父说:"是因为你,你坐在我旁边使我分心,你在看着我,使我有一个目标导向,它变成不是一个乐趣,当你不在,我就放松下来,我感觉到没有人在看,所以我变成完整的,这个设计并不是我做的,它是自己呈现出来的。三个月以来,它一直没有呈现,因为我是做者。"
当一个弓箭手在射箭是为了好玩,他拥有他一切的技术。
……因为他的整个存在都可以被取用。当整个存在都可以被取用的时候,你就具有一种美、一种优雅、一种完全不同的存在品质。当你是分裂的、严肃的、紧张的,你是丑的,或许你会成功,但你的成功将会是丑的。你或许可以证明你是某号人物,但是你并没有在证明任何事,你只是在创造一个假象,但是当你是全然的、放松的、完整的,或许没有人知道你,但你是真实地存在。
这个完整就是祝福、就是至福、就是天福,这样的事会发生在一个静心的头脑,这样的事会发生在静心之中。
静心意味着完整。
所以,要记住:静心应该成为乐趣,它不应该像工作一样,你不应该像宗教人士一样地来对待它,你应该像一个赌徒一样地来对待它。玩它,为乐趣而对待它,要像一个在做休闲运动的人,而不要像一个生意人!它应该是有趣的,然后所有的技术都可以被取用,然后它将会自己开花。你是不需要,也不需要任何努力,只要你的整个存在都可以被取用,你的整个能量都可以被取用,那么花朵就会自己绽放出来。
如果他是为了一个黄铜做的带扣而射,他已经会紧张了。
如果他处于竞争之中,为了要赢得黄铜做的带扣,如果有某种东西要被达成,或是有某一个结果要被达成,他就已经有了紧张和害怕。恐惧会介入:"我会不会成功?"他头脑开始分裂。头脑的一部分说:"或许你会成功。"而另外一部分说:"或许你会失败。"如此一来,他的整个技术就没有办法全部被用上;如此一来,他的思想变成了一半的一半。每当你是分裂的,你的整个存在就变成病态的了。
如果他为了一个黄金做的奖牌而射,他的眼睛就会因此而瞎,也学会看到两个目标,这时他已经心神错乱了。
去到市场,看看那些在追求黄金的人,他们是瞎了眼的,黄金比其他任何东西都更能够使人变瞎,黄金会将你的眼睛完全盖住。当你过分渴望成功,过分渴求结果,过分野心太大,过分渴望金牌,那么你的眼睛会变瞎,而开始看到两个目标。因为你醉得太厉害了,所以你会开始看到重叠的影像。
斯鲁丁在一间酒吧里跟他的儿子在谈话,他说:"永远都要记住什么时候不该喝酒。酒是好的,但是一个人需要知道什么时候该停止,我是透过我的经验来告诉你的。你看看在那个角落,当坐在那张桌子旁边的那四个人开始看起来好像八个,你就要停止。"
儿子说:"但是爹,我只看到两个人坐在那里。"
当头脑醉了的时候,影像就变成双重的。黄金会使你变成无意识的,它会使你醉,如此一来,就会有两个目标,你会匆匆忙忙想要去达到它们,因此你会变得很紧张。
这就是庄子所说的状态,他说:
……他已经心神错乱了。
每一个人都是心神错乱的,不仅仅是疯子才心神错乱,你也是心神错乱的,差别只是在于程度,而不是在于品质,只要再加多一点点,随时你都会越过那个界线。
它就像你正处于九十九度的时候,到了一百度你就会沸腾,就会越过了那个界线。那些住在疯人院里面和那些在外面的人之间的差别只是在于量,而不在于质。每一个人都是心神错乱的,因为每一个人都在追求结果、目标和目的。某种东西必须被达成,如此一来,就会有神经质,就会有内在的颤抖,那么你的内在就无法平静。当你的内在在颤抖,那个目标就会变成二,甚至四或八,那么就不可能成为一个弓箭手。
一个完美的弓箭手一直都是那个在享受乐趣的弓箭手。
一个完美的人把生活当成乐趣,当成游戏。
看克里虚纳的生活,如果庄子知道他,克里虚纳的生活是一个乐趣。佛陀、马哈维亚、和耶稣看起来多多少少都有一点严肃,就好像有某件事又须被达成--莫克夏、涅盘、和无欲等。但克里虚纳是完全没有目的的,他是一个笛子手,只是为乐趣而活,他跟女孩子一起跳舞、唱歌、享受生活、。对他来讲,没有什么地方要去,每一样东西都在这里,所以为什么要担心结果,每一样东西在现在就有了,为什么不去享受它?
如果乐趣是一个完美的人的象征,那么克里虚纳是一个完美的人。在印度,我们从来不把克里虚纳的生活叫做他的德性,我们称之为他的游戏,它不是一个德性,它也不是有目的的,其实它是完全没有目的的。
它就好像一个小孩,你不能够问:"你在做什么?"你不能够问:"它是什么意义?"只是在那里追逐蝴蝶,他是在享受他自己。只是在阳光下跳跃,他能够达成什么?这个努力能够引导他到那里?哪里也没有!他并没有要到任何地方去。我们称他为幼稚,我们认为我们自己是成熟的,但是我要告诉你,当你真的很成熟,你会再度变成好像小孩子一样,然后你的生活又会再度变成乐趣,你将会去享受它,一点一滴地享受它,你将不会是严肃的。一个很深的笑将会遍布你的生命,它像是跳舞,而不像是在做生意;它像是歌唱,或是在浴室里面哼歌,而不像是在办公室里面计算。它不会是数字,它只是在享受。
它的技术的并没有改变,但是那个奖品使他分裂,他会介意,他会把更多的心神放在想要胜利上去,而比较忽略那个射箭,并且那个想要胜利的需要会耗掉他的力量。
如果你觉得很无能、很没有力量、很无助,那是因为"你",因为其他没有人在消耗你的力量。你有无限的力量泉源,耗用不尽,但是你看起来好像是枯竭的,好像随时你都会因为没有能量而倒下来。
你所有的能量都跑到那里去了,虽然你的技术是一样的,但是你在你自己里面创造出一个冲突。
他的技术并没有改变,但是那个奖品使他分裂,他会介意。
我听说有一个故事,在一个村子里有一个穷男孩,他是一个乞丐的儿子,他非常年轻而且健康,所以当国王的大象经过那个村子时,他会抓住大象的尾巴,然后大象就动不了!
那件事对国王来讲变得很尴尬,因为他就坐在大象的上面,整个市场上的人会聚集起来,人们会笑,就因为一个乞丐的儿子!
国王把他的首相叫过来说:"必须想点办法,这是一种侮辱,我开始害怕走过那个村子,而且那个男孩有时候也会跑到别的村子去!任何地方,任何时间,他都可以抓住大象的尾巴,然后它就动不了。那个男孩力气很大,所以要想办法来耗掉他的能量。"
首相说:"我必须去请教一个智者,因为我不知道要如何耗掉他的能量。他只是一个乞丐,如果他有一家店,那就会耗掉他的能量;如果他在一家办公室里面当职员,那也会耗掉他的能量;如果他是一个小学教师,那么他的能量也可以被耗掉,但是他无事可做,整天都在玩乐,人们喜欢他,都会给他东西吃,所以他从来不缺食物,他日子过得很快乐,吃饱了就睡,所以事情变得很困难,但是我会去办。"
所以他就跑去请教一个智慧老人。那个智慧老人说:"只要做一件事,你去告诉那个男孩说,如果他做一件小的工作,你就会每天都给他一个金币,那件工作的确很小,他必须去到那个村子的庙里去把灯点亮,他只要在天色变暗的时候去把灯点亮,就这样而已,你就每天给他一个金币。"
首相说:"但是这个怎么会有帮助?这或许会使他变得更充满活力,他会拿了那个金币之后去吃得更多,他甚至不必麻烦去乞讨。"
那个智者说:"不必担心,只要照着我的话去做。"
这件事就这样去执行了,隔周,当国王再度经过,那个男孩试着要去让那只大象停止,但是他失败了,他被那只大象拖着走。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顾虑进入了?焦虑进入了,他又须记住,一天二十四小时他都记着他每天傍晚到庙里去点灯,那变成一个焦虑而分裂了他的整个存在,即使在他睡觉的时候,他也会开始去做梦说已经傍晚了: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赶快去点灯,并且去拿你的一块钱金币。然后他开始搜集那些金币,他已经有七个了,现在是第八个,然后他开始计算说再多久他就会有一百个,然后又会变成两百个。算术进入,那个乐趣就丧失了。他所必须去做的只是一件很小的事--点灯。只要花一分钟就可以做好,甚至连一分钟都不要,只要一下子就好了,但是它变成一个担心,它耗掉了他所有的能量。
如果你是枯竭的,无怪乎你的生命不是乐趣。你有很多庙,有很多灯要点,或是要熄掉,而且在你的生活当中有很多事又须去计算,它不可能是一个乐趣。
弓箭手的技巧并没有改变,那个技巧是一样的,但是弓箭手,当他是为了乐趣在射时,他拥有一切的技术。现在虽然他的技术并没有改变,但是那个奖品分裂了他,他会有所顾虑,因此焦虑就进入了,神经质就进入了,他会把更多的心神放在求胜利,而变得比较忽略射箭,现在问题在于如何求得胜利,而不是如何去射。他已经从起点走到终点,如此一来,手段并不重要,目的才重要。每当那个目的是重要的,你的能量就分裂了,因为一切所能够做的就是在手段上面做,而不是在目的上,目的是你无法掌握的。
克里虚纳在吉踏经里面告诉阿朱纳说:"不要去顾虑结果,只要做任何在此时此地必须做的,然后把结果留给我,留给神。不要问说将会发生什么,没有人知道,要去关心手段,而不要去想结果,不要成为结果导向的。"
这个情形很美,值得跟庄子的这一段话连结起来,因为阿朱纳是一个弓箭手,是印度历史上最伟大的弓箭手,是完美的弓箭手。
但是目的进入了他的头脑。他以前从来不担心,它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他的弓箭术是完美的,他的技术很全然,很绝对,但是当看到了战场,看到了两支军队在交战,他变得担心起来。他在担心什么?他在两边都有朋友,那是一个家族冲突,是一场表兄弟之间的战争,所以每一个人都跟他有关系,交战的双方都是亲戚。整个家族都分裂了,那是一个稀有的战争,一个家庭战争。
克里虚纳和阿朱纳在一边,而克里虚纳的军队在另外一边作战。克里虚纳说:"你们双方都爱我,所以你们必须分一半一半,其中一边可以有我,另外一边可以有我的军队。"
另外一边的领袖是杜里欧达那,他很傻,他想说:"只有克里虚纳一个人有什么用?但是他有一支强大的军队……"因此他选择了克里虚纳的军队。
所以克里虚纳就跟阿朱纳在一起,阿朱纳感到很高兴,因为一个克里虚纳比整个世界来得更多。军队能够做什么呢?尽是一些无意识的、昏睡的人。一个醒悟的人可以抵得过一切。
当阿朱纳陷入混乱或是头脑分裂的时候,克里虚纳是非常有效的帮助。在吉踏经里面说:看到了双方的军队,他变得很困惑。这些是他告诉克里虚纳的话:"我的能量枯竭了,我觉得很不安,我感到无能,我的力量已经离开了我。"而他是一个拥有完美技术的人,一个完美的弓箭手。
他的弓被称为"甘迪瓦",他说:"甘迪瓦对我来讲觉得太重了,我变得很没有力量,我的身体麻木了,我无法思考,也无法看,每一件事都变得很混乱,因为这些人都是我的亲戚,而我又须去杀了他们,那个结果将会是怎么样?谋杀,那么多人被杀死,我能够从它得到什么?一个没有价值的王国吗?所以我对打仗没有兴趣,那个代价似乎太高了,我想要逃走去成为一个门徒,到树林里去静心,这个战争不适合我,我的能量已经桔竭了。"
克里虚纳告诉他说:"不要去想结果,它是你无法掌握的,不要把你自己想成一个做者,因为如果你是一个做者,那么结果是在你的掌握之中。"做者"一直都是"神性",你只是一个工具,要顾虑到此时此地,以及那个手段,而将结果留给我。我告诉你,阿朱纳,这些人已经是死的,他们命中注定要死,你要去将他们杀掉,你只不过是一个工具,用来将他们已经被杀掉这个事实显露给他们。就我所能够看到的,我看到他们是死的,他们已经到达了死亡发生的点,你只不过是一个工具。"
梵文里面有一个很美的字,在英文里面没有一个字可以跟它对等,它是"尼米塔"(nimitta)。尼米塔意味着你不是做者,你不是事情发生的原因,你甚至不是众多原因的其中之一,你只是"尼米塔",它意味着那个原因是在神性的掌握之中,"神性"是"做者",你只是它的一个工具,你就像是一个邮差,这个邮差就是"尼米塔",他把信带来给你,如果那封信是在侮辱你,你不要对他生气,你不要说:"你为什么把这封信带给我?"邮差是无关的,他是"尼米塔",信并不是他所写的,那件事也不是由他所引起的,他根本就是无关的,他只是履行了他的责任,你不要对他生气,你不要说:"为什么你把这一封信带给我?"
克里虚纳告诉阿朱纳:"你就好像是一个邮差,你必须将死亡递给他们,你并不是谋杀者,那个死亡来自神性,他们已经挣得了它,所以你不又担心。如果你不杀他们,那么别人将会去递那一封信。如果这个邮差不做这件事,那么别人也会去做。如果你不在,休假去了,或是生病,那并不意味着那封信就不会被递出去,代理的邮差将会去做这件事,不管怎么说,那封信一定会被递出去,所以不必烦恼,不必有不必要的担心,因为你只是一个"尼米塔",既不是它的致因,也不是它的做者,只是一个工具。要顾虑到手段,但是不要去想结果,因为一旦你想到结果,你的技术就丧失了。"
"你是分裂的,所以你会觉得能量枯竭,阿朱纳,你的能量并没有跑到任何地方去,其实它变成了一个内在的冲突,你是分裂的,你在跟你自己抗争,其中一部份说:去吧!另外一部份说:这样不好。你的整体性就丧失了,每当那个整体性丧失,一个人就会觉得无能。"
像阿朱纳这么强而有力的人居然会说:"我无法携带这个甘迪瓦,这个弓对我来讲太重了,我变得很不安,我感觉到有一种很深的恐惧和焦虑在我里面产生,我不能够打仗。"
那个技术是一样的,没有什么改变,但头脑是分裂的。每当你是分裂的,你就变得没有力量;当你没有分裂,你就是强而有力的。欲望会使你分裂,而静心使你不分裂;欲望引导你到未来,而静心带领你到现在。
记住这一点,将它作为一个结论:不要进入未来。每当你觉得你的头脑进入到未来,就要立刻跳回现在,不要试图去完成它。当你开始思考,当你觉知到头脑已经进入未来、进入欲望,你就要立刻跳回现在。要在家。
你将会失去现在,你将会一次又一次地错过它,因为它已经变成了一个长久以来的习惯,但是迟早你会越来越能够在家。那么生活就是乐趣,它是一个游戏,你就会非常充满能量,你会能量洋溢,生命力洋溢,那个洋溢就是喜乐。
无能、枯竭,这样的话你不可能狂喜。你怎么能够欢舞?要欢舞的话,你需要无限的能量。能量枯竭,你怎么能够歌唱?歌唱一直都是一种洋溢。像你这么死气沉沉的,你怎么能够祈祷?唯有当你是全然活生生的,有一种感谢由内心升起,一种感激,那个感激就是祈祷。
今天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