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12月30日 14:35
个整体的看法来行动,从来不会像你一样经常在后悔。不可避免地,不论你做什么,你都会后悔。
有一天,国王去拜访一家疯人院,那家疯人院的管理员陪他到每一个房间,国王对发疯的现象非常有兴趣,他开始研究它。每一个人都应该对它有兴趣,因为它是每一个人的问题。你不需要去疯人院,你可以到任何地方去研究人们的脸,这样你就等于是在疯人院里面研究!
有一个人在那里又哭又闹的,用他的头去撞栏杆,他的痛苦非常深,令人刻骨铭心,国王想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会发疯。那个管理员说:"这个人爱上一个女人,但是得不到她,所以他就发疯了。"
然后他们又走到另外一个房问,在那个房问里,有一个人在对一张女人的照片吐痰,国王问说:"这个人呢?他似乎也是跟女人有关。"
那个管理员说:"那是同一个女人,这个人也爱上她,他得到了她,所以他发疯了。"
如果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你会发疯,如果你得不到你想要的,你也会发疯。总量是一样的。不论你做什么,你都会后悔。片断永远不会让人满足,整体是那么得大,而片断是那么得小,你无法从片断来推论整体。如果你依靠片断,并且按照它来决定你的人生,那么你将永远都会错过,而且你的整个人生将会被浪费掉。
所以我们应该怎么做?庄子要我们怎么做?他想让我们不要成为片断,应该成为全部,但是要记住,唯有当你是全然的,你才能够去看全部,因为只有类似的才可以知道类似的。如果你是片断的,你无法知道整体,如果你是片断的,你又怎么能够知道整体?如果你被分裂成很多部分,整体无法在你身上反映出来。当我说静心的时候,我的意思就是说头脑不再被分裂,在它里面所有的片断都应该消失,头脑是不分裂的、完整的、一体的。
这个统一的头脑能够看得很深入,深入到最终点,它能够从死看到生,从生看到死。两极都呈现在它的面前。从这个"看",从这个穿透的洞见,就有行动产生。如果你问我说罪恶是什么,我会说:由片断的头脑来行动就是罪恶;如果你问我说美德是什么,我会告诉你:由全部的头脑来行动就是美德。那就是为什么罪人总是必须忏悔。
记住你自己的人生,要随时去观察它,不论你做什么,也不论你选择什么,这个或者那个,每一件事都可能会走错。不论你是得到了那个女人还是失去了那个女人,在这两种情况下你都会发疯。不论你选择什么,最终你选择的都是悲惨,因此克利虚纳姆提经常坚持不选择。
试着去了解这个吧。你在这里听我演讲,这是一种选择,因为你一定是留下了某些未做的工作,或是某种未完成的工作。你必须上班、购物、照顾家庭、或是去市场,而你却在这里听我演讲。今天早上你一定决定好了要怎么做的。是否来听这个人演讲,或是去工作、去上班、去市场,然后你决定来这里。
你决定来这里,那么你将会后悔你的选择,因为即使当你在这里,你也无法全然在这里:只有一半的头脑在,你只是在等我讲完,然后就可以走了。但是你认为如果你选择了另外的事--去逛街、或是去上班,你就会全然在那里吗?不,因为那也是一个选择,所以,你将会在那里,而你的头脑将会在这里。你会后悔:我错过了什么?谁知道他们在那里做什么?或谈什么?谁知道今天早上有什么奥秘的钥匙被传递了?
所以,不论你选择了什么,或者是你决定来,或者你不来,如果它是一个选择,它意味着有一半的心,或是比一半多一点,被选择了,这是一个民主的决定,是由国会决定的,你是由大多数的头脑来决定的,但是仍有少数存在。没有一个少数是固定的,也没有一个多数是固定的,没有人知道它的多寡,党员的人数一直在改变,有时候他们支持这一边,有时候他们支持另外一边。
当你来这里的时候你决定了,你有百分之五十一的头脑想要来,有百分之四十九的头脑想要去上班,但是等你来到这里,你的头脑结构已经改变了,那个想要来听演讲的决定产生出一个打扰。
等你来到这里的时候?那个少数或许已经变成了多数。如果它尚未变成多数?等到你离开的时候它将会变成多数,于是你就会想:"两个小时浪费掉了,现在我要如何来弥补?如果我不来一定会比较好,心灵的东西可以延缓,但是这个世界是不可以延缓的。生命够长,我们可以以后再静心。"
在印度,人们说静心是老年人应该做的,等到他们濒临死亡的边缘,他们就可以静心,它不是年轻人该做的。静心是单子上的最后一项,当你做完其他事情之后再来做它。但是要记住,当你做完每一件事之后再来静心,那个时间永远不会来到,因为到时候你可能太老了而没有办法做任何其他事情,或者是你所有的能量都已经被浪费掉了。
当你已经没有能力做任何事的时候,你怎么能够静心?静心需要能量,最纯的能量,最活的能量,静心需要能量洋溢。一个小孩能够静心,但是一个老年人怎么能够静心?一个小孩可以很容易静心,但是一个老年人,不行,他已经枯竭了。在他里面没有能量在流动,像已经不可以流动河流一样,他是冻结的,他生命的很多部分都已经死了。
如果你选择到庙里去,你会痛苦,你会后悔;如果你去上班或是到市场去,你也会痛苦和后悔。
有一次一个和尚过世了,他是一个很有名的和尚,举国皆知,有很多人崇拜他,认为他已经成道了,刚好同一天,有一个妓女也过世了,她就住在那个和尚庙的前面。她也是一个非常有名的妓女,跟那个和尚一样有名,他们是两个极端,住在隔壁,而他们在同一天过世。
掌管死亡的天使来了,将那个和尚带到天堂去了,另外一群掌管死亡的天使来了,将那个妓女带到地狱去了。当那群天使到了天堂之后,发现那个门是关着的,那个主事者说:"你们弄错了,这个和尚应该被带到地狱去,而那个妓女应该被带到天堂来。"
那群天使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个人是一个很有名的苦行者,一直在静心和祈祷,所以我们没有问就把他带来了。那个妓女一定已经在地狱了,因为有另外一群天使把她带到那里,我们从来没有想到要问,因为事情似乎非常明显。"
那个在门口主其事的人说:"你们搞混了,因为你们只看到表面。这个和尚一直在为别人静心,但是为他自己,他一直都在想:我错过了生命,那个妓女长得多么美,而且唾手可得,只要我走过马路,她就在那里。我所做的事是一大堆无意义的东西--祈祷、以佛陀的姿势静坐,却没有达成什么。"但是为了他的名誉,他不敢去做。"
有很多人很有美德,因为他们就像他一样地怯懦。他之所以有美德是因为他是一个懦夫,他不敢走过马路去。有很多人认识他,他怎么能够去找妓女?人们会怎么说?
懦夫总是害怕别人的意见,所以他保持是一个苦行者,断食,但是他的头脑一直都在想那个妓女。当有歌唱和跳舞的时候,他就会去听。他坐在佛像的前面,但是佛并不在那里,他并没有在拜佛,他会去梦想他在听那些宴乐的声音,在他的幻想中,他会跟那个妓女做爱。
而那个妓女呢?她一直都在忏悔、忏悔、又忏悔,她知道她浪费了自己的生命,她浪费了一个大好的良机,为了什么呢?只是为了钱而出卖她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她常常往那个和尚庙的方向看过去,很羡慕在那里的宁静生活,那里到底有什么样的静心在发生?
她渴望神能够给她一次机会,让她进到庙里去,但是她想:"我是一个妓女,不神圣的人,我不应该进庙里。"所以她常常会在庙的外面绕来绕去,从街上往里面看。里面多么美、多么宁静、住在这里的人多么有福气!当那里面有庆典的时候,有很多人在歌唱和跳舞,她常常暗自哭泣、尖叫,想着她以前犯过的错。
所以那个管天堂之门的人说:"把那个妓女带到天堂来,把这个和尚带到地狱去。他们外在的生活是不一样的,他们内在的生活也不一样,但是就好像其他每一个人一样,他们两个人都在后悔。"
在印度我们发明了一个字,这个字在世界上其他任何语言里面都不存在。可是天堂和地狱到处都可以找到?所有的语言都有天堂和地狱这两个字,但是我们有一个不同的字:那就是"莫克夏"或"涅盘"--绝对的自由,它既不是地狱,也不是天堂。
如果你的外在生活是地狱,而你对它感到忏悔,你将会到天堂去,就好像那个妓女,她经常在欲求静心和祈祷的世界里。如果你的外在生活是天堂,而你的内在生活是地狱,就好像那个和尚,在欲求那个妓女,那么你将会到地狱去,但是如果你不选择、不后悔,如果你是无选择的,你将会达到"莫克夏".
无选择的觉知就是"莫克夏"--绝对的自由。地狱是一个枷锁,天堂也是一个枷锁。天堂或许是一个漂亮的监狱,而地狱或许是一个丑陋的监狱,但两者都是监狱,基督徒和回教徒都没有办法同意这一点,因为对他们来讲,天堂是最终的。
如果你问他们说耶稣在那里,他们的回答肯定是错的。他们说:在天堂,就会跟神在一起。这是完全错误的。如果耶稣在天堂里,那么他还没有成道。天堂或许是黄金般的,但它仍然是一个监狱。或许它是好的、令人愉快的,但它仍然是一个选择,是相对于地狱的一个选择。那个相对于罪恶所选择的美德是一个多数的决定,但是那个少数就在它的后面等待着它可以决定的机会。
耶稣处于"莫克夏"之中,那是我所说的,他不在天堂里,他也不在地狱里,他完全免于所有的监禁,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不管是美德的还是罪恶的,不管是道德的还是不道德的。他没有选择,他过着一种无选择的生活,那就是我一直在告诉你们的:过着一种无选择的生活。
但是一个无选择的生活要怎么样才可能?唯有当你能够看到全部,它才可能,唯有当你能够看到那个七,它才可能,否则你将会去选择。你会说这个应该在早上发生,那个应该在晚上发生,你认为只是藉著改变那个安排,你是在改变整体,但是整体是无法被改变的,整体仍然要保持一致,每一个人的整体都保持一样。
因此我说在一个乞丐和一个国王之间没有差别。在早上,你是一个国王,可能在晚上,你将会是一个乞丐;在早上,你是一个乞丐,在晚上,你将会是一个国王,那个整体保持一样。注意看那个整体,成为全然的,那么所有的选择就会消失。
那个猴子的训练师只是看到整体了,然后说:好,你们这些愚蠢的猴子,如果你们高兴这样,那么就这样安排。"但如果他也是一只猴子,像别人一样,那么就会有争斗,那么他一定会坚持说:"事情必须这样安排。是谁在下命令?是谁在作决定?你认为谁是主人?你或我?"
自我总是会选择、决定、和强迫。猴子们是叛逆的,如果这个人也是一只猴子,它们一定会把他逼疯。他一定又须花很大的力气来平息它们,他会坚持说:"从今以后早上不再给四升,我已经这样决定。"
那是一个人的六十岁生日,在经过漫长的四十年充满了吵架和冲突的结婚生活之后,那天晚上他回到家。但是当他回到家,他感到很惊讶,他太太居然拿着两条漂亮的领带作为礼物在等他,他从来没有想到他太太会做出这样的事。她太太拿著两条领带作为礼物在等他,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他非常高兴,他说:"不必准备晚餐,我们准备一下,去城里最好的餐厅吃饭。"
他洗了澡,准备好了,并戴上了太太送给他的另一条领带。他太太注视着那条领带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说你不喜欢另外一条领带吗?另外一条领带不够好吗?"一个人在一个时间里只能戴一条领带,但是不管他选择了哪一条,同样的事也一定会发生:你这是什么意思?另外一条领带不够好吗?
那是旧有的吵架和争斗的习惯。据说那个女人每天都会找一些事情来吵架,而她总是会成功,因为当你去找寻,你就会找到。记住:不论你找寻什么,你都会找到。世界非常大,存在非常丰富,如果你真的很热衷去找一样东西,你肯定会找到它。
有时候,她在她先生的外套上面发现一根长头发,然后她就会跟他吵,说他去找别的女人,但是有一次,连续七天,她都找不出有任何不对劲,她一直努力尝试,但是都没有可以挑毛病的借口,所以到了第七天,当她先生回到家,她就开始尖叫,并且捶胸。他说:"你在干什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说:"你这个卑鄙的家伙,你跟上次那个女人分手了,现在竟然爱上一个光头的女人!"
头脑总是会找麻烦,不要笑,因为这是关于你的头脑。借着笑,你或许只是在欺骗你自己,或许会认为它是关于别人,但它是关于你的,任何我所说的,它永远都是关于你。
头脑会选择,而且它总是选择麻烦,因为随着选择就会有麻烦产生。你不能够选择神,如果你选择了,那么就会有麻烦。你不能够选择门徒,如果你选择了,那么就会有麻烦。你不能够选择自由,如果你选择了,它将不是自由。
那么它是怎么发生的?神是怎么发生的?门徒是怎么发生的?自由是怎么发生的?莫克夏是怎么发生的?当你了解了选择的愚蠢之后,它就发生了。它并不是一个新的选择,它只是抛弃所有的选择。只要去看这整个事情?你就会开始笑,没有什么好选择的,那个总数是一样的,到了最后,到了晚上,那个总数将会是一样的。那么你就不会去担心说在早上你是一个国王或是一个乞丐。你会很快乐,因为到了晚上每一件事都会变得一样?每一件事都会被轧平。
死亡会使一切都变的平等。在死亡当中,没有一个人是国王?也没有一个人是乞丐。死亡会显露出全部,它一直都是七。
两种安排都一样。记住:栗子的数量并没有改变,但是在第一种情况下,猴子们都不高兴,而在第二种情况下,它们都很满意。
那个养猴子的人很愿意改变他个人的安排,以便去适应客观的情况,他这样做并不会有任何损失。
一个具有了解性的人总是会去看客观的情况,而不会去看他个人主观的感觉。当那些猴子说不的时候,如果你是那个猴子的训练师,你一定会觉得被冒犯了。这些猴子试图要反叛,它们不顺从,这是不能忍受的,它一定会伤到你。
你甚至会对死的东西生气。如果你试着要开门,而门打不开,你就会生气。如果你试着要写一封信,而那支笔出水不顺,你就会生气,你会觉得受伤,就好像那支笔故意在跟你过不去,就好像有人在船上,你甚至会觉得有人在笔里面试图要打扰你。
这不仅是小孩子的逻辑,这也是你的逻辑。如果一个小孩撞到了桌子,他就会打它,为了矫正那个错误,而且以后他会永远成为那个桌子的敌人。你也一样,你也会对死的东西生气!
这是主观的,一个智者从来不会主观,一个智者永远都会去看客观的情况。他会去看门,如果它打不开,他会试着去将它打开,但是他不会对它生气,因为那只船是空的。并没有一个人在那里试图关起那个门,或是抗拒你的努力。
为了要符合客观的情况,那个训练师改变了他个人的安排。他看着猴子和它们的头脑,他并没有觉得被冒犯,他是一个猴子的训练师,而不是一只猴子。他看到了那个情形,他一定暗中在笑,因为他知道那个总数,他让步了,只有智者会让步,愚蠢的人总是在抗拒,愚蠢的人会说:宁愿死也不屈服,宁愿被折断也不愿意弯下来。
老子和庄子一直在说:当强风吹过来,愚蠢的自我主义的树木会抗拒而死,但是聪明的草会弯下来,当暴风雨过后,草会再度站直,在那里笑着享受。草是客观的,大树是主观的,大树考虑它自己太多了:"我是某号人物,谁能够使我弯曲?谁能够强迫我让步?"大树会跟暴风雨抗争。跟暴风雨抗争是愚蠢的,因为暴风雨并不是冲着你来的,它并没有什么特别,暴风雨只是经过,而你刚好在那里,它是一种巧合。
猴子认为它们自己是非常优越的动物!它们并不是故意要冒犯那个猴子的训练师。猴子就只是只猴子,它们就是这个样子,从来都无法看整体,也无法加总,它们只能够看到近处,而不能够看到远处,远处对它们来讲太远了。对它们来讲,去想象晚上是不可能的,它们只知道早上。
所以,猴子就是猴子,暴风雨就是暴风雨,为什么要被冒犯?它们并不是在跟你抗争,它们只是遵循着它们自己的方式,或是它们自己的习惯。因此那个猴子的训练师并没有被冒犯,他是一个智者,于是他让步了,他就好像草一样。每当你开始觉得很主观,你就要记住这一点。如果有人说了些什么,你就立刻觉得很受伤,好像直接就指明是针对你说的。你太过于在船上了,那些话或许根本就不是针对你在说的,别人或许只是在表达他或她主观的看法。当有人说:"你侮辱了我。"事实上他这样说是意味着另外的事。如果他聪明一点,他一定会以其他的方式来说,他一定会说:"我觉得被侮辱了,你或许并没有侮辱我,但是我觉得你说的任何事情都是在说。"这是一个主观的感觉。但是没有人了解他们的主观性,每一个人都继续将主观性投射到客观的情况上。别人总是说:"你侮辱了我。"当你听到它,你也是主观的,两只船都是满满的,太挤了,一定会有冲撞、敌意、和暴力。
如果你很聪明,当别人说:"你侮辱了我。"你就会很客观地去看那件事,然后你会想:"为什么对方会觉得受到了侮辱?"你会试着去了解对方的感觉,如果你能够将事情纠正,那么你将会让步。猴子就是猴子,为什么要生气,为什么要觉得被冒犯?
据说当木拉那斯鲁丁年老的时候,他当上了荣誉推事,第一个摆在在他面前的案子是一个遭到抢劫的人,那斯鲁丁听了他的故事之后说:"是的,你说得对。"但是他还没有听另外一边的故事!
法庭的办事员在他的耳边低声说:"您是新上任的,那斯鲁丁,您不知道您在做什么,在您下判断之前,你必须听另外一边的说法。"
于是那斯鲁丁说:"好!"
另外一边那个抢劫的人讲出了他的故事,那斯鲁丁听了之后说:"你是对的。"
法院的办事员理不清头脑:"这个新的推事不仅没有经验,他简直就是疯了。"他再一次低声问他说:"您在干什么?不可能两边都对啊。"
那斯鲁丁说:"是的,你说得对。"
这就是智者,他会去看客观的情况,他会让步,而且总是在让步,他总是说"是",因为如果你说"不",那么你的船并不是空的。"不"一直都是来自"自我",所以如果一个智者必须说"不",他会使用"是"的词句,不会直接说"不".如果一个愚蠢的人想要说"是",他会觉得不说"不"很困难,他会使用"不"的辞句,如果他再让他让步,他会很不心甘情愿地让步。他会觉得被冒犯,或是带着抗拒的心情而让步。那个猴子的训练师让步了。
那个养猴子的人很愿意改变他个人的安排,以便去适应客观的情况,他这样做并不会有任何损失。
经由对愚蠢的人说"是",没有一个智者曾经损失过任何东西,没有一个智者曾经因为让步而损失任何东西,他会得到每一样东西。因为没有自我,所以不可能有任何损失。损失永远都是自己所感觉到的:我在损失。为什么你会觉得你在损失?因为你从来不想输。为什么你会觉得你是一个失败者?因为你一直都想要成功。
为什么你会觉得你是一个乞丐?因为你一直都想要成为一个国王。
一个智者只是接受任何"是"的,并且接受它的全部。他知道!早上是乞丐,晚上就是国王;早上是国王,晚上就是乞丐。哪一个是较好的安排?
如果一个智者被强迫去选择和安排,他一定会喜欢在早上成为一个乞丐,而在晚上则成为一个国王。一个智者从来都不去选择,但是如果你坚持,他会说最好在早上成为乞丐,而在晚上成为国王,为什么呢?因为先在早上成为国王,然后在晚上成为乞丐,这样将会很困难,但这就是选择。
一个智者将会选择开始的时候痛苦,结束的时候快乐,因为开始时的痛苦可以给你一个背景,相对于在那个背景之下的快乐将会更令人愉悦。如果以快乐作为开始,它将会给你一个柔软的背景,然后那个痛苦将会觉得太过分,并且无法忍受。
东方和西方有不同的安排。在东方,人生开始的二十五年当中,每一个小孩都必须经历过艰辛,那是直到西方文化传入东方并开始支配东方之前好几千年以来所遵循的原则。
小孩必须到师父在丛林里的屋子,他必须去经历每一种可能的艰辛。就好像乞丐一样,他必须睡在地上,用一块垫子垫着,没有舒适可言。他像乞丐一样地吃东西,并且到城里去为师父乞讨,砍柴,赶着家畜到河边去喝水,或是到森林里去喂它们。
在二十五年的时间里,他必须过着最简单、最严苛的生活,不论他生下来是一个国王,还是一个乞丐,都一样,没有差别。甚至连国王的儿子都必须遵循同样的模式,不可以有等级和差别,然后当他知道了世界上的生活,人生就会变得很喜乐。
如果东方人的生活过得非常满足,这就是诡计,这就是安排,因为任何再来的人生所给予的,它总是比刚开始的时候来得更多。当小孩子生活在茅屋里,对他来说那简直就是一个皇宫--如果跟躺在又拥挤、又没有任何庇护的地上相比,当他拥有一张普通的床的时候,他简直就像天堂里一般。平常的食物、面包、奶油、和盐,这些都是高级享受,因为在师父的家里没有奶油。任何生命所给予的,他都会觉得很高兴。
现在西方的模式刚好相反。当你是一个学生,每一种舒适都给了你。
青年招待所、漂亮的大学、舒服的房间、宽敞的教室、和蔼的老师,你的医药设施、食物、和卫生,每一样东西都被安排得很好,都被照顾得很好,然后在这种环境之下经过了二十五年之后,你就开始了自己的人生奋斗。你已经变成一棵温室的植物!你不知道奋斗是什么!你在一家办公室当职员,或是在小学当老师--人生是地狱。那么你的一生都将会发牢骚,你的整个人生将会成为一个漫长的抱怨,连续不断的抱怨,每一件事你都觉得不对劲,它将会如此。
那个猴子的训练师说:"早上三升,晚上四升。"
但是猴子们坚持说:"早上四升,晚上三升。"
早上四升,晚上三升,那么晚上将会变得很抑郁。你会将它跟过去相比,跟早上相比。国王在早上,乞丐在晚上……那么晚上将会很悲惨,晚上应该是高潮,而不是悲惨。
猴子们并没有选择最聪明的安排。首先,聪明的人是从来不选择的,他无选择地生活,因为他知道说不论什么样的事情发生,那个总数都将会是一样的,再说,如果因为客观的情况使得他必须选择,那么他也会选择早上三升,晚上四升,但是猴子们会说:"不,我们要选择,我们要在早上拿四升。"为了要符合客观的情况,那个训练师、养猴子的人都很愿意遵照猴子的意思,反正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损失,但是对猴子们来讲呢?他们损失了某些东西。
所以每当你去接近一个智者,你就让他来安排,不要坚持你自己的主张。一开始,去选择就是错的,再者,任何猴子所选择的都将会是错的。猴子的头脑只是在找寻那个立即的快乐,并且不担心后来的发展,它不知道,因为它没有整体观,所以,最好让智者来选择。
但是整个安排都已经改变了,在东方,智者在决定,在西方是民主:由猴子们投票选择。现在他们已经使整个东方都变成民主的了,民主就是意味着由猴子来投票和选择。贵族政治意味着由智者来选择那个安排,而猴子们必须让步和遵循。如果贵族政治运作得很适当,其他没有任何一种政治能够产生出比它更好的效果。民主政治一定会陷入混乱。猴子们会很高兴,因为是由他们来选择那个安排的,但是当那个选择是由智者来做的,那么世界将会比较快乐。
记住,关于重要的事务,以前的国王总是会去请教智者,请他们来做最后的决定。但智者并不是国王,因为他们不喜欢那么烦琐的生活,他们通常住在森林中的茅屋里。每当有难题产生的时候,国王不会跑到他的选区问他的选民:"要怎么办?"他会到森林里去问那些已经抛弃了一切的人,因为他们有一个整体的看法,他们不执着,头脑不会某种思想陷住,他们没有自己的选择,也就是无选择的,他们会去看整体,然后来做出决定。
真正的智者会去考虑问题的两面性,没有任何的偏好,在道的光之下来看两者,这个被称为同时遵循两种路线。
看整体意味着同时遵循两种路线,那么就不是早上四升、晚上三升的问题,而是整个人生里都是七的问题。
安排并不重要,可以遵循客观的情况,但总数还是七,两种路线在一起。智者对于每一件事都用整体去看待。性能够给你欢乐,但是他也会产生痛苦。财富可以给你欢乐,但是他也会看跟着它一起来的噩梦。成功使你快乐,但是他知道随着高峰而来的深渊,他知道失败将会变成非常强烈而无法忍受的痛苦。
智者会去看整体,当你去看整体的时候,你就没有了选择,那么你同时遵循了两种路线。现在早上和晚上是在一起的,四加上三是在一起的,没有什么东西是片断的。每一件事都变成一个整体。遵循这个整体就是道;遵循这个整体就具有宗教性;遵循这个整体就是瑜伽。
今天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