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12月29日 19:19
体,以民主为用”是他这一时期的又一个重要思想。“夫自由一言,真中国历古圣贤之所深畏,而从未尝立以为教者也,彼西人之言曰:唯天生民……得自由者,乃为全爱。故人人各得自由,国国各得自由,……而其刑禁章条,要皆为此设耳。”他认为,中国封建社会最为害怕和最为反对的,也就民众的“自由”。封建的各种制度都是要禁锢这个自由。他主张:“故今日之治,莫贵乎崇尚自由,自由则物各得其自致,而天择之用存其最宜,太平之盛,可不期而自至。”他的“自由”言论与同一时期康有为、梁启超的“平等”、“博爱”的口号,构成了当时反封建、反专制的最强音。
在《天演论》之后,严复不辞劳苦地继续从事翻译工作,经年不改。尽管他知道用古文的方式来翻译英文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但他仍发出“有数部书,非仆为之,可绝三十年中无人为此者”的豪言。也即,就对西文的水平及其真理的明了深度而言,只有他才可以译得到位,而此间30年中都无有出其右者。很多人觉得严复说话太“狂易”,后来的事实证明,他的判断是正确的。严复治学向来严谨,常常“为一名之立,而旬月踌蹰。”“步步如上水船,用尽气力,不离旧处;遇理解奥衍之处,非三易稿,殆不可读。”经过长期艰苦的翻译,他终于完成了大量的西方学术著作,其中主要有亚当·斯密的《原富》(原名直译是《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斯宾塞的《群学肄言》、穆勒的《权己界权论》和《名学》、甄克思的《社会通诠》、孟德斯鸠的《法意》、耶芳斯的《名学浅说》等,译文和按语合计约170多万字。蔡元培曾评论严复的译书工作云:“五十年来,介绍西洋哲学的,要推侯官严几道为第一。”与此前翻译的《天演论》一起,被后人称之为“严译八大名著”。这些译著没有辜负严复的期望,它们的确影响到了后来的几代知识分子精英,对中国近代文化思想建设产生了重要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