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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章 这是心软

书名:鬼王弃妇:夫君求宠爱 作者:袁洛辞 本章字数:5976

更新时间:2017年04月20日 10:11


不是主子,就不得养尊处优,干活更是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一件事了。可偏偏不寻常的是,白月苍给苏半之派了一桩不寻常的活——打扫阎心殿。

王城中人皆知,阎心殿是鬼王城最恐怖的地方,那里鲜少有人去,更别说是专门派人去打扫了。

这阎心殿本意说来就是有如牢房一般的,可是它与牢房不一般的是:进来的人再无出去的可能,虽然这里也有关押犯人的地牢,却是却久久未有人被关进去过了。因为,进来的人都是每每无几便会死去,被残忍至的杀死,而她,则是围观者,纵然,那一切都是非她所愿的,但是那又如何,那也改变不了她袖手旁观,目睹人家在她目前被杀死的罪孽心理。

苏半之隐隐觉察到了:也许,他是在警告我她,用行为在告诉她,但凡是忤逆他的人,都会死,都会死得非常惨。

确实是她思虑不周,过于勇敢,又过于冲动了,这几天所发生的一切无时无刻不在嘲笑着她的想法是如何的过于简单。

天真如她,竟然还在偷乐着自己从阎王的手中捡回了一条命,却不知他是别有打算,并不是因此而放过她,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啊,呵呵。

真不亏是一人残酷的男人,真是一点都没有辜负他的臭名和烂脾气。

而今,苏半之可算是明白了那些宫娥口中面带讥笑中所谓的蠢笨之意了,我也懂了青秀蓝湘眼中的担忧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般哪……白月苍,你这个鬼畜男,你以为你是有多干净呢,我咒你以后出门都踩狗屎。

原来,她们不仅仅是为了她失去的尊贵而可惜,更是为了自己未来的那有如沧海飘摇得如一片不舟的命运而担忧,确实,这确实是该担忧啊,这样下去不还没等她逃出去就惨死那鬼畜的手中了!

于是,在命运的捉弄中,苏半之又回到了她初次醒来的那个地方,而她也觉得,自己离苏半之的记忆又近了一步,因为这几天发生的一切她就好像是以前时时经受过一般,在血色涌动的一瞬间,她的灵魂仿佛与那死亡产生了共鸣,仿佛是习以为常的一切。

仿佛杀人就像是在切萝卜一样的平常,一样的毫不起眼的一件小事。

杀人……死人……谩骂……求饶……厮杀……人与人之间厮杀,人与兽厮杀,有血在不停的流,有死亡的气息在不停扩散。

这便是苏半之看到的,苏半之听到的,苏半之闻到的,苏半之脑海里想到的,以及她所经受的过,另人心里发寒。

他这是变相的惩罚,是的,他有的是手段,他不想她死,或许是觉得那么痛快的让她去死太便宜她了,所以,他让她活着,因为他有千万种方法让她生不如死。

苏半之在心底坚信:这只是开始,算是她不听话所要付出代价的一点利息而已,“本金”他会让她在最摇摆的一刻还,就像是一个人有钱时还钱给债主,但是债主不接受,说不急,但是在他破产了的时候就天天上门要债一样的贱,卑劣。

苏半之已经不知道这是来到阎心殿的的第几天了,更不知外面是而今又为何年何月了。她只知道她身上隐隐能闻到一股味了,然后她的头像也开始朝着枯草的发向发展了。最糟糕的应该是她的视线都开始模糊了,因为她快要饿昏了,那鬼畜男虽然让人给她送了食物,但是,在这么寒冷的冬季都散发着馊味的食物是叫她如何下咽?

果真是厌恶她厌恶骨子里了啊,真是穷尽了一切办法的要折磨死她啊,但是,他以为他这样她就会求饶了吗?想太多了。

只是苏半之不知道,那些饭食和白月苍是全无关系,完全是那些给她送吃食的宫娥看她不爽才那么干的。

所谓的打扫阎心殿不过是自己那过分的天真罢了,在这阎心殿流的血,也许,永远都不会干涸,或是想要这宫殿中不再淌血的话,那就得等那个男人死去以后,他死了自然没有人再会像他这么肆意杀人了,也就不会再流血了。

苏半之的思绪在饥饿中渐渐的飘远,直到她的耳边响起一个“啊……”刺耳的尖叫声,紧接着一股腥热的液体洒上了她的右边脸,她才收回了思绪。

殷红的血顺着苏半之的左颊缓缓流下,流到嘴角边,有股咸臭味,她觉得很是恶心,不由的举起左手准备擦却被一人横手拦住,抬起头,却见是他。

“不要擦,你这样……挺好看的。”白月苍嘴角噙着一抹残忍至极的微笑,狠狠捏着她的手似乎是想把她的骨头都捏断了一般的。他低头盯着她的目光冰冷至极,笑意不减:“苏半之,这是本王送你的礼物,喜欢吗?”

丧心病狂!恶心!!!

要是这样好看的话,他介意她给他从头到脚的泼一身黑狗血吗?正好也把他一身的邪气去去,苏半之的内心产生了这样一种情绪。她想,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讨厌一个人,以及怕一个人。

抬头间,蓦然对上他那张冷酷的脸,苏半之惊心的又低下头,咬着唇不说话,五脏六腑都在翻腾得难受,真想朝着他那张脸就吐起来。

但是,如果她真的那样做的话,也许她就真的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有一种神奇的东西叫“明天的太阳”,它不知道支撑着多少临死的人挣扎着过了好久,也许,她现在也得靠那种信念活下去。

想到自己如果不忤逆他,不反抗他,不顶嘴的话他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无聊至极的找她的麻烦了?

他不正是喜欢她的逆来顺受吗?!

他不喜欢别人反抗他,他专权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了啊。

“谢谢鬼王的恩赐。”苏半之张嘴又说着自已讨厌的违心话了,这种骗人却连自己也骗不了的谎话她现在是随口就来了。

在这里,她到底还要说多少违心话才可以功成身退,还是直到她死了,白骨枯竭,这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停止?

真是可笑的人生。

白月苍好像很喜欢看到苏半之这副模样。见他又是勾唇一个冷笑,然后对着身后说道:“她若是胆敢拭面,你便当着她的面,杀一人。”

那语气很是风轻云淡,就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果然够丧心病狂。

苏半之内心一时间是受宠若惊到,精神错乱到想当场就赏赐他一个漂亮的耳光,但是不能,她只能保持沉默:她是哪辈子“造福”了这鬼畜,承蒙他如此费心,真是不胜荣幸。

谁又能说,这“不要脸”一词不是为他量身打造的呢?

如此,即便是觉得再恶心得想吐,苏半之也还是控制住自己没敢擦,她只能逼迫性的告诉自己,让自己相信那就是咸咸的番茄酱而已,那不是人血……好吧,那只是一种起不了什么作用的自我催眠而已,最后她还是没有说服自己,所以那鬼畜的男人前脚刚走,苏半之后脚的就已经找了个角落,开始特吐大吐了。

那鬼畜的男人说不允许她擦脸,但是没说不允许她吐吧。

当然,吐完之后就是还得她自己来收拾,然后她又开始了一边吐一边收拾,一边收拾一边吐。

白月苍已经走了,走得很潇洒。杀了那么多的人,挥一挥袖子不带走任何的东西,包括被他杀死的人的血也一滴都没溅到他的身上,偏偏他又喜欢穿玄黑的广袖袍,若不是衣服上用特殊的丝线绣着黑色的郁金香,简直是要与黑夜融为一体了。

不过话起来,苏半之又不得不说一句了,他这人果然是心理够阴暗,别人都是喜欢那种颜色鲜艳明亮的郁金香,偏他喜欢这种颜色,这种像是中毒后的嘴唇的颜色的花。

白月苍的近侍在门外监守着,除了那双冒着冷光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苏半之以外,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就像是矗立在那的一座雕像一样。

空旷的阎心殿里阴风阵阵,吹得人心里发毛。

这里仿佛是一个被世界遗忘和唾弃的角落

,时已至晚,丝丝寒风从墙的缝隙里吹近来。

殿中央挂着一个诺大的钟,据说的祭魂钟,用来镇压这大殿中的鬼魂的,但是来这许久,苏半之倒是没见到什么鬼怪的。

在这寂静的黑夜里,大钟突然咚的一声响起就像里面有只被困住的恶鬼不甘的嘶吼挣扎了起来,一瞬间犹如唤醒了沉睡经年冤魂厉鬼,一种颤栗涌进胸口,苏半之听着那声音只觉骨寒毛竖,心乔意怯。

近侍走了进来,看了看钟,又看了看苏半之,又走了出去,目光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带着一股死气,看得苏半之顿时头皮一麻,瞬间在心底就生出了一种被鬼盯上了的感觉,毛骨悚然。

这阎心大殿之上还淌着未曾干涸的血迹,斑斑血迹虽然被苏半之洗去了,却仍是掩盖不了曾经这里发生的杀戮可怖,以及那另人感到恶心的血气。

这就是个阿鼻地狱!这是她从一开始就确信了的,现在只是更加坚信了。

虽然苏半之不知道这里的人为什么会被这么残忍的杀死,但是她知道,在这里每天都会死去很多人,要是堆起来,也许真可以堆成一座骷髅城。

不过,至少在现在看来,骷髅城什么的,那暂时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为,但凡是死了的人都被 扔去野山涧喂狼了,陈尸遍野,在野狼的啃食下连骨头也没了。没死的被扔在了万骨峰就那样活生生的喂了秃鹫,肌肉被撕扯开,一口一口的啄了去,苏半之有一次偷偷的看到一次,然后每次闭上眼前都会出现那现秃鹫生生的啄人,啄得人血流汩汩的。

方才满地的残肢断臂都被收拾干净了,此时只剩下旧时的血上喷溅着新时的血液,苏半之不知道这里杂交着多少不愿离去的亡魂,但是她知道,一定很多,因为这里有着一股压迫阴冷的气息,这里冤魂一定不少,他们的肉体都没有妥妥贴贴的下葬,大抵是心有不甘吧。

每天在这个地狱里煎熬过的人大抵都会觉得,人间炼狱,大概就不过如此了吧。

他们到底是什么犯下了什么罪,所以要被这样残忍的杀死?难道他都不会害怕,不会做噩梦的吗?

苏半之承认:自己是挺心冷的一个人,但她也实在做不到像白月苍那样,那样杀人都可以不眨眼的,就那么一刀下去,就像是切萝卜一样的简单而普通,平淡得仿佛那不是一条人命,没有气息与活力,所以简单的杀了一个人不会有恐惧或者愧疚的心理。

她不是傀儡,她是个正常的人类,是个方才成年的少女,更何况她还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纪那个平凡安逸的小镇,从未见过这种杀戮的场面人了。

她也会怕,会怕鲜血的味道,会怕那种利刃划过皮肤的声音,会怕血液喷溅的声音,会怕那悲鸣恐惧的嘶鸣惊叫声,会怕如恶鬼自耳边呼啸的风声,只要看见血,她便会恐怖一切的风吹草动。

不论是哪一种声音,哪一种体会,不需要太过细致的描绘,都足够让人疯乱癫狂了。

这个恶鬼团聚的苍凉殿,到底还要如此的屹立多久,到底还要多少年月才会随着那个鬼魂一起倒塌消逝,莫名产生了一种特别愚昧的想法,愚昧到居然会第一次这么伟大到舍弃了自己。

苏半之特别消沉的想到:她要是能与这该死的阎心一起沉沦,那未偿不算是造福了天下人。

转念间,苏半之又想到了白月苍。

她想:他该是有多么厌她,恶她,有多么恨苏半之,有多恨亦庄,所以才会连区区一枚小棋子都如此大费周张。

小气,小心眼,小肚量,冷血无情,残暴不仁,性情古怪,整整就一丧气鬼,鬼畜男,有什么不爽的可以明着来啊,这暗底里的就这么折磨她,亏她还觉得他长得帅,真瞎到不行了。

苏半之想:他改变主意了,他不想那么快让她死去,不想让她这个小蚂蚁一样渺小的棋子这么痛快的死去。他要慢慢的折磨她,最好是她自己最后受不了了,让我自己死去,在恐惧中死去。

就像猫捉到老鼠并不会马上吃掉,而是先愚弄一番,然后再将其杀死是一样的,其卑劣的心志可见一斑。

越想越觉得是这种可能了,他可能是气她大庭广众之下的变相拒婚,博了他的面子,害他失了颜面。毕竟说来,他是鬼王,高高在上,想必平时也没有谁有这个狗胆敢忤逆他,然后她,苏半之,说不定就是他准备杀给猴看的那只鸡。

当然,依着现在他不冷不热的态度,苏半之又猜想他是不是近日太无聊了,所以不想那么快的杀了她,先做他生活中那一剂生活调味,一个乐子,也许,等哪天他腻了,他就会给她个痛快,一刀把她解决了?

不然的话,明明有千万种让她生不如死的办法,为什么偏偏就找了这么一个浪费时间的办法?

真是越想越不开心,心里埋憋着一口闷气就是难以下咽。

苏半之不知,不知这鬼王城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但凡是活着离开阎心殿的人,都会被赐予至高无上的恩赐。女人,成妃;男人,封王。待鬼王死后,王妃执权,直到下一任鬼王出现为止,这个有点类似于皇朝,但是唯一不同的便是,这王者不是。而白月苍,在年幼时便被月夫人扔进了这阎心殿,当然,他也没有辜负月夫人的期望,所以他活着走出了阎心殿,但是自那日起,白月苍便生性大变,孤僻冷傲,嗜血残暴。月夫人也在那日起就失踪了,鬼王城便由这个尚且年幼的鬼王之子继位了,小小年纪的他便继承起这国体大统。

苏半之看着头顶上空吹着冷风发了好久的呆才忍住了想哭的冲动。她擦了把萦绕在眼框里的泪水,又重新跪坐在长长的阶梯上擦拭着上面的斑斑血迹,脏乱的抹布上早已是一片暗红了,放进水桶里,冰冰的冷水冻得手指都快僵硬了。衣裙本就单薄,而今更是湿透了的贴在皮肤上,冷风打在身上更像是吹进了骨子里,神经仿佛都被冻住了一般。

苏半之抬头望着长长的阶梯叹了口气,又低头擦洗着。今天若是洗不干净,恐怕又得在这阎心殿内过夜了。

这阎心殿中的鬼怪她倒不是那么的怕,在这呆了几天倒没见自自己缺胳膊少腿的,就是怕这冰冷刺骨的寒风,这冷得不像话的风仿佛要将骨血都冻住了一般,苏半之感觉自己身上基本上作为一个活人该有的体温了。

是啊,我不能哭,哭了就输了,自尊好贵的,好不容易得到的,可不能被我哭没了,苏半之擦了把心酸的泪继续擦洗着阶梯。

白月苍就是一个暴戾的男人的,残酷而无情。

千秋殿内,歌舞升平,白月苍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在低案上,许久,问出一句:“她在干嘛?”

白月苍随口问的一个问题却让他的近待听了不由诧异,鬼王什么时候开始管侧妃娘娘的事了?

近侍鬼林先是一顿,继而似有所醒悟的低头说道:“侧……苏主子正在打扫阎心殿呢。”

“打扫?”白月苍蓦然睁开眼,冷笑一声:“果然是无用之人。”

鬼林又是一顿,嘴上没说话心里却不由自主的想到:不是主子您说要把阎心殿打扫得一尘不染的吗?

“明天 把她调到千秋殿来。”

男人说话了,面无表情的,语气还是和平常一样的冷,没有任何的浮动,只是这话却在鬼林的心中激起了千层浪,浪花四溅。

鬼林:……

闻言偷偷地看了白月苍一眼,暗道:主子这是心慈手软了?

这是一种纯粹的好奇,也是一种迫人的渴望,就像是上了烟瘾的人一样,想要满足自己那一但膨胀就无法自拔的好奇怪心,鬼林也是这样,生平的第一次好奇心就用在了这件事上。但是身为一个下人,就算是鬼王最贴身的人也不能妄自揣测主子的心,所以,就算是难得产生了一点点的好奇,鬼林还是生生的给压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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