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8月01日 20:32
言,下方的臣子们也脸有哀容,看着文公黯然的神色,有些孤老臣子竟然是抬袖抹眼,师步寒看见这般景况,又是望了望白虞候,见得后者也是频频用手拭眼,不由得怔目低声问道:“白老头,你眼里进沙子了么?”
听得师步寒这么一问,那白虞候不由得皱纹一紧,低眉看着师步寒,泛红的眼际不住的撇啦着,师步寒见他神色怪异,不由得挠了挠脑袋,又看见在场的一干老臣都是如此模样,当下心中更是不解,这个时候,文公又发话了:“姜右尹,你若能改之,今日我当着我秦都百臣,赦免你的罪过,可否?”
“什么?”师步寒听到这话,不由得低声喝了一句,正待说话,却被白虞候狠狠的拉住了衣角,撇头望了一眼白虞候,师步寒的眼中满是疑惑。
那下方的姜嵯听得这话,凄凄的笑了一声,见得文公神色诚恳,眼中神色一明,但很快便有淡了下去,只得苦涩言道:“下臣知无礼,得大王恩赦,本应叩头谢喻,但我一介反贼,若是得以赦免,岂不是有违我大秦律法!”一番话说得甚是威风,姜嵯讲完后,凄然的对着文公笑道:“下臣死当结草以报之王恩!”说完,便是从那一旁的侍卫腰间抽出了一柄铜剑,往自己的脖颈间抹去。
“姜右尹不可!”文公见得这状况,不由得大吃一惊,连忙喝止,可奈何剑比人快,只见得一缕鲜血自姜嵯的颈部飞速旋出,溅落一地。紧接着,姜嵯的身子一倒,便是倒在了那一滩血泊当中,一双瞪大的眼眸紧紧的盯着那个头颅,显得煞是怪异。
周边臣子都是见得这一番变故,又是惊惶又是伤感,一时之间,满殿之内,皆是呢喃低泣之声。
师步寒见那姜嵯骤然抹颈,星眸微张,因为他看到了姜嵯瞪大的眼中停滞的一缕疑芒,在姜嵯引剑弑颈的时候,他感觉到了身旁一股气息的涌动,正是白虞候,骷髅般的右手结印,便是他,驱动了一股劲风,将那柄青铜剑的势速加快了一层,只是这座大殿中,除了师步寒,没有人注意到白虞候的这个细微的举动。
“白老头,你......”闻得边旁众臣的嘤嘤声,师步寒的心中却是激起了千层巨浪,他凝神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姜嵯,顺头望着那端坐的文公,只见文公掩饰掩面而恸,只是他眼中参杂的欣喜之意,却一丝不落的落到了师步寒的眼际当中,转头,看着这边压住自己肩膀的白虞候,那还带着微红的瞳眸,嘴角却是微微撇起。
这是什么......师步寒极端的不解,当他轻声呢喃出那话的时候,白虞候却是低声说道:“等等你便知道了。”闻得白虞候的话语,师步寒只是不断的摇头,闻着边旁的凄凄之语,一时竟不能自已,擒剑的右手也是不由得一阵松弛。
好一会儿,大殿之内的悲鸣之音才是落了下去,文公又是用袖角擦了擦红通通的眼眶,对着殿下的众臣挥了挥手,言中悲戚而道:“今日孤王痛失姜右尹,若各臣无事,便散了吧”说这话的时候,喉间依旧还有哽咽声,下方的大臣们闻言,皆皆拜跪而言:“大王节哀。”
话音落下,文公旋是挥了挥手,众臣会意,才是陆陆续续的起身,拜身而去。师步寒被这一番突如其来的状况还弄得不清不白,见得众人散去,自己也是将要行开,却是听得文公凝噎说道:“白老,师卿,两位先别走,孤与你们还有事相商。”
听得这话,师步寒又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子,望了一眼边上的白虞候,看着文王轻轻颔首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