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8月01日 20:32
才起得身来,斜眼望了一眼面色依旧不羁眯着眼睛的师步寒,老迈的脸庞上又是一阵尴尬。
随后,白虞侯便是立手对着端坐的文公说道:“禀大王,这师步寒乃是我前些日从那士卿堂所招客卿,下臣见他武艺超群,卓然傲气,遂是携他入幕,谁知他总是念叨着想要见文公一眼......”
说到这里,那师步寒撇嘴一笑,声音充满磁性的道:“虞候,你这话说得也恁难听,我见大王,自然也是备了厚礼而来的。”阳虞侯闻得这师步寒这话,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连忙对着那文公说道:“大王切勿生气,我这客卿,嘴上最是厉害,也是下臣不力,没有用心教他行尊卑之礼......”
“行了!”见那阳虞侯一脸维诺的样子,那端坐上方的文公却是喝然打断了他的话头,阳虞侯见得王上愠怒,当下便是不敢再出声,这时,那文公却是望着那斜脚而立的师步寒道:“刚才闻得白老所言,你武艺卓绝,也不知是否真假。”
师步寒听得文公这话,那双原本半眯着的眼睛突然猛地一张,右手猛地一握金丝剑柄,闷哼了一声,霎时间,一股窒息感传入了在场每个人的心间,再看那扶剑右手之上,竟是泛起了丝丝暗红色的纹芒,在朝的所有人都是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此等气势,渭水一地,绝对找不出第二人。
那文公身边的四侍见状,也是张大了口,暗自庆幸刚才没有动手,若是举戟相对,眼前这男子不出一招,便可轻易制服己方四人。
那文公似乎也是被这凛然的气势惊了一番,但毕竟是为人王者,却也并不作怪,眼中反而是露出欣喜的光彩,当下便是大手挥道:“师卿手重了!”师步寒见得文公此般一说,便是将手从剑柄处拿下,大殿中原本浓烈的寒意也是随之慢慢的降了下来。
秦文公见状,在那王座之上接着对师步寒说道:“师卿,刚才闻你有礼与孤,却也不知是为何物呢?”听得文公这话,那下方的众臣也都是一脸的惑色。
师步寒闻言,转头望着白虞候一笑,又是将宽剑剑尖指到青铜铸造的地板之上,当下众臣只听得“蹭”的一声,却是剑尖支地的声响,紧接着,师步寒将左手之上的皮革袋往殿上一扔,众臣见状,皆是探出了脑袋。
见那皮革袋犹自在地面上转动着,袋口一开,只见得一个圆溜溜的玩意儿从内里滚了出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令人作呕的干血的味道,却是一个脑袋。
“大胆!”见得这个人头,那一旁的大臣中突然闪出了一人,猛地吼出了这句话,正是秦都右尹,姜嵯。
一众大臣乍然见得这个人头,都是吓得说不出话来,又都看到姜嵯强自出面,心中也都是略有惊悸,姜嵯刚吼完这一句,大步跨出身子,边要踏上那脑袋边说道:“王殿之上,怎可见这等污秽之物。”说完,一只右脚正欲踏上那个人头。
见状,文公眼眸一眯,师步寒见状,轻动其身,大剑也是随之挥出,瞬间,那柄暗黑色巨剑便已经是驾起了那姜嵯正欲踩踏的右脚,姜嵯乍然受力,只感到全身不稳,随之便是一个趔趄,不由得倒在了地上。
姜嵯见得眼前这名持剑护头的男子,眼中的恨意瞬间迸发了出来,但又碍于文公王面,不敢动手,看着姜嵯的模样,师步寒冷然一笑,又是从怀中掏出了一卷竹篆,转身对着那秦文公道:“大王,除了这个人头之外,我还有一样东西要送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