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5年01月17日 17:35
如此这般,芙蓉白呢喃自语,任凭窗外楼下的人声骚扰她。残兰,百尺槐翁,更有雨槌。说到这里,又是残兰和小蛙。与芙蓉白耳中听到的口技爆破相差不远。黄狗又来了,带着珀儿,一样地悚栗。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黄狗、珀儿喊叫很长一段时间,芙蓉白尤其认为他是有预谋的。路上有生人经过,洒水车来了。尖利悦耳的音调将黄狗、珀儿嚣张的气焰压下去,果然马路上的蜘蛛精们十分嚣张,像喝醉了酒似的反问在三楼房间里的芙蓉白:“……”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芙蓉白发现,其中有蜘蛛精变成的小孩的哭声,有蜘蛛精变的女人嫉妒和恨的声音,还有蜘蛛精男子对芙蓉白说着呵护的甜言蜜语的爱情的声音。每逢芙蓉白到楼下去取东西,或者下楼吃饭,就会引发一阵蜘蛛精对她的手臂上撕咬的血案。
“哼,想你就不知道谁才是幕后主使。”梦浪对芙蓉白媚笑道。
忽而,梦浪那只绝色蜘蛛精又从芙蓉白面前隐去,回到斯图亚特。临走的时候,梦浪站在天上对芙蓉白叫道:“你不说,总有你好看的时候!”说着,她又飞回图亚特去了,她走了以后,芙蓉白越发觉得斯图亚特是一个象牙塔宫殿,里面不仅汇集着蜘蛛精异族,还富贵荒淫无比。
“你说的不错!”黄狗张芙蓉仿佛能洞穿芙蓉白的内心,在芙蓉白显示出很脆弱的时候,紫蜘蛛精茵曼兰对黄狗张芙蓉耳语:“我觉得咱们的女儿芙蓉白好像是对你有点怕。”黄狗张芙蓉一把抓住芙蓉白纤纤的手。
芙蓉白想挣扎,反而挣脱不了。当她觉醒过来时,才发现张芙蓉将她锁进了酒楼的一间房子。四面都是墙,还有锁链在门前,将一座门封死。房间里,芙蓉白只看见有林明星,还有父亲张芙蓉。
“既然你说我侵犯你,你必须讲出道理来。你讲不出来,又怎么能污蔑人家对你下毒手呢?难道林明星是坏人吗?”
芙蓉白在斯图亚特呆了十天,她咬住牙没跟任何人说一句话,露一个笑脸。但后来她总也过去了,因为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
到达斯图亚特的那天,芙蓉白是和茵曼兰一同来的。她就不知道自己的此举,又让斯图亚特的人,紫蜘蛛精茵曼兰和父亲张芙蓉如何让看待她。思前想后,芙蓉白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正犹如一个说谎话的人,从一开始就没有作打算,自己要去说谎话。
而芙蓉白也的确是没有说谎话啊。芙蓉白请紫蜘蛛精茵曼兰到城市来收拾房子,又请茵曼兰到单位参观芙蓉白的办公室。这也是上天赐给她的一个好处,而芙蓉白过去到过的单位,就是上天的鹏赐给她的礼物。
从这个角度来讲,芙蓉白觉得这个世界上的好人还是特别多。因为那一段时间,她以为自己在美丽城市的街角,能够可以与路旁的野花,野草相伴,路旁的花儿可真多,紫的,红的。这个城市的花儿可真多,芙蓉白竟然忘了,是在哪个地方,哪一处场所所看到的那些花。她记得故乡的田野里,仿佛是有这一种粉红粉红的小花儿的,母亲说是牛吃的花。芙蓉白不信,哪里的牛会吃这么鲜艳的颜色的花呢?
难道紫蜘蛛精茵曼兰是从故乡的乡村里来的?难道所有的蜘蛛精都是从故乡的乡村里来的?
如果说到乡村,芙蓉白并不陌生。但她从未见到一种花儿有桃花的颜色那么艳的。只是芙蓉白见的桃花很少,从小就不见桃花,只在书里读到过。但是她知道桃花是什么颜色,因为一个人如果在小时候很少顾及身边周遭的颜色时,并且不为颜色而痴迷、敏感时,是感觉不到颜色的美的。
芙蓉白从小就没有感觉到颜色很美。她的印象中,只有山,和绿,绿树,湖泊,长堤。也许是有人故意不让她看,太艳太美的颜色,尤其是芙蓉白的母亲茵曼兰。这点是毋庸置疑的。如果芙蓉白要去怀疑一个人、两个人的动机,那么芙蓉白觉得,自己首先要把那些异族想象成是一个好人。
可是芙蓉白还没有勇气去向斯图亚特的人问起到这件事。
有时候,芙蓉白会等,等到在她的梦里,或是城里的某个时刻,当附体在大姨娘身上的蜘蛛精前来欺负芙蓉白时,芙蓉白就会问她:“你的衣服也很漂亮,为什么我小时候就不可以很漂亮呢?”
大姨娘蜘蛛精说:“这就只不过是苦肉计。你不要问我,而你应该去问你的爸爸张芙蓉。没有这么巧的事,放着好好的书不念,你去爱那些花儿粉儿的。”
说到这里,芙蓉白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心里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