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5年01月17日 17:27
的小路走,因为是放学,所以才有了从屋后偏僻的小路上走的习惯。
屋外很寂静,没有一个人。自从那年大蜘蛛精捉住了一个小偷之后,蜘蛛精们才到城市猖獗起来。而在城市以外,芙蓉白不关心,也没有理由去关心不在自己身边的事物。
有一次,芙蓉白发现自己的父亲也是一只黄蜘蛛精,她这才对蜘蛛精开始有所重视起来。这要从芙蓉白的父亲对芙蓉白的依赖开始讲起。
“怎么样,给你介绍的玮,你还满意吧?”林明星问芙蓉白。
林明星发现芙蓉白这段时间已经超脱出自己的控制之外了,“这可不行。”林明星心想,跟芙蓉白父亲的暧昧关系已经让林明星获得了不少利益,这次芙蓉白到这里来上班,也是林明星和芙蓉白的父亲一起撮合的。如果让芙蓉白的父亲觉察到自己对芙蓉白和林明星俩人都失去控制了,芙蓉白的父亲的控制欲实在太强,那林明星就感到自己又会陷入芙蓉白父亲的魔爪。“绝对不行,坚决不可以!”林明星拾起桌上的一只杯子,将里面的咖啡使劲往桌子上一丛兰花的根底浇去,她想到原来在芙蓉白的父亲的魔爪控制下的时候,芙蓉白的父亲那恬不知耻,嘴角流涎的样子,一阵恶心要呕吐的感觉涌上喉咙。林明星决不会让芙蓉白的父亲想要再次操控她的阴谋得逞。
芙蓉白这段时间,上起班来特别有劲。兴许是感到外边,在上班下班的路途中,无穷的黑暗中,蜘蛛精对她的包围越来越紧迫。人的天真和敌人的邪恶是相反的,俗话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芙蓉白有一种紧迫感,正是这种紧迫感,使她感到要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去,藉此来转移对蜘蛛精异族的注意力。不管蜘蛛精是长得美还是丑,芙蓉白都不希望和他们有任何更多的关系。要知道,蜘蛛洞是一个黑暗无比的深渊,陷入其中的人,蛛丝缠身,将会窒息而死。
果然晚上,就有了异数。
一下班回来,芙蓉白就躲进自己那栋楼上不足二十平米的小房间里,隔壁的人很吵,他也是一只蜘蛛精。芙蓉白知道这只蜘蛛精是从哪里来的。
张芙蓉是芙蓉白的父亲,去年年底,芙蓉白和林明星一直在张芙蓉的公司里打工。张芙蓉对芙蓉白当然很照顾,虽然张芙蓉对芙蓉白的工作一直要求很严,但给芙蓉白的待遇却一直比其他人要好,张芙蓉只希望芙蓉白经常呆在家里,甚至不许她出去。芙蓉白是多么希望自由到自然的怀抱,她是多么渴望自由啊。只有林明星会带芙蓉白出去玩。
玮附在芙蓉白的耳边,轻轻呵着气。芙蓉白觉得一阵酥痒,眼殇地就躺倒下,玮轻轻地用身体接住她。在和玮身体接触的时候,芙蓉白暂时忘掉了烦恼,也忘了她在外面,不远处一只男蜘蛛精还在盯着她,芙蓉白其实是知道的,只是暂时不想想起,她也没空理会那些烦心的事情。
在芙蓉白的家乡,那栋鬼影幢幢的房子里,茵曼兰,芙蓉白的母亲在用手叠着一堆芙蓉白的衣服。
“我发现你的衣柜里有老鼠。”茵曼兰对芙蓉白说。她想引起芙蓉白的注意,这一段时间,芙蓉白光顾着学习考试,特别是高考的来临,让她整天忘乎所以。这点引起了芙蓉白的父亲张芙蓉和芙蓉白的母亲茵曼兰的注意。
“哼,我们早就对你注意了。自打你出生开始,就是我们手中的玩物。”张芙蓉对茵曼兰说。望着茵曼兰像一只小鸟似的依偎于他的身边,张芙蓉由衷地感到男人对女人的满足感。他认为芙蓉白对他也是一样,作为一个男人,如果不能做一家之主,让妻女都依靠他,从经济来源上他尽占优势,那又怎么像一个男人,有自己的“冲劲”呢?
张芙蓉屡次要挟芙蓉白,在考试和读书,甚至在身体锻炼上,都对芙蓉白要求特严。张芙蓉常常对芙蓉白说:“操你娘的!你怎么一点冲劲没有?要知道,只有在一个家庭里掌握了经济地位,才能在家里不被人欺负。”
对父亲张芙蓉的这个观点,芙蓉白始终未见其正确或错误。有句俗话说:“失之毫厘谬以千里。”芙蓉白以为,两个人如果没有爱情,谈更多的经济地位又有何用处。这点根本就不是她暂时还有现在需要去考虑的对象。
也就是父亲对芙蓉白的屡次相逼,让芙蓉白有了不愿意见到父亲的想法。她本来可以毕业之后和父亲一样做一名医生的,可是从上专业大学开始,芙蓉白就不喜欢学习医学,她又读了另一门学科,她的目的,就是想离开和父亲无谓的争论,离开与父母拌嘴的是非之地。
但她就不知道,父亲张芙蓉对她的这种专注于专业工作的行动不依不饶,是起于什么样的观点。这个世上本来就有很多人们不知道的事情,一个人能否洞悉别人的内心,一个人洞悉的又是对方什么样的情感世界,这都是不确定的。
芙蓉白看见春季里,一个女人在郊外,是林明星。她的身姿是那么婀娜,步履是那么轻巧。在这个连空气都压抑得令人窒息的屋里,林明星就像是一个仙子下凡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