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5年01月17日 17:29
一手遮天的地方。
夜里,芙蓉白做了一个梦。女生们围住一间卧室,卧室里间还有一间。大过年的,芙蓉白们接到信号,说过年放假,大家明天一早回家。很多人手里攥着回家的车费,那是平时攒的。从里间卧室走出来的时候,芙蓉白看见外间的门后堆着货物,挡住门,似乎为了安全着想。少年懵懂的芙蓉白只佩服寝室室友的勤劳,没有再多安全意识。
忽然有敲门声,室友见芙蓉白走出来了,欲要开门,刚只开了一条缝,她们是芙蓉白过去的同学,小学时的。芙蓉白那时感到她们的真挚,和芙蓉白在她们身上所感受到的自由,是芙蓉白的人生历程里空前绝后的。
如果说人始终是社会中的人,那么芙蓉白父母是把芙蓉白从社会上生生埋葬的罪魁祸首。芙蓉白本来是有好友的,有邻居伙伴和芙蓉白一道上学,可惜的是,父亲以为他抓紧芙蓉白,就抓紧了芙蓉白的教育。而实际上芙蓉白们什么也抓不住。只有芙蓉白个人获得了人身自由,他们,芙蓉白的父母以后养老的生活才会有活路。
这是芙蓉白的观点。但芙蓉白的父母还没有老,怎么倚老卖老,得了便宜又卖乖地每天不召唤芙蓉白就不舒服?
茵曼兰变成了一只紫蜘蛛精,一跳,跳入了芙蓉白的口中。紫蜘蛛精往芙蓉白的喉咙里钻着,芙蓉白觉得天昏地转,混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自在的。
她不敢喝冰镇饮料,这是由于她只有一个娘。尽管这个娘被蜘蛛精附体,可她也还是芙蓉白的娘啊。
门打开了一条缝,室友们都相持着,用货物挡住门,从门缝里看外面敲门的是什么人。一个室友是家在人民法院的蝴兰,她平时温驯得像只小猫,说话也轻声细语的。芙蓉白看见她穿着她时常穿的红色的一面肩上绣着小熊绒头的夹衣。
曾有一段时间,芙蓉白喜欢这位芙蓉白上学时的小朋友,是没来由的。也是由芙蓉白上学还有放学的路上,路经人民法院时,所感受到的。还有一位是芙蓉白的同桌,叫做盼的。盼和蝴兰是对好友。
芙蓉白和盼是同桌,芙蓉白们初中三年皆是同桌。那时芙蓉白正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学习中去,哪里顾得上许多周围同学的周围事。
但芙蓉白爱看同桌盼儿的头发,以及她牛仔裤的颜色,还有红的皮鞋。一切对芙蓉白来说是多么新鲜有趣。放学回家的路中,和邻居小朋友一起走路的时候,芙蓉白爱路旁湖边的柳树。那里竟是很大的一个园子呢。
六年了,甚至九年,小学和初中的年数加起来,也无法描述芙蓉白和邻居共同走过那段岁月的深情。芙蓉白用“情”这个字,是由于父母家人对芙蓉白上学时的严厉和无情,却反衬出途中欣赏美景的有情。
若爱,请深爱。芙蓉白若要去,将义无反顾,一如既往。怀念乡土的一草一木,有语触景生情,更何况乡土的景是不需身临其境去体验的,而是在心里。
室友们不开门,芙蓉白并不知道理由,但她认为外面站着的,是芙蓉白所熟知的一个人。看哪,那不是芙蓉白的舅舅,茵曼兰的弟弟吗?她对室友示意是芙蓉白自己认识的,就开了门。紧接着,就发现来人冲室内的女生们举起尖刀,又不断朝她们身上屋内倒汽油。
同来的紫蜘蛛精茵曼兰伸出长长的爪子,挥舞着冰冷的长指爪,对准芙蓉白的咽喉抓着,撕咬着。嫉妒吞噬了茵曼兰的身心。她说的话芙蓉白一句都没有听清楚,但分明紫蜘蛛精茵曼兰就是在要挟芙蓉白。
“你父亲,你爷爷,你弟弟”句句都在逼芙蓉白,句句都在用自己老母亲的身躯去和芙蓉白赌气。芙蓉白听见了,也看见了紫蜘蛛精的一张脸,子不嫌母丑,可是芙蓉白凭什么要去负担没来由的事情呢?
“因为你就这一个弟弟。”紫蜘蛛精还在咄咄逼人。芙蓉白早年还有她说的,弟弟欺负她的话,就像无影无踪一样。芙蓉白觉得自己的话,在母亲耳里没有丝毫份量。不管芙蓉白说的是什么,都逃不了被茵曼兰操控的命运。
紫蜘蛛精还在诉说,如同一只幽泣的女鬼,可是芙蓉白和室友们哭喊着,纠着紫蜘蛛精的头发,往外扔。再不报警,室友们就要葬身火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