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12月31日 22:36
现,却停在树梢而迟迟不下,将有害于所当的国家;上升很快,一日未尽,已经行了三分之一的宿度,则有害于该宿对冲的国家。上而复下或下而复上,主有反叛的军将。入月(自地上看,在月的背后),将有刑僇。金木二星合(王元启以为应该是"金水二星")而有光,所当的国家不会遭遇交战,虽然起兵,却不会战斗若二星合而光相掩毁,则郊野有败亡的军队。太白出现于西方,若昏时而自阴出,则阴兵强暮食时出,则稍弱;夜半出,中弱;鸡鸣时出,则大弱:这就称为"阴陷于阳"。(案:昏、暮食、夜半、鸡鸣是古人一日内记时的几个点。)如果在东方,乘着天亮而自阳出,这是阳兵的强盛;鸡鸣时出,则稍弱;夜半出,中弱;昏时出则大弱:这就称为"阳陷于阴"。在太白伏行的时候出兵,则兵有灾殃。如果从卯位南方出现,则南方胜北方;在卯位北方出现,则北方胜南方;正在卯位上出,则东方国有利。从酉位北方出,则北方胜南方;从酉位南方出,则南方胜北方;正在酉位上出,则西方国胜。
太白与列星相犯,则有小战五星相犯,则有大战。相犯时,太白从另一星的南方出现,则南国败;从北方出,则北国败。行得快,表示有武事,不行,表示有文事。星色白而有五道芒角,出现过早,主有月蚀,出现过迟,主有天妖和彗星,将发现于太白所在宿次分野所当的国家。太白出现于东边为德,行事尚左且顺着太白则吉;出现于西边为刑,行事尚右且背太白之行则吉,若反过来全都是凶。太白亮得照物能见影,则战事将胜。白天出现而人们能见到它行过全天,这就称为"争明",主强国弱,小国强,将有女主用事。
"亢宿"是天上的外庙,也就是太白的庙。太白是大臣,号为上公。其他的名字有殷星、太正、营星、观星、宫星、明星、大衰、大泽、终星、大相、天浩、序星、月纬、大司马位。关于太白的吉凶,谨占候如上。
辰星(水星)接近太阳,因此推测太阳与辰星的交会,就可以确定辰星的位置。辰星属北方水,为太阴的精气,主冬,日当壬癸。如果刑罚失中,那么就有惩罚出于辰星——就是呈现在它的不规则运行上,以它所在的宿位卜分野所当的国家。
四季是依太阳所在的宿位定的,但太阳与附近的星宿不能并见,而辰星接近太阳,可以就辰星所在的宿位推测太阳的宿位,因此可以说辰星能用来检定四季。仲春春分时,辰星夕出,见于"奎"、"娄"、"胃"等太阳东方五舍,分野上属齐。仲夏夏至,辰星夕出,见于"东井"、"舆鬼"、"柳"等太阳东方的七舍,分野上属楚。仲秋秋分,辰星夕出,见于"角"、"亢"、"氐"、"房"等太阳东方的四舍,分野上属汉。仲冬冬至,辰星晨出,见于东方,与"尾"、"箕"、"斗"、"牵牛"等都在太阳的西边,分野上属中原之国。辰星出入常在辰戌丑未。过早则有月蚀,过迟则有彗星和天妖。应出现时而不出现就是失时,主追兵在外而不战。一季不出,当季天下不和;四季不出,天下就要闹大饥荒了。辰星在当见时出现,色白主旱,色黄主五谷丰熟,色赤主兵,色黑主大水。出于东方,形大而色白,虽然有兵在外,仍可化解危险。常在东方,若色赤,则主国胜;若在西方而色赤,则外国利。无兵在外时,若星色赤,则有兵起。辰星与太白一起从东方出现,都呈赤色而有芒角,则外国大败,主国大胜;若与太白一起见于西方,都呈赤色而有芒角,则外国利。从天顶分天为二部,若五大行星聚于东半部,则主国利;若聚于西半部,则外国用兵者利。若五大行星都跟着辰星而聚在一舍,则该舍分野所当的国家,可以凭着"法"号召天下。若辰星不出现,则太白为客;若辰星出现,则太白为主。辰星出现而不跟着太白,则野外虽有军队却不会交战。辰星出现于东方,太白出现于西方;若辰星出现于西方,而太白出现于东方,那就是"格"(不和同),则野外虽有军队,却不会交战。若辰星在不当出现的时候出现,主天气当寒冷却反而温暖,当温暖却反而寒冷。若当出现而不出现,就称为"击卒",主天下兵革大起。辰星入太白中而自上方出,主军队破败,将领被杀,客军胜;若由下方出,主客军失地。辰星行来抵着太白,而太白不离去,主将帅死。辰星最长的芒角由上出,主军队破败,将领被杀,客军胜;由下出,主客军失地,看它芒角的方向,以卜何方破军。辰星环绕太白,若与太白斗,将有大战,而客军胜。免星(辰星的别名)行过太白,其间仅有可容一剑的空隙,则将有小战,客军胜。免星在太白前,则军队将罢解;若出于太白左,则有小战;与太白相摩接而过,则有数万人大战,主军将吏死;若出于太白右,相去三尺,两军当急约战。辰星青而有角,则有兵忧;黑而有角,主水患;赤而行,则为走投无路的败兵的末日了。
免星有七名那是小正、辰星、天欃、安周星、细爽、能星、钩星。它的颜色黄而形小,出现而改变了应在的位置,则天下的制度将有变革而趋于不善。免星有五色青而圆有忧,白而圆有丧,赤而圆则国内有不平者,黑而圆则吉。赤而有角,则有人犯我城池,黄而有角,则有土地之争,白而有角,将听到号泣之声。
辰星出现于东方,行经四舍,多则四十八日,少则二十日,而后逆行入于东方。出现于西方,也是行经四舍,多则四十八日,少则二十日,而后逆行入于西方。(案:原文此处有"其一候之营室角毕箕柳"一句,这是太白的候法,与辰星不能相合,可能是前文太白步法的脱简。)若从"房"、"心"二宿间出,则将有地震。
辰星的颜色,如果春青黄,夏赤白,秋青白,则当年将有丰收;如果冬季黄而不明,就算再改变颜色,那一季也将百物不生。
春季不见辰星,将有大风,到了秋天将没有收成;夏季不见,将有六十日的干旱,会发生月蚀;秋季不见,有兵乱,来春则草木不生;冬季不见,将阴雨六十日,有流离失所的,来夏则生物不长。
"七星"为"员官",是辰星的庙,那是主蛮夷的星。
二十八宿在地理上各有所当,这就是所谓的"分野":"角"、"亢"、"氐"当兗州,"房"、"心"当豫州,"尾"、"箕"当幽州,"斗"当江、湖之地(九江、庐江、丹杨、豫章等),"牵牛"、"婺女"当扬州,"虚"、"危"当青州,"营室"、"东壁"当并州,"奎"、"娄"、"胃"当徐州,"昴"、"毕"当冀州,"觜觿"、"参"当益州,"东井"、"舆鬼"当雍州,"柳"、"七星"、"张"当三河,"翼"、"轸"当荆州。
两军相对将战,则有日晕。日晕均匀,则两军势均力敌;日晕厚而长大,则互有胜负薄而短小,则无胜负。日晕重重而抱(光气向日为抱),军将大破;无抱,则两军修和;日晕背(光气背日)则不和,两军分离相远;晕直,主自立——自立侯王,将破军杀将(原文有"指晕若曰"字,依汉书·天文志改);负而且戴(光气在日下为负,在上为戴),主有喜事;圆在日中,主围城时被围者胜,在外,主围者胜;外青而中赤,则媾和而离去;外赤而中青,则交恶而离去;气晕先到而后去,则守军胜,先到且先去,则前利后害,后到后去,则前害后利,后到先去,则前后都受害,守军不胜。日晕出现而后离去,出现得很短暂,则军队虽胜却无所收获。出现半日以上,则收获多。短而直,上下尖锐的白虹若出现,则下方将大有死伤。以日晕占胜负,近期则三十日,远期则六十日。
日食的占卜是:食时太阳躔位所当的不利,复生光时,所当的利。而若日食尽,则咎在主位。
以太阳所当的方位及日躔所在的星宿,加上日辰干支配合,以占卜国家的吉凶。
月行于房星的中二十八宿分野之图,选自《三才图会》。
间,天下就安宁和平。若行于阴间(北侧),就多水,多恶事;阴间北侧外三尺是阴星,再向北三尺,是太阴道,月行于此,则有大水,有战事。月行于阳间(中道的南侧),则有骄恣的事,行于阳星,则多大的刑讼,行于太阳道,则有大旱,主丧。月入于"角宿"二星间的天门,则有大水:十月入则水在来年四月,十一月入则在五月,十二月入则在六月,近则平地水三尺,远则五尺。若犯"四辅"("房宿"四星),则辅佐之臣将被诛杀。行于"南河"三星与"北河"三星,以阴阳为判:行于"北河"以阴,则主水、兵,行于"南河"以阳,则主旱、丧。
月蚀岁星(月掩星而星在月后)。则所在星宿的分野地方将闹饥荒以至于亡,月蚀荧惑则有乱事,蚀填星则主下犯上,蚀太白则强国因战争而败亡,蚀辰星则有女乱蚀"大角",则为吉凶所当者所忌讳,蚀"心宿",则主有内乱的贼人,蚀列星,则该宿所当的地方有忧。
日、月蚀图,选自《三才图会》。
月食的周期,从历元后的第一次月食起算,间隔五个月而食的有六次,隔六个月而食的有五次,隔五个月的再有六次,隔六个月的一次,隔五个月的五次,共计一百一十三个月为一周期,反复循环。月食为常见,而日食不常见,见必有灾应,因此《诗经》才有"彼月而食,则维其常,此日而食,于何不臧"的句子。
日月食在占卜时,以发生的日辰决定所应的对象:甲乙日应在四海之外,故一般不用以占候,丙丁日应在江、淮、东海、岱岳,戊己日应在中州、河、济,庚辛日应在华山以西,壬癸日应在华山以北。日蚀,则应在国君,月蚀,则应在将相。
"国皇星"形大而色赤,样子很像"南极老人",所出现的宿位分野相应的地方有战事,而兵强,对冲宿位的分野则不利。
"昭明星"形大而色白,没有芒角,忽上忽下,所出现的宿位分野所当的国家,将有战争而多变乱。
"五残星"出于正东,在东方的分野,这星的形状像辰星,离地有六丈,形大。
"贼星"出于正南,在南方的分野,离地有六丈,形大而色赤,常常闪动而有光辉。
"司危星"出于正西,在西方的分野,离地有六丈,形大而色白,类似太白。
"狱汉星"出于正北,在北方的分野,离地有六丈,形大而色赤,常常闪动着,仔细地观察,里头是青色的。
这四方分野所出的异星,若不在应出现的方位出现,则所当的国家有兵灾,对冲宿位所当的国家不利。
"四填星"所出现的方位,是天的四个角落,离地有四丈。"地维"、"咸光"也是从天的四个角落出现,离地有三丈,星光朦胧像月亮刚出现的样子。所出现的宿位,分野所当的国家有乱事,作乱的将亡,有德的将昌盛。
"烛星"形状像太白,它出现而不移动,一现即灭,星光所照到的地方,城邑将乱。
似星而非星,如云而非云,称之为"归邪","归邪"出现,一定有归国的。
星,是金的精气散发出来而形成的,它的本质为火星多则国家吉,星少则凶。汉(银河),也是金的精气散发而成,它的本质是水。汉中星多则多水患,星少则干旱。这是大概的原则。
"天鼓",有声音如雷而非雷,音在地表而传到地下,它所在的宿次,所当的地方将有兵事。
"天狗",形状像颗大的"奔星"——狂奔的星星,有声。落到地面上,样子像只狗,所掉落的地方,看上去有炎炎冲天的火光。如果是下边圆而大如数顷田,上方尖锐的,应呈黄色,主在千里之遥将破军杀将。
"格泽星",像火焰的样子。呈黄白色,由地平面升起向上行,下大而上锐。它出现时,主不须耕种而有收获,但如果不是有土地方面的作为,必有大害。
"蚩尤之旗",类似彗星而尾部弯曲如同旗子,它一出现则王者将征伐四方。
"旬始",出于"北斗"旁,形状像雄鸡,发怒时(有芒角出现),呈青黑色,像匍匐的鳖四足伸出。
"枉矢",类似大流星,蛇行而色苍黑,看上去好像长了毛羽的样子。
"长庚",像一匹布挂在天上,此星出现,则有兵起。
星星掉到地上,就如同石头,河、济之间,常常有这种陨坠的星星。
天色清朗,就可以看到"景星","景星"是德星,它的形状不定,常出于有道的国家。
大凡观察云气,仰头上望,可见三四百里,从远处树梢平望,有一二千里,登高而望,往下一直连接到地平线,有三千里。云气以有兽形在上方的为胜。从华山以南,云气下黑上赤。嵩高、三河的郊野,云气正赤色。恒山的北方,云气下黑上青。勃、碣、东海、
岱岳之间,云气都是黑色的。江淮之间,云气都是白色的。
象征徒众的云气是白色的,土功的云气黄色,车驾的云气忽高忽下,往往聚在一起,骑队的云气低而广,士卒的云气则抟转扭曲。云气前低而后高的行得疾速;前方而高,后锐而低的退行。云气平的行得舒缓,前高后低的不会停留,而向后退。两气相遇,低的胜高的,尖锐的胜方的。云气行来很低而依着车辙的,不超过三四日,离开五六里还可以见到;云气行来高七八尺的,不超过五六日,离开十多里还可以见到;云气行来高一二丈的,不超过三四十日,离开五六十里还可以见到。
"稍云"是摇动的云,颜色洁白的,主将领悍勇而士卒怯懦;基部大而前端延长到很远的,主战争;色青白,前端低下的,主战胜;前端赤而上仰,主战不胜。"阵云"像直立的墙垣;"杼云"形状像杼;"轴云"如螺旋状,两端尖锐;"杓云"牵着云像绳子般,在前头横亘全天,它的一半也有半天宽——那是它的雌云,因为像屈伸的旗子,所以只有一半长;"钩云"如钩般地弯曲。以上这些云出现的时候,配合着五色占卜,而云色润泽、扭曲如螺旋或密集在一起,出现时形象异常能耸动人心的,才有兆可论占;将有战事要发生,则云必合斗于所当之地。
王朔所占候的,都取决于太阳旁边,因为太阳旁边的云气是人主的象征,都因着它的形状来占卜。因此象征北夷的云气,就像群畜聚在穹庐中;象征南夷的云气,就像船舶帆幢旗帜的形状。将发生大水的地方、军队败溃的战场、破灭国家的废墟、地下积有金钱以及藏有财宝等处所的上方,都有云气,不可不细察。海边的蜃气像楼台,广大的野外云气像宫阙的样子。各地的云气,与当地山川人民所聚积而生的气相当,因此占候各地繁荣衰落的,每到一都邑,必须考察疆界田地的整理耕作,与城墙房舍门户的润泽与否,而后及于车驾服饰家畜农产等一些重要的物资。如果充实蕃息多的吉,空虚消耗多的凶。
形似烟又非烟,形似云又非云,气盛而多,内中萧疏地散布着,外缘如圆形的囷仓,这称为"卿云"。"卿云"出现,表示喜气。另有一种似雾非雾,轻轻的水气不至于沾湿衣冠的,倘使出现了,则当地将有战事,人人要披甲而往了。
雷电、虾虹、霹雳、夜明这些东西,都是由于阳气动而产生的,所以春夏则出现,秋多则掩藏,因此占候的人无不等待观察的。
在自然景观上,要观察天裂开而悬示的物象,还有地震动而龟裂分离,山陵崩塌迁移,河川壅塞,溪谷崩堵,水无故自动,土地自己生长(如洲渚),以及水泽枯竭等,在这些地方都可以窥见征象。在人事上还得观察城墙里门,是否经常打理而润泽,抑或任它枯烂?从王宫宗庙府邸宅第,可以了解人民的居处;从童谣习俗车辆服饰,去观察人民的饮食;五谷草木,要看它生长的地方;还要留意仓库公舍马厩,四通八达的道路;六畜禽兽,要留意它们生长繁衍的环境适合与否鱼鳖鸟鼠,则观察它们藏匿的地方。鬼的哭,好像在呼叫,使人一碰到就会惊吓。以上这些虽然只是传言,但却是相当可信的。
凡是占候一岁的美恶丰歉,一定要谨慎地观察一岁的开始。一岁之始,有的是看冬至这一天,因为万物的生气刚刚萌发;有的是看腊日(十二月初八)的第二天,因为人们刚过完一年,相聚饮食,以引发阳气,所以称为"初岁";还有正月初一,是王者的岁首;立春日,是四季终了与开始的界线,这四种岁始,都是可用以占候的日子。
而汉魏鲜集腊日的明日以及正月初一的征象,并取决于八风以为占卜。风从南方来,主大旱;从西南来,主小旱从西方来,有兵;从西北来,大豆成熟,加上小雨,则促成兵起风从北方来,则岁收平平;从东北来,则一岁大丰熟;从东方来,主大水;从东南来,民有疾病疫疠,岁收很差。而八方的风各与它相遇的风比较,较多的为胜多胜少,久胜暂,快胜慢。风对五谷的占兆,以来时为断,从旦时至食时应在麦,从食时到日昳(太阳西斜)在稷,从日昳到餔时在黍,餔时到下餔在菽(豆),下餔到日入在麻。正常情况中是希望一天里有雨有云有风有日,当着这时生长的,收获期间长而结实多;无云而有风有日,当着这时生长的,收获期间短而结实多;有云有风无日,当着这时的,期间长而结实少;有日无云而不刮风,当着这时的,禾稼有损坏:一顿饭的时间无风,则受小损,煮熟五斗米的工夫无风,则受大损;倘使风复起而有云,则那些禾稼也将复苏。应该各就所当的时刻,以云色占卜而种植适宜的作物。如果下雪而且寒冷,则岁恶。在岁始那天如果晴朗,就听城里人民的声音:声中宫,则一岁善吉;声中商,则有兵;声中徵,则将旱;声中羽,则有水患声中角,则岁恶。另有一种占法,就是以从正月初一开始连续下雨的日数,卜人民食粮的多少,大概是一日雨则有一升之食,最高到七升,超过七升,就不以为占了。
另外从一日到十二日,以日数当月数,卜一年中各月的水旱(如以一日卜正月,以二日卜二月)。但倘使为千里大国占卜,就如同为天下占卜一样,因为地域广大,必须以整个正月来占卜。此外,以月所经历的星宿,就当时的日、风、云以卜该宿分野所当的国家;但一定要观察太岁所在:太岁在金(申酉戌),主丰穰;在水(亥子丑),主毁损;在木(寅卯辰),主饥馑;在火(巳午未),主干旱。这是大略的原则。
正月的第一个甲日,风从东方来,宜蚕桑;风从西方来,如果日出时有黄云,则恶。
冬至日白天最短,可以预先悬土炭,到冬至时,炭会动,鹿角解蜕,兰根生长,泉水跃出,由此能大略知道冬至来到;但较精确的还是得取决于日晷测影。
岁星所在的星宿分野所当的国家,五谷丰盛;它对冲宿位分野所当的国家,那一岁则有灾殃。
太史公论道:"自从开始有人类以来,历代的领导者哪一个不曾观察、推度日月星辰的运行?到了五帝、三代,承续着前人的成就,并且更加发扬光大。他们以中国为内,以夷狄为外,分中国为十二州。在上界则观看天上的星象,在下界则取法地上的物类:天有日月之分,地有阴阳之别;天有五星,地有五行;天有列宿,地有州域。所谓’三光‘——日月星,是阴阳的精气,这精气的根源则在地,所以圣人能综合天地的物象来分析、理解。幽王、厉王以前,那已经很久了,所见到的天变,各国都择取不同的异象,各家又用不同的物异变怪来占卜,以牵合当时的验应,所以他们的记录图书典籍中的吉凶征兆等不全都可以作为法则。因此孔子编次《六经》,只是记载异象,而论及应验的说法并不写下来。至于天道性命,则不轻易传授;即使是传给了人,也不需要详细解说;如果解说的对象并不是很恰当的,那么虽然说了,却也不发明其中的奥义妙旨。
"过去传授天数的,在高辛氏以前有重、黎;在唐尧、虞舜时有羲氏、和氏,夏代有昆吾,殷商有巫咸,周王室有史佚、苌弘,在宋国是子韦,郑国是裨灶,在齐国是甘公,楚国是唐昧,赵国是尹皋,魏国是石申。
"天运是三十年一小变,一百年一中变,五百年一大变的;三大变为一纪,经三纪而完备——成一完整的循环:这是大概的数字。治国的人,一定要重视三十年的小变,并细察前后各一千年,然后天人之间的关系才能随着天运而完备。
"太史公推考古代天变,却没有一件是现在可以详考的。大概在春秋二百四十二年之间,日蚀三十六次,彗星三见,宋襄公时有流星如雨般坠落。那时,天子衰微,诸侯以武力相征伐,五霸一个接着一个起来,取代盟主。从此以后,以强众欺凌弱寡,以大国兼并小国。秦、楚、吴、越,本来不过是夷狄,却因武力而强大,成为霸主。田氏篡了齐国,韩赵魏三家瓜分晋国,一起开启了战国时代。那时各国则互相竞争于攻城掠地,因而战争一个接着一个,城市都邑屡次遭到屠杀,再加上饥馑疾病疫疠焦虑困苦,各国君臣同样感到忧虑害苦,因此他们观测吉凶的预兆,占候星象云气,更是急切。近代这十二诸侯、七国互相称王,各不相让,游说合纵连横之术的前行后继,而尹皋、唐昧、甘公、石申等,借着这种时势论次他们的著述,因此他们的占验凌乱庞杂,甚至如米盐般琐碎。
"二十八舍主十二州,北斗所建秉着十二辰,则兼十二州二十八舍,这样的用法已经很久了。秦国的疆域,候在太白,占于’狼‘、’弧‘。吴、楚的疆域,候在荧惑,占于’鸟衡‘。燕齐的疆域,候在辰星,占于’虚‘、’危‘。宋、郑的疆域,候在岁星,占于’房‘、’心‘。晋国的疆域,也是候在辰星,占于’参‘、’罚‘。
"到秦并吞三晋、燕、代以后,从黄河以南算是中国。中国在四海之内属于东南,为阳;阳则主于日、岁星、荧惑、填星;占于’天街‘之南,以’毕‘为主。西北则是胡、貉、月氏等穿皮衣拉弓的民族,为阴;阴则主于月、太白、辰星;占于’天街‘之北,以’昴‘为主。因此中国的山川东北走向,它的维脉,头在陇、蜀,尾则没于渤海、碣石。因为秦、晋处于维脉的北边,与胡俗等,所以好用兵,因此秦、晋还得占于太白,则太白也主中国;而胡、貉屡次入侵、掳掠,则独占于辰星,因为辰星出入总是急躁匆忙,所以常主夷狄——这是大概的原则。而太白、辰星则互为主客。荧惑为孛乱,外则主兵,内则主政,因此说:’即使是有圣明的天子,但还得要考虑荧惑所在。‘至于诸侯更迭强霸,当时记灾异的诸说不同,就没有什么值得采信的了。
"秦始皇的时代,十五年中彗星四见,出现久的达到八十日,长度有的横亘整个天。而后秦终于以兵灭了六国,并吞中国,向外攘除夷狄,死人像乱麻一般地多,加上张楚王陈涉与群雄并起,三十年之间,军队前仆后继,不可胜数。从蚩尤以后,还没有像这样的。
"项羽救巨鹿时,’枉矢‘(弯的箭)向西流去——象征着项羽本身不正,以乱伐乱——太行山以东的诸侯于是就联合起来,跟着西向陷灭秦人,诛杀屠掠咸阳城。
"汉朝的建立,有五大行星聚于’东井‘的瑞应。高祖被围困在平城,月晕笼罩着’参‘、’毕‘间有七重——’参‘在分野上主赵,平城在赵地;’毕‘主边兵;七重正应着被围七日。诸吕作乱时,有日蚀,白天见不到太阳。吴楚等七国造反叛乱,有彗星长达数丈,’天狗‘过梁的分野——’天狗‘主败军杀将,到了战争发生以后,果然伏尸流血于梁地。元光、元狩年间,’蚩尤之旗‘一再出现,长的时候绵延了半边天。后来京师果然军队四出,征伐夷狄达数十年,而讨伐胡人尤其用力。越亡的时候,荧惑守在吴越分野的’南斗‘;朝鲜被攻取的时候,有孛星(彗星)在朝鲜分野的’南河‘、’北河‘;汉军征大宛时,有孛星守在主胡兵的’招摇‘:这是一些比较明显的应验,至于那些细微隐晦的小小天变,就无法一一详说了。从这里看起来,没有一件事情不是先有征兆出现而应验就随之而来的。
"自汉兴以来,研究天数的,星象有唐都,候气有王朔,占岁则有魏鲜。从前甘公、石申推算五星步法,仅仅荧惑有反向逆行;因此荧惑逆行所守的星宿,以及其他行星的逆行——那时视为异象,日月相迫近、相蚀,都用来占卜。
"我阅读旧史的记载,考察往事,在近百年之中,五星没有出而不反向逆行的,反向逆行时,曾经有变得更亮更大和变色的;日月相迫近,或蚀或不蚀,那是由于日月行度南北的差距,蚀与不蚀有一定的时刻,这是大致的法则。因此中央’紫宫‘、东’房‘’心‘;南’权‘’衡‘、西’咸池‘、北’虚‘’危‘各列宿部内的星,是天上五官的坐位,是经,不迁徙移动,虽然大小会有差异,但各星之间的距离则是一定的;水、火、金、木、填这五星,是天的五个辅佐,为纬,出现隐伏都有一定的时候,所经过的地方,运行的赢缩有相当的宿度。
"当政者看到日变应修德义,月变应省刑罚,星变应结人和。凡是天变,都是超过常度才用以为占。国君强大而有德的将昌盛,弱小而虚饰伪诈的将衰亡,最好的法子是修德,其次是修政,其次修救(补救阙失),再其次才是修禳(祭祀以求消弭变异),而最下的法子却没有。恒星的变化难得一见,而日月五星的占卜则常被运用。日月的晕与蚀、云和风等,这在天而言是客,是不常居的,它出现的时候也应着其他的大变动,但它还是与政事的关系最为密切,最近于天人之间交通的媒介。日晕、月晕、蚀、云和风这五件,是天用以感动人心的,因此研究天数的人,一定要精通日月恒星三者与五大行星的变化,推本古今终始,深刻地观察时事的变异,研究天文人事间大小相应的关系,则’天官‘这门学问就算完备了。
"苍帝当政的时候,"天门"因此而打开。赤帝当政的时候,’天牢‘因此而空虚。黄帝当政的时候,’天夭‘因此而出现。风从西北来,一定在庚辛这两日,一季之中来五次,主大赦;来三次,主小赦。白帝当政的时候,若有正月二十日、二十一日月晕成围,则有大赦。(案:此下一句"载谓有太阳也"不可解。)另有一种说法:白帝当政时,’毕‘、’昴‘为月晕所围,若围三个晚上,则德成;若不到三个晚上,以及围不合拢,则德不成。另外的第二种说法是以辰星所围是否超过十日为占。黑帝当政的时候,’天关‘因此而动。苍赤黄白黑五帝各有当政的时候,天子要随之更改年号;若不顺应着五帝,将有奇风怪雨破石惊天的灾殃。’三能‘’三衡‘是’天廷‘,如果有客星出现在天廷,则天帝将发出异常的号令。"(案:太史公书到前一段语气已经完足,最后这一段可能是后人杂凑上去的,因此荒诞凌乱,甚至不可索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