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12月31日 22:27
过的由于集会人数太多而造成的麻烦事,许多群众不得已,只能从屋顶上扔下他们的投票。
在权利和自由得到充分体现的地方,那些不方便也就算不得什么了。这些聪明的古罗马人民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得恰到好处,他们让扈从们【译注1】去做他们的保民官不敢做的事,而人民并不担心这些扈从有代表人民的企图。
要了解保民官是如何代表人民的,只要理解政府是如何代表主权体的就可以了。既然法律只是公共意志的表达,显然人民在行使立法权力时是不能被代表的,但是当行使行政权力时,人民可以也应该有代表,因为行政权力不过是履行法律的手段。这样说来,如果仔细考察,世界上只有少数几个国家拥有法律。不管如何,可以肯定的是,不具有任何行政权力的保民官是不能通过自己职务权力来代表罗马人民的,他们只能在僭越了元老院的权力之后才能代表人民。
在希腊,人民必须做的所有事人民都会自己来完成。他们不断地在户外集会。希腊人生活在温和的气候中,他们不贪婪,奴隶们把工作都做完了,他们主要关心的就是他们的自由。如果没有了这些有利条件,又怎能保持同等的权利呢?你们的恶劣气候增加了你们的需求【原注1】,一年之中有六个月公共场地是不能使用的,在开阔的空气中你们微弱的声音根本无法让别人听到。这时,你们关心利益超过了关心自由,而且你们害怕贫困已经超过了害怕受奴役。
什么?难道自由只能借助于奴隶制的支持才能存在吗?也许是吧。这是两个极端的融合。一切不符合自然的事物都是有缺陷的,而政治社会比其他一切缺陷更多。有这样一些很不幸的情况:一个人要想保持住自己的自由必须以牺牲另一个人的自由为代价;只有在奴隶是绝对的奴隶时,公民才是完全自由的公民。斯巴达的情况就是如此。至于你们这些现代人,你们没有奴隶,但你们自己就是奴隶,你们用自身偿付了你们自己自由的代价。不管你们怎么为你们的取舍而得意,我从中看到的更多是懦弱,而不是人道。
我并不是想通过这些论述来说明奴隶制是必须的,或者蓄奴制是合法的,因为我已经证明这是不正确的了。我只是想说明为何自以为自由的现代人需要代表,而古代人民却没有代表的原因。无论如何,一旦一个民族的人民为自己选出了代表,那他们就不再自由,也就不再称其为人民了。
通过仔细地通盘考虑,我在像我们一样的人民中,看不出任何主权者可以行使其权力的可能性,除非是一个很小的共和国。但如果一个共和国很小,它会不会被其他国家颠覆呢?不会的。我会在以后【原注2】讲述如何把小国的易于管理和秩序良好与强大民族的对外力量结合起来。
【原注1】如果寒冷国家的人也像东方人一样过着奢侈和怠惰的生活,那么就等于给自己戴上了枷锁,并且比东方人更不可避免地顺从于这种枷锁。
【原注2】这是我在本书的后续着作中想要讨论的,在探讨对外关系的处理时我想到了联邦制。这是一个相当新的课题,其中的原则还有待确立。
【译注1】古罗马公共场合下在官员前负责开道的随从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