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12月31日 22:26
们会逐渐失去对自己传统的承继。当这样一大群彼此陌生的人被聚集到同一片领土上,置于同一至高政府的领导下,才能会被湮没,品德会被漠视,恶行得不到应有的惩罚,执政者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以至于他无法做到事必躬亲,他的大权被分化到其下级官吏手中。众多边远地区的官吏们时刻想着要逃避或窃取权力控制,执政者不得不忙于维护这种公共权威,这耗去了他所有的政治精力,以至于再也没有精力去关心百姓的福祉,甚至在必要时无力保卫人民。这样,一个相对于其自身过于庞大的体制就会为其自身重量的压迫所坍塌和毁灭了。
另一方面,如果一个国家想拥有坚实的力量,它就必须为自己打下坚固的根基,这样才能够经受得住它必须要经历的种种动荡,并能维护为了自保而做的种种努力。因为所有的民族都有一种离心力,这种离心力使他们之间不断地产生摩擦,并试图牺牲别人的利益来满足自己,就如同笛卡尔所说的旋涡。因此,弱者总是处于被吞没的危险中,除非所有民族都能达到一种平衡状态,使任何地方的人们或多或少地一起承受压力,否则任何民族都不能保全自己。
这就向我们表明,国家扩张有道理,收缩同样有道理,事实上,如果能在扩张与收缩之间找到一种最佳的比例使国家最适合生存,是政治才华中非常重要的方面。一般情况下,领土扩张是外在的相对的,而领土收缩则是内在的绝对的,对外扩张比起对内收缩更不应具有强行性。一个强健的组织体制才应是国家施政的第一目标,因为这种仁政所产生的力量,比起大片领土所产生的物产资源更为可靠。
有人可能会补充说,曾经存在这样政治结构的国家,征服的必要性已经成为它们体制的一部分,它们为了维护自身而被迫不停地扩张自己的领土。也许这些国家曾经为自己的这种必要性而沾沾自喜,殊不知这种必要性会在以后的事实中告诉它们,在它们鼎盛之极的时候,已经暗藏着无可避免的陨落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