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5年07月07日 09:43
你来看,我该当如何?”
那人更为来了兴致,拱手一礼,兴奋地道:“我们可以不杀摄政王,但是以他的性命和大齐谈条件,要求大齐签下条约承认言城脱离大齐疆域范围,我们便可自成一国。首领亦可自立为王,子孙后代,绵延国祚。”
“哈哈……”韶问听罢这席话,不由放声大笑,声音穿透人的耳膜,响彻整座大堂。
那些跟随了韶问很久的人也笑了起来,不过笑声中满是不屑和鄙视。
韶问收敛了笑意后,才目光如电地看着那几个中年男子,“你们原本都是读书人罢?我记得,是因为文字狱所以被献帝抄家灭族的,家中只留你们幸存,所以才来投奔我覆齐军,想着要覆灭大齐,为家人报仇,对吧?”
那几个中年人不知韶问的用意,犹疑之下点了点头。
“献帝的亲弟弟、大齐的摄政王,现下就在言城之内,如此深仇之人就在眼前,你们却来劝我不要杀?”韶问眯着眼睛,话语中带着几许阴狠。
“这……”其中一个中年人踌躇了半晌,却没有说出话来。而另一人则排众而出道:“首领,若能逼得大齐签下条约,承认覆齐军在言城立国,那您便是开国之君。仇可以再报,但是青史留名的机会岂会再有?”
“诸位,作从龙功臣,青史留名,难道你们不愿意么?”那人还面向两边站着的人,召唤道。
从龙功臣?青史留名?武陟闻言不由嗤笑一声,其他人亦大多是绿林莽汉,对这个并不感兴趣,不过是掏了掏耳朵,嗤笑了一声。
韶问已经轰然拍了声桌子,声音之大,将堂上之人都吓了一跳。他冷冷道:“读书人就是没什么用,家族被灭,最后想的居然还是青史留名。你们读书读傻了么?”
“我告诉你们,这里的人,个个都和大齐朝廷有血海深仇,而且都不需要什么青史留名,亦不需要做从龙功臣。他们只需要用君家人性命祭奠那些枉死的灵魂,好死了后去地府见到家人能说一声我为你们报仇了。”韶问指着堂上的人,声音冷绝而铿锵。
“首领说得对,我们不要什么狗屁功名,那是你们这些读书人才在意的玩意儿。”一个脸上有刀疤的汉子轰然笑道,对那几个读书人吐了口唾沫表示不屑。
“就是,家里都死绝了,不想着报仇,反而想着青史留名,这就是孔孟之道教出来的文人啊。”另一个汉子握紧了手中的刀,似想抽刀出鞘,“我看,还不如杀了,看他有何面目下地狱见枉死的亲人。”
韶问手一抬,原本吵闹的大堂立时便安静了下来,韶问冷冷地看着那几个中年人,“司徒殊木这个摄政王,不说他姓君,就算是近仇,前几日便伏击了我们上千兄弟,兄弟们尸骨未寒,你们几个居然想着和仇人合作。真是其心可诛!”
“来人。”韶问扬声唤道。
“有!”立刻便有人大声应道。
“将这几个人拖下去,斩首示众,头便挂在覆齐军军营的城墙上。”韶问杀气腾腾地看着那几个人已经瘫软在地的人,“想踩着兄弟们性命去和敌人谈合作的人,便是这等下场!”
“是!”答话的人声音更为洪亮,带着嗜血的目光看着那几个中年人,那几个人在他眼中便已经是死人一般。很快那几个中年人便被拖了下去。
处理了这几个人,韶问才挥了挥手,“夜了,大家都下去休息吧。”
众人都不过是莽汉,并不懂什么礼仪,于是便吵吵囔囔地出去了。
但是武陟并没有随着众人出去,他思虑了半晌,道:“大哥,这几个人平时都不敢和您说话,今日居然有胆子在大堂上建言,这其中我看有些蹊跷。”
韶问哈哈一笑,“何止蹊跷,他们根本就是被人利用的。”
见韶问似乎早就了然于心,武陟不禁疑惑,“大哥早就知道?”
“将远山那夜之后,我对司徒殊木步步放水,也是想看看他到底还有多少本事。”韶问目光微微一闪,哪里还有半点狂躁之气。
“他步步紧逼,想知道我在言城有多少底牌,那我岂能让他如愿?干脆便步步放水,也好让他埋在言城的暗着使出来。”韶问见武陟依旧有些不解,便解释道。
武陟闻言了然,皱眉思索道:“可是这几个人今日的建言和司徒殊木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韶问冷哼一声,目光悠远地看着大堂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