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5年07月08日 11:03
会是久晴天?
久晴天倒没想到武陟一进来居然先跟她打招呼,一勺子粥递到嘴边,还没来得及吃,只好又放下,对武陟挥了挥手,歪头笑道:“啊,武二当家啊,早上好。”
跟在武陟身后的覆齐军露出啼笑皆非的表情,这女人以为这是叙旧的场合么?
然而武陟没有笑,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以及难以抉择的情绪,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久晴天。
这丝难言的情绪落在司徒殊木眼中,司徒殊木的心情便不那么美妙了,他回头瞪了久晴天一眼,久晴天一脸莫名其妙,你瞪我做什么,敌人在门口。
见久晴天一脸茫然,甚至十万分无辜地回视他,司徒殊木懒得再看她,抬掌,内力的牵引让久晴天手中尚未放下的一碗粥直直地飞向武陟面门。
武陟闪身躲过,却正好撞见久晴天满是可惜愤怒的目光,他心头难以抑制地一喜,难道司徒殊木对自己的攻击让久晴天觉得愤怒么?
久晴天眼神一直追着那碗粥,见粥碗最后砸到了房门上,当然觉得可惜愤怒,猛然回头便对着司徒殊木喝道:“烂木头,我的粥还没喝完呢。”
此话一出,武陟眼中的喜悦顿时便如火光一般熄灭。
司徒殊木见此嘴角微微一挑,果然,伤人嘛,还是这个神经大条的女人比较在行。倒是不理会久晴天的娇斥,只是拉着久晴天旋身而起,直接冲破了客栈的房顶。
百忙之中,久晴天尚没忘记带走一盘糯米糕。
今日韶问派出的人马都是交由武陟负责的,然而武陟的反应比以往慢了不少,命令也下得不及时,众人眼睁睁看着司徒殊木两人飞身而起,武陟才醒过神来,一咬牙,道:“还不快追,首领有令,抓住司徒殊木,死活不论!”
“是!”众人连忙跃窗而出,追击。
其实根本就不用追,因为司徒殊木和久晴天在冲出客栈后根本就没有逃走,他们不过是选了个开阔点的地界。
一黑一白两道人影,负手而立,衣袂飘飘,一人温润含笑,似踏青般悠闲。一人则端着一盘糯米糕,旁若无人地吃着糕点,不过眼睛十分灵动,吃东西还不忘关注一下四周。
武陟眼神复杂地看着两人,挥手阻止了正准备上前的覆齐军众人。
这两人身处敌境居然也如此冷静从容,他不能不谨慎以对。不然等会死在当场的便是他们自己人。
见武陟半天没有动,久晴天不由有些奇怪,这时便见武陟从袖袋中拿出了一只东西,不过食指长短,似乎是竹子做的。久晴天眼神一凝,不禁咦了一声。这个东西……似乎不简单。
果然,就见武陟将那东西放置嘴边,吹了一下,发出一声尖锐的哨响,覆齐军便默契地退后了五米,不过仍旧是呈包围圈将两人围在中间。
司徒殊木从武陟拿出那东西开始便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两步,显然,他对那玩意儿很感兴趣。
没过多久,空中传来几声细细地声音,要十分凝神静听才听得到,然后从四周的屋檐处飞下十多名黑衣男子。
久晴天歪头打量了黑衣人几眼,沉吟道:“和那晚在西宁军营中碰到的黑衣人很像。”
司徒殊木回头,迎着久晴天浅浅一笑,问道:“你觉得像什么?”
久晴天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语气舒缓但隐含危险,道:“杀手。”
覆齐军的人虽然凶残狠辣,但是他们只是下手狠辣,不见得武功很高。然而这些黑衣人不同,他们个个都是高手。
“唉。”久晴天轻轻叹了口气,“早知道韶问会用这些人招待我们,我们还是该跑的。”
司徒殊木赞同地点点头,“的确,要将这些人都杀掉,太费力气了。”语气中的惋惜比久晴天过之而无不及。
两人的对话并没有用传音入密,何况覆齐军的出现早就让这条街的人都躲地无影无踪了,这安静的环境下,黑衣人也好覆齐军也好都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脸色便十分不好看了。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习武之人多少都是有几分傲气的,这些黑衣人也不例外,他们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怎么会甘心被人如此贬低呢?
当下便有人冷笑道:“虽然阁下乃武林巨擘的弟子,但是这话未免太不将人放在眼里了。”
司徒殊木长眉微挑,右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意思很明显,废话少说,手底下见真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