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08月02日 00:38
司徒殊木淡淡回了四个字,“一切如旧。”
又说了几句,司徒殊木目光扫了眼大殿的滴漏,有些抱歉的对李太后道:“太后恕罪
,臣得先行告退了,臣得赶在吏部的官员出发去闽河前拦住他们。”
李太后有些不解,将手中的杯子放下,“哦?此事为何。”
司徒殊木坦然一笑,回道:“太后不是说怕有心人借题发挥,有些事还是不查为妙嘛
,今日正是有人状告闽河河道修建一事,乃有心人故意为之,才使河道工程久久不成。
而且已建的河道之所以容易坍塌也是因为有人偷换了材料。原本臣已定好了人去闽河取
证,不过既然不查了,自然也不要他们去了。”
李太后闻言脸色一变。
原本涂抹了胭脂的脸色唰地变白了,司徒殊木却似没看到一般,只是静静地看着李太
后,那双眸子如黑夜的苍穹,悠远而平和,嘴角的笑容带着一丝玩味,闽河河道,你说
查还是不查呢?
当初李氏一门获罪,便是因为李太后之父自认懂河道知识而自荐主持修建河道,可是
因为河道工程久久不成,而且已修建好的河道质量不堪一击,李大人被控贪污修建河道的公款。那是李家门庭覆灭的开始,也是李太后噩梦的开始。
李太后一直认为此事乃秦旭故意栽赃,甚至在东阳时曾当众控诉,现在有机会查清,李太后会放弃么?司徒殊木嘴角地笑容越发带着趣味,人心啊……
李太后沉默了一下,目光一直变换不定,“是闽河河道案?”
相对于李太后的嗓音的艰涩,司徒殊木回答地很爽快,也简短,“是。”
“哀家想了想,还是查吧,既有人喊冤,自然该还人公道。”李太后幽冷的目光看着司徒殊木,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她不能让李家背着冤名!
“是,公道自然是要还的。”司徒殊木依然是不愠不火的清淡嗓音,在这已有些炎热的天气,听着很是舒服。
在昭阳殿的乔思兰自听到司徒殊木被召入宫,便知道李太后行动了,然而两天后司徒殊木手中的案子却依旧在继续。
直到打听到具体案子,乔思兰才知道李太后不会阻止司徒殊木的,司徒殊木将人心算计得那般清楚。
不过这个案子来得太蹊跷,出现时间太巧了,乔思兰到底气不过,让阿如去查清了那案子的来龙去脉。
“小姐,柳大人说这个闽河河道的事其实早报上来了,不过一直没查,近日才被明王偶然翻到的。”
“偶然?”乔思兰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她相信是偶然才怪,早不查晚不查偏偏现在查。
如果久晴天在这里,一定会劝乔思兰不用生气,要知道司徒殊木最擅长的就是把握人心,然后根据弱点一招制敌,时机什么的绝对刚刚好。
所以献帝一个月依旧没能痊愈之时,匀亲王上书奏请封明王爷为摄政王,那时朝堂的反对之声寥寥无几,即使有,也被忽略了。
李太后在那时反应过来什么叫把持朝政,难以压制却已经晚了。
而远在玉城的久晴天却在封摄政王的当天便收到了来自帝都的密信,就一句话,看得久晴天嘴角直抽。
新罗也在帐子里,见久晴天表情怪异,倒也兴趣盎然地凑过去,“小姐,这是公子的密信么?”
久晴天偏头看了新罗几秒,点了点头。
新罗好奇地打量久晴天的表情,“可是新罗怎么觉得小姐的表情很怪异?难道公子写了什么……”情话?不过新罗想了想还是觉得太直接不太好,就婉约地问道:“奇怪的话?”
久晴天手撑着下巴,想了想,奇怪的话?好像也算,于是点点头。
新罗的表情一下子便激动了起来,这是终于有了新进展了?她兴冲冲地道:“那小姐要不要也回个信,写几句情……呃,奇怪的话?”
久晴天无语,“我才没这么无聊!”
难得清闲的久晴天坐在灯光下,双手折着那张小小的纸笺,昏黄的灯光映着她的侧脸,偶尔打开纸笺看一眼,嘴角的弧度不知道是笑容还是不屑。
良久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倒不是烦恼,现在大齐帝都献帝久伤不愈,李太后身份虽高,却没有实权,乔思兰处处被制,而司徒殊木,已经由明王变成了摄政王!帝都,果然已经在他手中了。
新罗以为久晴天还在想司徒殊木写的情书,便捂着嘴偷笑着出去了。
久晴天手中的纸笺中其实只有一句话——与明王比,摄政王是不是好听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