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07月31日 23:40
诧异,外面日头正盛,这个点来请安也不知道
是打什么主意。李太后瞟了身边的嬷嬷一眼,“愣着作甚,去请进来啊。”
乔思兰一袭水蓝色纱织襦裙踏入殿中之时,坐于上首的李太后也怔住了,如花的年纪
,如此相似的容颜,以往因为秦旭的关系,对乔思兰也不待见,可是在如此素雅衣服的
映衬下,乔思兰确实很像当年的宸妃。当年的宸妃也是这般,衣着素雅,不屑金钗,淡
扫蛾眉,便可藐视一殿妃嫔,她出现的地方,先帝的眼神便不会看别人。
李太后还在沉思的功夫,乔思兰已经盈盈下拜,“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
李太后自回忆中转醒,略一摇头,似想告诉自己,年华易逝,眼前之人再像也不是宸
妃,淡淡道:“起吧,难得见皇贵妃打扮如此清爽,倒教哀家想起了一个故人。”
乔思兰也没想到李太后开口居然不是讥讽,而是这般平和的语气,倒是下意识看了看
自己的衣服一眼,她平日喜欢穿华服盛装,端庄也不失威严,而今日这身,不过是个水
蓝色襦裙,上面绣着些许花样,的确清爽不少。“太后想起的故人,想必便是先帝的宸
妃罢。”
李太后对一旁的嬷嬷递了个颜色,示意赐座,才转而对乔思兰道:“你果然知道。”
忽而又悠悠一笑,“不过你们也就像个皮相而已。当年的宸妃看似温婉,但是性烈如火。她是真正的才女,无论身份是太傅千金,还是罪臣之女,她都有本事让别人不敢欺侮
她半分。她本不属于皇宫,最后却还是没能逃脱,不过那时宫中之人皆羡慕嫉妒于她,
我们求之不得的,她唾手可得。”
说到这些,李太后轻笑着摇了摇头,似觉得多年前的那群姐妹以及自己都十分可悲。
而乔思兰则有些沉默,只静静听着,她跟谢斓之间的关系也许就因为这张几分相似的
脸,她听过无数关于宸妃的传说,提起宸妃之人无不赞叹,无不惋惜,哪怕是李太后,
提到宸妃也有一丝敬佩。
李太后似已经回忆完了,看着面前的乔思兰嘴角的笑意又扯出一丝讥讽,“皇贵妃除
了规矩里的请安,从不踏足我这里,这次却来了,想必是朝堂动荡,沉不住气了罢。”
在乔思兰看来,冷嘲热讽的李太后要比平心静气地李太后好对付地多,乔思兰抬头直
视李太后,“太后以为,臣妾此来是为求援?”
李太后眉梢一挑,“难道不是?”献帝在病榻上,司徒殊木有意无意地翻旧案,却件
件翻到秦旭身上,若要阻止司徒殊木,没有人比李太后的身份更合适了。
乔思兰丝毫没有弱了气势,“臣妾来与娘娘合作的。”
李太后疑惑地看着她,并不说话,明摆着让她继续。
“这些案子的最后旨意全是陛下所下的,娘娘认为,陛下会愿意看着这等局面么?臣
妾也知道,太后娘娘自东阳回宫后,与陛下关系大不如前,膈应已生,何不乘此机会给
陛下留点面子呢。以陛下的性子,醒来后知道自己当初的‘英明决断’却全部被人给推
翻了,怎么会高兴呢?”何止会不高兴,以君炼云刚愎自用的性子,简直就会杀人。乔
思兰淡淡看了李太后的脸色一眼,“臣妾知道,太后娘娘希望我义父死,但是现在看来
却是司徒殊木更具威胁罢。”
李太后眯着眼眸,有些浑浊的眼睛却依旧带着厉色,“威胁?都是君氏子孙,能有什
么威胁?”
乔思兰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掩嘴笑了,眼里是明晃晃的讽刺,“臣妾说句大不敬
的,太后娘娘到底是希望自己一手带大的陛下做皇帝呢,还是希望明王爷做皇帝呢?”
这话的确很大不敬,可是也一语中的,司徒殊木现在总领朝纲,谁知道他会不会把持
朝政?以感情来说,李太后肯定还是偏向君炼云的。
李太后冷哼一声,“哀家也可以等他整倒秦旭的所有人之后,再逼迫他将权还给陛下
,届时陛下的伤也好了,而明王爷不过是一个总领朝纲而已,连个正式职位都没有,凭
什么威胁陛下。”
乔思兰看一眼李太后,“陛下的伤至今不愈,太后娘娘便不觉得奇怪?”
献帝的伤口不恶化却不痊愈,未免太可疑了罢。
而李太后眼神也有些疑惑,她也觉得献帝的伤有蹊跷。却否定了乔思兰的猜测,“你想多了,为陛下诊治的太医,皆是陛下自己的人,哀家亦派了人细细查了,并没有什么问题,明王爷更是不曾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