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05月29日 04:19
呀,砸若水庄的场子,值得天下武林刮目相看了。”
霍凤云对这答案摇了摇头,“打这一架让全天下都知道了段世子劫持了太后,恐怕不比砸若水庄的场子影响小吧。”
“嗯,听着是挺倒霉。”久晴天点头表示同意。
“王佐之才一出手,便是震撼人心啊。”霍凤云淡淡道,眼睛则直直地盯着久晴天的反应。
这是今天的第二次试探,久晴天不觉失笑,眼中闪过一丝厌烦,和司徒殊木是撇不清关系了是吧?她轻轻一撩鬓边垂下的一绺头发,笑着看向霍凤云,“凤云郡主,我是随隐的徒弟,可不是任知的徒弟。”
虽面带笑意,但言语间已然不悦,随隐喜怒无常,只求舒心,可没有什么顾全别人面子委屈自己心情的习惯。
“是我失礼了,遇见难辨真假的人太多,疑心病都成习惯了。”霍凤云歉然,坦然承认。
上位者要运筹帷幄,掌控全局,可是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辨忠奸真假、迷雾风云,不谨慎怎么行?
久晴天无语,这么坦荡,她还真生不起一丝恶感,最终也只能无奈道,“得,我从凤云郡主请我在潜渊居吃饭起就知道凤云郡主事事谨慎了。”亏霍凤云还说感觉司徒殊木的饭不是那么好吃的,依她看霍凤云的饭也不是好吃的。
当初霍凤云和久晴天下了迦南山,霍凤云便直接请久晴天在潜渊居吃饭,那个圆脸丫头在潜渊居中十分‘不小心’地泄露了二人的身份,因此众人都知道了凤云郡主此行来真的是请神医的,而来去无踪的神医久姑娘原来是客居于若水庄的。久晴天无奈之下还自爆了师门,毕竟以随隐和任知的交情,她住在若水庄才算不足为奇。
霍凤云听她提起这事,眼角也带出点笑意来,“我去若水庄本是为了请神医,若是为此陷入浑水,太不划算了不是?”
久晴天听了这狡辩式言辞,也似笑非笑,“我费力替北安王治了病,还被迫陷入浑水,似乎更不划算。”
霍凤云在最初开出的诊金数目便不小,但此刻她并不提诊金,而是指着东厢房道:“久姑娘对府中佳肴点心可还满意?”
久晴天想了想,好吧,吃人嘴短……她越过霍凤云,“我不耽误郡主去看望王爷了,先行告退。”
走了几步,久晴天回头,“凤云郡主。”
霍凤云看过去,见她微微回首,甜甜一笑。
“郡主刚刚有句话说错了,你可不是陷入浑水的,你本就在浑水之中。”说完便脚步轻快的走了。
霍凤云抚了抚额,还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啊。
久晴天一边思考着刚刚的对话,其实只是不喜欢被人无休止的试探而已,但是对于霍凤云的猜测,她是同意居多,以她对司徒殊木的了解,这事里绝对有他的手段。
但是司徒殊木把事情安排得合情合理,没任何落人话柄之处,猜测就只能是猜测而已。
按刚才霍凤云所言,若水庄前的一番打斗,才引出了太后被段世子劫持一事,而这事又被宣扬开来,帝都的皇帝陛下大怒,缴了东阳王的兵权,又打算处置段世子。东阳也不是善茬,肯定不会那么听话遵旨办事的。司徒殊木到底打算让事情如何发展呢?久晴天右手绕着青丝,在脑海中列出数种可能,又排除数种。
猛然间,她刹住脚步,绕着青丝的手也垂了下来,她闭了毕眸子,压住脑海中思绪万千,不是决定了绝不插手这些事的么?她这辈子,只愿做个来去无踪的江湖神医,怎么可以去蹚那趟浑水呢?
头靠着墙壁,微垂眼眸掩下眼中的挣扎,喃喃自语道:“都怪那个烂木头……从小上课都拉着我,还有那个老头,把兵书权谋讲得那么有趣……”久晴天深深感慨自己不该被那些有趣的故事引诱和司徒殊木一块儿上那些课,王佐之才的课果然不是她这等期待混吃等死的凡人应该上的。
“咦……久姑娘你怎么不进房?点心可都快凉了呢。”荷香是霍凤云特地从自己手下调过来伺候久晴天的,性子沉稳,此刻见久晴天靠在墙边,也不由惊讶道。
久晴天听到荷香的声音才回过神来,呆呆地看着荷香,似乎还在思考,正当荷香不知所措时,久晴天忽然似下定了决心一般,展颜一笑,嘀咕了一句:对,点心能吃,烂木头能吃么?
荷香愣住,……烂木头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