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10月09日 01:17
天到底做了甚么?况且你咬也咬过,昨天一天没理我,也该够了吧?就是无理取闹也该有个限度。”
“我愿意生气,关你何事?我无理取闹,又关你何事?要是看我这样烦,你假装没看见啊!”
“你!”萧非凌竟然无法反驳。他的确可以不管她,是他自己凑上来的,但他当真可以就这样算了吗?这样,他们的关系将变成怎样呢?话说回来,他们现在又是甚么关系呢?
假笑着的罗言,让萧非凌踹摸不透。这时等在院门外的小厮开始喊,说时间到了,马队要开始赶路,他便转身往外面走。恰巧,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人。此人身形瘦长,穿一身宽大的灰衣,长发轻系在脑后,脸上蒙着灰色的面巾,缓步走来,步履轻盈,颇有些飘逸之感,竟然是蓝巽。两人交错而过的瞬间,蓝巽举动如常,但萧非凌眼中明显多了分戒备之色。
“您怎么来了?”罗言站在门前问,这可真是个意料外的来客。
蓝巽答道:“昨天你走地冲忙,腰上的伤还未处理。我这儿正好有些上好的伤药送过来,你试一下!”
明明只见过几面,居然还特意送药过来。罗言伸手接过,连连称谢。那边萧非凌还没走,正看着这边,也听不见他们在说甚么,只见两人有说有笑,非常和谐的样子。
“爷?”小厮见他神色奇怪,有点纳闷儿。
萧非凌没说话,径直转过院门,沿着长廊匆匆离去。
“罗姑娘?”蓝巽发现罗言有点晃神,便唤她一声。
罗言收回盯着长廊的视线,掩唇笑到,“我发现一件事。”
“哦,甚么事如此有趣?”
“蓝大公子您,好像不太懂得把握距离呢。初次见面的时候,您就亲手给我上药,昨晚您又……。如果我是男儿身,公子的行为自然不当甚么,但我是个女儿,男女授受不亲,公子的行为就有点……。我当然知道公子是一片好意,也丝毫没有怪罪您的意识。只是我想,公子不善于把握与人的亲疏关系,不知道与人的适宜距离,这一点应当给您引起过不少麻烦吧?”
蓝巽愣了一下,有点囧,笑到:“让姑娘见笑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蓝巽突然问起猫儿的事情,“初次见面时姑娘说猫儿走失了。我在这儿站了有一阵,一直没见有猫儿出来,难道你还没找到吗?”
罗言心头一跳,这家伙的心到底是有多细啊?那已经是多久的事了?她根本就没走猫儿,当时就随口扯个慌,他居然一直记得。
“是,那猫儿性野,估计是跑别家去了。”
后面蓝巽再没提猫儿的事情,一会儿就借故辞去了。
接下来几天罗言都没甚么精神,时常在想着萧非凌的事情。她虽已主动表白过两次,那家伙却一直没做出正面回应。他对她到底是怎样想的呢?昨天在听雨楼,他为何要亲她呢?是喜欢她,还是应付?正因为猜不透他的心思,所以才会不安,才会不断猜测着他每一个细小举动后的真意,变得神经质。而她的过激反应,只会令他觉得厌烦吧?
直到几天后,蓝巽突然送了只猫儿过来。这猫儿据说才刚满月,长着身纯白的毛,只有在头顶长一撮黄毛,走路还不稳,却好奇心十足,总喜欢歪歪扭扭地到处爬,虎头虎脑的,可爱得很。罗言自见了它,喜欢得恨不能将它塞到自己心肝儿头,天天给它熬米汤断奶,跟着它跑,只怕它爬台阶的时候摔下来,忙得不亦乐乎,转眼就将萧非凌的事忘得精光。
这猫儿也和人一样,简直是见风长,才没多久的工夫就已经健壮不少。它路走稳了,时不时地就跑得不见踪影。罗言开始几天还出去找,后面也就懒得理会了。就在这时,萧非凌已经回来了。
这日,罗言编了个猫项圈,将蓝巽叫过来。两人合伙将跑出去的猫儿逮住,把项圈给它戴上,然后抱着猫儿一起回罗言的院子。这段时间,蓝巽偶尔会过来帮忙照顾小猫,与罗言已经很熟悉了,有时会和她约在一起聊聊天,打发下时间。
罗言一进院门子,就发现萧非凌正负手站在她房门前的石阶上,脸色很不好看。罗言心里咯噔一声,将猫儿递给蓝巽,让他先回竹苑去。
萧非凌一直看着蓝巽离开后,才将视线转回罗言身上。罗言问:“你怎麽来了?”
萧非凌双眼一眯,“你要跟我分手?”
罗言脸色发白,“我们根本就没在一起过,何谈分手?”
萧非凌额上青筋直跳,突然暴吼起来,“你不要拿这事来酸我!的确,当初我是不曾对做出任何承诺,但我是有原因的。我带你去白虎散心,难道对你还不够好,我的心意表达得还不够明显?”
“你到底在不满甚么?明明是你说喜欢我的,为何我亲一下你就生气?居然还拿自己和花楼那些妓子比。我不在的这一个月,你立刻就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了?”
“这不关他的事。你说心意,你不说出来我怎麽会懂?还有那个原因,你以为我不知道,我甚么都知道。你当初为何要带我去听雨楼,那里以前是那个罗言待过的烟雨阁,你就是希望在那里有人能将我认出来。”
“你希望从他们口中证实,我是不是那个罗言,对不对?你怕我就是她,所以迟迟不肯向我表明心意,对不对?在你心里,我从来就不是一个独立的人,我还是那个人的替代品。你将对她的恨转移到我身上,或许,也将对她的爱转移到了我的身上,这样的话,你对我本人其实甚么都没有,不是吗?”
“不,不是这样的!”萧非凌两三步跨过来,一把将她搂到胸前,“不是这样的,那个罗言已经死了,你就是你。我喜欢你。”
这时院门外一声猫叫,白色的猫儿突然从高处蹿下,钻进花圃中去了。一道灰色的人影也悄悄隐没与墙角的暗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