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12月31日 21:40
害敌人而施法术念咒语。但当巫师们形成一个特殊阶层,换句话说,当为了让一部分人用他们的特技去替整个社会谋利益的明确目的将他们分离出来时,不论他们的特技是用来治病、预告未来、调整气候,还是为了任何其他一般的利益,社会便前进了一大步。尽管大多数从事这一行业的人,为达其目的所采取的手段往往是无力的,却不应因此使我们无视这个制度本身的巨大重要性。在这里,至少是在原始社会的较高级阶段,有一部分人从谋生需要的艰苦体力劳动中解脱出来了,并且不但是被允许,而且是被期待、被鼓励去从事对大自然奥秘的探索。他们马上担负责任并且要关注的事就是:他们应该知道得比他的同伴更多些;他们应该通晓一切有助于人与自然艰苦斗争所需的知识,一切可以减轻人们的痛苦并延长其生命的知识、药物及矿物的特性;雨、旱、雷、电的成因,季节的更替;月亮的盈亏;太阳每日每年的运行;星辰的移动;生死之秘密等等,所有这一切一定都引起过这些早期哲学家的好奇,并激励他们寻找这些问题的答案。受到他们保护的人们无疑地会经常以极为实际的形式一再提出这些问题,从而刺激着他们的注意力。被他们保护的人们期待着他们为了人的利益不仅要去了解而且要去控制自然界的伟大进程。他们的第一次射击离开目标甚远,这是很难避免的。他们那缓慢但不断地接近真理的探索在于不断地形成和检验各种设想,接受那些在当时似乎是符合实际的假设而摒弃其他。那个被野蛮的巫师抱住不放的关于自然因果关系的观点,在我们看来无疑是明显的虚妄和荒唐,然而在他们那个时代却是合情合理的设想,尽管他们尚未受到经验的检验。应当受到嘲笑和责备的不是那些设想出浅薄理论的人们,而应是那些在更好的理论提出之后仍固守那些浅薄理论的人。
肯定没有人比野蛮人的巫师们具有更激烈的追求真理的动机,哪怕是仅保持一个有知识的外表也是绝对必要的。如果有一个错误被发现就可能要以付出他们的生命为代价。这无疑会导致他们为了隐藏自己的无知而实行欺诈。然而这些也向他们提供了最为强大的动力,推动他们去用真才实学来代替骗人的把戏。因为如果你想要表现自己知道些什么,最好的办法就是真地知道它们。因而,我们尽管可以正当地不接受巫师的过分自负,并谴责他们对人类的欺骗,但作为总体来看,当初出现由这类人组成的阶层,确曾对人类产生过不可估量的好处。他们不仅是内外科医生的直接前辈,也是自然科学各个分支的科学家和发明家的直接前辈。正是他们开始了那在以后时代由其后继者们创造出如此辉煌而有益的成果的工作。如果说这个工作的开端是可怜的和软弱的,那么这一点应归咎于那通往知识之路的无可避免的艰难,而不应归咎于自然力或人们有意的自我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