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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巡 第十八章 梁子

书名:嗜血恋 作者:龙燮 本章字数:9052

更新时间:2014年11月10日 23:56


三个女人之间的误会,解除的异常顺利,毕竟大家都没有任何目的。

卢晓唯一的问题就是胆怯,遇到问题第一反应就是藏起来,躲得越远越好。

其实苏妤一开始只是为了让她了解自己应该做什么,所以才会带她去杀人,没想到这倒成了她恐惧自己的极大部分因素。

随着相处下来的日子,卢晓也在自我调节,她积极的适应着军家人的生活方式和对话方式,但近距离和他们眼对眼还是做不到。

几次苏妤都要卢晓亲自去跟他们说话,但卢晓犹豫踌躇就是没胆子上去,生怕军家人会对她不好。

卢晓的性格和她的生长环境有着很大的关系,她的人生从出生开始就没有得到过任何人的祝福,会有这样胆怯的性格,也是和家人相处以来的方式所致。

卢晓有个比她大一岁的哥哥,她的哥哥一出生便得来亲戚们的好处,送钱和送首饰的比比皆是。家境较好的卢家,亲戚们个个出手大方,逢年过节都会给卢晓的哥哥送好处,乐的卢氏夫妇嘴都合不上。

卢母在怀上卢晓的时候就期待着,一直希望这也是个男孩,既有面子也可以给家里带来好处,却没想到怀的是个女孩。

卢家生意繁忙,卢父少有时间陪着老婆去医院堕胎,卢母自己也不愿意单独去医院,毕竟一个人去实在是丢人。

就这样,卢母的肚子越来越大,有天去商场购物的路上,被突然从身后冲过来的年轻人撞了下,重重的摔了下去。

即使是在救护车里,卢母心里也希望这个孩子死掉,但是没想到,卢晓还是活下来了。

迫不得已,卢晓出生了,出生那天卢父在公司和情人喝着香槟,出生那天在医院守着的只有家里的女佣人。

慢慢的,卢晓长大了,刚学会走路的时候,总会被哥哥无情的推倒在地,身上的衣服被泥土弄脏了,也没有人愿意给她换。

家里的佣人都知道她不受待见,所以也没有人当她是小主人,一个个都嫌她多事。

上初中之后,苏妤才渐渐明白,她是这个家里唯一多余的存在,可她什么也做不了,明明知道这些却只能忍气吞声。

哥哥越长越高,高过卢晓两个头,轻轻一推就能将她推倒在地。卢晓不敢反抗,也不敢对别人说,因为没有人帮助她。

在家里,卢晓基本不会说话,吃饭的时候也是极快速的吃完就回房间里去,尽量避免和家人的碰面。

父母对她的漠视,哥哥对她的凶恶,以及家里佣人们的嘲讽,这些她都受够了。

好不容易盼到上大学,搬出了家,就算一年不回去也不会接到家里电话的她爱上了学校,却没想到一次愉快的野营竟毁了她最美好的梦。

从小就养成的懦弱和胆怯已经根深蒂固,想改也很难改掉,自私自利是因为十八年痛苦的生活告诉她,如果不保护自己,没有人会保护她。

听到卢晓的成长过程,苏妤完全可以理解,现如今重男轻女的例子太多太多,她不也一样吗?

女人足以保护自己,所以就算别人看不起,自己也不能看不起自己。

没有人会无偿保护自己,所以自己要学会自保和自救,首先,要有面对危险的勇气。

卢晓花了很久才相信,军家人不会对她有生命威胁,除非她自己作死。

苏妤和蔡芳母女口干舌燥的说了三个小时,总算还是有效果,既然卢晓也不愿意回去,就留在这里和她们一起生活也不错。

虽然她们共同保护的不是人类,但是只要她们努力,那些个冷面无情的家伙有一天也一定会敞开心扉,至少现在已经看到了希望。

“其实我觉得军家老二长得挺不错的。”

天快亮时仨人才躺下,可就在母女俩快要睡着的时候,卢晓突然来了个表白。

“你爱上他们的瞬间,就意味着你正逐渐走向灭亡。”苏妤冷不丁的泼了一盆冷水,那女人一定是傻了,花痴中的女人最可怕!

“不!你刚不是说只要我们努力就可以让他们敞开心扉吗?不觉得和吸血族谈恋爱很浪漫吗?”卢晓看过的浪漫剧很多,所以一旦想到恋爱,脑中就全部都是玫瑰满天飞的场景。

苏妤干咳了两声,没有理会卢晓的花痴,强迫自己赶紧睡着,好避免鸡皮疙瘩的再生。

虽然得不到回应,卢晓还是饶有兴致的幻想起了和军齐彦约会的样子,黑暗中亮闪闪的双眸仿佛印着玫瑰似的。

隔天大早,王婆婆来到门外,稍微伸了伸胳膊,简单的活动了下老年骨头。

村民们早就下地干活了,王婆婆慢悠悠的回到屋里打了一桶水,托着蹒跚的步伐将桶抬起来,还没使劲就感觉水桶轻飘飘的提了起来。

“哦?军家老幺,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是饿了吗?等我给地里浇了水就帮你们做饭吃!”王婆婆有些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小伙子,有些感激。

“这水是要浇哪里的地?”军覃指了指门外大片的农地,双手仍提着有些沉的水桶。

“就是旅社面前的地儿!哎!你干什么去!”

王婆婆话还没有说完,军覃已经提着水桶走出去了,三下两下帮忙完成了婆婆要做的事,后来又什么也没说回了房。

在昨天苏妤跟他说过这些鸡血的来历后,军覃就在脑子里想了很多,以前的他从来不会这样,现在也没有排斥这份情感。

王婆婆一大早就心情大好,笑眯眯的给昨天放了血的三只鸡拔毛,准备做一桌丰盛的饭菜。

不多时,蔡芳伸着懒腰走了过来,看了眼忙碌中的王婆婆,默默的蹲下帮忙。

“今天你们都是怎么了?刚才军家老幺还帮我浇了地里的菜,你这又来帮我拔鸡毛!”内心无限感激的王婆婆脸上也是藏不住的喜悦之色,嘴角总是有意无意勾起。

“军家老幺?”

王婆婆的话着实让蔡芳有些吃惊,按理说那群高冷的家伙不会这么接地气的做事才对,这不符合他们的身份啊!

不管蔡芳怎么费解,总之王婆婆今天是高兴坏了,不管逮着谁都要对军覃夸赞一番。

早餐自然而然的取消了,王婆婆和蔡芳两个人一大早就在忙活鸡料理,其他人压根就没再出来过,忙活中的两人默契的配合着。

快到中午,蔡芳掌厨的土豆烧鸡块就要出锅了,看了眼时间,赶忙脱下沾了油味的外套跑到后院。

王婆婆制作鸡汤的场地在后院,所以蔡芳要在鸡块出锅前将后院收拾干净,好久没有像这样忙活,就算累点,心里也是乐滋滋的。

一阵阵鸡汤的香味刺激着两个女孩的味蕾,苏妤摸了摸已经扁下去的肚子,吞了口唾沫。自从来到这里一直吃的都是素菜,尽管那对身体好,但是满足不了食欲。

卢晓也早就睁开了眼睛,肚子咕咕叫了几声,鼻子大力的呼吸着空气中的鸡汤味,有些贪婪的张着嘴。

片刻,蔡芳在后院摆好了桌椅,盛好了米饭,端上了烧好的鸡块。看着几扇紧闭的房门,有些不耐烦的大吼了一声,手里还握着长长的锅铲。

吸血族自然不会吃这些,但也都板着脸走了出来,各自找了位置默默坐下。

苏妤和卢晓极快速的梳洗了一番,来不及扎起头发,就这样蓬头垢面的冲了出来。

偏过头看了眼无声的涂生,苏妤用手指了指桌上的饭菜,打算给他点吃的充饥。昨天晚上苏妤的暴力行为涂生还记忆犹新,与其被暴打,还不如自己主动投降了好。

小鸡啄米一般的点着头,现在哪里还顾得上面子,涂生自己明白的很,在这里面子根本不值钱!

连尘用筷子扒着碗里的米饭,对人类食物早已失去味觉的他看着桌上满满几盆鸡肉料理有些抵触,好像那是毒药一般的东西。

不光是连尘,军家人也同样对这些东西没有兴趣,看着那三个女人饿虎扑食似的抱着鸡块啃来啃去,无法感同身受。

“你们怎么又不吃?我觉得这味道挺好的啊,再不吃可就凉了!”王婆婆用筷子点了点桌上的几盆鸡料理,生怕他们不吃。

“不用在意他们,他们对鸡肉过敏!”苏妤啃着小鸡翅,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可什么谎话都敢说,那他们为什么也不吃别的东西?”涂生听后嘲讽的笑笑,对苏妤这不眨眼的说谎实力也是佩服极了。

“闭嘴!昨天跟你说的话都忘记了吗?以后就做个哑巴,该说的和不该说的都不要说!”愤怒的往那人身上扔了快鸡骨头,苏妤毫不客气的训斥道。

王婆婆还没有明白那是什么意思,感觉也不是她能关心的事情,便没再管其他人吃还是不吃。

四个人的午餐过后不久,屋外突然一阵阵的喧哗,正在收拾碗筷的蔡芳擦了擦手上的水,狐疑的往门外走去。

门外,陈老站的笔直,身后则是刘叔和一众扛着锄头的村民。

大中午的突然到这里来所为何事?蔡芳本能的警觉起来,并没有要让他们进来的意思。

“王婆呢?村长都来了,她怎么还不出来?”一村民靠在旅社的墙上散漫的问着。

“王婆正在午休,你们也没有提前打过招呼,让人怎么出来迎接?”蔡芳面带和气的微笑,看着眼前这些莫名聚集的人们。

“既然王婆不在,跟你交代几句便是,更何况,我们主要还是来邀请你们的!”刘叔清了清嗓子,仍旧缩在村民中间。

蔡芳没有回答刘叔的话,而是定定的将视线锁在了陈老身上。

“虽然你们是外面来的人,但对村长起码的尊重还是要有的,村长说的话,就算不想回答,至少也要应一声。”陈老平和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但所说的话却并不是什么好话。

“说这番话的您,有尊重过村长吗?您可别怪我一个外人竟也敢说刁钻的话,女人生来就喜欢计较,就好像看见村长只能躲在人堆里,而您却总是站在人前一样。”

“呵呵,你这嘴皮子功夫倒也厉害,要说年纪我可比村长还大上几十,站在人前有何不可?”陈老不怒反笑,顺着下巴的几缕胡子说道。

“倒也不是不可,只是我们中国人上下阶层分的明确,可与年纪无关。”蔡芳仍是没有要让他们进来的意思,整个人横在门中间。

陈老在这么多村民面也不可能动气,即使心里的确有些不平静,但表面上也不能做太明显。这个女人嘴皮子耍的溜,万一瞎说了话,对他没有好处。

两个人都明白,双方带有暗层意思的话语交锋就好似刀光剑影一般在空中来回激斗,即使都没有说破,但也能猜得出七八。

蔡芳不傻,这老头平白无故带这么多人堵在门口,绝不是什么好事。

“你们来的巧,我们村今晚要开一场篝火晚会,特意前来邀请大家,还请大家赏个脸。”

篝火晚会?这破村子哪来的什么篝火晚会?蔡芳不敢随便答应,看刘叔那一副别扭的样子就知道,这个主意绝不是他提出的,这个老头子倒是精明的很!

“如果方便,可以让我们进去说话吗?毕竟各位村民都是放下手里的伙计前来,至少也要喝点茶水才对,你说对吗?”

见女人一直没有动静,也没有再回话,陈老上前走了几步,说话之余还留心的往屋里看了看。

身上带着的瞳心锁稳稳的系在腰间,这更是增添了陈老的勇气,要空手前来,他可不见得有这样的胆识。

这些人肯定是不能放进去的,蔡芳明白的很,昨天这老头子就将他们伤的不轻,若是今天还着了他的道,那就太不应该了。

后院,苏妤早已透过大堂看到了门外的状况,有些慌张的咬着下嘴唇。

“怎么了?看见鬼了?成天和妖魔鬼怪生活在一起,原来你也有怕的东西?”涂生怏怏的垂着脑袋,但也不忘

给苏妤来点刺激。

“从现在开始你就老老实实的闭嘴,什么也不要说,要是敢轻举妄动,我就废了你!”苏妤恶狠狠的挥着拳头,她现在可没有功夫跟涂生废话。

敲开军祺菲的房门,毫不意外的看着正被厚厚的被褥包裹着的她,苏妤鞋也没脱直接闯了进去。

军祺菲安静的就像死人一样,也不知道她把自己包了多久,被褥四周严严实实的没有一点缝隙。

“外面出事了,昨天害你们的那个老头正在门外和我母亲说着什么,我们要怎么办?”苏妤没敢拉开军祺菲身上的被褥,只是站在床边有些喘的说着。

不多时,军齐彦和其他几个兄弟也进了这间屋子,想必是听见了苏妤的话。

在苏妤正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军祺菲突然连同被褥一起直直的挺了起来,后又从床上一跃而下。

“陈老可不是一般人,能看穿我们的人,绝非平常人。”军祺菲绕着苏妤走了一圈,双手背在身后。

“苏妤,现在办法有是有,但需要你们的帮助。陈老厉害的其实他的宝贝,那瞳心阵和瞳心花我们根本接触不得,这只有你去想法子”

苏妤不解这话中的意思,连他们都没有办法接触到的东西,他们又能有什么办法?

但转念一想,正是因为这些东西他们接触不得,而她倒可以接触,并且也不会受到它们的伤害。军祺菲言下之意是让她去摧毁这两样东西?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此时比起畏惧和胆怯,苏妤倒更是有些期待,她也想早点解决掉这个老头子的麻烦,忆起刚才慌张的自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明明想一想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为什么每次都要这么慌张的到处求人?要是以后都这样,迟早会给他们带来祸端!

不容刻缓,苏妤找到卢晓将事情前后好好说了遍,如果要行动,她一个人当然不行。

吸血族带着李泽浩从后院翻了出去,苏妤则解开了涂生身上绑着的绳子,被释放的人因为浑身的伤和无力的四肢根本动弹不得,只能躺在地上。

看了眼被简单修复过的柴房,苏妤和卢晓一起将人抬了进去,再用绳子绑住他的四肢,拿块不要的脏布塞在了他的嘴里。

准备离开时,卢晓有些不放心的回头看了看,总觉得他会自己解开绳子跑掉一样。

四下张望了会儿,卢晓捡起一根略粗的木板,狠狠的朝涂生的头挥去,见人彻底没有了动静才安心的跟着苏妤离开了。

门口,蔡芳还稳稳的堵在众人面前,一点也没有怯色。

“哟!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干嘛?打群架啊?”苏妤故意痞痞的说着,有些警惕的数了数门口的人数。

“小丫头说话怎么这么不懂事?城里来的孩子就了不起吗?”一村妇有些不满的指着苏妤的鼻子,唠唠叨叨的指责道。

“我懂不懂事关大妈你何干?如此突然的出现在人家房子前面难道就对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来打群架的呢,城里可没有这样的事情!”

蔡芳见女儿来了,侧过身子给她让了条道,母女间有些事情根本不用说在台面上,心里自有默契。

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之后,苏妤有些好笑的看着眼前扛着锄头的众人,这村子里的人什么时候这么闲了?

王婆婆都说这里的人每天起早贪黑的在农地里耕种,吃饭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今天却各个跟着陈老到这里说什么邀请?

邀请至少也得是放下锄头才能做的事情,可见篝火晚会根本就不是村子里的习俗,再说准备篝火晚会还得要些时间呢,村子里的人白天可都在干活呢!

陈老老谋深算的脸上仍然是淡然的微笑,看的苏妤只想上去挥几拳才好,每次说的话都不是真心话,长着张嘴有什么用?

后院里一个人都没有了,苏妤将这一消息传给了蔡芳,后者才稍微有了点心安。

“大家站在这里也不好,王婆婆正在休息,我也不是这里的主人,只是一个来此借宿的人而已。如果你们口干的厉害,我可以给你们分几杯茶水,但不要大声喧哗,老人家睡觉经不起吵的!”蔡芳靠在了门边,做出了请的手势,含笑邀请。

陈老略微正色了会儿,闷着头走了进来,正准备到后院去,胳膊却被人扯住了。

回头,一个年轻的姑娘双手死死的揪住了胳膊,陈老哈哈一笑,并没有说什么。

卢晓也礼貌的咧了咧嘴角,跟了苏妤这么些天,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她也有了些领悟。在陈老注意到后院的通道时,卢晓就已经做好了阻止的准备。

“丫头,你们就住在后院里啊?”陈老见去不成,只能改用嘴问了。

“不要做无用功,你从我这里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话!”卢晓收起了嘴角的微笑,眼神笃定的看着老头。

陈老的眉头颤了颤,干咳了几声,大力的从卢晓手里抽出了胳膊,坐在椅子上不再说话。

苏妤扯了扯卢晓,两人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凭着破碎的记忆,两人兜兜转转了好久才找到昨天夜里来过的学堂,这一次瞳心阵并没有亮起来。

苏妤看了看四周,村民都聚集在了旅社里,这里也不会有什么人经过。

轻手轻脚的走进了学堂,拿出工具小刀猛地朝瞳心阵的绳子割了下去,随后悉数砸下的灯泡碎了一地。

卢晓站在门口望着风,苏妤上到二楼,用小刀狠狠的刺着瞳心花的根部,毫不客气的一刀刀割下瞳心花的花蕊。

完事之后,苏妤又朝瞳心花丛踩了几脚,直到完全看不出它们本来的样子之后才满意的拍了拍双手。

正准备离开,无意间瞥见瞳心花从旁边的柜子,柜子被完全拉开,也不知为什么陈老忘记给它合上。苏妤凑近的看了眼柜子,里面有些粉末落在柜子底部,伸手沾了些闻了闻,这味道有些熟悉。

等会儿!这味道不正是瞳心花的香味吗?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带着深深的疑惑,苏妤不像是一个完成了事情的人,卢晓见状不明所以。

“怎么了?解决的不顺利?要不要我上去帮你?”

“倒不是解决的不顺利,而是我觉得我们可能漏掉了什么,上面有个柜子,里面有瞳心花的粉末,一定是有什么东西被带走了才是!陈老身上你注意到什么奇怪的地方了吗?比如说身上多了什么东西?”苏妤自己仔细的回忆着,以防万一也要卢晓帮着一起回忆看看。

卢晓低下头苦想了一阵,陈老身上长长的中山装看不出任何破绽,手上也没有其他的东西,难道东西不在他身上?

“还是赶紧回去看看吧,还不知道阿姨一个人能不能招架的住他们。”

两人原路返回,一路上都没有再说话,直到军齐彦出现在两人面前。

卢晓一看见军齐彦,双眸立刻放射着无数爱心,一直紧绷着的精神也轻松了不少,有些贪婪的看着他的脸庞。

“解决掉了吗?”

“解决倒是解决了,但是我们好像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我总觉得陈老还有其他的法宝,但是现在东西不在学堂里。”苏妤说出了心中的疑问,她现在心里七上八下的难以平静。

“是吗?待会儿回去你们不要再跟他作对,他说什么你们只管答应就是,明天我们就离开这里!”军齐彦说完便化作一道黑影拐进了小巷里,速度之快让还在花痴中的卢晓有些留恋的看着他消失的方向。

“都什么时候了,还犯花痴?”苏妤有些气急败坏的吼道,吓得卢晓一颤。

“他长得那么帅,我看了这么久还是觉得不够,你是怎么做到对他们视若不见的?难道你喜欢同性?和军家老三一样?同性恋?”

一路上,卢晓都在触犯着苏妤的底线,接收了苏妤无数个白眼,却还是锲而不舍的唠叨着。

苏妤当然不是什么同性恋,但是就是觉得那些人不是可以长久下去的对象,看见他们也没有任何的感情,仅仅是主仆的关系而已。

抛开他们的身份,或许姑娘们是会觉得他们仿佛有金光笼罩一样耀眼,但是苏妤无法抛开他们的身份,所以就不会对他们有任何多余的情感。

到了旅社,苏妤看了眼还在喝茶水的陈老,村民走的差不多了,他和刘叔却还在这里磨蹭,看到这幅景象苏妤就不耐烦了。

想起军齐彦的嘱咐,即使心里跟火烧一样,但是面上也没有表现,相反的,跟老熟人一样坐下跟老头唠着嗑。

“陈老这么大的年纪了还看的清眼前的事物,真的很难得啊!您有什么保养眼睛的法子可以传授给晚辈们吗?”苏妤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双眼故作一副求学的积极样子。

“这个村子的人眼睛都好得很,也不用好奇。”陈老并没打算跟这丫头兜转,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苏妤注意到陈老的双眼时不时的就往后院看,庆幸的笑了,也不在乎陈老打发似的回应。

“我看您总在注意那院子,那院子有什么是您牵挂着的吗?”苏妤半开玩笑半认真的看着老头,因为心里早已知道他的答案所以也并不期待他能说出什么来。

“你这丫头精得很,但是你也不要太得意了,我知道你们来者不善,所以千万得意过了头!你不要以为小村子里的人什么都不懂,我懂的可比你多得多!”陈老动了气,板起脸也认真了起来。

刘叔不明白两个人说的意思,想起早上陈老对他说的话更是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

大早上,陈老敲响了他的家门,一本正经的站在门外,他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呢。

陈老说,村子里应该适当的举行些活动,开一场篝火晚会也好活跃活跃村子里一直在干着农活的村民。正好城里下来的几个年轻人也在,大家一起熟络熟络,也可以给村民一个了解外面世界的机会。

刘叔几乎是想也没有想就答应了下来,他认为陈老的话就是圣旨,自然不会有多余的想法。

为了彰显这场晚会的盛重,陈老不光是叫了刘叔,还一路上连带着叫上了全部的村民,这个时候刘叔才有了些想法。

直到现在陈老和那年轻的丫头之间的对话,刘叔暗暗的总觉得陈老有事情瞒着他,也好像是借着他的手去完成什么事一样神秘兮兮。

刘叔平时没有什么威严,是因为陈老一直在镇压着他,让他几乎说不上话,但一直从未有过反抗意思的刘叔此时却有了从未有过的想法。

“我不知道你带着什么目的来这里,但我想警告你几句,既然你已经我们不是什么常人,那就不要做什么无用的事情。折腾来折腾去,最后受伤害绝不会是我们,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苏妤放下手里的茶杯,抬起头一字一句的警告着。

“你以为你们是个什么东西?在我这里还没有过解决不了的事情,区区一个黄毛丫头竟然敢跟我说如此大言不惭的话,你可知道报应两个字怎么写?”陈老也不甘示弱的回击着,对他来说开始头一次遭到个小丫头的嘲笑。

“你以为你有了瞳心阵和瞳心花就了不起了?没了这两样东西,你不照样一文不值!”苏妤瞪着眼睛恶狠狠的抨击道。

“什么意思?你们刚才去干什么了?你们……莫不是去学堂?”陈老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嘴巴,指着苏妤的鼻子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苏妤缓缓裂开嘴角,笑的一脸得意。

“你觉得我们刚才去干什么了?没错,我们是去你的学堂了,那你再猜猜我们去干嘛了?没错,我们去毁掉了你的宝贝!我说过的,不要做什么,否则你会输得很惨!”苏妤得意的扬起了下巴,毫无惧色。

这时卢晓在苏妤耳边轻轻说了句什么,苏妤有些慌神的顿了顿。

一时气愤,竟忘记了军齐彦告诉过她,让她不要顶撞这个老人的!这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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