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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巡 第十七章 陈老的过去

书名:嗜血恋 作者:龙燮 本章字数:9134

更新时间:2014年11月09日 23:45


“想问什么可以直接问,我能说的都会跟你说。”蔡芳抬起头,不带一丝表情的脸上是淡定和从容。

“哎,其实我知道,你们不像刚来时说的那样简单,他们也并非什么大学生。”叹了口气,王婆婆挨着蔡芳坐了下来。

“既然知道,为什么没有拆穿我们?”

“这有什么可拆穿的,既然你们不愿意说,定是有你们的难处,我也不是不开明的人!我也有秘密,我的秘密比你们的秘密更严重,或许还是互相守着自己的秘密比较好。但是,我将儿子托付给你们,是真心希望你们可以帮助他,治好他,需要钱的话可以找我要。”说到儿子,王婆婆还是有些动情,毕竟她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也不能跟着儿子出去。

“你放心吧,你儿子跟着我们会很安全的,他只有跟我们在一起,才会真正做一个没有任何烦恼的人。”

说着说着,两个人默契的避开了秘密这个话题,扯起了其他的闲话。

“城市是什么样的?人口多吗?有农地吗?”

“恩……城里最多的就是人了,有时候会人山人海,走都走不动的程度。农地倒是没有见到过,都被水泥钢筋给盖住了,什么都种不出!”蔡芳苦笑着回应道,其实比起城市,她倒是喜欢这里。

以前跟着母亲种地的经历还偶尔在梦里出现,每当醒来就会怀念那时的纯真。

自从到了这个村子,蔡芳不止一次的想过,她要过这样的生活,自己种点小菜,带着女儿在这里过日子。

与世无争的平静,是此时的她最需要的东西。

如果可以,她希望现在的时间可以走的慢一点,让她多多感受一下现在的宁静。

刚才在陈老那里发生的一切,打破了她的平静。

能够有所预感,陈老不会是简单的人物,他并不会善罢甘休。

就算陈老没有先发起刁难,想必军家人伤养好了之后也会发起反击。

有的时候甚至觉得,带着这帮年轻人,她自己仿佛成了老妈子,总要替他们擦屁股。

擦屁股的老妈子,还得不到他们的信任和保护。

夜深,陈老摸着瞳心花的叶子,陷入了沉思。

可以肯定的是,刚才对这香味产生反应的几个家伙绝对不是人!只是这封峡村什么时候成了他们关注的对象?这里封闭了多年,有什么值得他们惦念的?

疑惑着,陈老翻出了保存了十几年的瞳心锁,摸着锁上带有年轮的痕迹,嘴角扬起一道浅浅的弧度。

瞳心锁,是陈老年轻的时候学着祖上传下的书制作而成的防身兵器,这本书通篇讲的都是瞳心锁的制作方法,其困难程度不容小觑。

陈老年轻的时候并不像现在这么沉稳,相反的,那个时候的他心气傲的很。

什么都看不上的他,不光对同年纪的年轻人嗤之以鼻,对喜欢他的姑娘们也十分的绝情,好像自认为没有人能够配得上他似的不可一世。

即使是这样的烂脾气,基于陈老的父母,村子里的年轻人也没有跟他一般见识。

在陈老十八岁生日当天,家人陪他度过了一个难忘的生日,既是生日难忘,也是仇恨难忘。

父母在酒桌之上给了陈老一本泛黄的书,里面是瞳心锁的制作方法,陈老一开始并没有当回事,还埋怨父母怎么会给他这么一本不值钱的书。随着酒菜下肚,一家人迷迷糊糊的随便找了地儿就凑合着睡了。

半夜,陈老被尿意逼醒了,捂着下档跑进茅厕,被寒风一吹,吹走了大半的酒意。有些回神的他扶着墙回到屋,却看见屋子中间站着两个人,他们带着手链和脚链,脚跟高高的扬起,脚尖悬在半空。

人?这两个当然不是人!倒更像是阴曹地府逃出来的孤魂野鬼!

还没等陈老躲起来,两个魂魄却齐齐转过头对上他惊慌失措的双眼,被这一幕吓得呆住的他根本动弹不了。

就这么呆呆的站着,看着魂魄骑在父母的身上,用手链勒住了他们的脖子,父母在痛苦的挣扎中死去。

母亲垂下的手臂碰到了被陈老扔到床边的书,书落在地上,陈老的心也就此沉下。

魂魄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就好像完成了任务似的荣耀离去,留下的是无尽的悲痛。

丧事办完之后,陈老坐在只剩他一人的家里,看着父母的遗物流泪无声。甚至不知道为什么父母会被冤魂杀害,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样。

思考中双脚不经意碰到了地上掉落的书,陈老捡起书随意的翻了翻,却看见几个让他心脏咯噔停住的字。

瞳心锁,锁冤魂,魂飞灭,灭凡尘。

这十二个字终究是何意义,陈老一看便知,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打开父母的衣柜一顿乱翻。

随着翻出掉落在地的物品,陈老更加急切的想要获得更多可能了解父母的线索。

说来可笑,跟着生活了十八年的父母,其实陈老一点也不了解他们两个。总是在很晚才回家的父母,总是说着陈老听不懂的话的父母,总是在半夜突然坐起对着空气呵斥的父母,究竟有什么秘密?

看着桌上一堆从未见过的工具,陈老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些东西他真的从来都没有见父母用过,但却有父母的气息。

最后在找出了父亲写的笔记之后,陈老才恍然大悟,父亲定期写下的文字有种深深的黑暗之气,因为每一次记下的内容,都和死去的人有关。

村子里每次死去的人,都会在死后七天找到陈氏夫妇,让他们替死去的他们完成心愿,最后帮助他们踏上黄泉路。

陈老看完只感觉后背都渗出了薄薄的汗珠,双手止不住的颤抖,嘴唇发干的厉害。

原来父母这么些年一直和鬼魂作伴,这也难怪他们会在半夜对着屋内的空气说话甚至呵斥了,那竟是鬼魂找上来门。

仔细回忆起那天晚上出现的魂魄,陈老突然感到有种熟悉,好像是见过很多次的面孔,但因为它们脸上深深的暗青色看不清楚样子。

猛地摇了摇头,慢慢回忆着对这两张脸的记忆,突然,破碎的记忆拼凑成了一段完整的回忆。

“老陈,我过两天和老李就要走了,你帮我们做件事可好?”

“不行,你们的事情我帮不了!”

那时,陈老正跟着父亲前往农地干活,站在路边的老人好像在和父亲商量着什么,陈老当时并没有上心,一个人站在一边,听的对话也不是很清楚。

这样一看,那其中一张脸可不就是骑在父亲身上的魂魄的脸吗?

父母的死亡,对于刚刚成年的陈老来说是个极大的打击,甚至想过和他们一起去才好,但基于对死亡的恐怖,每次都将这一念头忍了下来。

从那以后,陈老一改以前自私的模样,以前结过仇的同龄人也一一上门和好,正因为他的这一举动,成功让村子里的长辈记在了心里。

整整十年,陈老都是在其他人家里混到的一日三餐,也是村子里的长辈帮助他完成的农地作业。

父母是读过书的人,所以陈老从小就认识不少字,这在这个封闭的村子里也不多见。

一年又一年,陈老经过无数次的失败,最终在他快放弃的时候制作成了瞳心锁,这是父母给予他的财富。

父母留下的书本,陈老也看了不少,每一本书都对他有着很大的帮助,直到看见了一本叫做瞳心花的书。

瞳心花,瞳心锁,瞳心阵。

瞳心花,凡事种植成功,即可开出美丽的花朵,叶子茂盛,花朵娇小。

长期和瞳心花生活的人,极少会有病痛,长期吸收这种花的香气能够有助于拖延年纪的增长。

就这样,陈老在父母留下的财富中找到了一个比一个厉害的宝物,虽然要经过失败,但好在陈老运气不错,有着一群什么都不懂的村民帮助他来完成这些宝物的制作。

村子里的人多半活不过七十,大多数都在五十岁就已经有了不治之症,所以现在知道陈老过去的人都不在了,而陈老的话比起他们的证词倒更让人信服。

几十年间,陈老也遇见过不少找他完成后事的人,陈老表面说着拒绝的话,其实暗地里也接受了不少这样的请求。

虽然父母没有亲自传授过他任何这方面的经验,但是父亲留下的那本笔记就好像是为他所写一样,陈老光是看着那本书就能解决大半的事。

就像父母遇到的情况一下,陈老在很多个夜里也遇到过魂魄找上门的事情,一开始他还有些害怕,客客气气的不敢大声说话,但随着次数一次次增多,陈老也会在心情不好的大声呵斥魂魄,直到它们识相的消失不见。

当吸血族走到学堂附近的时候,瞳心花的叶子便极快速的缩了缩,陈老还以为是哪个不懂事的魂魄找上门来了,却没想到是正想好好认识一番的外村青年。

这一发现让他有些兴奋,摸着瞳心花的叶子有些失神,这里的香味让他沉迷,也让他越来越急迫的想要和对方较量一番。

可以在大白天出现的魂魄,还真是从未见过,想必交手也不会太顺利,但这又何妨,父母的笔记里可没有提起还有瞳心锁解决不了的东西。

十几年没有派上用场的瞳心锁,想想又要和它合作捉鬼,陈老有些难以言说的期待。

苏妤坐在院子里撑着头看着涂生,那人又一次昏了过去,在她坐在这里的两个小时内已经不记得这是昏过去的第几次。

裤袋里的一把工具刀突兀的将裤子撑起一个小包,苏妤叹了口气,她并不打算再做出伤害人性命的事情。

军家人和连尘都受了伤,已经躺在床上陷入深度昏迷,本来就没有心跳的他们现在看起来就好像是死人一般,连体温也没有。

若是就这样放着他们不管,心里会十分的不平静,也会深深的替他们担心。

杀人肯定行不通,那么一定有其他的办法能够给她带来一些的血源,这世上的生物可不只有人而已。

眼珠子转了转,苏妤将裤兜里的工具刀拿出放在手中把玩,此时涂生正好有了苏醒的迹象。

一抬头,对面坐着的女人还没有离开,涂生有些不耐烦的瞪了瞪眼,注意到她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的小刀,仿佛看见了希望的种子。

“你想通了?我现在也准备好了,你动手吧,捅在我的心脏,记住一定要一刀毙命!”涂生裂开嘴笑了,看着苏妤手里的小刀有些贪婪的意味。

“为什么这么想死?有多少人在垂死边缘对犯人苦苦哀求着放过自己,你怎么倒一心求死呢?”苏妤有些费解,这么些天以来他从未央求过的别的,只为了这一件事求过人。

“你觉得我现在活着还有意义吗?我的师父生死未卜,我的亲弟弟被你们残忍的杀害了,而我被你们绑在这里不闻不问,我该活着吗?”涂生有些凄冷的笑笑,看着地上的一滩血,心脏痛得难以呼吸。

“恩……听你这么说好像的确活着不如就此了断了好,但是你有想过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苏妤将小刀收起,盘起双腿,打算好好的和面前的人讲讲道理。

“我们一开始并不算有仇,你们不认识我们,我们也不认识你,只是彼此知道身份的关系。一进来,你们就拿起砍刀对着我们,试问你知道在狼面前嘚瑟会是怎样的后果吗?你们一直在反复说着你们族人和我老板家族的仇恨,正是因为你们族人会一代一代相传这些仇恨,你们才会变得如此嗜血!”苏妤不带任何情绪的话语,听起来也有些冷冰冰。

“哼!老板?你当他们是你的老板?你是傻子啊!他们要是饿极了,你就成了他们的盘中餐了,还老板?”涂生有些嘲讽的笑着虽然他是不知道两个家族之所以变成这样敌对的具体经过,但是这关乎到传承和一出生就被赋予了的责任。

见这招没用,苏妤立马放弃了讲道理,改为质问。

“如果你正和

你弟弟在家里做活,突然出现一群人,带着砍刀要杀了你们,你们是选择坐以待毙等死呢,还是选择奋力一搏抵抗呢?”苏妤的双眼直直的看着涂生,观察着他眼里的情绪。

涂生愣了愣,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是他更重视自己的面子。

“当然是坐以待毙了!别人拿着刀呢,我疯了吗?”

苏妤抓到了涂生一丝躲闪的眼神,便知道此时他嘴里说的定不是心里话,而是有所隐瞒。

“呵呵,那我换一种方式问问你好了!如果你和弟弟都有一身不错的功夫,这样还会选择坐以待毙吗?”

“你到底什么意思?想从我这里听到什么答案?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管是坐以待毙还是奋力一搏,对我都没有好处,别拿我跟你这傻子比!”涂生有些气恼,他知道自己肯定不会犯傻,又在面子上过不去,十分的纠结。

“我知道你对我隐瞒了真实的想法,我也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你站在我老板的角度,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罢了。你现在之所以会这么生气,如果我没有理解错,是因为你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回答吧?气愤?恼羞成怒?你明明就知道我老板的动机,那么就不该持续对他们冷眼相向,更不该一味的在我们面前摆出这样一幅怂样!”

苏妤有些大声的吼着,她一开始的确是对涂生有很深的同情之意,毕竟他的哥哥死在了他的面前。但经过这两天涂生的态度和言语,苏妤也有些情绪了,这件事并不是一方单方面的过错。

见涂生没有接话,苏妤也暂时缓了缓情绪,忍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脏话,也忍了想要好好揍他一次的想法。

“你知道的,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谁做什么,你知道你们族人对吸血族做过什么吗?你知道你们族人三年一次的盛会残害了多少吸血族吗?你可以换位思考看看,如果是你,还能淡定的面对仇家吗?你们是凡人,不是可以死而复生的吸血族,而你们却要以凡人之躯去触碰他们的底线,难道今天的结果你们以前从来没有想过?”

“我为什么要站在仇家的角度想问题?他们杀人,我们顶多是替天行道!你凭什么指责我们做得不对?就因为你是他们的狗!你是傻子!”涂生怒瞪着双眼不甘心的反抗道。

“狗?如果你要这么理解的话,我也无话可说!你可别忘记了,我母亲为了救你们两个没良心的家伙,差点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没有说感谢的话就算了,竟然说我是狗?”

还是头一次听见有人这么诋毁她的人格,苏妤气急败坏的顺了顺胸口,脸上是由于气愤憋的通红,和寒冷的天气格格不入。

涂家兄弟二人最大的错就是不肯正视自己的错,也从来不想事情的前因后果,只是遵照着师父的话去办事。

师父的话就是圣旨,兄弟俩并不是坏人,但每次听师父所说的吸血族的恶行,心里都莫名燃烧着一股火焰。年轻气盛的他们想要在三年一次的盛会上带回去一两只吸血族邀功,这份让众人羡慕的荣誉蒙蔽了兄弟俩本来善良的心,蒙蔽了他们最初单纯的想法。

就因为总是有关于吸血族的话题在他们耳朵边说来说去,所以他们自然而然的也将吸血族看成了仇敌,虽然没有直接的交锋,但却好像和对方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苏妤虽气愤,但也没有再说什么过分的话,也没有做出什么伤害他的举动,而是自己给了自己一巴掌。

到底为什么要来找他说这些,还期待着这个人会有所沉思,会有所悔悟,看来只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夜晚的风凉的很,苏妤裹了裹衣服来到大堂,看见母亲和王婆婆正坐在一起聊的起劲,有些好奇的走了过去。

两人聊着封峡村的往事,聊着这里的风土人情,完全没注意苏妤已经站在旁边很久了。

“咦?小丫头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睡?有什么心事不成?我看你们回来之后都不怎么开心!”王婆婆一侧头看见老实站在一边的人,有些诧异的说道。

“我们倒是没什么,对了!王婆,你养的鸡可以卖给我几只吗?”

蔡芳一听这话,当下就摸了摸自己的荷包,这几天的住宿王婆都没有跟她提过钱的事情,还不知道这钱够不够用。

没想到的是,王婆婆不但没有要钱,反而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王婆婆带着母女俩来到门外,打开鸡笼,一抓一个准,总共只有六只鸡,这下竟给了一半。

苏妤手里的鸡不断的扑腾着,好像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正在奋力的抗议着。

连这只鸡都知道反抗,涂生怎么可能选择坐以待毙?难道他连这只鸡也不如?

抓着三只鸡,苏妤没敢回到院子里,而是让王婆找来几个碗,就在门外解决了。

如果他们闻到空气中哪怕一丝血腥味,可能就要迫不及待的找过来了,而且还是面目狰狞的可怕模样,那个时候王婆估计会吓死!

蔡芳麻利的给鸡放了血,为了不让王婆起疑心,还特意支开了她。在王婆婆回房后,母女俩端着满满的几碗鸡血来到院子里,还没有敲开他们的门,他们倒是极其敏感的争相恐后的冲了出来。

“就知道会是这样……”苏妤看着地上撒落的几滴血,再看看面前几人穷凶恶极的野蛮样子,止不住的感叹。

直到几个碗见了底,吸血族们才有点生机,眼睛也不像刚才那样灰蒙蒙,完全精神了不少!

看着这一切的涂生脖子缩了缩,好像有风顺着衣领跑进了身体里似的,想想如果被他们咬了脖子,那凶残的样子吓都能吓死他。

“刚才我都听见了,你在和他讲道理?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如果封塔族人能够想通,也就不会将事情发展成这样了。”军覃将手搭在苏妤的肩膀上笑道,要不是他那时候病怏怏的,只怕早就要出来嘲笑一番了。

“是啊,现在我也明白了,你们之间的仇恨是永远解决不了的!就算这个人明白了,也有其他封塔族人的势力存在,一环扣一环。”

这时涂生再次陷入了昏迷,饥肠辘辘又被绑在这敞篷的院子里接受寒风的洗礼,他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难得了。

军祺菲看了眼默默收拾地上血迹的蔡芳,心里竟多了一分愧疚,意识到她自己动了不该动的情绪之后,略微慌张的移开了视线。

这个女人的心是有多大,竟然能在那样伤害过她之后,还不离不弃的跟在身边,默默做着没有吩咐过的事。

如果想报复,大可不必送来血源,可她没有。

人类的情感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了,但是每次看见这对母女都会不自觉的产生各种不属于他们的情感,这次是军祺菲从出生到现在也很少有过的愧疚之意。

“你们现在感觉好点了吗?如果不舒服可别忍着,说出来才好解决!”苏妤有点不放心的看了眼几人的状态,生怕他们有事。

“就算我们跟你说了,你能帮我们治好吗?”军樊有些玩笑意味的问道。

“看你现在还能耍嘴皮子,肯定是好的差不多了!我看那些香味对你们根本造不成身体的伤害,你们之所以躺在床上难受就是饿的!不过好了就好,我们也不能总在这里呆着,更何况那个陈老好像也不简单,这两天就准备离开吧!”

“我们小管家见解的很独到哦,就像你说的,咱们被他盯上了,免不了会是一场恶战。但就算要离开,也要先解决掉他才行,不然我会心气不顺的!”军覃对刚才的事情还耿耿于怀,他记仇的能力绝不低于一个正常女人。

苏妤有些鄙视的看了眼还在气愤中的军覃,有种想要摸摸他的头,安慰一番的想法。她可不能这么做,就算大家融入了一起,也不能太亲密,毕竟不是一类的群种。

回到房里,军樊见少年睁着眼睛,有些抱歉的笑了笑。

“我闻到血的味道了,是鸡血吗?”没等军樊开口,少年转过头看着他怔怔的问道。

“是鸡血没错,抱歉把你吵醒了,你要是饿了的话,我再让苏妤给你弄!”军樊抱歉的挠了挠头,想必是刚才嗅到血腥味忘了少年还在熟睡,巨大的开门声吵醒了他。

少年没有说话,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军樊,小手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坐下。

两人沉默了会儿,军樊没有坐下,而是直接躺在了少年的边上,双手搂过少年的肩膀,将人儿抱在怀里。

“还没有问过你的名字,你叫什么?”

“李泽浩。”

片刻,苏妤拿着厨房里翻出的剩馒头回到院子里,见涂生还垂着头,干脆坐在一边。

等涂生逐渐醒来,有些惊讶的看着地上的女人,真的不明白她为什么总是在眼前晃来晃去,又不答应他的要求。

“你醒了?饿了吗?想吃东西吗?”苏妤玩味的抬起了眼,嘴角带着弧度的问道。

“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发现厨房还剩了个馒头,想问你吃不吃而已。不过我有个条件,你如果想吃这个馒头,以后就不能意气用事!”手里垫着馒头,刚才还有些笑意的脸上突然变得一本正经,苏妤是认真的。

“你知道我现在最渴望的是什么吗?你们不管我,我自己饿死在这里!条件?你凭什么跟我提条件?这个馒头你自己留着慢慢吃吧,少拿来烦我!”涂生没有正眼瞧过苏妤手里的馒头,也没想过会在他们手上得到免费的好处,果然这女人是带着目的来的。

见涂生还是没有半点醒悟,苏妤叹了口气,站起身,将馒头撕下一小块,稳准狠的塞进了他的嘴巴里。

不等涂生反抗,苏妤用手顶着他的下巴一次次的撞击,最后一拳头对着下巴给了一击。几个来回之后,馒头全部下了涂生的肚,但他的下巴也有了些淤青。

苏妤没事人一样转身回到房里,关上房门,注意到卢晓有点害怕的往里缩了缩。

“还在怕我?有什么怕的,我们不都是人吗?”

卢晓还是那副被吓到的样子,紧紧抓着被子的一角,眼睛都不敢抬起来,只能看着被子畏畏缩缩。

“我们是时候谈谈了,你和我的母亲不一样,她会因为我而留下,你跟我没有任何关系,留下还是离开你自己做出个选择。”苏妤整个人舒服的平躺着,只有这个角度才能看得到卢晓的眼睛。

谈话声让睡眠一向很浅的蔡芳也醒了,打了一个哈欠,半闭着眼睛和苏妤一同等着卢晓的回答。

“横竖都是一死,我选择的和我的未来其实并没有直接的关系,总归都是要死的。”卢晓丧气的说着,对于她可能冷静下来的苏妤更可怕。

“你总说死这个字,你看我死了吗?上次那么惊险的状况我也没死,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脆弱!”蔡芳撑起头,用一种近乎平和却带有些许鄙视意味的语气说着。

“这不是脆弱,你们和我不一样,你们对他们来说是左右臂,而我什么都不是!我是随时可以杀掉的存在,而你们永远都将跟在他们身边!”

苏妤听完嗤笑了几声,看着卢晓不明所以的样子越发想好好笑一番。

“如果你是随时都可以被杀掉的存在,你为什么还活着?他们饿成那副惨样了也没有过来吃掉你,你还担心什么?再说,你和我们是一样的,如果你真心对他们,不多二心,他们绝不会对你怎样!”

耐着心仔细的解释着,苏妤现在能做的就是消除卢晓对他们的害怕,也消除对她自己的恐惧。

“其实你现在的身份已经是个死人了,你父母肯定看见报道你们野营事故的新闻了。”蔡芳仍旧一副事不关己的语气的说着。

“他们可能没有我更好,有儿子就够了,多我一个是负担,我死了岂不是更好。”

此话一出,房间内沉默了几秒,苏妤看了眼母亲,不知道该接什么话才好。

既然卢晓第一反应没有央求离开这里,那就说明她其实潜意识没打算走,毕竟这里美男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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