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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巡 第十六章 陈老的秘密

书名:嗜血恋 作者:龙燮 本章字数:9384

更新时间:2014年11月08日 23:57


王婆婆看出了这几个年轻人与众不同的地方,心里也泛起了疑惑,她虽说是个外人,不该插手人家的事,但儿子终究要交给他们照顾。

院子里的年轻人所说的话其实王婆婆还是有些在意,当初儿子之所以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那些长着血盆獠牙的家伙所致。如果他们真是这样的身份,到时候定要让全村的知道,将他们活活烧死在村头。

年轻人还说昨天夜里军家兄弟杀人了?哼!连尸体都没有见着,说什么杀不杀的!当农村老人都那么好骗吗?

一番自言自语的牢骚之后,王婆婆便很快忘了此事,正好村里要召开会议,稍微收拾了下头发就急急忙忙出了门。

封峡村别的没有,土地却很多。

全村的人口少之又少,还有很多荒废的住宅夹杂在村民房屋之间,此次会议的主要目的便是对这些土地的合理运用和开发进行研究。

这次会议的领导人是全村唯一一家学院的校长,年纪已有八十多了,脸上满是岁月的痕迹。

学院二字听起来便让人无形中肃穆庄严,但封峡村的学院却和以为的那些有着诸多的不同。

阅览群书才能知天下,可这里的学院没有书,仅有一本由校长亲自写好的识字册,整本册子只有五页,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校长这辈子认识的全部汉子。

那么,问题就来了。

只有一本册子,学院的学生怎么分呢?

这家学院不光书少,连学生也没几个,一年下来能有二十个学生在读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村子穷,菜只能卖给村里人,村里人多半靠政府的救济,偏偏环环相扣下来基本已经被拿走了大半。

村民想要让孩子上学,必须攒够钱才能去,用农作物顶替钱的方法在校长那里根本行不通。

封峡村最有钱的不是村长,而是学院的校长:封峡村最有威望的人不是村长,也是学院的校长。

校长姓陈,虽然年纪大把,但是看事情比任何人都要准确,眼睛也没有老花,村里人都喜欢喊他陈老。

和校长打下手的是这个村的村长,姓刘,五十来岁,全村人将他亲切的称呼为刘叔,因为他跟很多村里人都沾亲带故的。

一阵敲锣打鼓之后,会议正式开始,简陋的学院便是全村人每次聚集在一起开会的地方。

无非是一些土地重造计划,王婆婆听着听着就来了困意,像小鸡啄米似的一直往下垂着。

陈老注意到了打着瞌睡的王婆婆,有些恼怒的皱起了眉头,两手稳稳的摆在身后,就这么直直的盯着她。

教学过程中如果有小孩子不听课而玩闹,陈老都会用竹条责罚那些不听话的学生,打的屁股开花,可没有村民敢说什么。

一般陈老不说话的时候,不是正在沉思便是正在生气,此时,明显他已经快气炸了。

王婆婆被身旁的村妇推了推,有些耍脾气的哼哼唧唧了几声,随后又靠在另一边的村民身上打起了呼噜。

“哼!早死了丈夫,寡妇不懂规矩!”陈老低沉的嗓音一出,整个学堂都安静了,也没有人再敢去叫醒王婆。

过了一会儿,陈老没在理会肆意做着白日梦的王婆,接着和大家说起了自己的计划。

“咱们村子里的人增得多,死的也多,废弃的房子一直留在那里,看得人触景伤情,也着实占了我们村子的地方!依我看,不如将这些房子拆掉,既能加大村子的空间,也不会让人经过那些房子时引发伤感。”陈老随手指了指右边的方向,暗示村民隔壁就有一间荒废了很久的房子需要拆除。

“可我们动人家死人的家不太好吧?这么多年来我们都一直过的好好的,突然要拆除我们也会不适应!再说我们土地多,增加人口也无妨,总有地方给我们建造房子。再说了,这里的每一座房子都是我们辛辛苦苦攒了一辈子的成果,说拆就拆,虽然拆的不是我们家的房子,但只要一想,心里就会揪心!”

“大家不能这么想,这些房子废了就是废了,留在这里也只是一座废物,大家对废物也能存有留恋的话,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前途!”陈老从没想过会有人提出发对的意见,也根本不怕大家的反对,毕竟他还有村长撑腰。

威望和主权是两码事,村长将校长看的比自己父亲还重要,所以校长每做的一个决定,村长都极大性质的配合。

虽然校长的每一句话都只能起到提醒和推荐的作用,但是村长那愣了半辈子的人往往不带任何犹豫的直接帮校长下了结论,后面所有因校长的话而带来的麻烦都压在了村民身上。

如今,有些村民仿佛也意识到了什么,开始有了抵触,心里并不愿意去迎合。

一时间,村民纷纷转过身和坐在附近的人交头接耳,议论声一阵压过一阵。

刘叔见陈老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清了清嗓子后和陈老站在了一起,看着一众背对着他的村民大喝一声。

“我知道你们多少有些意见,但是我觉得陈老所提出的建议是目前我们村迫在眉睫的顶头大事!谁有意见可以提出来嘛,或者谁愿意去接手废气的房子,也可以跟我说的嘛!”刘叔看了眼陈老,眼神中颇有些邀赏的意思。

众村民沉默许久,面面相觑,这关头谁出来谁倒霉,谁还愿意去当这出头鸟?

“大家要往好的方向去想,那些废弃的房子废着也是废着,不仅占了我们的地,还拉低了我们的形象!”

说这些话的时候,其实村民的反应并不十分给力,相反的,一个个歪着脑袋看着其他的地方,根本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

“我们村与世隔绝,这么多年来也没有见着几个外村的人来这里,再说了,谁看得上咱们村子?”

“怎么没有外村的人?王婆旅社不就有一大把呢吗?好像还是城里来的学生呢,各个长得白白净净的,那身体就像一揪能出血一样嫩哦!”一名村妇形象的往自己胳膊上一掐,黝黑的肌肤也看不出什么来。

“昨天不是也有两个山贼模样的人到我们村子吓人吗?这段时间还真是蹊跷,怎么这么多外村的人来到我们这里?搞不好以后还会在这里定居生活,祖先知道了非得怪罪刘叔不可!”

听着村民的议论,刘叔也有自己的想法,不少人都给他说过,要将村口封住,彻彻底底的隔绝外界的一切。

对于外界人来这个村子,陈老倒是十分的欢迎,甚至几次都提起要前去看看这些个在外上学的学生。

刘叔对陈老的话完全没有抵抗力,心下也决定要去看看这些年轻人,但是自从闹出了山贼的事件,连他自己都不太敢在村子里转悠了。

一直在打盹的王婆婆被身边人有意无意的争论吵醒了,一直半闭着双眼缩在角落里听着他们讨论,她很怕别人向她问关于那些人的事情,更怕有人会想要去旅社看看他们。

怕什么来什么,就在王婆婆心神不宁的时候,陈老看着她说话了。

“既然那几个年轻人是在王婆的旅社,王婆你就负责替我对他们转告声,要他们晚饭之后来我这学堂坐坐。你放心,我不会说任何可能影响你生意的话,只是我想了解了解外面的文化罢了。”陈老脸上是不容拒绝的笃定,虽然是在说着商量的话没错,但他可没有想过这件事需要商量。

是啊,这个村子连村长都成了他的狗,还有谁敢对他说不?

偏偏王婆婆有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旅社在这期间决不能让任何人进去,自己的儿子若是被人看见了,将引起不小的惊动,更何况还有一群怪人。

藏了三十年的儿子,虽然不敢肯定别人是否还记得他的长相,但在军家兄弟带走他前,还是应该让他成为一个看不见的人比较好。

旅社里,苏妤盘腿坐在大堂的地上,找来张白纸,凭自己这几天在村子里的兜兜转转,粗略的画下了这里的路线分布图。

即使有些地方因为属于别人的私有地而未能去,但这张图也将封峡村还原了七七八八。

军家人除了军樊吃了几口涂易的血肉,其实其他人都没有进食,想到这一点的苏妤有些头疼。

现在心里的良知大过了她对军家人的服从,以至于曾经只想着杀人的她现在根本不愿再动歪念。

可是不杀人,要怎么让军家人吃上东西?

眼看他们因为饥饿,逐渐有些控制不住意识了,再不给他们找到点吃的,可能很快就要被潜意识的嗜血贪念侵占了。

院子里还绑着一个现成的人,苏妤想来想去也没有往他身上想过,要在以前,只怕苏妤第一个想的血源就是他了。

沉默了良久,苏妤抬起头,看着门外的一片和乐融融。

小孩子在农地里追逐着,不顾泥土脏了衣服,也不怕父母的责骂。

一阵阵属于小孩子童真的笑声传来,苏妤有些怀念曾经的自己,好像小时候她也是这样追着隔壁的哥哥要抱抱呢。

村民们自带的水瓶早就已经空了,苏妤注意到村民正想从空瓶子里获取所剩无几的一点水滴,不由分说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走到村民身边,看着眼色磨蹭了很久,村民也注意到了她,只是介于她是外面的人,便没有准备搭理。

“你口渴了吧?我帮你把水瓶装满吧!”苏妤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笑着,手已经伸了出去。

“不用你。”简短的四个字,将苏妤的好意打得烟消云散。

王婆婆早就提醒过她,千万不要试图和村子里的人说话,因为大家会因为她不是本村的人而排斥和抵触。

苏妤起初并没有把这句话当回事,但现在她算是见识到了,她被狠狠的抵触了。

就在这时,王婆婆一脸疲惫的拄着拐杖从远处走来,看见苏妤有些尴尬的站在田埂子上,还没等她出口询问,苏妤倒自己走回了旅社。

刚才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不然这个乐观的丫头不会这样垂头丧气。

那村民有些复杂的看了王婆婆,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那个眼神已经让王婆婆感觉到了不对劲。早就警告过这个丫头,为什么不听话?非要吃亏才高兴?

“刚才是怎么了?怎么这幅丧气样子?”回到旅社,王婆婆将拐杖靠在一边,扶着椅子坐了下来。

“没什么,我就是出去看了一眼。”苏妤缓缓将画的地图折起来,肩膀依旧垂着。

“我看你现在不像是没什么的样子啊,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连我都不放心的话,你在这里还能相信谁?刚才我看那个老张也不对劲,你们之间说过话了?”王婆婆也是很有眼力见的,苏妤现在的悲催样子绝非她口中的没事。

“哎,我只是自作多情罢了!看他好像渴的厉害,我就问他要不要给他把水瓶子装满,但是被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我有一丢丢的局促。”

“这有什么?你是做好事啊!他能明白的,你也不要为此费心了!”王婆婆想起陈老跟她说的话,有些犹豫的不知道如何开口,但看苏妤此时好像很闲的样子,便小心翼翼的说了。“刚才我去村子学堂开会,那里的校长说很想和你们几个年轻人认识认识,我知道你们嫌麻烦就给推辞了,但是就连我们村长都站了出来,都想见见你们呢!”

苏妤愣了会儿,回头看着王婆,心里犯起了嘀咕。

这里的村民这么不待见他们,为什么村长和学堂的校长这么看重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想归想,苏妤并没有直接对王婆婆问,想必就算问,王婆婆也不会回答的吧。

一下午没有得到苏妤回答的王婆婆有些坐不住,如果苏妤几人不主动过去,那晚上刘叔就会带着陈老来这里看他们。

他们可不能来这里……

晚饭期间,今天内还是头一次出房的卢晓相比起以往的活泼,有些异常的安静。

苏妤早早的就将大家伙的饭盛好了,端坐在桌前等着众人到齐,有些无聊的看着落了灰的吊扇失神。

等了好久,军家人还是没有出来,王婆婆有些急了,还得说服他们到学堂去呢!

本想先吃的苏妤,刚拿起筷子便被王婆婆给按下了,还没等她说什么,王婆婆已经往院子去了。

深深叹了口气,苏妤看着母亲的脸色,只有母女之间才懂的心思,成了

累赘。

卢晓看了眼两人,默默拿起了筷子,不管怎样她还是要吃饭的,等一下军家人出来这饭还吃不吃得成真是个未知数。

王婆婆首先往军樊的房间走去,敲了敲,听见儿子的回应之后扯了嗓子喊了声。

门很快就打开了,腿上帮着长长的木板的少年冲着母亲笑笑,指着双腿开心的溢于言表。

少年腰上有一根绳子,身后是稳重的军樊在牵着,看样子两人已经练习很久了,军樊手头的绳子已经打起了结。

“我知道你不吃东西,但是人家要吃饭的,你就好好在房间里休息吧,小伙子快出来!”王婆婆心情有些复杂,但嘴上什么也没有提,只是粗略说了几句就走开了。

看着母亲的背影,少年没有了以前的乞求和可怜兮兮,而是释然的弯起了嘴角。

军樊从少年身后靠近,头绕过了少年的脖子,停在了少年的脸边,短暂的靠了会儿。

知道母亲为什么要他留在这里,少年很是懂事的乖乖在床上躺好,对恋恋不舍的军樊会以最暖心的微笑。

不久后,军家人齐齐坐在桌前,没有一个人端起碗筷,也没有人说话。

王婆婆倒是希望他们一声不吭,这样就可以听她讲了,除了一个正在吃饭的女孩儿,其他人都稳稳坐在桌前没动,这正是时机。

“我有件事想和各位商量商量,虽然我知道你们没有义务帮助我什么,但是这件事关乎到你们自己!”

看了眼众人的反应,已经有几双眼睛凝聚在了她的身上,很好,继续!

“下午咱们村子开了个会,这倒不是重点,重点在会议后,有人要见你们!就在晚饭后,村中心的学堂内,我知道你们时间大把的有,去不去我也不会强求,但还是希望你们可以领情!”王婆婆搓着手,有些讨好的笑着。

军祺菲看了眼连尘,她现在所有事情都会下意识的找寻连尘的身影,这件事也不例外。

坐在最边上的连尘不带任何迟缓的点了点头,他倒是不在意什么麻烦不麻烦,他已经有几天没进食了,桌上的一盘盘绿色东西看的直想吐。

一旦出去,逮住谁都是一顿丰盛的晚饭,既能恢复体能,也能顺便散散心。

清楚的看见了连尘的回应之后,军祺菲也有了答案,她跟着他便是。

军樊昨天已经饱餐过,今晚出不出去都行,但心里还有个少年住着,也有了牵挂。

少年是绝对不能出这个旅社的,甚至不能走出院子,不光是王婆婆不准,少年自己也害怕的紧。

没当少年抵抗一件事,可怜巴巴的双眼看的军樊心都跟着一抽一抽的疼,也不知道为什么,少年抵触的东西军樊一定会跟着讨厌。

苏妤瞅了一眼军家兄弟的反应,却没有注意到之前军祺菲和连尘的互动,只知道大家好像并没有明显的答案,有些随意。

“既然都没有说话,我就当你们答应了!你们赶紧吃吧,等一下我带你们去学堂!”只要村子的人不来这里,王婆婆一万个愿意。

生怕这些人不肯过去的王婆婆,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也有胃口吃饭了,开心的忘了其实军家人仍是一动不动的坐着。

晚上苏妤母女俩并没有吃多少东西,而是相互看着对方的眼色,其实两个人都有话要说,但是基于场合不合适,所以迟迟没有开口。

吃过饭,本打算好好聊聊的母女俩还没有来得及私语几句,硬是被王婆婆热情的双手拉了出去,随后便听见很大一声关门声。

一众外来的人跟着王婆婆走在前往学堂的路上,村子里的村民吃饭喜欢坐在门口,不管是和隔壁还是和对面的都能聊起来。

当王婆婆带着人走过去时,刚还热闹非常的唠嗑声戛然而止,只剩下闷头扒饭的咀嚼声。

走到学堂门口,王婆婆只是嘱咐了几句回家不要走错路的话,还没等苏妤反问什么,老人家已经走开了,似乎并没有带着他们上去的意思。

这算什么?把他们带过来就这样扔在这里了?他们哪里认识这里的村长长啥样?

学堂一楼的吊灯突然亮了起来,照在众人脸上,有些朦胧的色彩。

苏妤正准备往里走,军家人和连尘突然往后猛地退了几步,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一楼的布局。

“怎么了?你们不是不怕光的吗?”苏妤有些纳闷,愣在原地也不敢过去。

“这不是普通的光,住在这里的人肯定懂点什么,这是瞳心阵!由吊灯的影子在地上印出一双眸子的样子,所照之处我们都不能靠近!”军樊皱着眉头有些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脸上,担心会被照掉一层皮,那就和半死人一样丑陋了。

“什么?那怎么办?我去关掉它的开关?”这下可吓着了苏妤,她还没有见过军家人反应这么大,看来此次也非同小可。

“不用,你们顺着这里上去,二楼会和。”说罢,几道轻盈的黑影纵身一跃,消失在了视野里。

苏妤正准备说他们怎么能这么明目张胆,但四下看了看,这里四周都有土房子作掩护,根本没人,不禁暗自松了口气。

要是被人看见他们飞檐走壁的,只怕立马就被赶出去了!

顺着楼梯往上,在二楼走廊和几人会合,一同走向二楼的大房间里。

房间里有种奇异的香味,刚一进去军祺菲便咳了起来,军齐彦也捂住了鼻子,这一举动却招来了陈老的注意。

陈老从这几个年轻人进来开始就在观察了,看见带头的女人皱着眉头咳了几声后就有些怀疑,又看见有人捂住了鼻子,怀疑更加重了。

虽然心里有想法,但是陈老也不打算说破,而是面带微笑指了指地上的几张软垫,示意大家坐下。

过了会儿,军祺菲侧过头,难受的捏住了喉咙,猛地晃了晃脑袋,却越来越晕。

连尘虽也有些不适,但身旁的军祺菲更严重,看了眼正直直盯着军祺菲的老人,拳头徒然捏紧。

注意到连尘的情况,军齐彦伸出手按在了他爆出青筋的拳头上,看着他使了个颜色。

“老先生,我朋友身体有些不舒服,这些天风寒,还没有完全好就出来,似乎吹了风有些严重。我知道刚来就走有些不礼貌,但是基于我朋友的身体健康,还请您谅解!”连尘收起暴怒的拳头,站起身稳重的说着。

“不介意,你带着不舒服的朋友离开吧。”嘴上这样说着,但陈老的眼睛一直没有从军祺菲伸手移开,就算是军祺菲消失在了眼前,视线也还是看着那个方向。

不久后听见的一阵乱风声,更加确定了他的猜测。

面不改色的陈老仍然是一脸和蔼可亲的微笑,不光是照顾着几人的茶水,也准备一些糕点供大伙品尝。

苏妤担忧的看了眼军家兄弟,明显的他们各个都不舒服,但一直在忍着没表现出来。

到底怎么了?不是避过那些灯就好了吗?怎么还这么难受?

默默和卢晓换了个位置,苏妤坐在了军覃身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有了一些温度。

温度!他们可不能有温度,一旦有温度便是不好的预兆,现在这里一定有什么在牵着他们!

环顾四周,并未发现可疑的物件,但鼻子里一直能够闻到的奇怪的香味总是在莫名提醒着苏妤,难道和这个香味有关?

心下怀疑着,偷偷看了陈老,却见那老头眼里阴狠之光一闪而过。

和看上去截然不同的眼神让苏妤有些害怕,当下就站了起来,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老人。

“年轻的姑娘,你有话说?”陈老抬起头,对上苏妤充满问号的双眼,和蔼的笑了笑。

老头越是笑,苏妤就越是害怕,他肯定瞒着什么,他不是什么好人!

“老人家,请问这里的香气是从哪里散发出来的?我闻了闻,感觉味道挺不错的!”苏妤虽然也有想要一问到底的想法,但是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否则被看出什么来就不值得了。

“姑娘竟然喜欢这瞳心花的味道?要不等会儿我送给你几株,你带回家去,只要按时浇水,香味便会源源不绝的散发出来。偷偷告诉你,这味道还有驱魔的功效呢!”陈老指了指身后茂密的花堆,意味深长的说着。

苏妤眉头紧锁,瞳心阵,瞳心花,这两个都是有关联的!

难怪他们会感到难受,原来这里还种着瞳心花,还以为只有一楼有阻碍,没想到二楼才是重头戏!

这看似文绉绉的老头子怎么会懂这么多的奇门歪道?不是说这里的人都封建的可怕吗?

蔡芳也突然理解开了瞳心花的意思,有些着急的看了眼正在痛苦中煎熬的三兄弟。

一旁默不作声的刘叔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还纳闷这年轻人的体质怎么会如此之差,一个个垂着脑袋像生了场大病似的。

“我说这城里是不是有传染病?你们不会是得了什么传染病才来我们村子躲着的吧?要这是这样,我不惜违背祖宗的训言也会将你们扔出去!”刘叔有些狐疑的看着面前的几人,眼睛扫过三个病怏怏的男人,不自觉将话说的重了。

“哪里的话!不要以为你在农村,说的话就不需要负责人了!你再说这些带有排挤的话,我就算死也会先找你讨个说法!”蔡芳气急败坏的站了起来,指着刘叔的鼻子呵斥道。

“先别激动,村长所言是否是排挤,以后自然会知晓。我也稍微懂点医术,不妨就让我来看看这几个小伙子的脉象,如果病的严重,就该马上送出去找医院治疗才是!要是在我们村子里暴毙了,我可将丑话说在前头,你们到时候可别怪我们没提醒。”陈老也跟着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向军家三兄弟。

“等会儿!我也和你把丑话说一说,要是你看过他们之后,他们突然死了,这个责任你逃不掉!本来是看在王婆的面子,即使不想过来也勉强答应来看了眼,谁知道你们竟是这样的态度,不管什么会议不会议,我们不参与了!”苏妤横在了三兄弟跟前,双目瞪的圆圆的,虽有些害怕,但不能眼看着他来使坏。

陈老后退了几步,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有些哭笑的意味。

他现在不必和他们正面交锋,事情只是猜测,就算再确定这个猜测,没有亲自验证过也不能随便下结论。

刘叔看着眼前的状况有点不明所以,他没有想到一直和善待人的陈老有一天也会和两个女人计较,但是即便是这样的陈老,在他心里也如同大师一般。

三个女人扶起三兄弟,刚走出几步却突然想到,他们这样要怎么下去?一楼不能走,目前的状态也不能和刚才一样轻松的飞下去吧?

就在彷徨之际,底下突然传来一声呼唤,苏妤伸出头往下看了看,连尘正站在下面往上看着。

在连尘的帮助下,兄弟三人一个个被接了下去,本来吸进了瞳心花有些不舒服在完事之后更难受了,走起路来都一晃晃的。

好不容易回了旅社,王婆婆正哼着小曲坐在大堂里等着他们回来,可也没有想过会这么早就回来。

看着他们明显一个个病了的样子,王婆婆心里也疙瘩一下,张着嘴不知道问什么好。

“陈老究竟是个什么人?”

在把老板们安顿好之后,苏妤和蔡芳来到大堂,气势汹汹的逼问道。

王婆婆被突如其来的问题问的懵了,她也不太记得以前的事情,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我只记得,村里的人说陈老是救世主,是村子里的圣人。我和他没有过多的交流,我也没钱,在儿子幼儿时根本交不起学费,所以只是保持着每次开会见一次的关系。”王婆婆虽然有疑问,但还是先回答了苏妤的问题。

“他算什么圣人?养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跟个鬼道士似的!”苏妤来气的抱怨道。

“到底怎么了?我们村子里没有人敢说陈老的坏话,这些话你在我面前说说就可以了,可别出去和别人说,小心被赶出去!”王婆婆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还有些担忧的朝门外看了看。

“算了,就算跟你说了,你也不会站在我们这边的。”

朝空中摆了摆手,苏妤烦躁的转过身,留下蔡芳还站在原地。

王婆婆看着一直没说话的女人,嘴巴张了张,可还是没有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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