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11月04日 23:53
在她累的分担一点,现在愿望总算要实现了。
其实卢晓一点都不笨,相反的倒是挺机灵的,有着苏妤羡慕的学历和资质,就连刀具都耍的厉害的很。
唯一的缺憾,就是这个女人太机灵,这是福还是祸真的还不能确定。
“我昨天跟你说过,以后要熟练掌握主人家的作息时间,不要在他们休息的时候打扰,如果是突发的状况,不用你去叫他们自己也会出现的。另外,我能做到的事情你一定也能做到,所以从现在开始跟着我学,我相信你肯定比我聪明,只用耍几刀对方就废了!”苏妤说着,手上装作有刀似的对着空气挥了挥。
“哎……这丫头什么时候能长点心我这辈子就知足了,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怎么没继承我半点基因呢?”蔡芳丧气的坐在一边,眼里尽是对女儿无尽的鄙视和心寒。
中午草草吃了饭,苏妤将带来的血袋从冰箱拿出来解冻,看到这些的卢晓差点叫了出来,幸好拿手捂住了嘴巴。
也对,这些只有苏妤看了觉得没什么的血袋,在一个正常女人的眼里是何等的血腥和吓人或许现在的苏妤已经理解不了了。
在不久以前,她也还是一个看见血会吓得惊声尖叫的正常女孩儿,但是接触到了现在的一切,接触到了从未想过的事情之后,连杀人都不算什么,这点血又算得了什么呢?
至少几天内军家人都得指望这些剩下的血袋了,苏妤身上会有这里的气味,也不能喝了酒再出去,就算没有遇到封塔的人也会被其他不法分子当做下手的目标。
“我们目前只能静静的呆在屋子里,如果一出去碰见封塔族的人,可能麻烦就会找上来。不管怎么说这里诡异的白雾还是能有些帮助的,或许等老头子清醒这里的雾气也会重新聚拢。只是你们会不会因为吃不到新鲜的人血而体力衰竭?要是真的撑不住了我再出去帮你们找人过来!”苏妤有些悲壮的说道。
军家人倒是不怎么担心过自己,昨天夜里饱餐了一顿之后感觉身体好了不少,这样的状态就算遇见封塔族的人也无关紧要。
唯一担心的无非是还在外游荡躲藏的同族,如果同族人遇到了封塔族,会不会遭遇毒手那就难说了。
下午,苏妤带着卢晓逐个讲着每个机关的所在地,附上亲切的解说和丰富的肢体动作,让军家人久违的露出了一丝笑容。
连尘的加入让大家的士气增长了不少,也让一向少言寡语的军祺菲一下话多了起来,平常很少参与闲聊的她现在竟然托着腮很自然融入到了军覃和连尘的打闹中。
“上次能从封塔族手里逃出来可多亏了我弟弟,要不是他可能我早就不在了!”说到被封塔族抓到的事情,军祺菲第一个要说的还是对军齐彦的感激之情。
话很少的军齐彦自然只是坐在一边默默的听着,当听到自己的名字时稍微有一瞬的愣神,但是很快就继续发着懵。
听了苏妤很多经验之谈的卢晓现在也不再那么紧张了,定下神随时跟着苏妤的步伐,苏妤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一丝松懈也没有。
等稍微空下来些,卢晓远远的站在二楼走廊,俯下身看一楼的动静。
军樊冷冷的抬起头,对上卢晓因惊慌而躲闪的眼睛,吓得后者连忙蹲了下去。
“看什么?你不会真的喜欢上了他们吧?你和他们不可能的!除非你想死!”苏妤摇摇头,她承认那几个长得是有点小帅,但是喜欢他们的代价太大,不可轻易尝试。
“我哪有!我只是好奇他们在干什么而已,你不要瞎想!”卢晓脸有些红,嘴硬的不愿意承认。
苏妤是何等人物?可以说除了军家人这类敏感的群体外,她的眼力见算是数一数二的,能确认的事情绝不是空无须有的。
她能看出卢晓从昨天开始就有些小鹿乱撞,只是昨天经历了生与死的选择,以至于她根本忘记了自己的感情。今天这样阳光明媚又轻松的时刻,一旦空下来她还是会去偷偷看军家男人的一举一动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两个女人之间的斗嘴,丝毫忘记了有着顺风耳一般的群体能够轻易的听见谈话内容,还在无所顾忌的开着玩笑,说者无意可听者有心。
“没想到苏妤那么八卦……”军覃语气中带有一丝鄙视和嘲笑,他一直当苏妤是高冷的美少女呢。
打闹了一阵之后,军祺菲走到地下室门口听了听,里面分明是有些动静的。
难道老头子醒了?按理说他不可能这么快就醒才是,怎么会有说话的声音?他在和谁说话?
一系列问号聚集在军祺菲的脑袋里,不容她半刻犹豫,猛地撞开了通往地下室的门。
漆黑的楼梯道有些潮湿,甚至看不清脚下的楼梯,也看不清前方的情况。
听到响声的众人赶了过来,就连卢晓也牵着苏妤的袖口来到附近,伸着头往里面看了一眼,压抑感顿时席卷了全身。
里面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明显,可以肯定的是那绝不是老头子的声音,而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嗓音。
地下室还有其他人?
随着逐渐清晰的脚步声,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就快要看清那人的模样时,军祺菲猛地关上了门。
本就没有血色的脸上多了一丝担忧,让看着的人也随着一起紧张。
“说话的是谁?看清楚了?”军齐彦有些急躁的往前走了几步,凑近了大姐的脸问道。
“田齐天,是田齐天!”军祺菲剧烈晃动的瞳孔已经不需要多余的话语,听着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田齐天是谁?你们怎么了?”苏妤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妙,有些无措。
“田长老的幺儿子,老头子的弟弟,田齐天。他的能力绝对在老头子之上,田长老的真传几乎都给了他,看样子他一直都在这里,那么高的修为也难怪我没有注意到!”军祺菲紧紧抵住门,有些自责自己没有仔细观察过地下室。
“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田齐天一直在碎碎念着什么,你们感觉到了吗?雾气再次集中了,温度也一直在下降,不久后这里就会和昨天一样!”军樊看着窗外的动静,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
“苏妤!你带着她们先出去避避!”紧急之下,军齐彦将苏妤往外推了推,眼里有些不安在闪烁。
“逃不掉的,现在谁出去谁死,更何况封塔族就在外面,到时候两方夹击,咱们更出不去!”
一门之隔的楼道里的人还在说着听不懂的咒语,军祺菲抵住门的双手逐渐颤抖,额头上的青筋冒起,眼睛开始慢慢被血红笼罩。
第一次看见吸血族变化的卢晓最终还是倒退了几步,紧紧的靠在了墙上,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掉落。
军祺菲很快便露出了原本凶恶的样子,獠牙渐渐长了出来,额头上的青筋也开始染上黑色,嘴里发出一阵阵骇人的声音。
突然,一股大力将门往里吸了进去,就在军祺菲快要跌下去时,几双手快速的拉住了她,其中有苏妤的一只胳膊。
门掉落在深深的楼道里,而刚才还看见就在门后的田齐天却不见了踪影,莫名的咒语也已经消失,但周围却安静的异常。
就在这时,苏妤找来一个手电筒,直直的照进了楼道,看清对面的人后,所有人均后退了几步。
一个有着尸斑,有着腐烂肉体,散发着恶臭的活人,正睁着有力的眼睛看着他们。
“这是……”军祺菲久久没有回过神,看着里面正一步步往外走的东西有些震慑。
“快走!”在军祺菲发愣的时候,连尘拽住了她的胳膊。
众人跑至别墅外,已来不及回去拿车钥匙,结伴往树林深处跑去。
蔡芳还穿着刚买的围裙,跑起来有些吃力,于是在奔跑中解开了围裙的绳子,将累赘的围裙随手甩了出去。
三个女人始终是有些慢,最后军家人直接将他们背了起来,瞬间移动的他们习惯了。
老秃头带着徒弟一路闻着味搜到别墅附近,味道分明就在附近,总得遇见几个吸血族的家伙才是!
“师父!”涂生将捡起的围裙交给老秃头,就凭他自己都能闻到这围裙上的味道。
“是吸血族没错!看样子他们就在附近了,都打起十二分精神,这一次一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老秃头整个人都处于亢奋状态,摩拳擦掌打算好好干一场。
片刻,眼前出现的别墅吸引了师徒三人的视线,这荒郊野岭的地方怎么会建起这样一撞豪华的别墅?
周围的雾气像是会流动一样,总感觉四周还有其他东西在看着他们,到底为什么这么诡异?
“师父,咱们是不是不该来这里?万一不是吸血族,而是其他什么东西呢?”涂易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脖子,这里的一切都很不正常,经验欠缺的他根本招架不住。
“不管是什么,只要抓回去我们就有功了!千万不要退缩,当年我就是因为胆小才被族人笑话到现在,你们可不能丢了我的脸!等会儿看见什么只管砍便是,这里没有活人的气味,随便砍!”红了眼的老秃头还处于兴奋状态,握着砍刀的手不断的捏紧,手骨分明。
踢开了别墅的门,老秃头往里大喊了一声,见没有回应,又往里面走了几步。空气中有股腐尸的味道,这可不是好事,万一这里只有尸体而没有吸血族那就白费功夫了!
当三人摸索到地下室门口的时候,地上掉落的手电筒还发着光,老秃头弯腰捡起手电筒,在两个徒弟惊呼下被一人狠狠的撞在了地上。
人?那当然不是人,掉落在老秃头脸上的一块腐肉散发着恶臭,老秃头猛地将人踹下了身之后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
还没等老秃头挥下砍刀,腐尸转动着的眼珠和一张一合的嘴巴让他停住了动作,愣愣的举着砍刀有些不知所措。
“你还活着?你……不是死人?”
“师父!这是什么东西?”不是人,不是死人,涂生只能用东西来形容眼前的家伙。
“我也不知道。”老秃头怔怔的看着地上的半死人回答道。
突然响起的咒语再次让老秃头回了精神,四下张望声音的来源,最后将视线定格在地下室的通道口。
那里面分明是有人在说着什么,可为什么手电照进去,什么也看不见?
就在三人分神之时,半死人一把抓住最近的涂易,猛地将他压在了身下,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
涂生举起砍刀,稳稳的朝腐尸的头砍了下去,溅了涂易一脸的尸油。
“怎么还没死?”
腐尸断了脑袋,可双手却还死死的抓着涂易,甚至掉落在地上的脑袋还一直在眨着眼睛。
老秃头拿着手电筒往楼道里走,越走咒语的声音越大,感觉离发出的咒语的人也越近。
当楼道走到尽头,手电筒的光突然关闭,不论老秃头怎么敲打就是亮不起来。无奈之下,摸索着进入到左侧的房间里,好在这间房有一盏小蜡烛还发着微弱的光亮。
环顾四周,除了被铁链穿透了身体的老头子以外,并没有其他人,可那咒语是谁发出来了?
还没等老秃头疑惑,一只手稳稳的落在了他的肩膀上,随着身后清晰的咒语,老秃头逐渐感到眩晕,随后一头栽了下去。
涂生和涂易俩兄弟砍下了腐尸的双手双脚,在楼道口等了许久仍是不见师父出来,往里喊了几声也未见师父回应,无奈之下只能出去找人。
田齐天看着被穿透身体的兄长,眼里是复杂的意味。
“你杀了父亲,我不怪你,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绝不会放任伤害你的人逍遥法外。”
躺在地上失去意识的老秃头已被打开了衣襟,不远处的桌上一把把长短不一的刀具散发着冰冷的光。